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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河惊涛-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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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石过来向逐羽剑派剑客们敬酒的时候,低声说了一句抱歉,将杯中酒一口饮尽,复又匆匆应付他处的宾客去了。事因此人而起,如非那晚他的提议,楚涛未必什么也不顾地跑去齐家,摊上这麻烦。只是此刻说什么都没用。

    既没有人能证明楚涛与此事毫无干系,也没有人能证明此事乃楚涛一手谋划。只有两柄剑:刺死冷英华的是龙冥剑,而刺伤楚涛的剑握在冷英华手。然而在好事者眼中,这已经是铁证如山了。

    凝重的气氛在喜庆的外表下胶着,谢君和望着楚涛的方向出神——不明白为什么这家伙怎么就能在本该如坐针毡的时刻如此有风度地与齐恒对饮——今日之后,这张命该沾染桃花的脸又能偷走多少芳心?

    众宾纷纭的场子里,熟悉的背影一闪而过:莫扬?

    是了,他绝不会认错,那般魁梧,并存轻捷。悄无声息地一闪而过,而后立即隐匿于人群。莫扬来这儿干什么?谢君和立时提高了警觉。再往人群中回视,适才眼角晃动着的布衣影子此刻竟已再不可寻。

    正在他寻找着莫扬的影子时,突然觉得后背被一阵寒意刺得发凉。做杀手多年的直觉告诉他,正有一个熟悉的眼神在角落里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这眼神属于一个死去的人——木叶。眼角的余光微微一扫,那魅惑里深藏的杀意便深深撞击他的心。然而,这目光究竟在哪里?当细细找寻,目光竟也和莫扬的踪迹一样,顷刻间消失无踪。

    李洛何在?谢君和已顾不上未了的旧仇,向院墙下飞奔而去。

二〇七 琴醉夺魂(一)() 
李洛三天来就一直守在庭院的大门口,雕像一般肃立着。在一片张扬的红海中,坚守着自己漆黑的底色,仿佛没有血、没有心肝似的冷漠着。哪里有他的出现,哪里一定伴随死亡。此刻苍灰色的面容正裹挟在玄色的锦袍下,幽绿的眼睛微微泛着阴鸷的光,带着深深的怀疑,扫向每一位宾客。

    “莫扬来了!”谢君和径直道。

    李洛却无动于衷。

    “喂,我说,莫扬来了!”谢君和知他定是不信,十分恼怒地重复。

    李洛的嘴角勾起一抹犀利的讽笑:“得了,你主子又要玩什么花样?在我这儿不管用!”

    谢君和急道:“我已见到了他!”

    李洛只冷漠地抬着眼向远处,目中无人道:“我守在这儿,寸步未动,这里的每一个宾客都经了我的面前。何来什么莫扬?休要蛊惑人心!”

    谢君和悻悻然沉默了,他早该想到:北岸没有人会信他所言。转身的时刻,他听到身后爆发出一阵无礼的嬉笑,是李洛和他的手下,嘲讽着他,也在嘲讽楚涛。

    再望向楚涛的方向,却发现楚涛也正望着他。目光相接,如有所语。从那一闪念的凝重里,谢君和断定了自己必然是正确的。

    然而莫扬在哪儿呢?

    李洛的笑声淡去在烛火的摇曳里,怨恨和危险淹没在笙歌热舞的狂欢里。天色渐昏,上灯了,望江台如披上了火的锦袍。空气里酝酿着愈来愈烈的酒气,似乎一点即燃。

    皆醉了,有醉而高歌者,也有醉而狂舞者。这些外表体面光鲜的江湖人无一不借醉意纵情恣肆,发泄着久抑心中的不安。乐得逍遥,哪管他日生死!

    齐恒也醉了,笨重的身躯瘫向身后的扶栏,耷拉着脑袋呓语着,说着但凡凤仪不能归来定要取楚涛性命之类的话。楚涛倒是清醒着——茶是醉不了人的,只是整日听着齐恒的唠叨,不免好气又好笑。他想召唤个侍卫过来把齐大少扶回去,可放眼望去,已没有几个清醒的人。

    于是就这样枯坐着,喝着早已凉透的苦茶。

    谢君和却依然如同没头苍蝇似的乱闯乱撞,在酒的气息里焦躁。

    突然他见到了赵海骏出现在正门口,与李洛一番寒暄。门不知不觉开了条小缝,一回头的工夫,赵海骏已经消失在了门背后。

    “他娘的混蛋!”谢君和暗暗咒骂了一声,越发觉得不对劲,立刻飞步上前,岂料李洛一挥手,两下里侍卫纷纷横刀阻在他身前:“除非要事,不可出入!”

    “什么?”心底如火山喷发,一翻脸便顶上去,“李洛你存心生事不成?!”

    蓦地一头撞上了一个青衣男子,竟是沈雁飞!雁飞正温和地注视着他,似乎正是冲他而来。这让谢君和分外疑惑。但凡有麻烦的地方决然少不了此人的搅和。

    “谢兄何必如此?”沈雁飞笑着摇头,靠近他。

    火气更大。

    但是沈雁飞突然俯身低语道:“赶紧带人走。找秦大少辞行。”

二〇八 琴醉夺魂(二)() 
当然,秦大少若一声令下,李洛定然不敢造次。只是谢君和仍怪异地盯着沈雁飞,直到他发现雁飞正望着远处的楚涛。谢君和更惊奇地望着楚涛的方向,后者朝他神秘地略一点头。这是怎么回事?

    谢君和无暇多想究竟是沈雁飞的良心发现,还是楚涛的安排,只猜想也许他们也发现了莫扬的踪迹,不愿逐羽剑派卷入其中。于是把怀揣着的锦囊交到沈雁飞手里:“替我给他。”

    秦大少果真一句话不多问地下令放行。众剑客在李洛的身边鱼贯而出之时,此人的脸色着实很不好看。然而谢君和却留下了。他只向剑客们交待了几句,又回到秦大少身边。李洛原本阴鸷的脸此刻扭曲成鬼魅一般。

    谢君和却更嚣张地回瞪了一眼,堵住了他的口。

    “如何?”秦石待剑客们都走了才追问。然而不待谢君和回答,背后苍老的声音已悠悠然微笑道:“月影黯然,彤云似血,恰别有用心者伺机待动之时。”

    秦石立刻向那矮小的身影作揖行礼道:“老师……”谢君和回头,张洵那双矍铄的眼睛已经如刀一般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个遍。

    长空里,噼里啪啦一阵烟花碎裂的声音,一如漫天繁星崩落。

    整个天空突然亮如白昼。

    谢君和惊回首,只见苍白的天色映出楚涛怅然若失的面容。锦囊已握在他的手中,想必薇兰的情意也越过了长河来到他的身边。不知他正忧伤些什么,因为谢君和原以为史薇兰在他眼里不过是空气。然而止一瞬间,他如梦方醒似的起立,朗声道:“君和,傲天阁!”

    傲天阁!这三个字忽的从心底窜出来,与楚涛的提醒相映。没错,那烟花正是从傲天阁的方向而来,而前些天白衣圣使们正围着傲天阁不知所图。只是巨大的声响里也伴随着不祥的火光。不待谢君和行动,张洵已捋着长须笑道:“楚掌门不必忧虑,傲天阁此刻早已空无一物,即便有人想从中获取什么,也必然是空谋。”

    秦石也不以为然地笑道:“烟花而已,父亲说,婚典应添些热闹……”

    但是话未说完,谢君和的黑影已一窜身翻过了院墙。立刻,院外回荡起驭风一声长嘶。烟花仍一朵一朵绚烂地绽开在红色的彤云里,如杂花生树,又似彩锦名缎。众人高昂着头,摩肩接踵地簇拥于院中,欣赏着这一奇景。

    只有楚涛,未改肃然地望着傲天阁的方向。几个似醉非醉的齐家剑客硬生生把他摁回座位,一边粗鲁地骂:“得了!你以为这是在你的地头上?!”

    正激烈的寒风刮过,裹挟着浓重的硫磺气息。呛人的烟里,楚涛裹紧了自己的白狐裘,吭吭地咳着。颤抖的手拂过冰冷的茶碗,不能饮,又作罢。自伤后,一点点异样的气味都能诱发剧烈的咳喘。

    秦石一眨眼已到了他的身边,吩咐侍者换上热茶。

    “招待不周,抱歉。”

    楚涛勉强稳住了气息,淡然地回以微笑:“秦大少可曾留意,这硫磺的气味里,还透着什么气息?”

二〇九 琴醉夺魂(三)() 
“什么?”

    楚涛眼中寒光一凛,微微启齿道:“桐油。”

    “什么?!他想火烧望江台不成?!”秦石震怒道,“立刻派人去找,哪里有桐油,就不信找不到白衣圣使!”

    “迟矣……”张洵默默叹息。

    “为何?”秦石追问。

    楚涛望着张洵,低首致意:“久闻先生大名,不想见到先生时竟是这般窘态!硫磺味更遮掩了另一种气息,紫依……兰蕊……”更剧烈的咳声中断了他的话语。紫依兰蕊的毒已诱发了他的旧伤——那是去年,与江韶云一战之时的重创。

    “不可能!木叶之死,我亲眼所见!”秦石一阵惊恐,脚下也不免发软,未曾闻得奇香,却忽觉混混噩噩飘飘忽忽没了方向。

    楚涛抬头望着艳红成海洋的灯笼,酸涩一笑:“死去的是木叶,不死的是仇恨。”

    “难道……”秦石一阵惊恐,“是江韶云……紫依兰蕊暗藏灯烛之中,近夜燃起,则香毒弥散,我等皆已……”

    “这漫天的红,也是漫天的英雄血……”楚涛按着胸口一阵急咳,阻住了他的话。

    秦石恍然:“既知是香烛被作了手脚,我立即命人撤换!”

    “不必,”张洵摇头道,“这香烛都是秦爷吩咐傲天阁的工匠所赶制。若果真烛蜡中暗藏紫依兰蕊,只怕,早在傲天阁就已遭人下了毒,为时已晚也!”

    “那我便派人灭了灯火!”秦石恨恨然道。

    张洵的白眉拧成了疙瘩。“也已迟了,紫依兰蕊香遇风即散,早已至各处,不知不觉地渗入血脉之中。没多久便会发挥药性。整院的江湖人,谁也逃不了。再则,如若灭了灯——江韶云必知我等察觉,冲突难免。除非离开此地。只是猜想此刻,江韶云也该集结了人手……”

    楚涛也苦笑着:“千算万算,谁曾想会从灯烛下手……更糟糕的是,既然他们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对傲天阁动手,今夜,秦爷认为空无一物的傲天阁又怎是万无一失?”

    张洵抱拳相敬道:“感谢楚掌门提醒,老朽这就去找秦爷,调动戍卫,预备迎敌!”

    话音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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