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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高人都护短,仙家弟子更是师父的继承人,在被人欺上门来的时候,哪有真怪罪徒弟的说法。
“瑜瑶知错,谢师父教诲。”瑜瑶自然也听明白师父的意思,但仍给童江海远远的行了一礼,算是道歉。
“哈哈哈哈哈哈——”就在这时,不知何处出现阵阵大笑之声,在广场上空回音不断,之后一个如闷鼓似的声音,又远远的传来。
“童老怪,你被一个女娃子呛的哑口无言,却找人家师门出气,活了几百岁竟然做出这种事,你羞也不羞?”
声音到时,人也到了,却是一个头发稀疏杂乱,长的贼眉鼠眼的糟老头,那老头一身衣虽是干净,却破破烂烂,和那乞丐也差不多少。
老头是踏云而来,能有这种本事的,起码也是个元丹境的高人,怪不得如此大胆,竟然敢公然嘲笑童江海。
来者不是一人,在他身边,同一片云头上还站着一人,却是一个衣衫鲜亮,面如冠玉的老者,和那说话的糟老头一比,容貌简直一天一地。
那两人按落云头,白面老者笑呵呵的一拱手,对重钧说道:“我与白兄有事耽搁了,来的有些迟了,还请重宗主赎罪。”
重钧自然认得这二人,那形貌邋遢的老者,乃是地伏星白琳,而他身边的白面老者,则是广湖钓客郎一水,两人皆是大名鼎鼎的散修。
这二人虽然修为不如重钧,但其实也差不了多少,他们也是至交好友,像来共同进退。
“郎兄哪里话,二位能光临敝处,已是难得,请上座。”重钧起身招呼一声,便又坐回主坐。
谁知那地伏星的脾气,和他的名号一样古怪,也不直接去观礼台空位上就坐,而是走到瑜瑶身边,笑嘻嘻的说了一句。
“我说女娃子,你不必害怕那童老头,自己的师弟被人诬陷,你这做师姐的出面乃是天经地义,现在有这么多人在场,他不敢把你怎么样……”
说完之后,便笑嘻嘻的追着白面老者朝观礼台跑去,那行为哪里像一个仙家高人,简直就和他的形貌一样,活脱脱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乞丐。
瑜瑶只是对他行了一礼,并没有搭话。
而殿前高坐的童江海却有些忍不住,忽然起身出言骂道:“白林,这是我童家和晨元宗的事,岂容你个老儿说三道四,来来来,你我再大战三百回合,这次定然让你魂飞魄散。”
没人能想到,堂堂童家族长,竟会被一个乞丐似的人气得当众撒泼。
其实这也是童江海有意如此,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已经轮到他奇虎难下。
虽说他为了今日之事准备周全,却也没想会出现这些差错,便想借机发火,希望重钧出面调停,好将此事竭过。至于以后的事,大可以从长计议,那样事情就还在他的掌握之中。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就在此时广场上五百新弟子中,又站出一人。
那人约十六七岁,身材魁梧样貌普通,身穿蓝色镶边晨元宗弟子服,赫然正是整个事情的正主——武炎。
只见他走到瑜瑶身边,对台上晨元宗尊长行了一礼。然后转身又对瑜瑶行礼道:“谢师姐为我出面,这是我的私事,不敢假手师姐,还请师姐让我自己处理。”
然后又面色阴沉的对童麟说道:“你说我作恶多端杀人害命,又做谎混入晨元宗,此事我万万不认,倒是你童家仗势欺人,先是陷害与我,后又害死我的爷爷,这仇深似血海,不得不报,今日诸位尊长在此,我武炎虽没有什么本事,却也要报仇雪恨。”
童麟自不会惧怕武炎几句狠话,俊朗英气的面容稍稍转向武炎,眼神轻蔑的一撇,嘲讽道:“向我童家寻仇,即便你有十条命也不够陪的。”
“大丈夫死则死耳,即便陪上这条性命也绝不偷生与世。”武炎怒声一吼,顿时声音传遍整个广场。
“好!”
“说的好!童家公子既然出面状告这少年,何必拿童家唬人。”
“就是就是,既然你童家厉害,何必还要与晨元宗合并……”
仔细听,这种议论之声,大多来自观礼台上的墨家和火圣宗弟子之口。这两家与童家向来不合,现在趁机挑拨童家与晨元宗。
这一下童江海的脸色更为难看,但是自己又不便出口。
这时童麟又开口道:“哼!大言不惭,你在威城杀害郡府官兵,又深夜将威城童家灭门,铁证如山,何须我来诬陷,即便你嘴硬如铁,但那威城郡府的海捕文书却早已将你累累罪行公布于世。”
童麟没想到这个比他还要小几岁的乡野少年,竟有如此气魄,如果继续说下去,自己也占不到便宜,干脆拿威城海捕武炎说事。
旁边的瑜瑶没参与二人口中争锋,而是对殿前戒律长老说道:“禀报戒律长老,我宗有规,凡独自打死三只红额虎者,皆可入我宗门,武师弟当年打死红额虎,却遭童家诬陷,已经不是他的私事。”
“而且据我查证,当然童家在郡府诬告武炎之后,随同郡府官兵前往小塘镇武炎家拿人者,还有一名童家门客,名叫张逸仙,就是此人对武师弟使用迷魂之术,武炎爷爷阻止,才被官兵乱拳打死。”
瑜瑶继续说道:“而且据我所知,那张逸仙乃是个练气二重的修士,此次乃是跟随这位叶姑娘一起去威城办事,而且在武炎用暗器将张逸仙击杀之后,也是这位叶姑娘,把他尸体带走……叶姑娘,我说的可对。”她去威城两个月,竟将此事查的一清二楚。
暗器!什么暗器能够杀死一个练气修士,这个消息不但让宾客们议论纷纷,就连晨元宗上下也都交头接耳。
而且一个凡人用暗器,将激活两个元根的修士杀死,无论如何他也想不出,这是何种暗器。
“这位师姐说笑了,我自六年前拜入童家,一直以来勤勉修行不敢懈怠,虽然威城是我家乡,但是六年来却从未回去过,师姐何故替那杀人魔头说话,污我清白?”
叶馨说话时不卑不亢,这么一个如出尘仙子似的人物,实在让人不自禁的相信他的话。
武炎从来不知道,这里面竟然还有叶馨参与,但是瑜瑶没必要为他说谎。
虽然瑜瑶没拿出真凭实据,但联想到叶馨公然提出与他退婚,又想想威城童家与自己无冤无仇,实在没理由害自己,那么一个可怕的阴谋,便呈现在他脑海,只是这个想法也很牵强。
武炎忽然从怀中掏出一物,一下扔到叶馨面前,正是那张逸仙的腰牌。
叶馨看清腰牌上的名字,但是大为紧张,直接说道:“这是什么,我不认识此人……”
然而武炎却不理她此话,只是怒声喝问:“即便不说你与我有婚约在身,我父亲与令尊也是生死之交,你为何要联合童家害我……说!”
最后一个字,武炎愤怒到了极点,猛地呵出来,顿时把叶馨吓得身子一震。
不过只是一瞬间,她就脸色一沉,说了句:“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我也不会嫁给你这个杀人魔头。”
武炎见她魔头前,魔头后,心中怒火早已难耐,正想发威继续喝问,忽然在童家弟子中传来一句话,立时让在场所有人大吃一惊。
“你一个乡间野人,如何配得上叶馨师妹,他和我三弟才是良配……还有,你即有婚约在身,为何一直纠缠瑜瑶师妹,难道就不知道廉耻二字?”
说话这人声音尖锐,武炎大感熟悉。他回头一看,那说话者是一个肥胖青年,整个人就如肉球一般,站在童家子弟之中,正对武炎怒目而视。
这人赫然便是找过武炎麻烦的童虎。
此人追求瑜瑶人尽皆知,此时见瑜瑶帮武炎说话,心中醋意大盛,便出口为快,想羞辱武炎。
谁知道这话出口,他的亲爷爷,正在殿前高坐的童江海,恨不得立时一巴掌拍死他,于此同时,忽然一声闷鼓似的笑声,也传遍在场诸人的耳朵。
“哦哈哈哈,哦哈哈哈,原来是男女合谋,陷害未婚夫婿的好戏,看来今天不虚此行啊……”正是那地伏星白林出口嘲讽。
而场间之人绝大多数都是有修行的高人,有几个傻子?这一下全都明白了,为什么偌大的童家,会跟一个乡野少年过不去。
武炎此时眼中怒火简直要迸发而出,自己千想万想,一直不知道童家为何害自己,如今得知真相,却发现事实竟然如此可笑可气,眼前这个出尘如仙女的未婚妻,竟然做出如此毒辣龌龊之事。
“纳命来!”明白真相之后,他再也忍不住心中怒火,举起一双肉掌,带着无尽愤怒当头朝叶馨劈去。
第五十一章 证明()
叶馨自称拜入童家六年有余,自然有修为在身,连武炎也看出此女大概是朝元境修为。
但是这一掌突如其来,而叶馨又处于东窗事发,正不知所措时,等发现这一掌就要临头之时,已经避无可避,顿时吓得花容失色。
“啊……”
慌忙间惊叫一声,赶紧用手遮挡额前要害,却发现这一掌并没有劈中自己,原来其身边童麟见势不妙,一闪身出现在他面前,运气法力和武炎对了一掌。
武炎不过激活两个元根,而童麟却是和重渊其名的朝元境高手,哪里是对手,登时身体便如断线的风筝,一下子被打出三丈开外,倒地之时也“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不过武炎练有金鼎决,此时虽未一转大成,但是在通元炼体散的辅助之下,依然有些根基,炉鼎远强于普通五脏境的练气修士,虽然口吐鲜血,却没什么大碍。
当然,这也是童麟情急救人,仓促出手,没能发挥全力,若是正面对决,这一下武炎不死也残。
那童麟心思转的极快,虽然惊诧于武炎竟如此大胆,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出生伤人,但又想这何不是个极好的机会,就此一不做二不休,先将武炎除去,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