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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不敢!”叶春见说弹了起来,慌忙朝王伦和焦挺拱手道。看样子,他倒是不怕孟康。也是,孟康虽然长得人高马大,但是生得白净,人又随和,很难让人将他跟山里杀官造反的强人画上等。
王伦见他畏己如虎的样子,暗道自己有那么吓人么?梁山脚下的百姓可不是这个样子,见了自己虽不敢说比见亲人还亲,但起码也是避也不避,怎么到了千里之外的江南,就把自己传成这么个形象?王伦心里虽有些郁闷,嘴上却出言安此人的心道:
“你表弟没事了,我已经跟四明山的庞寨主都谈妥了,人随时都可以接出来,你也不必担心!你看甚么时候方便,就可以随山寨的船,带他去济州岛!”
“是是是!”叶春还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王伦见这话谈不下去了,决定给叶春留下一段缓冲的时间,有些事情还是等他适应之后再细聊,当下朝焦挺递了个眼色。
焦挺好久没有重温把金子拍在新人面前的旧事了。
毕竟后来上山的头领,哪个不是江湖上有名望的?也用不着当面将出金子来。其实这个理也很好理解,比如你说拍一百两金子在卢俊义面前,会是甚么效果?他不当你是羞辱他才怪!故而安家费的事情全是交给杜迁去补办的,由一个小头目送去,再说清来历,明言是山寨惯例,人家通常也能接受。
但是到了叶春这种靠手艺过活的匠人这里,情况又有不同,人家迫不得已上山为的甚么?还不是生活,既然如此,干脆就让他安心。
这也算是王伦的一个好处,你讲感情,他也跟你讲感情,你讲钱,他也可以跟你讲钱渣滓除外。
话说这时焦挺重温旧业,干劲十足,当下麻利的从包袱里取出两锭五十两的金元宝,便拍在桌上,好不惬意,只听“咚”的一声响,直吓了叶春一跳,孟康笑道:
“安家费,安家费!叶兄收了,我们好上山!你且放心,我以前给你承诺的事情,我家哥哥都知晓,绝不反悔!”
“我苦命的儿啊,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他了!大王,老身……老身甚么时候可以见到他?”叶春还没说话,却见他姑姑已经哭拜于地。
王伦见状,连忙上前扶起这妇人,好言道:“现在就可以出城,我叫孟康带你们去相见如何?”
这时孟康已经把金子塞到颇有些赧颜的叶春手上,叶春看到姑姑急切想见到儿子的模样,当下把两锭金子塞到姑姑手上,道:“这是山寨王首领给咱们家的安家费,姑姑收好了!”
这妇人也是见过钱的,不然不可能一直周济哥哥一家,此时倒还把得住,只是感激王伦让他母子重逢,嘴中不停的“道祖显灵”“活菩萨”的叫着。
“哥哥,我送叶兄一家出城倒没甚么,只是没个懂行的人在身边,遇上奸商糊弄你怎办?”说话间,孟康双眼直往焦挺身上瞄来。
“看我作甚?难道你留下来护卫哥哥?”焦挺没好气道。
一听这话,一旁暗自惭愧的叶春鼓起勇气,上前道:“不如孟大哥护送我姑姑去见表弟,小人陪王首领留在在此间买船?”
焦挺闻言当即赞成,孟康不禁暗道,这位刚才还战战兢兢,坐立不安的,怎么胆子瞬间大了起来?
王伦呵呵一笑,看来内秀的人还真不能逼他,其实他们心中有数得很,只是不擅长按别人的路数来表现。只听王伦笑道:“如此甚好,叶师傅也是懂行的大家,有他参谋,兄弟你就把心放肚子里罢!”
孟康摊了摊手,道:“既如此,就照哥哥说的办,我送姑姑走,叶兄你陪好哥哥,莫叫奸商欺俺们北边来的不懂行情!”
“孟大哥放心,别的小人不敢保证,若这事要再办不好,活该小人一辈子走霉运!”嘴上说着这话时,叶春眼中绽放出一股自信的光芒他整个人看上去不那么怯懦了。
感谢簷菸夵好汉的十万赏!好像起点有个惯例,盟主是要加更的,本月还欠着两章,加簷菸夵好汉这一章共三章,争取本周内补完。(。。)
第五一九章 主场牛人邓元觉()
“啊!?全部都要现船!?”
路上听王伦介绍起详情,叶春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沉吟半晌,在肚里组织了一下措辞,终是开口道:
“明州这几十年来,从来都是先下单子后取船,极少有现钱交易便可取船的,只因买船的主顾实在太多了。顶点不但有本国人购进海船远洋跋涉,就是西边来的番人,也愿意采购我们大宋海船往来贸易,因为我们的船技术更优秀,船身更结实,布局更合理,是以常常造成有价无市的情况,寻常商人若是没点关系,等上三五个月也不一定有消息!
王伦点了点头,此时大宋造船业要说世界二流,没有国家敢自居一流,别说西方海盗文明的大航海时代还没有开启,就是开启了,海禁前的明代造船业也能让他们眼红得珠子都能掉下来郑和福船。
“王……员外要的船多,要放在往常也是场家大主顾,但是……咱们此时要得急,又是大批量购置现船,只怕会叫许多场家望而却步!”叶春明显比刚才放开多了,看来人都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
“听你这么说,他们船场还是有现船的,只是早就给人预定下来了?”王伦问道。
“正是员外说的这般!”叶春肯定道。
王伦点了点头,道:“这明州我虽然不熟悉,但是有人熟悉!叶师傅放宽心,到时候把把关就好!”
叶春见王伦很有底气,当下也没有多问,毕竟堂堂梁山泊的寨主,定然有些不为外人知晓的路数,而这就不是他一个工匠能插嘴的了。
“你说车船下面的水车,能不能放到海船上面?”王伦也发现叶春健谈了许多,当下便跟他聊起刚才没有请教的心中想法来。
“不行。到了海上必然沉底!”叶春一听,便摇头道,见王伦若有所思的想着甚么,叶春又加了一句道:
“除非要改变船身以上的布局,这很费功夫,另外还得改造船舱结构,花销必然不小,没人会花这个冤枉钱不说,就是花了这个钱,将来还不知道能不能行!”
“这个冤枉钱我来花!你到了济州岛之后甚么都不做。就往静下心来埋头走这条道,我会给你配齐船场、木料、工匠以及所需的一切!”
王伦知道技术的发展首先要在现实中存在迫切的需要,但是目前大宋的海船已经能够最远抵达非洲东岸,所以这种在朝廷官船场和民间造船商眼中锦上添花的东西,远没有自己心中那么急迫,因为除了他,没人能看透未来。
“你也别把我的话当成很大的负担,只要全力以赴去做便好了,我会全力你的!”
王伦最希望在这种技术人才身上看到的是动力。而不是压力。他更不想在叶春心中留下那种不顾现实乱拍板的外行折腾内行的形象,适当的给他解解压,才能让他更长久的坚持下去。
叶春低头思索着车船入海的可能性,以他的职业素养。不可能看不到这件事背后所蕴涵的巨大前景,只见他良久才抬起头来,望着王伦道:“我这辈子若做成这件事,是不是可以像公输子鲁班那般名留青史了?”
“肯定会的!不过一辈子太久。只争朝夕!”
叶春闻言和王伦会心一笑,一个会影响到后世造船业的重大事件,就这么在明州街头发生了。充满了偶然性不说,来得也毫无预兆。最可恨的是这天上的日头也不知凑趣,硬是阳光明媚的,只叫后世船匠们想编出些甚么风雷云动的段子来增加事件本身的神秘感也是有心无力。
就在两人商讨大事之时,焦挺却不觉频频回头,他总感觉有人在后面跟踪自己三人,几次三番回头查探,却又寻不见人影,他暗想是不是自己多疑了,要说在这离梁山泊千里之外的江南,还有谁识得自己和哥哥?
……
清凉的夏夜坐在窗边看湖景算不得稀罕事了,但是月湖虽小,比不上八百里巨泊,却也别有一番景致,王伦就这样悠闲的品酒赏月,等着被邓元觉邀请的本地民间一十八家最大船场的代表前来。
对于朝廷船场无人到场,王伦也能理解,毕竟明教还属于见不得光的秘密社团,而朝廷对明教食菜事魔,煽动百姓之举又是深恶痛绝的,完全水火不相容,强求水火交融,那是不现实的。
从第一位船场的东家莅临,到最后一位掌柜到场,虽用了半个时辰,但只有一人迟到。也就是说前十七家东家都是看好时辰准点过来的,唯独最后一人王伦等了他一个小时。
在王伦面前摆过这么大的谱的人不是没有过,但那个“过”字,表示他们都成了过去式。此时王伦倒来了兴致,想看看这位船场的东家长甚么模样,敢叫地头蛇家的护教法王如此丢面。
“对不住,我家东人去知州府上赴宴去了,小可特来通报一番,众位有事先聊,我家船场订单都排到明年了,应承不了阁下的要求!”
迟到的这人不到四十年纪,言语中透着一股傲气。在王伦看来,这几乎是向邓元觉叫板了。
哪知邓元觉眼皮都不抬一下,对这人就像视若空气,这种没有态度的态度,就是明确的态度。只见迟到这位还没拉开门,便被三五个明教教众当场放倒,他们也不避在场众人,只用拳脚告诉地上这人,在明教面前显摆傲气的代价。
“帮不上忙没人怪你,但是没有教养,狗眼看人,我就得管管了!回去告诉你那狗主,既然不做生意,干脆歇工一月,最好自己自觉,不要逼我们帮你歇工!”
说话这汉子是方腊教中比较的成员之一,负责整个明州区域。此人姓伍,双名应星,看他对邓元觉的态度,很是尊重。
狐假虎威的狐狸遇上狮子时。若还看不清形势,那就只剩满地找牙的份儿了,只见这男子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