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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瑶一动,朱宏和黄胜也跟着看了过去,两人对视一眼,朱宏拱了拱手道:“下面虽有仙长和弟子看护,到底是道友的同门,不如前往一观,以免挂心。”楚天瑶点了点头,也不多说,便当先带头朝两仪门走去。
云气不断变化,周围灵气也不断朝李南歌那边涌去,楚天瑶立时想起当初得到的那本《周流功》,天地设位,而易行乎其中。天地者,乾坤之象也;设位者,列阴阳配合之位也;易谓坎离者,乾坤二用。二用无爻位,周流行六虚,往来既不定,上下亦无常,幽潜沦匿,变化于中,包囊万物,为道纪纲,以无制有,器用者空,故推消息,坎离没亡。言不苟造,论不虚生,引验见效,校度神明,推论结字,原理为证。坎戊月精,离巳日光,日月为易,刚柔相当,土旺四季,罗络始终,青赤黑白,各居一方,皆秉中宫,戊巳之功。
果然就在她默默诵读经文的时候,云气转为一黑一白,两条阴阳鱼之间各有阴阳眼,行成一个大大的太极,对着太极广场上弟子脚下硕大的太极图,两者一齐转动起来,慢慢地融进李南歌在两仪门下显得有些渺小的身子当中。
随后便见李南歌身上青芒一现,无数灵气蜂拥而入。(。)
第三百四十四章 映金井梧桐,傍朱栏玉砌()
说起来当初李南歌的道基被毁,经脉滞涩,根本没有办法引气入体,甚至只要灵气入体,便浑身如刀割。
当初张师叔从一开始的不断坚持,到最后的放任,除了没有办法让李南歌修炼外,便是看不得他灵气入体的这番苦。如今听到李南歌痛苦的啸声,楚天瑶的心当真是难受极了,她使劲掐了一把掌心,在手掌中心抠出一道月牙印,强忍了自己不冲上前打扰。若是连这点苦头都吃不下,那还怎么修炼这《周流功》。
楚天瑶面上神色变化万千,朱宏暗自在心底打定了主意,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这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啊,害得自己半天不敢说话,也不知是该通知人还是不通知人。黄胜轻轻扯了一把朱宏的衣袖,传音道:“哥哥,不要多事,观主和仙长就在纯阳宫中,定然是能看到此地的。”
朱宏见黄胜态度十分肯定,秉着历来对黄胜的信任,他痛快地按下了心事,一下便将事情放开,山风一吹,便见他的道袍随风飞扬起来,更是显得飘逸出尘。
楚云深之前被于睿引到了纯阳宫中,见到了那位在楚天瑶口中无比温和的掌门。双方叙过礼之后,果然戏肉便来了。于睿直接了当地问道:“不知上清宗对如今的大唐到底是什么看法?”
显然这么长时间上清宗的无所作为让纯阳观顶不住压力了,他们本就和大唐皇帝交好,虽然如今大唐皇帝已经完全被魔门妖人蛊惑,但是也不肯轻易对纯阳观出手,只是到底能够让他们拖延的时间也不多了,万一魔门统一了大唐,纯阳观身为道门孤零零矗立在一片魔海中,又岂能得了好,当然容不得他们继续作壁上观。
楚云深端起手边的茶杯,轻轻抿了口,并没有直接回答,他沉吟半响,反倒是打量起峨冠高带,身披鹤氅站在太上雕像下的李忘生来,好半天楚云深才舒了一口气道:“却是没想到李观主这般信任自家师妹,连这等大事都由师妹做主。”
不得不说楚云深是带了恶意的,一开始于睿对他们并不客气,他也有心想给于睿点颜色看,在李忘生面前这么说,也只是想看下能不能挑动他们的同门关系。虽说楚云深并不认为天赋不高却很有韧劲的李忘生会被他说动,但是能够看到于睿变下脸色,也算是他达到了目的。
于睿快扫了一眼自己那位善良的二师兄,觉对方波澜不惊,仿佛没听见楚云深的话般,心中更是充满感激。自己性子极为好动,也很喜欢对观中事务指手画脚,二师兄一直都很包容,以至于自己现在还在外人面前逞了强。
李忘生麈尾一摇,一道暖风轻轻吹开于睿面上散落的碎,他是用这种方式来表示自己并没有对于睿生了嫌隙,也是在楚云深面前表达自己的立场。能够成为真人弟子中唯一一个练成了纯阳最高心法第三层的人,他李忘生又怎么会被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说动。
见这两位师兄妹这么快就交流了一番,楚云深心中忖度一番,也不再废话,轻轻将茶杯放在一旁,郑重开口道:“魔门是我道门之大敌,上清众人自然不会对大唐之事视若未睹,只是此事重大,为毕功于一役,宗内自有安排,并不是我们能够置喙的。”
李忘生眼中闪过一道精芒,纯阳事务大多是他打理的,自然也能听出楚云深的言外之意,手中麈尾轻轻一摇,却是若有所思起来。于睿被称为天下三智,自然也不会听不懂楚云深的话,只是这答案让她十分不满意,有心想再说些什么,却感觉身上罩上了一层罩子,她知道师兄的意思,便端了架子,稳稳坐在椅子上。
再感觉到李南歌那边生变化时,纯阳宫中三人正说到此处。楚云深担心有什么变化,想到楚天瑶并不在这边,立时便转向另外两人,见他们体贴地站了起来,便跟在身后,出了宫门,看向两仪门下的李南歌。
李南歌睁开眼睛时,便看见众人俱都望着他,这多少让他有些不好意思,忙说道:“可是过了许久,一时有所感悟,还叫大家久等了。”他一派谦虚的样子打躬作揖,还真看不出之前那个直接提出要和人争斗的李南歌,倒叫纯阳观两位刮目相看。
楚天瑶不客气地走上前推了他一把道:“行了,便丢人现眼了,那位可是觉得天意不在他,已经飘然离去了。”她原以为李南歌会勃然大怒,因此手上瞬时抓了他一把,没想到身旁的人却是一副平静的模样,直接将此事略过,并没有再提。
于睿看了看满眼都是赞许的二师兄,心中叹了一口气,走上前道:“即是如此,便也不用再比试了,正巧为大家准备了点吃食,不如移步一番,且去歇脚。”
楚云深一时觉得有趣,兴致盎然连连答应,于是众人便跟着于睿来到了一处花园。只见这花园:朱栏宝槛,曲砌峰山。奇花与丽日争妍,翠竹共青天斗碧。流杯亭外,一弯绿柳似拖烟;赏月台前,数簇乔松如泼靛。红拂拂,锦巢榴;绿依依,绣墩草。青茸茸,碧砂兰;攸荡荡,临溪水。丹桂映金井梧桐,锦槐傍朱栏玉砌。有或红或白千叶桃,有或香或黄九秋菊。荼褵架,映着牡丹亭;木槿台,相连芍药圃。看不尽傲霜君子竹,欺雪大夫松。更有那鹤庄鹿宅,方沼圆池;泉流碎玉,地萼堆金。朔风触绽梅花白,春来点破海棠红。诚所谓人间第一仙景,大唐魁花丛。
众人在那木槿台停下,只见早有不少瓜果摆在桌上,边上还放了灵茶醇酒,香气宜人。于睿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引了人入座,当然李忘生自然是坐了主席,楚云深居于次席。其余人却是没有约束,任大家随处坐下。
于睿见众人坐好,拍了拍手掌,便见一阵仙音飘渺,几位乐师出现。(。)
第三百四十五章 花开人正欢,花落春如醉()
“花开人正欢,花落春如醉。春醉有时醒,人老欢难会,一江春水流,万点杨花坠。谁道是杨花?点点离人泪!回有情风万里,渺渺天无际。愁共海潮来,潮去愁难退,更那堪晚来风又急!”如此这般唱了两三之后,楚云深第一个察觉不对。
不知那于睿是作何安排,将众人请到纯阳观的一处花园,大家坐在木槿台上,听仙音唱和品瓜果酒水,只是这唱曲的侍女,几段唱词都是取的楚天遥的调子,楚云深自然觉得有些不妥,不明白于睿葫芦里卖了什么药。
他正了身子,先传音给楚天瑶,问道:“你和于睿还有什么过节不成,为何今日词曲全都是隐射你的名字?”
楚天瑶摇了摇头,侧耳倾听一番,觉果然这些曲子都调选楚天遥,很是不解地回答道:“素昧平生,毫无交集之处。”她这般回答之后,眉头蹙了起来,想了想,却是想到曾经听到的一处传闻,一下豁然开朗。
她嘻嘻一声笑了出来,传音给楚云深道:“说不得是个巧合,我刚刚扫了一眼乐师,却见有高鼻深目者,据我所知很多年前,于睿曾去歌朵兰大漠,救了一个人,那个人曾向于睿求婚,而于睿被吓跑了,你听那曲子唱到点点是离人泪,可见是有人相思入骨,寻上了纯阳。”楚天瑶越想越觉得自己是对的,话里话外全是幸灾乐祸,见她这么轻松,楚云深也不再多想。
夜帝卡卢比,是一个来自歌朵兰大沙漠的跋汗族人。
歌朵兰当地人土语中含义是“暴躁的恶魔”之意,当地白日与夜晚温度差异极大,日间岩石之上可烤熟生肉,夜间却是滴水成冰,片刻便能把人冻僵。
然而歌朵兰却不只有其狂暴的一面,在广袤的沙漠之下,更蕴含了无数的神奇,歌朵兰沙漠的地下,天然有无数地窟生成,地窟大小皆有,错综相通,其中更有微弱天光投下,在这里争斗了四百多年的跋汗族和塔克族两族大多都是生活在阴暗地下。
从卡卢比睁开双眼的那一刻起,看到的便是广阔的地窟,地窟之中各种菌类本可令生长于此的跋汗族食物充足,然天意弄人,如此广袤的地下,却只有一处较为充足的饮水之处,占据水源的一族,自可大肆繁衍子嗣,不虞有缺水之患,而另外一族只能四处寻找偶然遇到之水洼,往往连现有人数供应尚无法支撑,频繁有族人死去。两族为争夺这一地下宝地,历代相斗,不知已然死去多少族人。本来斩草除根,占有水源一族壮大之后,想来应可将另外一族剿灭,但每次争斗之后,错综之道路却会断绝追击的方向。而失败一族却绝不会给胜者壮大之机,每隔一段时日,定然有勇士拼死前来突击,力求击杀异族幼童。
跋汗族的男子自出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