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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瑶眨了一眨眼睛,一道泪痕挂在脸上,她直愣愣看着那羽衣道人道:“玄玄玄妙妙妙,入玄门当老道,从此不受世事扰,将相王候比不了,乐自在任逍遥,升紫府上琼宵,为人看破其中意,不如出家当老道。若是我真能看透,也不至于踏上仙道,还请师父垂怜,指点我几句。”
羽衣道人摇了摇头道:“你心有执念,若是不消,任谁也指点不了,且你身上还有不少因果,若不了结也不能看破,今日本不该出现,不过是我附在柳安平身上的一缕神念,见到你自动显身罢了。”那羽衣道人说完这句顿时化作点点星光,消散无踪。
隐约明白了些什么,楚天瑶盘膝在地,五心朝天,运转《文始真经》,一运之象,周乎太空,自中而升为天,自中而降为地。无有升而不降,无有降而不升。升者为火,降者为水。欲升而不能升者为木,欲降而不能降者为金。木之为物,钻之得火,绞之得水。金之为物,击之得火,镕之得水。金木者,水火之交也。水为精为天,火为神为地,木为魂为人,金为魄为物。
周天搬运结束,她直觉得神清气爽,手中默然掐了个诀道:“悟了长生理,秋莲处处开。金童登锦帐,玉女下香阶。虎啸天魂住,龙吟地魄来。有人明此道,立使返婴孩。师父教诲,自记心中,只待日后验证,便可再相会。”
楚云深见她突然进入玄而又玄的状态,也不多打扰,一心操控天宝阁朝大唐都城飞去,而李南歌则持剑在旁全心守护。
得闻楚天瑶做歌,李南歌笑道:“还真是个修道种子,不过是见了故人一面,你这身上清气又厚重一分,瞧着颇为脱俗,莫不是要乘风归去了?”
楚天瑶心中一跳,李南歌这话固然是打趣,却也隐隐含着关心,她柔声道:“若真能看破,我也不是如今状况,何苦取笑?”
楚云深见两人又在打机锋,心中不耐道:“一会便是大唐都城长安,我们是去旁边的华山,还是在长安盘桓?”
听到华山,楚天瑶与李南歌俱是一震,两人冥冥中感觉到了什么,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合该去华山,先了结旧事,再去会会那魔道妖人。”
楚云深见他两人俱有所感,心中也盘算起来,说起来长青真人早就触摸到了天道,以他老人家的修为自然一切尽在掌握,只是楚天瑶邀请自己到底是在他所虑之中还是意料之外又是两样。若是在真人所虑之中,那此次出行必然也有自己要了结的事情,若是真人并没顾及到,那自己莫非成了变数。
他这么一番忖度,天宝阁却已是到了华山脚下,因纯阳真人乃是得道高人,楚云深也很是敬服,并不敢大喇喇停在半空,众人便了传讯符,先行拜山,再步行上山。(。)
第三百四十一章 驾言游西岳,寓目二华山()
“这便是你当初遇到李南风的地方?”在华山脚下,李南歌看了看那处极为普通的山庄,到底是开口问了。自从他和楚天瑶在一起之后,两人也约略提了些从前的事,等他得知当初在华山脚下自己这位心上人还曾经见过那害得自己道基被毁的罪魁祸,心里很是不平静,一时摸不准李南风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没错,当初他和我说家里人不准他上山求道,特特半夜三更在外头拦了我,希望我带他上山。”眨了眨眼睛,再次点出李南风当初半点痕迹未露地哄了她一道上山,着实为自己求了个好背景,也让华山诸人不会去详查他的底子。
李南歌默默念了一番李南风的名字,自己后来上过华山,也在所谓的天下三智于睿面前,点出李南风的底细,可是那位仍不温不火,并不赞同自己的说法。如今再次上山,自己这边可算是三位金丹真人,又打了上清宗的名号,还借了长青真人的名头,说不得于睿要再揣摩揣摩,也不会如上次那般随意哄了自己。
楚天瑶见到李南歌露出黯然的神色,心中猜到他又想到了自己道基被毁一时,也把之后所得到的冷遇,全怪在了这件事上,忍不住上前一把,紧紧握住李南歌的手,微微笑道:“李师兄,我等上清修士,原该肆情纵意,何必对往事耿耿于怀?”
这次换成自己说这句话,楚天瑶说完之后还真觉得有些诡异,好在李南歌和楚云深都没有这么想,再次听到不要对往事耿耿于怀,大家似乎都另有所得,心境也开阔了一些,甚至身上清气都显得多了点,让人看着更显飘渺。
等三人快到迎客亭时,楚天瑶猛不丁瞧见当初半夜上山,自己和李南风避入的那座宅子。那地方断壁残桓,隐隐有丘狐出没,俨然一处路边孤坟,她忍不住叹了一声,回头一瞧,却远远看见山脚那座山庄,风景秀丽,一时想起一旧诗,顺势吟了出来:“驾言游西岳,寓目二华山。金楼虎珀阶,象榻瑇瑁筵。中有神秀士,不知几何年。”
楚云深也叹了一声,却是对那句不知几何年颇有感慨,自小在派中长大,得益于父母的荫庇,从未经过什么风雨,一朝风云变幻,转瞬他们一家便成了仓皇而逃的门中弃子,他实在忘不了当初父亲毅然决然让他和母亲另寻道路离开,自己带着襁褓中的小妹一头扎进堪称修士坟墓的十万大山,一下做歌曰:
“坠雨已辞云,流水难归浦。遗恨几时休,心抵秋莲苦。忍泪不能歌,试托哀弦语。弦语愿相逢,知有相逢否。”
他的愁绪引动另外两人,俱都想起了各自的伤心事,这条狭窄的上山小路上,顿时气氛凝重起来。只是在楚天瑶眼尖,瞧见远远而来的身穿道袍的纯阳众人时,大家忙加快了脚步。
上清宗名头在昆仑极为响亮,可上清弟子却远远不到让纯阳众人远迎的地步,揣测了一番纯阳宫那几位的心思,楚云深约莫有了把握。
骨清神爽容颜丽,顶结丫髻短戟。道服自然襟绕雾,羽衣偏是袖飘风。环绦紧束龙头结,芒履轻缠蚕口绒。丰采异常非俗辈,正是那山木小仙童。
因当初得公孙大娘推荐,楚天瑶有心拜师华山,也参加了大半华山的收徒大会,认得那率领众道士来迎接的童子,乃是服侍于睿的山木童子,她赶忙传音给领头的楚云深,介绍了一番纯阳众人,更是点明了于睿在华山的地位,见到楚云深满意的目光,她心中多少泛起了一丝得意。
“贵客远来,诸位仙长却是有事在身,不能亲迎,还请贵客见谅。”小童子山木不卑不亢,手中麈尾一扬,口齿十分清晰,也点出纯阳子弟子没有出来迎接的原因。
当然这是表面上给出的理由,实际上是否是因为里面有楚天瑶这个他们曾经指点过也拒绝收在门下的人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山木的态度很是殷勤,不但在迎客亭就安排了鼓乐,还安排了持扇童子、捧香侍女,甚至还将上山上香的信徒拦在外面。
楚云深自然不会和山木计较,客气地代表另外两人同童子简单叙了几句之后,便跟在对方身后,一起朝山上走去。
“两仪精气,相生克敌。”“五方正气,锐不可当。”“三才生气,附气于剑。”“剑气侵机,阴阳逆转。”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路过太极广场的时候,大家清楚地看见百多名纯阳弟子,穿着清虚修真袍,正在一名弟子的带领下,练着纯阳剑法。
不得不说看惯了上清剑修独来独往,一往无前的架势,陡然瞧见广场上众人齐聚之下爆的剑气,连李南歌这个道基被毁后,精修剑意的剑修都被震撼住了。他忍不住传音给楚天瑶道:“这纯阳宫若不是早知道是才开门立派的,还真是被他们气势所慑。”
楚天瑶苦笑一番,大约猜到了这是于睿的手笔,上次她见过李忘生,直觉对方是个善良中肯,很识大体的人,按照公孙大娘的说法,李忘生资质并不高,所以很是勤奋,又自认是纯阳道长的二弟子,一心想迎回与大家生了误会的大师兄,他可做不出给老远前来拜山的访客下马威的事情。
心中对于睿的看法又降低了一个层次,楚天瑶面上便带了出来,她一时忘记了山木正是侍奉于睿的道童,别的或许做得不好,这察言观色自认第二,想来是无人敢认第一。于是大家耳边响起了山木清脆的声音,他认真指着那群正在修炼剑术的弟子道:“入我纯阳观中,每日功课都十分紧张,若是不勤奋苦练,仙长们可是不会垂青的。”
小童一本正经的样子成功取悦了李南歌,他和于睿打过一次交道,自然知道对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不想心上人被这位盯上,忙说道:“你这小童大概不知,当初这位楚道友可是上过华山的,可惜被奸人所害,将她推下论剑峰,若不是得人所救,只怕今日我们都见不到人了呢。”
他语带诙谐,却是把山木这小童子镇住了,这样涉及到人命的事,他还是第一次遇上,一时不知说什么是好。(。)
第三百四十二章 清虚人事少,寂静道心生()
“李道友所言差矣,当年之事既已过去,何苦又再拿出来说,山木不过一小童,平日随奉在下身边,并未经历多少事情,若有不周之处,还请见谅。≧”众人听得话声,忙看了过去,入眼却是一位貌美倾城,羽衣星冠的坤道。
心知这位乃是号称天下三智之一的于睿,楚云深忙上前见礼,忍不住细细打量起来。说起来他自己面具底下也有一副俊美的面容,就连钟和常那般见惯了美人的积年修士也为瞧他真面目,在身边献了一阵殷勤,但是对上于睿,楚云深自负的相貌也觉得略逊了一筹,正所谓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若于睿不是出家人的话,那这世上倾倒君王,惑乱众生的只怕有她一份。
李南歌见楚云深与楚天瑶两兄妹都不说话,他自忖曾与于睿打过交道,也不客气,当下行过礼道:“既然当年曾生这样的事情,我不过拿出来说说,又能如何,我们又不曾叫于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