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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和常一时心软,捏了他的手道:“好端端地又说那些事,你明知道我在上清的身份,总不可能让我兄长为我蒙羞吧。”钟和常提到钟和谦,想到他头上的白,心头又是一阵难过,为了上清,哥哥当真是殚精竭虑,不肯让上清有一丝羞处。
沈容冷笑一声,又道:“即是如此,那为何你如今的名声都传了出来。可见是你心里没有我,要不然现在也不会这个样子。”沈容说的自然不会是他真的想法,他也是知道钟和常当时承受了多大的压力,也知道上清众人没法接受他们的事。
可是既然后来人家退步了,他钟和常也能坦然以这样的身份在上清行走,那为何他不肯来和自己说,闹到现在这地步,全是钟和常的错。沈容坚定了自己的想法,看钟和常的目光愈加凛冽,他想到魔门的谋划,觉得索性自己做个狠心人,当面了解也好。
钟和常见沈容又开始变化起来,心里苦笑一声,觉得自己当年还真是太傻了,不过是觉得这人有趣,又被人挑唆几句,就起了捉弄人家的心思,结果不能抽身,还要哥哥为自己想了这样的法子,也让自己平日里仍装了那样,还真是自作自受。
钟和常将沈容揽进怀中,捏了他的下巴道:“傻瓜,又在想什么呢,如今可不是都过去了,你若是有怨对我撒就好,何必去惹了我那侄子呢,你明知道他是我哥哥的一根独苗。”钟和常有意把自己说得十分可怜,希望沈容看在他的面上,先把钟喻的异常之处说出,好有个应对的法子。
不想他这般却是又戳了沈容的痛处,因幼年的事情,沈容向来是个阴晴不定的性子,听钟和常提了钟喻,他猛地把钟和常往后一推,道:“你说得好听,果然根本就不是为我过来的,到底还是怕你那好侄子出事!”
见他又咬牙切齿,钟和常没有办法,按住对方的头,紧紧箍住,居然是想用那法子叫人安静下来。见钟和常真的要用旧手段,沈容却开始矫情起来,他没好气地又推了钟和常一把,恶声恶气地道:“我如今这样子,你居然还下的了手,可见是饿久了。”
钟和常知道他的性子,这样却是他安心了,当下也没有继续,在沈容手上摩挲了两下道:“可是知道我的心思了,看你还乱脾气不?”这话一说,两人俱是一震,都想起了曾经在上清的点点滴滴,沈容眼睛一酸,泪水也滴了下来。
这回钟和常没有开口,只是拿了手小心帮他拭去眼角的泪水。见他这般小意,沈容叹了一声,将钟和常的手甩开道:“你那侄儿不过是被心魔引诱了,如今却是叫他爹误打误撞,帮他从中走了出来,只是到底还有些隐患,日后注意便是。”
沈容有意说得清楚,见钟和常点了头,便朝他笑了一番道:“好久不曾听师兄吹过箫,不如师兄再吹一曲,我来舞剑可好?”见沈容一脸祈盼,钟和常也说不出那绝情的话,点了点头,随即从身上摸出一把通体碧绿的箫来。
调子一起,箫声呜咽,沈容抬头看了钟和常一眼,知道这是《妆台秋思》,心里更是觉得熨帖,他猛地将剑一掷,也跟着舞了起来。两人许久不曾一起了,居然也这么默契,可见钟和常不是敷衍他,沈容心里又高兴了一回,等曲调渐渐悠远的时候,他也知道到了离开的时候,一招仙女鲜果刺到钟和常面前,见他没有丝毫动作,也信了钟和常是真的想起了旧事,也不和他再说什么,朝远处一跃,便消失了踪影,隐隐从风中飘来一句话。
钟和常见人真的走了,手上仍捏着那箫,朝人影离开的地方矗立了许久,做出一副离人的模样,良久才转身离开。全当不知道身后留下了一个红色的身影,在痴痴望着。
楚天瑶睁开眼睛的时候,一眼便瞧见目光灼灼的李南歌,她不好意思地挣扎了一下,见那人傻兮兮地也不知道扶她,只顾张着一张嘴,愣愣呆。便开口出声道:“给我点水。”话一出口,才觉自己声音嘶哑,她一时摸不清是怎么回事,便又躺了回去。
李南歌听了声音,这才反应过来,忙跑到一旁倒了水过来,这水也不是别的水,正是钟喻一向爱和的灵茶,他正递给楚天瑶,殷殷盼着人家喝下去,却被楚云深一把拍开,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楚云深说道:“人家才刚刚起来,哪有精神消化灵茶,你还不去倒杯开水。”
李南歌忙慌手慌脚又去倒了杯水,等他再次过来的时候,已经瞧见楚云深捏了楚天瑶的脉搏,正探了灵力进去,这才惊觉自己做错了事情。(。)
第三百零七章 兄妹来谈心,趁虚而想入()
楚天瑶这会子得了灵力,果然觉得身上好些了,她再次使力开口道:“哥哥,不用担心,我这次和张凛却是因祸得福,说不得过段时间就能一举成丹了。”她说到成丹的时候,十分高兴,原本苍白的脸色都泛起了阵阵红晕,看上去神采飞扬,全不似那原本歪倒在床上的病弱模样。
李南歌第一时间便反应了过来,开口埋怨道:“可先别提好事,你还是看看仔细有没有什么损伤,那灵力争斗也就罢了,你还和人家斗了一番神识,可真是太不小心了。”李南歌这一串子话说得无比自然,约是在心中盘算许久了,要不然也不会这么顺口。
楚天瑶看了他,似笑非笑,又见他瞪了眼睛,丝毫不让地看着自己,心头泛起一丝委屈,看向楚云深道:“哥哥,你可是也这么认为,觉得我是太犯险了?”其实说到这个的时候,楚天瑶还真有些心虚,她这回还真算是兵行险招,总算最后圆满解决了。
楚云深叹了口气,一时也不好真的说她,只暗示道:“说起来筑基修士虽有神识,但是这神识修炼并不被太多人重视,而那修炼神识的法门也不是轻易可以得到的,你大概是觉得这是你的倚仗,便这般毫无顾忌地使了出来吧。”
因楚云深这番话语重心长,也很有深意,楚天瑶本就是才刚刚醒来,一时也没有多想,全都听了进来,也很是赞同楚云深的观点,当场便点了头。
见她这般坦诚,楚云深愈发觉得自己和这妹妹十分投契,指点道:“既然人人都知道神识难以修炼,也知道这神识是重要的东西,难道就你一人知道使用这神识争斗吗?”楚天瑶若有所思,终于明白楚云深不过也是绕了个圈子,说她莽撞,只是楚云深说得十分有理,没奈何噘了嘴,等听下文。
楚云深点了点楚天瑶的鼻子,又道:“这神识争斗易发难收,缠绕上别人的神识,也会对自己的神识有影响,就像你得了别人的记忆,而那人的记忆占了优势,那你还是你吗?”这已经说得很露骨了,若是楚天瑶不愿意听,那他也没有办法了。
却说这么一来,楚云深还真是戳到了楚天瑶的痛处,当初在福城遇上那赵散人之事后,她总觉得自己和以前有些不一样,而且也莫名能够知道一些本来不知道的东西。如今被楚云深这么一说,她当真是有些害怕了。
楚云深自然看出了究竟,忙追问道:“妹妹自我走后,到底遇上了什么事,当初李南歌那事说得模模糊糊,我还真是失职,现在才问你。”楚云深拿眼看着李南歌,反正两个当事人都在这里,随便哪个开口也行。
李南歌皱了眉头,回想了一番自上清宗相遇之后的事情,觉得楚天瑶和当初他遇见的那个小姑娘相差不大,因此面上带了疑惑,迟疑地望着楚天瑶,并没有开口,只是盯着她的眼睛不放。楚天瑶还是觉得有些心虚,便点了点头,算是同意李南歌说了。
这头一点,李南歌更觉得难受,他认真看着楚天瑶,见对方再次点了点头,当下便有些头晕,好半天才回神道:“你神识强大,是因为当初被那人夺舍的原因。那你现在到底是谁?”这话一出口,又觉得自己有些差了,若不是本人,难道那赵散人还会对他有什么好声气不成。
听了李南歌这么一句,楚云深顿时觉得脑子嗡地一声,飞过了无数只苍蝇,他蹙了眉,到底不如李南歌那般失态,捏了捏楚天瑶的手掌道:“别担心,你好好说下当初的情况,也说下现在的情况,我原本觉得你修炼极快,还当是你有天分,又有人指点,居然没想到还有这么一番渊源。”
楚云深到底是不相信当初和自己相处了那么久的妹子,如今真的要有一半不是本人,因此很是期待地看着她,也觉得从没有发现她说话与平时有什么不同之处。言语谈吐也很是符合她的情况,顶多一点奇怪之处,也不是什么大事。
楚天瑶原也没往修为方面想,她见楚云深和钟喻都极快结丹,自然不认为自己修行快,如今被人点出,约莫想了一番周围的弟子,又觉得自己确实快了些,入道这才不到十年,眼看就要结丹了,或许自己身上还真有什么不对之处。
这么一想,她不敢遗漏,忙将当初在福城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当然韶光度是不会说的,只说她和赵散人在神识中撕扯良久,也不知怎么,居然是她赢了。若是拿别的来说,或许李南歌与楚云深还要觉得他们有些隐瞒,可是这么九真一假的说法,却是让他们毫不犹豫地相信了,还想了各种缘由出来。
只是尽管两人是信了她的说法,却还是觉得可能当时赵散人是太过虚弱了,又仗着当时楚天瑶什么都不懂,说不得还隐藏在什么角落,等待楚天瑶虚弱的时候。
两人因为这样的想法,更觉得楚天瑶不该用神识争斗,生怕她一不小心神识虚弱,便被那残留下来的东西鸠占鹊巢了。见两人这么担心,楚天瑶原本虚弱的身子,也忍不住大笑起来,她说道:“你们两个还真是有趣,既然这么想,不如干脆,趁此时,帮我一起看个明白,也去了一段心事。”
她这个提议楚云深心动的很,看了看李南歌,两人对视一番,都觉得挺有可行性,于是一不做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