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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动作一番,也猜到台上如今的比试发生了什么变故,更是交头接耳呼朋唤友。
楚云深过来时张和清已经动手了,只是这动手的结果似乎并不怎么美好。张和清一脸铁青,束手站在一旁,居然有些无措。楚云深也不问他,将神识放出,瞬间就感觉到遇上壁垒,他和楚天瑶很熟悉,一下就知道是楚天瑶的神识,没来得及去想为什么对方的神识那么强,而先放出一小丝试探,结果这一小丝神识石沉大海,再也没有联系,更没有发出半点回音。
他抬眼看擂台上还在僵持的两人,将林和风的话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突然有些明白了。这张凛还真是有意思,借了楚天瑶的力打算成丹,可是楚天瑶也不是个会让人占便宜的,当下也在借他的力,打算更进一步。
楚云深想到两人背后都是朱陵洞天,觉得自己一个外人不好多待,看了眼忧心忡忡的张和清,一甩衣袖,径自又上了高台,见林和风冲他笑了一笑,也客气地回了礼。
钟喻眯着眼睛,他从张凛有那个心思的时候就看了出来,只是没想到楚天瑶居然也有胆子借这股东风,他隐隐有些知道为什么父亲要将他送过来了,自己在殿中困窘于不能结丹,而别人却是无时无刻都不放弃任何机会。
他心中闪过一本本经书,脑海中不断放出太上感应的经文,耳中不断传来边上弟子的声音。钟喻闭了眼睛,心中一片宁静,不多时就有了感觉。体内灵气如潮水般不断涌动,对着那扇门冲刷起来,一次又一次,侵润着坚硬的门槛。
台下弟子本来还在好好的观看比试,突然感觉到身边一阵灵气潮水冲过来,大家冷不丁被吓了一跳,都躲在了一旁。这一让之下,就见擂台下有一人面带微笑,盘坐在当中,身边云霞不断,显然是步入了某种状态。
张和清冷着脸看着擂台下,发觉那人是钟喻,心中更是一阵愤怒,他的徒弟在台上那么凶险的境地都没有进入这结丹的机会,而钟喻不过是在台下看比试就一脚踏入。张和清虑着钟喻的身份,没有先上去,不过显然对方是早有准备的。
空中传来一阵玉罄声,钟和谦的声音响起在众人耳畔。“众弟子退出方圆十里,此乃结丹异象,片刻之后或有雷劫降落,未免误伤还请远离观看。”钟和谦的声音隐隐透出喜意,他确实没想到这机缘来的如此之快。
楚云深原本还能在高台上安坐,见钟喻这般情形,心中恼恨起来,这还当真是利用到底啊,连结丹也要借机遇。他扫了一眼高台,发觉钟和常不知道去了哪里,琢磨了一番,又笑了起来。
擂台上的两人也都听到了钟和谦的话,只是他们如今都退不出来了,所以也不再去想那雷劫若是落在他们身上又该如何。感觉到张凛再次加强了灌入的灵气,楚天瑶一狠心,索性也撤了笼罩在擂台上的神识结界,一股脑缠做一团,化成长索,朝张凛攻去。
还在一心操控灵力,调整自身的张凛没想到楚天瑶又斗起了神识,他心中无奈地很,忙集中精神,先对付这如毒蛇般的神识攻击,小心防护好自身。
钟喻只觉得自己此时似乎到了某个莫名空灵的地方,随口呼吸一下,边上淡淡的馨香,他抬头一看,眼前是一片灿烂的星空,再低头一看,却是一片浩瀚的银河,他寻了某处一直盯着看下去,果然看见玄黄大陆。
他微微一笑,又择了个地方看了下去,却是一位满头珠翠的贵妇人,正在默默祈祷,她请求太上保佑自己的夫君能够平平安安,不要出什么差错。钟喻觉得无趣,正打算略过,却见一名男子从那贵妇人的身后冒了出来,一把抱住了她。钟喻原想出手教训这唐突之人,却见那贵妇人嘻嘻一笑,收了惊色,反手抱了过去。钟喻心中一阵厌恶,飞快将眼神移开。(。)
第三百零二章 觉暗处有鬼,放明处摆出()
钟喻移开精神又朝别的地方看去,有看见那衣衫褴褛的乞丐毫无骨气地给人磕头掏钱的,也有看到那吊儿郎当的混混在街上偷鸡摸狗,看了许多当面虔诚祈祷背后做些龌龊事情的,看的多了,钟喻心里一阵厌烦,却也多少摸到为何太上忘情了。
所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既然在天地眼中这人和草木动物也没什么区别,那太上自然也是与天地同寿的,超脱了这世上万物,其他人等于他也没有什么感情可言,自然是忘情。当然这天地乃是生他育他的,自然他也不会容忍别人破坏这天地之间的秩序,这又是太上的多情之处。
想通了这点,钟喻心思澄清,周围灵力更是蜂拥般进入他的身体,跟随着原本就在冲刷门槛的灵力,齐心合力一起对付起来。天柱峰上开始不断有云雾显现,那云雾很快就将钟喻与擂台上的两人尽皆包裹了起来。
只见眼前情景,真个叫:推云童子,布雾郎君。推云童子显神威,骨都都触石遮天;布雾郎君施法力,浓漠漠飞烟盖地。茫茫三市暗,冉冉六街昏。因风离海上,随雨出昆仑。顷刻漫天地,须臾蔽世尘。宛然如混沌,不见凤楼门。
钟和谦端坐殿中,将天柱峰上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那云雾自然是阻不了他的视线,只是钟喻这般情况却不在他的预料之中,他是有意借了楚天瑶和张凛的争斗点醒钟喻,也想借这番东风,将钟喻送上成丹的青云。
可是钟喻在成丹之时,就可以听见世人心中感叹,更能感应到百姓祈祷,他隐隐觉得自己是不是被人利用,将儿子推进了神道中。这与仙门正道,金丹大道相差的太远。钟和谦想了许久,也没摸清情况,又挂心不下,到底驾云去现场瞧了。
那股风刮到了朱陵洞天,原本正在聚精会神听侍女弹琴的长青真人,突然叹了一声,叫了明月上前,指了下方的侍女道:“这孩子如今到是愈发长进了,居然知道我喜欢的曲子,可见是个有成算的,你便收她做了徒弟吧。”
明月一听此话,脸上涨得通红,待要反对,却不敢直言,呐呐半天,才挤出蚊子般的声音道:“祖师厚爱,只是小童自家都不过是个童子,如何能收人做弟子?”
长青真人似笑非笑地看了明月,有心想再刺他几句,却觉得他自家都说了不过是个童子,那两个徒弟却是越来越会蹬鼻子上脸了,他蹙了蹙眉头又道:“把那天宝楼拿出来,我要去天柱峰上看看,到底是我朱陵洞天的人。”
长青真人在朱陵洞天四字上重重落了音,明月浑身打了个哆嗦,觉得自己当真是受罪,那两位又何尝不是朱陵洞天的人。为了这个,却叫他们这些伺候在侧的人不得安宁。明月眼神中暗含恨意,却不敢表露出来,见到祖师看来的眼神,他不自觉浮出一个笑容。
钟喻这动静愈发得大了,擂台上两个僵持不住的人,都发了很紧,张凛觉得自己这回不成功便成仁,十足下了力气,更是不能轻易避开,他想了想,索性也不管那么多了,当即闭了眼睛自顾自朝自身体内那门槛冲去。
敖通给楚天瑶布好的龙吟阵已经掠阵很长时间了,一开始楚天瑶只说撑住一刻钟便可,可是瞧瞧如今却是多久了,而且他也不是傻的,自然看出了这两人都是狠心的,在这上面又费了多少功夫,只是他的神魂可是才养好一点,如今也不知能受不受得了。
远远一座阁楼从空中飘来,清脆的玉罄声响起在众人耳边,等天宝楼停在半空中时,高台上端坐地金丹真人都站了起来。明月手中拿着麈尾,轻轻在众人眼前一摇,清冷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刚让众人能够听清楚。
“传真人法旨,此轮比试乃是楚天瑶获胜,因钟喻在此成丹,故余下比试换到回雁峰上。”明月说到这里,略有些迟疑,待愣一愣之后,便又说道,“门中大比本是为寻良才美玉才设的,如今却有些过了。”
不管下方众人如何作想,明月脚步轻轻一踏,便走到了擂台上,他看了一眼楚天瑶,发现女孩面上毫无表情,手上也没停下,又看了看张凛,发现这人更是闭了双目,似乎是不闻不见,他迟疑了一番,想到祖师的交代,到底不敢怠慢。
明月拿出麈尾,也没去管张和清,对着张凛头上便是一拂,说来也怪,原本张和清不敢轻易下手,张凛也没把握控制的灵气霎时间便消失无踪,而失了庇护的张凛一下晕倒在地。张和清顿时冲了上来,一把抱住这个弟子。
明月摇了摇头,飞快地拿麈尾在楚天瑶面前也是一拂,这回也是怪了,能够拂倒张凛的麈尾,却是明月拂倒楚天瑶,她仍是站在台上,面上一派肃然。明月不得已又继续拂了两下,仍不见她倒下,一时心头有些慌乱。
明月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楚云深已经窜了过来,他深深地看了眼在台下捏紧拳头紧张不已的李南歌,不理解他为什么不上台,却不影响自己过来看个究竟。明月还摇着他那麈尾在不停晃动,楚云深却已经发现了楚天瑶其实也中招了。
不过是因为她心中意志比张凛坚定些,因此才没有直接倒下。一把揽过妹子,楚云深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句话,便见楚天瑶眨了眨眼,便朝他怀中倒下。
无奈地抱紧楚天瑶,楚云深看向明月颌首道:“仙童奉真人法旨,不知还有何指教,不如我将人送回洞府好去歇脚?”一旁的张和清听了这话,这才反应过来,想到旁边钟喻的金丹雷劫马上就要开始,这里不是什么安全地方,忙也凑了上来。
明月本想说不牢楚云深费心,耳边却听见祖师不紧不慢的声音,当下看了看张和清道:“却是我的不是,叫两位受委屈了,今日之事就此罢休。”
张和清心知那最后一句是对他说的,忙不迭使劲点了头,抱着人转身就朝自家洞府飞去,连招呼都忘记打了。楚云深见他如此还有些哭笑不得,也不想久留,便冲明月笑了笑道:“事不宜迟,我也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