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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深知道今日那敖景必然摆出灵泽水府小主人的威势,他身为上清宗的金丹真人可不能示弱,即是上升到宗门荣誉,也容不得他怠慢。上次蒙混西河剑器坊那些人的东西都还在,只是坐下莲花似乎有些糊弄了,好半天都想不出换个什么。
李南歌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看到身边布好的结界,心中暗谢了一番,将楚云深的烦恼听在耳中,他却是忍俊不禁。
“你这小子,可是有什么主意了?”楚云深因着楚天瑶对李南歌总有些看不顺眼,见他发笑,心中不喜。当下便点了出来,引得其他两人看了过去。
楚天瑶这才发现李南歌已经醒了,她很是开心,又感觉到对方身上气息纯净了不少。心下为他欢欣鼓舞,只是经了昨日钟喻那么一番,她又不敢全然表露在面上,只拿了那双似喜非喜含情目雾蒙蒙地看了过去。
李南歌既然敢笑出声,自然也是想好了主意。他大方地说道:“若论富丽堂皇,想必无人比得过龙宫,若讲端庄肃穆,大概也少有人胜得过佛门高僧,只是我们上清宗乃是道门剑修,本就不重外物,当年长青祖师在东海纵横靠得可是手中那把剑。”
他的话颇有深意,楚云深与钟喻俱都深深地看了他,见他丝毫不以为意,两人才移了目光。楚云深当即道:“即是如此。我只要拿出道门修士的风范即可,这龙宫聚了天下财富,我们如何能够比肩,倒是我想岔了。”
敖景摆了偌大的排场,到达东海岸边后,看见的不过是孤零零站在那里的三个人,挽着道髻,穿着青色道袍,灰扑扑的看不清人影,走得近了才发觉只打头的那位外面披了鹤氅。显出身份,其余两人俱是一副餐风饮露的高人模样。
这个认知差点让敖景一口气背过去,他可没想到对方来了这么一招,倒显得自己欺人了。正想说些什么。挽回点面子,对方再次开口了,这下又被气了个够呛。
楚云深面上略带讶异,看了端坐车架上带着冠冕的敖景,朗声道:“敖太子还真是看重我们,不过是故人相聚。何必如此,不如下来相见可好?”
敖景捂了捂心口,没好气地将那打头的巡海夜叉唤了进来,一个转身便另换了一套便服,玄色为底,金线镶边,又是一番奢华景象。车架安排人送了回去,觉得自家装扮没什么问题,敖景带了身后穿着襦裙的侍女走了过去。
“我以为是上清宗的师长在这里,自然不敢怠慢,没想到拿了车架出来才发觉是故人来此。”敖景先发制人,绝不肯让对方占到自己的便宜,他丢了个眼色给身后的侍女,便见那侍女行了个礼,脆生生地开了口。
“想着是两派相交,我家太子自然慎重了些,一点薄礼还请笑纳。”不过只有四人,多准备的那些东西还真是浪费了,不过这侍女脸上可是恭敬的很,没有半点失落的样子。
楚云深微微一笑,手中拂尘一挥,便将礼物卷了过来,分送了几人,将自己那份特别突出的放到了楚天瑶面前。心中叹道,这拂尘还真是好东西,难怪太上手中总是拿着。
敖景见他收了东西,这才开始说话,也不叙旧,直接说了为什么和李南歌开打的事情。因为知道对方大概也猜到了原因,又曾打过交道,敖景自觉相比水灵仙,对方还是会站到自己这边,便把那巡海夜叉乃是水灵仙的亲戚的事也说了。
“原来如此,倒是不知一名小小的夜叉如此嚣张,居然是背后仗着女人。”楚云深出口也是不客气,先把事情定性,然后告诉敖景,那夜叉对上清宗口出狂言,也算是给了敖景一个台阶下。双方唇枪舌剑,倒是意外显得和谐。
看到敖景带了侍女施施然回去,楚天瑶第一个说了出来。“刚刚那个侍女有问题。”
楚云深赞许地丢了个眼神给她,笑眯眯地说道:“还算有点眼力,估计那侍女便是灵泽王派在这个儿子身边的眼线,今日之事,大概很快就有消息了,你刚刚帮我收得礼物,快拿出来给我看看吧。”楚云深不是真的想要东西,不过和楚天瑶说笑罢了。
楚天瑶自然也没有当真,她扯了一把李南歌,看了看钟喻和楚云深,不好意思地直接牵着他的手跑了起来,迎着海风也不知跑了多久,楚天瑶停了下来,随手在身边布了个结界,一脸认真地看着边上一直没有说话的李南歌。
“今日之事到底是你早有打算还是怎么回事,我总觉得那敖景话里有话,不像是你们说的那样。”
李南歌原以为她把自己拉出来是要说什么心腹话,没想到开口是这个,他一时有些啼笑皆非,心中甚至还隐隐有了怒意,只是看着对方认真的眼神,微微抿起的红唇,他还是不忍责备。当下无奈道:“打死那个巡海夜叉不过是无心之举,只是现在情况有变,又是我们插手灵泽水府的好机会,你说该怎么做?”(。)
第二百三十五章 横生有枝节,相送素琴传()
自楚云深当日执意要去西河时,楚天瑶便猜到了他和钟喻两人身上可能带了别的任务。只是在西河时,他们不算成功,如今又有机会和敖景交好,想必是不会放过吧。看着李南歌她轻轻点了点头,满怀希望地看了过去。
“你到底是如何打算的,若是无事,不如和我们一起去灵泽水府走上一遭吧。”楚天瑶是真心想和李南歌一起,她和这人相处的时间每次都不长,每次都出乎自己的意料,可是自己仍然挂记这个臭小子,这一念已是这么多年。
李南歌看了看女孩还没有松开的手,他一时忍不住,动了动食指,在对方手心轻轻挠了挠,又很快收了回去,正经道:“我来东海不过是历练,我的纯阳剑已趋大成,想去东方日出之地,好好感受那一点纯阳之意。”
见说到正事,楚天瑶也收了刚刚被那食指拨动的心弦,她没有把手从对方手中抽出,笑盈盈地指了指辽阔无际的大海,清脆的声音响起。“传说那地方可是有三足金乌出没,更有凤凰栖息的梧桐林,若是能被我们遇到,那可真是大机缘。”
李南歌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蛋,听着她的畅想,心绪飞扬,仿佛当真看到了那些传说中神物一般,心情也激荡起来,道:“现下咱们算是和龙族做了朋友,若是真能和凤族也做朋友,岂不是龙凤呈祥之兆。”
说道龙凤呈祥,楚天瑶的脸一下烧红起来,她猛地想起自己有一回得了那位白云子真人的《素琴传》,里面好巧不巧介绍过一曲《凤求凰》。李南歌自是不知道女孩想到了什么,他隐约觉得女孩身上发软,正想将她搂进怀中,两人听见一声冷哼。
抬眼看去,却是一个一身火红的女人冷冷地看着他们,见他们看过来,那女子当先开口道:“你们若是想卿卿我我。也该寻个没人的地方,这东海岸边人来人往,偏要把我拢进结界,要不是看不下去了。才懒得理你们呢。”
见那女子鼻孔朝天,态度高傲,李南歌紧紧握住楚天瑶的手,将她挡在身后道:“你即是说了这是东海岸边,周围有没有人也不是我们能知道的。若是你成心让我们知道,我们又岂会把你拢在结界当中,自家心有不轨,倒先赖给别人。”
那女子听了这话,不怒反笑,她不客气伸出手指着李南歌的鼻子道:“真是好笑,我要不要在这里还要先告诉你吗,你们自己不先看有没有人,反怪我,这还真是见识了。”
在心上人面前三番四次被人挑衅。李南歌的性子现在本就有些乖戾,一下把剑丸招了出来。那女子见了,更是嗤笑起来。“这是说不过要动手的意思咯,那我就见识见识你的高招吧。”竟然一点也不发怵。
楚天瑶想让两人停手,却是被李南歌一推,而那红衣女子也瞪了她一眼,凌厉的气势将她要出口的话憋了回去。等她转过来的时候,两人已经对上了手,她叹一口气,只好将结界撤了。顺便给楚云深发了张传讯符。
见了她的动作,那正在斗法的两人居然都加快了动作,一时空中宝光四散、灵力飞射起来。
那红衣女子不知道是不是火系灵根,一手火法使得出神入化。她见李南歌的剑法护住全身滴水不漏,不过一笑,便招出了无数小小的火球,密密麻麻朝李南歌飞射而去。
而李南歌大概也是顾忌对手是女孩子,纯阳剑舞得越发和气,风舞梨花迎面起。白云缠绕紫气随,这随手的两招护住周身命门,只是他没有注意到那火球不简单,居然比三味真火还要厉害,剑风稍一减弱,便冲了进来,落在他的法衣上,慢慢燃了起来。
楚天瑶好歹是得了莲花灯盏的,多少对火也有些研究,她惊叫道:“南明离火!”看向那女子时,眼中更是多了审慎。果然是来历不凡,难怪一点也不担心斗法,对自己很有信心啊。
得了楚天瑶的提醒,李南歌也知道自己不该怜香惜玉,他剑锋一转,带起一阵冷冽,荷塘波涌神龙现、穿云破雾白云边,连着两招虚招,再带出了他真正的目的拨草擒蛇七寸中,一下飞剑刺中那女子的手腕,掉出几滴鲜血。
见那女子已经受了伤,楚天瑶正想上去喊他们住手,却远远瞧见天宝楼飞速朝这边过来,她心想这下应该可以不打了。没想到那女子见鲜血滴了下来,居然摸出一个琉璃瓶,将地上的血液施法捡起,这才狠狠瞪了李南歌一眼,朝天边飞去,转瞬便不见了踪影。
“也就是说你们两个眼睁睁让人在眼皮子底下跑了?”楚云深在天宝楼内大发雷霆,本来他一腔心思全在自家妹子突然拽了这臭小子离开上,只是后来发现那女子没来得及回收的一滴鲜血有异后,他就变成了这幅模样。
也不怪楚云深失态,那女子离开的匆忙,走之前又回收自己掉落的鲜血,大家很容易发现不对,这么一研究便觉得那女子似乎和朱雀或者是神兽凤凰有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