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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和召看着钟和常一脸嫌弃的样子,他眸子暗了暗,声音略沉:“若真是你的灵宠又怎么会在这里,再说一个不男不女的妖人的东西,我怎么会看上。”他这是直接和钟和常对上了,虽说大家对钟和常的事都心知肚明,但是也没人会摊开来当着他的面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周和召也是怒了。
钟和常笑得花枝乱颤,将手搭在楚天瑶肩上道:“今日我来凑个趣,到是看看周和召你有多大本事敢这般说我。”钟和常没靠在钟喻身上,不是因为更喜欢楚天瑶,而是因为要避忌,到底大家都知道他的事。
这两人一言不合,眼看就要大打出手,钟喻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前面还在掰扯什么魔修不魔修的事,转眼就是两位金丹真人要斗法,他不想上清宗的中坚力量出什么问题,眯了眯眼,发了一道传讯符出去。
楚天瑶不是不清楚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可是真人之间的事又岂是她能插手的。她看着钟和常苦笑两声道:“钟真人,你们要是想开打的话,能等我把这两人带走再说吗?”她本来就是为了来救胡宇阳与冬青的,可不想本末倒置。
钟和常自是点头赞同,只是周和召就不会这么轻易点头了,他冷笑道:“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你们就想把人带走了吗,直接把钱和理叫来,这两只妖物去刑堂走上一遭我便无话可说。”周和召显然是抓住长孙平给的理由不肯放手了。
钟和常性子不好,也很忌讳别人说他不男不女,没有直接对周和召动手也算是给面子了。闻言他更是大怒,当下大袖一甩,将屋内众人送到回雁峰上,然后拔剑出鞘。指着周和召道:“有本事就跟我过来。”说罢两人便驾云腾空,就在这空中开打起来。
上清宗多是剑修,宗内之人大多不是清心寡欲之辈,门中并不禁止争斗,只是反对弟子之间相互残杀。似周和召与钟和常这般等级的人物。大家都知道他们或许是含怒出手,但是也定然会有分寸,只是也是怕两人打出真火,有个什么万一就不好了。
按理来说金丹真人之间的斗法,又是剑修斗法,楚天瑶是该学习两人的,只是出乎意料的是这两人一出手却是天昏地暗,星辰变色,她拼命睁大眼睛都看不清两人的招式,真是让人沮丧。看了看旁边,钟喻却是看的津津有味,显然是有所得。
“你这丫头真是个傻的,修为不够,你怎么能去参悟金丹真人的争斗呢,不过你放心,我帮你看了,也录了下来,日后你有时间自来韶光度里参详便是。”敖通突然跑到她耳边来了这么一句,若非是她习惯了。只怕要被吓出什么毛病。
看不了两人的高端对决,楚天瑶便将心思放在了胡宇阳身上,她走到胡宇阳身边,看了看一脸颓唐的对方。不由生了怒意,“瞧你如今这幅模样,当初是谁找我谈判要那道门典籍的,不过是个背信弃义的小人,值得你如此挂怀么?”
她对长孙平没什么感觉,说起来这路上她救得人也不算少。不是每个都对她怀着好意的,当初把长孙平带到昆仑,还让他参加上清宗的弟子选拔,其实也是存了相互扶持的意思的。可是如今这人觉得巴上了高枝,不仅想甩了他们,还想拿他们做进身之阶,那便是不可原谅了。
对付这种人你当然是要将其一棒子打死,要不然谁知道什么时候,他起来了,再对着你咬上一口。胡宇阳明明是能够化形的大妖,怎地这点打击都受不住,还真是让人怀疑他的智商,看着挺机灵的,莫不是和冬青一样是个傻的。
胡宇阳眼珠子转了转,他对楚天瑶能过来救他多少是存了感激的,他心里知道自己身上这道契约与她无关,但是面上一直跨不过这道坎,原本想着教出一个徒弟,暗里也有胜过楚天瑶的心思,没想到这被他一手拉扯的弟子反而是不怀好意。
自己看不上的,对自己不错,自己看上的,害了自己,这不是在嘲笑自己不识人吗,胡宇阳脸上**辣的,他想到当初自己还对冬青说那真人是瞎了眼才看上了楚天瑶这样的小姑娘,可是事实却打了他的脸。
唏嘘一声,胡宇阳到底是开了口,“原本我一直都存了争强好胜的心思,种种事情说起来也都是源于此,你给我的道法极为高深,我本是寄了希望,哪料到人族功法有他独到之处,反复之间不能理解,经此一事,我到是有些悟了。”
楚天瑶茫然地看了看冬青,发现她也没听懂胡宇阳的意思,而因为他们是通过契约交流,别人也没法听见他们的说话,更加让楚天瑶担心胡宇阳的情况。只是眼前风云突变,胡宇阳身周气息不断变化,周围的灵力更是不断涌动,一时间众人全都看了过来。
钟喻第一个反应过来,他扯了把楚天瑶,示意她抱起冬青,便带了两人朝外边跑去,直到出了百里,他才停了下来,看着楚天瑶说:“你这灵宠是要渡劫了。”见楚天瑶愕然地看着他,钟喻拍了拍脑袋,知道她误会意思了。
“你这灵宠虽有人身,也有妖丹,但是并未经过雷劫,如今妖族不经雷劫就能化形的虽多,但也比不上渡了雷劫的,眼下它便是要渡这化形雷劫,一旦渡过,它即使人身也能修行。”钟喻知道楚天瑶对这些不是太懂,忙给她点了出来,“只要过了雷劫,它便是真正的化形大妖,对上周师叔也不是没有还手之力了。”
空中还在斗法的两人也看到了下面的情况,他们都是过来人,当下两人也十分有默契的慢慢停手,一时之间众人目光全都看在了那雷劫中心的身躯上,也没人有心思去关心斗法的胜负。(。)
第二百零四章 雨暗初疑夜,风回便报晴()
李南歌在房中等了许久都未见人过来,他略一迟疑,就要出门时,耳边传来一阵笛声,还有人在轻轻唱着:“雨暗初疑夜,风回便报晴。淡云斜照著山明,细草软沙溪路马蹄轻。卯酒醒还困,仙村梦不成。蓝桥何处觅云英?只有多情流水伴人行。”
他静静等待一曲终了,这才轻轻推开门,果然看见那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外,千言万语纷杳而来,话到嘴边又踌躇不已,好在没等他迟疑多久,对方已是先开了口:“为着这事我已经离开上清,甚至在这里也不能修炼道法,你还不满足吗?”
李南歌被他在心上狠狠刺了一刀,一下又说不出话来,他也曾想过不再见他,也曾想过不再管他,可是知道他在华山之后,自己还是按捺不住,或许他只是想当面找李南风问清楚吧。他狠心在掐了一把手心,看着身姿挺拔的少年,双眼充满了负责的情绪,到底是问出了声。
“为什么你要这么做?”这句话他等了太久时间,终于能够在今天当面问出,话一出口,李南歌只觉得长久以来身上的枷锁碎了一半,他觉得轻松多了,摇了摇头,并不需要对方回答,他觉得自己这次的华山之行已经达到了目的。
李南风看着他如释重负的模样,却是有些不开心,他明明借曲述了心意,对方却还是要问他这么一句,这个哥哥大概是被吹捧的太久了,然后又从神坛上跌落,如今却是连脑子也出了问题。他不仅后悔起来,早知道自己或许不该用那么激烈的手段。
是的,当初李南歌在福城遇到赵散人也算是李南风谋划的,他早知宗门清剿的一名魔道散修夺舍重生于此,特意使了人引着李南歌去了苗疆,福城是出苗疆的必经之路,等他们回程就会对上那人了。然后他叫人稍稍改了任务的信息,又撺掇着执事把这事安排成了李南歌的试炼。
他的手段虽不算高明。却也是天衣无缝,若不是后来的结果导致李南歌道基粉碎,只怕就要淹没在上清宗里了。被张师叔查出来,李南风并没有否认。害得李南歌道基被毁是他做得过头了。当然如果没有被查出来,他就不会这么承认了。
眼睛暗了暗,李南风笑道:“你很小就被带到宗门内修行,又怎么会知道我的苦楚,事情做了就是做了。也没什么好说的,如今我修为不济,任凭你处置。”他说得很是硬气,心中却也不是没有疑虑的,到底还是不想死啊。
李南歌对着他粲然一笑,唱到:“疏雨池塘见,微风襟袖知。阴阴夏木啭黄鹂,何处飞来白鹭立移时。易醉扶头酒,难逢敌手棋。日长偏与睡相宜,睡起芭蕉叶上自题诗。”
他本也是借这首《南歌子》直抒胸臆。却不料其中那句“难逢敌手棋”戳到了李南风的痛处,面上更是变得扭曲起来。
满天的乌云黑沉沉地压下来,以胡宇阳为中心,由于灵气巨变,刮起了极大的风,楚天瑶早早被钟喻扯到外围,却也被这般天地景象惊住了。
钟喻皱了皱眉头,低头附到楚天瑶耳边轻轻道:“这场面弄得有些大了,只怕会有老祖出场,胡宇阳之事不好收场啊。”他的气息弄得楚天瑶耳朵痒痒的。身子也有些发软,还没有哪个人和她这般的接近呢。
不自觉耳朵开始发烧,以至于好半天她都没有反应过来钟喻说了什么,好在对方只当她是被这话震惊到了。并没有发觉自己的异样。她强忍了羞意,开口道:“师兄不用担心,虽是没有料到会弄出如此场景,但是胡宇阳之事我另有把握。”
钟喻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到底没有多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只要她不会危害到上清宗就行。收敛了情绪。继续看着场中的景象,他并不看好胡宇阳渡身劫之事,妖物修行本就艰难。若是像龙族般有自家功法还好说,真想褪去凡胎不亚于修士成婴,上天对于人类实在是过于厚爱。
胡宇阳身上绑着的法宝绳子此时已经被挣烂了,它已经显出了原形,赫然是一头雪白的巨兽。它样子像豹,额头上有花纹,口中叫着孟极。
见它如此模样,周和召眼神更是痴迷,孟极兽善于潜伏和隐匿,玄黄大陆上极少能看见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