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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一朝与人相伴,怕是一不小心便要为此沉沦。
帝阙倒是没兴趣去提醒将绝,反而他更想看到对方自食苦果的那一天。
而作为观赏这出闹剧的代价,他暂且帮他养着那黑龙又有何妨?
将绝看着长生抛在空中的剑,侧过身任由飞剑掉落到地面上。昨日他与此子同乘一剑已是极限,他的剑唯有腰侧这一柄而已。除非此剑已断,否则他不会再用第二把剑。
将绝用手指轻轻扣了一下自己腰侧那把缠着黑布的剑,那剑仿佛有灵性一般顺从地飘浮在了空中,似乎在等着他踩上去。
“看不出来你还挺长情的。”长生看到将绝碰都没碰地上的剑,不由调侃了两句。这男人对剑都这般在意,不知为何却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长情?”将绝闻言后抬起眼诧异地向长生看去。他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长生,这小子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尤其会用漫不经心的话语来撩拨人心。
“随口一说罢了,走吧。”长生毫不在意地说道,他也踏上飞剑先行一步往琼玉宗最中央的山峰飞去。
将绝注视着长生的背影,随后也皱眉踩在了自己那被黑布裹的面目全非的剑上,不疾不徐地跟在了长生身后。
片刻之后,长生和将绝同时落在了宗门最中央山峰的峰顶。刚跃下飞剑,长生便发现自己的靴子直接陷进了白雪之中。这封顶的白雪果然很厚,许是因为这点,琼玉宗才没在这里建太多的宫殿,而是将其专门用来发布任务。
长生刚想转头对将绝说些什么,他却看见将绝正懒散地走下飞剑。这男人虽然也踩在雪地上,可那黑色长靴上却没有染上半分白雪,连走路都是踏雪无痕。
他到底是什么来头?长生不禁再度猜测着。他发现这男人有时候耍起帅来,比他还略胜一筹。
男人的这番做派帅是帅了,但也摆明了在告诉别人他很强啊!长生有些无奈,他向前两步直接无视了将绝晦暗的眼神,就这么扯了扯男人的衣袖想将人给拽进雪地中。
这家伙耍帅就耍帅吧,可起码也要留个脚印好吗!
不过长生这么做显然是徒劳的,一个在漫天雷霆中都那站得稳如泰山的男人,怎么着也不会被他拽动的。
将绝感受着衣袖处传来的力度,实在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随后他配合地踉跄了一下,暗中撤掉灵力踩进了雪中。
还好他们两人来得太早,不然这诡异的一幕怕是要被人围观了。
长生见将绝还算配合,也懒得再理这家伙,他直接走到了峰顶处立着的巨大玉璧前。只见白玉璧上刻着一行行金色的小字,那些小字还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这玉璧便是琼玉宗的任务发布处,所有任务都按报酬高低由上到下排列着。而玉璧最上方刻的是:帮花容宗走秀。要求:美美美!帅帅帅!重要的事说三遍!报酬:二十万灵币。
紧随其后的任务则是:为新酒夜光拍广告。要求:至少是内门弟子,长相清秀以上,有独特创意者优先。报酬:九万灵币。
接下来就是一些拍摄小千世界美景、为凡人除去凶兽、帮宗门酿酒之类的任务,报酬都没上两个高,做起来似乎也挺废时间的。
自家宗门的广告费竟然还没一场走秀多,长生再次清楚认识到琼玉宗究竟有多穷。而当他看到花容宗“美美美,帅帅帅”的要求,再看看琼玉宗“清秀以上”的四个字时,他心里都有些同情钱经义了。
长生甚至能想象钱经义边写要求边苦笑的模样,这偌大宗门怎么感觉就这么苦逼呢?
长生从袖子里拿出了真传弟子的牌子,他看中的显然是第一个任务。毕竟他修炼的可是最耗钱的繁音诀,光是从筑基境到金丹境就起码要花一百万灵币,他要是不努力赚钱这一辈子都别想提高修为了。
他举起玉牌对准了花容宗的任务,就仿佛现代扫二维码一般,玉牌上空顿时跳出了一行小字:请您附上一幅您本人的全身像,切记此画像务必要真实,否则花容宗有权因您的愚弄之举而向您索赔。
长生之前还在疑惑花容宗怎么确定领任务的人是美是丑,一个个当面看估计根本看不过来吧?没想到人家宗门之人也聪明得很,直接先用画像筛掉一大批碰运气的。只有画像入了他们的眼,才有资格去花容宗试镜。
而试镜后后花容宗的高层便会决定究竟由哪几位修士进行走秀,同时他们会将走秀通过镜子播放到三千世界的各个位面,以此全方位地宣传他们的新衣。
好在琼玉宗虽然穷,画师还是有的。长生找人画了幅画像后便交予了宗门执事,等着宗门差人送到花容宗去。
长生并没有急着继续接下夜光酒广告的任务,因为这酒涉及到宗门的口碑和利益,他这么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实在不该主动去碰。他在等,等琼玉宗宗主亦或是其他能做主的人来找他。
145 在修真界梦醒()
晋江新型防盗,购买比例不足的小天使们会延迟一会看到正文哦。“我以为我不会难过的; 毕竟这也不是我第一次经历生离死别了。结果我发现这种事经历再多次也没用; 该难过的时候终归还是会难过的。”
长生说着说着话也渐渐多了起来。他面色一直都淡淡的; 说话的语调也透着冷静自持的意味; 但从他说话的内容来看; 他心里其实并没有面上那么平静。
“你说你这辈子就想找个不嫌你丑的人成亲。那女店主的确不嫌你丑; 但她的性子也太泼辣了些,整个就一副要冲上去和放火之人拼命的架势。”
“不过现在她铁定顾不上纵火者了; 经过我今天作死的行径后; 她大概更恨的是我。我唱了这么多年歌,第一次知道自己还有演戏的天赋。怎么?你不会怪我没让她早点下来陪你吧?”
“啧我到底在说些什么玩意儿?简直矫情得牙酸。”
将绝不欲偷听别人的悼亡之语,他准备下去和长生见上一面就直接离去,这样也算是了结了对方那句“我想要你”的狂言。然而就在他想要从黑龙背上起身时; 长生却突然提到了他。
只听长生对着墓碑说道:“其实在来的路上; 我一直在想你为什么会死。想到最后发现或许是你名字取得不好。”
“时无常,世事无常; 这不是和你崇拜的那将绝一样,听上去就是早亡的命吗?你若是如我一般唤作长生,说不定便长命百岁了。”
这一听便是玩笑之语; 可那嘲弄中偏偏暗含痛意。就是那一丝只能将一切归结于命运的痛意; 让将绝打消了即刻现身的念头。
罢了; 先不打扰这小子的悼亡了。他并不缺时间; 等这一切结束之后; 他再现身也不迟。
“时无常; 你不是胆小吗?我若是在你坟前把当日那首曲子唱完,你是否会被吓得活了过来?”
“时无常,你不是好奇吗?我若是在你坟前将这副面具摘下,你是否会被惊得活了过来?”
“时无常,你不是要花吗?我若是在你坟前送上漫天花雨,你又是否会被乐得活了过来?”
这一句句的反问摆明了是自欺欺人,将绝却难得没有露出厌烦的表情,因为他自己也曾做过这种自欺欺人的事情。
即使他已是仙帝,面对死亡时,终归也是一样的无能为力。
将绝若有所思地看着长生,他突然对长生有了点兴趣。他没想到当日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也会有这样的时候。
他甚至有些好奇了,他好奇的是长生那面具之下,究竟是何模样?
“还记得我欠你的那些灵币吗?我用它们买了这一小坛酒。可惜今日这酒你喝不了,我只好将它化作曲子送予你。”
长生瞥了一眼满是白雪的地面,闭了闭眼后便将盒中之琴置于膝间,随后他右手用力猛地将酒坛倒转,那奔腾的酒液竟悉数流淌在了琴弦之上!
就在这时,长生脸上的面具应声而落,他的面容猝不及防地撞进了将绝眼中,惹得男人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时无常,我再说一遍,此曲名长生。”我多么希望我唱完后,你便能长生不死。
悠悠远远的琴声顿时徘徊在雪山之巅,这次的琴声比之昨日仿佛多了几分更沉重的东西。随着繁音诀的运转,低沉柔和的箫声也缓缓渗入曲中,那流动的酒水顺着琴弦的拨动慢慢浸透到时无常的墓碑之下,连空气中都弥漫着绵延的酒香。
将绝的心思早已不在曲子上了,他沉默地盯着长生的面容,突然想起了这小子当初说自己太丑的话语。如果这算是丑,三千世界还剩下几个好看的?
将绝仔仔细细地打量着长生那张脸,一时间眉头皱得更紧了。长生那冰冷的容颜似乎缠绕着雪山山顶所有的苍白脆弱,以至于连他都起了将其揽入怀中的冲动。
只是这般也就罢了,偏偏他面色冷淡不见半分柔和,抬手抚琴之时气度万分从容。这小子明明还没开始唱,竟给人一种天地之间无人能比他唱得更好的错觉。
将绝发现自己之前似乎看走了眼。
远处飘起的白雪模糊了将绝过于凌厉的眉眼,也模糊了他此刻略显危险的表情。男人看了半响后便移开了视线,他身躯后仰,就这么顺势躺倒在龙背上,同时还闭上了那迫人的眼。美人他见多了,长生倒也不至于让他一见钟情。
“白日飞雪,听琴瑟呜咽”
“念长生天阶,孰人能越”
将绝本已做好了静心听曲的打算,然而刚闭上眼就感觉到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落在了他的脸上,细细嗅去后还有暗香缭绕。他不禁睁开了眼,而映入眼中的景象却猛地扼住了他的心脏。
你能想象单薄的冬日突然下起了漫天花雨的情景吗?那纯白的荼蘼混着火红的玫瑰花瓣,世间的艳丽似乎一朝汇聚于此,靡丽悲情到令人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