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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二小的没有控制住自己，还是惊讶的出了声。
只见他快步走回了第一块剑碑处，闭上眼，一声低吼声传入脑海，与脑海里的剑影产生了共鸣，二小的眼前再次浮现了那血色的剑影。
“依然能感受到剑意，为什么第二块没有，难道至今没有人知道他的配剑剑意是什么？没道理啊……”
天下第二剑当年闯荡江湖，一路打得整个江湖人仰马翻，他的名号是真的一剑一剑打遍了江湖得来的。
所以没道理没有人知道他的剑意，这不符合二小从小了解的对于剑法的认知。
众所周知，剑意不同于剑法，只要用心去施展，即使是一根树枝在有些人的手里都能发出剑意，而不同的剑意代表的是使用者不同的心性。
江湖上流传的很广的一句话就是：想要了解一个剑客最直接的方法，去感受他的剑意，但凡醉心于剑的人必然剑意是与人的心性一致的。
而这位的剑没有剑意？说出去怕都没有人相信，但是若是有剑意，凭借着在剑碑刻画剑影的人的手段，凭借他人描述也能将剑意还原出八九分才对。
毕竟这个剑碑立在这只是为了记载，而不是为了百分百还原名剑。
就在二小苦思冥想的时候，一道轻灵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考，“你来的这么早啊，看你这样子，你是来感受剑意的吗？”
“是啊。”二小话一出口，才发现不对劲，“这里的剑意，大家都能感受到吗？”
少女露出了一个好看的笑容，“对啊，毕竟是专门制造出来的，铸造这几座剑碑可是包括好几位成名的大师以及著名的剑客，没有他们将自身对剑意的感悟融入剑影，可没有这么容易能感受到那么清晰的剑影。”
听到这，二小的脸不禁稍微红上了几分，他还以为能感受到剑碑里的剑意是因为他想学剑的心诚。
不过好在对面的少女并没有注意到的样子，这让二小心里的小尴尬稍微化解了些。
少女仍在继续说着，“说起来，这些剑碑立在这也是鼓励吧，但凡用剑者谁不希望自己的爱剑可以在这留有一席之地呢。有些可惜的是最近两年好像没有新的剑碑立起了。”
“那这座剑碑，为何我感受不到里面的剑意？按你的说法应该很容易感受到才是？”
“也不是这么说，如果不是一心学剑的人或者武道有些造诣的人，感受到这里的剑意也没那么容易。”
少女边说话边转头向那块石碑看去，这一看便有些呆住了。
“怎么了？”
二小看少女有些出神的样子，稍稍出声提醒了一下。
这一声询问将少女从发呆的状态中拉了回来，“没什么，突然想起来了一件其他的事。对了，你说你感受不到剑意？那其他剑碑呢？”
“暂时只看了血意剑的剑碑，可以感受到剑意。”
少女点了点头，“那就不是对于剑道了解不够的问题了，只是这块剑碑按理来说是最容易感受到剑意的啊？”
黄鹂的神色有些迷茫。
只是她并没有想到的是，二小所谓的感受到剑意，并不是单纯的只有剑意，而是包括剑形，甚至包含了剑意共鸣这种完全领会才会产生的异象。
“最容易？”
“对啊，这块剑碑上的剑意是天下第二剑本人亲自来刻的，据说当时他的原话便是‘剑道之路漫漫，天下学剑者不知几何，愿同行者可破吾剑意，天下第二此等名号愿拱手让之。’所以虽然领悟的程度或多或少，但是总有人或多或少能从这块剑碑上领悟到一些，毕竟这是他本人故意留下了自己全部的剑意的。”
二小虽然没有解决自己的问题，但是他听到了这么一句话。
“剑道之路漫漫……”
“你说什么？”
黄鹂看着二小不知道呢喃着什么，有些好奇。
“没有，我只是有些感慨，将自己的剑意全数留下，等若是留下了自己的剑道，而他，想必是很希望有人可以从中领悟到些什么，又或者有人可以从中找到自己的不足，从而打败自己吧。”
没有等黄鹂接话，二小又接着感慨道：“也许这才是真正的剑客吧，不惧被超越，反而更希望自己能被打败。”
与书中那一个个字符不同，二小本来还对那些听来的描述抱着有些半信半疑的态度，江湖传闻而已，虽说天下第二剑是公认的最强，但是那些关于他的光辉事迹在二小看来有些太过于美化了。
但是现在看来，恐怕不是美化的问题，那些传闻中无私指导后辈，甚至面对敌人永远抱着最大的敬意的，应该是他了。
想到这里，二小对于剑客，不对，应该是武者这个词的了解又加深了几分。
第九十一章 铅华洗净，剑道初成（）
黄鹂好奇的用手掌在二小眼前晃了几下。
二小这才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眼神中带着好奇的少女，不由的解释道：“也许，是我想错了方向，第一座剑碑感受到剑意应该是心境有些符合，领悟剑意不应该只是靠体会的。”
“应该是靠对于剑意的共鸣，才能感受到融汇在剑碑里的精神吧。”只是这些话二小并没有说出来，毕竟只是猜测。
“你等一下，我重新试一下。”
黄鹂没有说话，显然有些期待二小接下来的动作，她并不喜欢用剑，所以这些事也只是听人偶尔说过而已，至于刚才跟二小说的大多是昨晚回去后恶补的。
想到家里那群被自己追问的头疼的叔叔伯伯们，少女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二小并没有注意黄鹂的动作，不同于刚刚那种心境，他在回忆着，自己第一次听到剑这个字，第一次听到剑客，第一次看到真正的剑的那份真诚。
说起来，最近他虽然隐藏的很好，但是自从那夜脑海里的剑影控制他的身体之后，他就不免走上了追求那种状态的道路。
他，有些忘记了自己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态度，拿起剑的。这些日子里，所有的心思都是放在了如何打败敌人，甚至是如何杀人。
随着他闭上眼，这些年，不能用真气的日子，努力控制体内的真气，保证交战时不会因为真气进入武器导致武器炸裂。
他吃过那么的苦，难道只是为了打败血炼宗的那些人吗？
不是的，绝对不是的。
练剑，是因为他热爱！虽然有困难，虽然因为真气原因可能这辈子都无法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剑客，但是，这都没有组织他选择剑。
那是无数个一个人的夜晚，偷偷梦想着拿起剑闯荡江湖的真诚。
原来感受的那阵吼声慢慢消失，血意剑的剑影也越来月淡，取而代之的是一柄朴实的长剑慢慢成型。
不同于血意剑的那种凶狠，暴躁，二小平和的感受剑意，仿佛本该就如此的剑意。
没有其他的感觉，没有戾气，没有威胁的低吼，那柄剑只是静静的散发着属于自己独特的剑意，纯粹至极的剑意，没有掺杂任何杂质。
半晌之后，二小悠悠的睁开眼，一道精光在眸子里一闪而过。
黄鹂有些惊喜的看着二小，明显二小是有所收获了，虽然不知道究竟领悟了什么，但是已经将二小默认为朋友的她依然为二小高兴着。
“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提醒，如果不是那说那位留下剑意的初衷，只怕我永远也摸不到门路。”
二小眼中的精光瞬间收敛了下去，虽说实力没有明确的提升，但是二小已经明确了自己的剑道。
说起来可能会有些狂妄，但是对于无法用剑，不会剑法的二小来说，那种纯粹已经让他明了了自己的剑道，那也是他前进的道路。
这份纯粹的剑意，不仅洗去了二小心中的隐藏的急切，也让他找到了该走下去的道路，所以他这份感谢是带着真情实意的。
黄鹂倒没有想太多，她只是觉得自己能帮上朋友的忙是一件好事，至于二小的感谢，她只是回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我，要去清人街，你要一起去吗？”
已经明了了自己未来道路的二小，高兴之下，笨拙的发出了自己的邀请。显然黄鹂刚才的行为已经足够让他认可为是朋友了。
有些人，明明没有见过多少次，但是他们总能用自己的行为，用自己的表现，迅速和其他人成为朋友。
二小的心地好，但是他一手见人说人话的本事，全部传自于那个沉迷吃喝和种草的老道士，他的性格也多受师傅的影响。
所以他可以轻松的和不认识的人交流，但是也让他将真心隐藏在了那副善谈的外壳下。
而一旦有人像现在这样得到他的认可以后，他引以为傲的反应能力便像全部丢掉了一般，只能发出干巴巴的邀请。
少女并没有介意二小甚至稍微带着些颤音的邀请，虽说不知道到底什么情况，但是前因后果她基本也能才出来。
二小当时主动出来想要帮助小七，帮助那个非亲非故的人，已经在她心里留下了良好的印象，所以她才会这么想和二小成为朋友。
“不过现在就过去，剩下的剑碑你不看了吗？”
少女有些应了二小一声，但是有些困惑，二小的样子应该是有了什么领会的，但是看他状态极佳的样子，为什么不接着看一看，也许会有其他的收获也说不定。
二小看着少女应了，稍稍放松了些，不同于那些相处久了熟悉的人，这位帮了自己大忙的少女让擅长交际不擅长交朋友的他，其实是有些为难的。
从小在村子里，他跟那些小伙伴就不是很合得来，更多的时候他都是自己读书，练武，或着跟着师傅后面看他怎么“蒙”人。
特别是少女真诚的微笑，看到少女刚刚皱着眉头为自己分析的样子，二小已经没了任何怀疑她的心思。
“不用了，已经足够了，我已经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