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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感受到的实力来看,虽然缺了几分真意,但是那刀意,着实已经有了几分共鸣的声音混杂其中。
这样的情况下,霸刀究竟做了什么也就不难猜出了。不管是外力激发还是通过什么其他手段,压榨自己的身体的潜力甚至是生命力,霸刀现在的样子,想来都不会太好。
所以虽然这些日子为了追寻那道气息的主人,他已经花了很久的时间,甚至心情可以说是很迫切了,但是他仍是按捺住了自己心中的急迫。
静静的闭上了眼,玉斧真人一边调息着,一边感受着那道盛极而衰的刀意,以及刀意中,那越来越沉重的死意。
而更远一些的地方,老人家面色一顿,感受着那股突然爆发出来的刀意,他同样感受到了那股极盛的刀意中所蕴含的东西。
“怎么了,老祖宗?”看着本来催自己赶路的老祖宗突然停下了脚步,唐笑笑也有些疑惑,而且老祖虽然性情开朗,喜开玩笑,但是他绝不会故意做出这幅姿态来逗弄自己。
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只是他不知道而已。不过看着老祖的神情,让唐笑笑不免有些担心。
“没事。”老祖的表情中隐隐多了几分落寞,他没有跟唐笑笑多解释什么,只是也不再催着唐笑笑了。
这,已经是第二道了。先前那道气息消失之后,这次的刀意又带着死意,这让本就已经活了很久的他,突然有了一些别样的感触。
说实话,其他的人死再多,也许他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他从年轻时一路闯荡过来,手上早已也沾满了鲜血,也就这些年慢慢在江湖上淡了下去。
可是这两道气息,所代表的意义是截然不同的。那是与他同一个层级的,就这样,在没有人知道的时候,陡然绽放了一下自己的光彩,却很快的便又没有了声息。
流星,是的,就是流星。那一阵的光辉之后,便再也没有任何遗留。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陡然升起这些心思,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只是,面对这些事情,他着实不知道自己用什么态度去面对好了。
毕竟,他已经不再是少年时,那个热血浮躁的年代离他,早已经太远太远了。
二小仍是在赶路,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选择没有任何停歇的,便向着这个方向一直狂奔着,只是一种直觉,一直在催促着他。
虽然有些遗憾没有去看城外究竟有什么东西,但是这个预感实在是太过于强烈,以至于他甚至没有来得及彻底适应身体的恢复情况,便已经出城狂奔了。
不过好在随着他行动的时间加长,对于身体的掌控也越发强了起来。只是,对于自己强烈的直觉相比,二小的内心中仍是疑惑的。
只是,虽然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目的地究竟是何方,但是,感受着身体中越来越澎湃的力量,以及负在背后的铁剑,他的内心,出奇的平静。
没有不安,没有其他的负面情绪,很少的,他是如此的平和的态度面对自己赶路的过程,虽然不知道究竟会去到什么地方,但是心底却毫无波动。
事实上,现在的他,正处于一个心态与实力并没有什么差距的奇妙时期中。没有因为实力不足而产生的自卑感,没有因为实力恢复而有的自傲。
可以这么说,他现在的心态极其平和至隐隐有了几分传说中的高手风范这种二小曾经只会在做梦中想到的东西。
不断地从人群,树林,山脉中穿梭而过,二小没有其他的改变,只是,第一次,他将如此成熟的自己,放在了整个江湖这个大舞台上。
第两百七十四章 渐行渐远(一)()
黄守义并没有急匆匆的拿着地图就动身,他的养气功夫还没有破功,更不用说他本来就没有相信那个人。
虽然那个人的说辞并没有什么破绽,但是那种源于骨子中的对于所有人的不信任感,让他没有选择相信。
听着手下的人对于那个男子的行踪的回报,黄守义靠在椅背上,手指没有什么规律的敲击着桌面,现在的局面其实并不复杂。
可惜关键的抉择,依然在于那个人究竟有没有下什么套子……
默默回忆着这些时日的调查结果,以及这段时间对于那个人的行踪调查,黄守义虽然看起来还是那样平静,但是若是熟悉的人看到他现在的姿势,肯定知道他现在处于一个十分纠结的状态下。
也只有这种情况,才会让黄守义显得如此的犹豫,甚至有些小家子气了。
事实上,如果大部分人遇到黄守义这种情况,恐怕都会陷入如今的境地,毕竟,这个世界上,最真诚的是人心,可最让人无法相信的,也是人心。
这本就是生活的常态,活在这个世界上,大部分中终究是无法活的肆意的,而在这种局面下,人心,就成了一个很奇妙的词。
一方面,有些人仍是相信着这东西,他们会诚以待人,但另一方面,却有那么一批人利用别人的诚心为自己谋利益。
这种情况并不少见,稍稍有些阅历的,大多都会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这并不是什么难以想象的事情。毕竟江湖本来就是这样的,谁也不能说些什么。
可是,若是这个世界就是这般两极分化,那倒还简单了。非黑即白的世界只需要判断一下就好,这并不难。
但是很可惜,这个世界上,黑白从来都不是主体,最多的,永远是黑白交接处的,那片灰色的地带。
正如江湖上绝大多数人并不是纯粹的真城的人,也绝不会是纯粹的利用别人的诚心来为自己谋利的人。
占绝对的数量大头的,永远是一部分时候会以诚心待人,但是某些时候他却又变了另一幅样子。
虽然这样的世界显得复杂了许多,但是可惜我们并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面对这个本来就是这样的世界,我们唯一所能做的事情,便是接受罢了。
只不过,对于黄守义来说,他更在意的,还是那个人究竟是处于一个什么样的心态来将这幅图交出来的。
而且他所说的他已经将原图毁去,又究竟几分真,几分假……
可以预想最近这段时间里,他都要纠结这些问题了。
“传令下去,先派一部分人手,按照这个图去搜,对于那个人的追踪,不要放松,我要他所有的行踪一直在我掌控之中,记住了,绝不可掉以轻心!”
下令之后,黄守义并没有任何放松的意思,他早已经适应了这样的忙碌的生活,但是真正离终点越来越近,甚至已经可以看到那面在终点升起的那面锦旗的时候,他反而有些失真感了。
否则的话,以他目前的身份地位,怎么会对那样一个在他的世界中,本来就不应该占到太多戏份的小角色,如此的上心呢。
而在江湖另一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中,春光里的村子比之冬天要清净不少,男人多下地干活去了,女人要么一起去帮忙,要么在家里缝缝补补做些手艺活之类的,偶尔互相打趣几句,整个村子倒是安静了下来。
毕竟与冬天不同,冬天不是农忙的时节,虽然不能说可以一直歇着,但是干一段时间歇一段时间倒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所以自冰雪消停,春光重回时起,整座村庄便逐渐又从本来热闹的模样中逐渐恢复了平日里的样子。
一年三季都是如此的生活,倒也没有什么值得抱怨的。这几年年景不错,老天爷照顾,没闹什么虫害水灾,倒也能担得上风调雨顺这几个字了。
再加上朝廷征收的赋税也没有前些年那么重,毕竟不打仗了,收税的项目自然不会再有先前那么多了。
王家的大门早早的就锁上了,天刚刚蒙蒙亮的时候,王父便已经下地干活去了,春种的时候可耽误不得。
虽然两个儿子在城里都过的还行,家中早已不靠这几亩水田开锅了,但是王父却没有丝毫怠慢的意思。
用他对家里人说的话就是,“这田里没种点东西,这人心里啊,就空空落落的。”
所以虽然村里不少人对于他家的境况都羡慕的很,他却没有什么变化的意思,还是如同以前那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他的身体本就够壮实,所以一个人作田,虽然有些累,但一段时间下来,倒也慢慢重新适应了下来。
等晚上扛着锄头回村,一个个笑着打过招呼,对于村里人的打趣也不在意,只是笑笑便不再多说。
锅里早上留下的饭菜还在炖着,手稍微探了一下草木灰的余烬,还带着些许温度,有了底之后王父也不急,先是往锅里加了些水,从草木灰中扒拉扒拉,将一个小罐子掏了出来,才重新往里面塞了些柴火。
等火焰重新烧起的时候,看着炉子中的火光,他突然定住了一下,二儿子现在做到了账房先生的位置,混到倒是不错,估摸着这两年肯定能寻找一门好亲事。
大儿子没有继续在县城待着,反而跟着人一头钻进了各个村子里,摇身一变成了十里八乡都有些名气的“大厨”。
虽然没有二儿子那般出息,但是倒是比自己这些种地的苦哈哈的日子,要轻松的多。
更不用说,大儿子每次去帮人做席,都能混个油饱,如果不是他本来就不喜静,没事到处各个村子的窜,只怕要养出个大脖子出来了。
只是,火光静静的烘着他的面庞,一时间,他的心思不禁有些失落。那两个儿子虽然不在身边,但是好歹偶尔还是能见上一面。
小儿子却没有了什么消息,出去闯荡江湖便闯荡江湖,那个孩子大小就与家里的其他人不同,所以对于二小要闯荡江湖的想法他自无不可。
毕竟对于一个一辈子基本就在这方圆几里没有出去过的男人来说,自己的孩子出去闯荡闯荡,趁着这太平年景涨涨见识,也不是什么坏事。
再加上二小的师傅可是算过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