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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在路上听闻的关于那边似乎有宝物的消息,他并没有太过于在意。不过若是到时候有机会,想来他是不介意去一趟的。
毕竟都是在开封那边的地界,想来如果是再多一些财物的话,对于他的计划,也应该会有一定帮助的才对。这个江湖上,可是从来不缺愿意为了钱将命出去的人。
不过现在的他,倒是只是有一个隐隐的想法而已,毕竟在一次次见识到身后这群战士的能力之后,他已经逐渐习惯了这群战士的存在了。
没错,是战士而不是什么其他的称谓。他从未见过像这些人一般,如此众多的数量,却能保持着这么大程度的集权的。
他们有着实力,却对自己的实力没有什么自傲之感。受伤了他们不会吭声,只会默默用更重的一刀砍回去。
遇到敌人,他们似乎并不知道什么是畏惧。一整个冬季,二当家从未见到过这群人有惧怕危险的时候,每一次他所见到的,都是这群人闷头冲杀进去。
服从命令,执行能力强,实力高。而且他们身上那各异的图案,似乎还隐藏着一些更深的东西。
也正是因为这群人的存在,他对于那边的宝物的消息才会是现在这般的态度。否则的话,以他以前的情况来看,没有任何可能会放弃那个宝物。
毕竟以他以前的情形来看,他本就没有太大的希望可以对付霸刀门这种庞然大物。而一笔巨大的财物,自然会是他的选择的其中之一。
想来一群亡命之徒,虽然没有可能对霸刀门造成什么毁灭性的打击,但是即使是对霸刀门哪怕多造成一点麻烦的动作,他都不会放弃。
可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在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下,他已经对这群人有了一个基本的了解,而正是这种了解,让他觉得,让霸刀门退出江湖并非是没有任何可能的一件事。
霸刀门将他唯一的大哥逼入了绝境,而这份仇,支撑着他从那个从未有人活着出来的鬼地方活着走出来的仇恨,早已经与他融为了一体。
而现在,身后的这群人,正将曾经可以算是绝望的他,重新看到了希望。他并不在乎自己的死,或者说他并不惧怕自己身上会发生的任何事。
在当初选择进十万禁地的时候,那个会害怕,会无助的二当家已经死去了。现在还活着的,是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复仇的人,或者并不能称之为人才对。
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的休息过了,每次一闭上眼,怒火总是会充斥着他的脑海,影响着他的情绪。
但是,这些痛苦,并没有丝毫浇灭一丝一毫对于霸刀门毁灭的欲望。身后的这些战士,是他最有力的武器,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位巫会遵守诺言,也不知道他们究竟图什么。
他不知道那些总是说着自己听不明白的话的学徒们究竟在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身后那群战士想要什么。
不过他不在意,一个只剩下复仇的脑子中,是不会去在乎自己手中的武器究竟想要什么。他只要知道,自己需要的时候,这个武器会刺向自己想要刺下去的方向,这就够了。
而在他的身后,几位学徒仍是在交流着,自从给二当家纹上了祖神的图案之后,他们就一直观察记录着二当家的一举一动。
这是他们出来最重要的目的,甚至可以这么说,部落中一半的战士全部都是这个计划的牺牲品。
在被选中的时候,这些战士已经准备好回归祖巫的怀抱了。在巫召开大会的时候,他们已经明白了一切,但是为了重现部落的荣光,他们没有任何怨言的踏上了这条路。
所以他们不会畏惧,在离开部落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没有准备活着回去了。当年纪已经大了的巫,却亲自跪在他们所有人的面前的时候,请求他们让祖巫的荣光重现的时候。
他们就,已经没有了任何拒绝的理由。即使明知道面前是深渊,他们也会义无反顾的踏进去。
没有什么理由,这是他们从小到达就被灌输的道理。没有一个战士,不曾幻想过,有一日祖巫的荣光重回大地,祖神之火将在部落的火塘中重新燃起。
而那几位学徒,则是这个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他们所负责的,便是牵引祖神的荣光,将其引入那位被选中的人的身体中。
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位从禁地回来的非本族人,也是唯一一位闯入了禁地身处还能回来的人类,他不仅活着回来了,他还带回了那块石碑。
最关键的是,在检查他的身体的时候,巫说发现了祖巫的印记。
而他们现在所做的,是将这个印记引出来。事实也没有让他们失望,数百年来没有任何人能承受住的祖神的力量,终于成功再一次寻找到了它的新的继承者。
看着一天天的,在愤怒与冷静之中慢慢平衡起来的二当家,他们的脸上虽然没有任何表现出来的情感,但是心底,他们早已将面前的人摆上了神坛。
祖神的力量正在改造着二当家,而随着几位学徒慢慢的将他身上的图案描绘完整,这个世界,将重新感受到,祖神的恩宠。
对视了一眼,明了各自心中的想法,几位学徒停下了交流。为了这一天,他们整个部落已经在那守了整整数百年,现在,是时候在祖神的带领,重返这个世界了。
至于二小,他还不知道迎接他的,将是怎样的一个时代。现在的他,并没有看见,江湖的浪花,已经翻腾起来了。
第两百四十六章 决定(四)()
旅程中,孙宇仍是经常在那间只有他待着的车厢中,像是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毫不相干似得。而老管事自然也乐得见到这个情况,开始时他还会让孙宇陪同,之后便直接放任自流了。
不过这一路上孙宇倒是没怎么再出手了,他活动了几次筋骨之后便收了手。事实上本来以他的家境,就算一辈子放浪形骸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毕竟家里除了他,还是有人可以撑得起来的。而在有人挑起大梁的情况下,他的生活自然会有着保障。
只要不是过度的比拼,或者与人一时上头,沾染到了某些东西然后被人设了局,其实他的生活本来可以与那些寻常的富家子弟一般无二。
只是,那种刺激感,似乎是一种迷药一般,早早的便让他沉迷在了里面。在被师傅发现了自己的天分奇好,练轻功练缩骨功时的速度简直让那个便宜师傅惊为天人时,大致他就已经与那个平淡的生活,划开了一条重重的分界线了吧。
更不用说他本来就不喜欢那种被束缚的生活,他不喜欢账本上的那些数字,他讨厌要被逼着了解每一笔帐所代表的究竟是什么含义。
对于这一切,他通通都不喜欢,或者可以这么说,他不喜欢这些关于钱的事情。
因为钱财而发生的种种肮脏的事情,他早早的就已经见识了太多太多。那个家中,没有人会真心实意的对其他人露出笑脸。
没有钱财的支撑,你不会被看得起。没有掌财的能力,即使你是小少爷,那些人也不会给予你半分敬意。
他不喜欢这样的生活,很不喜欢。他对于钱财的追求欲望并不强,事实上,如果换一个人家,也许他会因为轻功好,会因为喜欢冒险走上另一条路子。
但是这个世界没有如果,在那样的环境下成长的他,不仅没有被同化,反而隐隐有些变本加厉了起来。
他会选择做一个贼,也未尝没有这方面的心思在里面。至于他与其他的贼,最大的不同,大概就是他从来不是奔着钱财去的吧。
他只是单纯的喜欢这种感觉,这种将富人视若生命的财宝盗走。而在这个过程中的,从开始做计划开始,一直到实际行动的刺激感,每一环都是那么的让他着迷。
实际上他本来就没有多在乎自己究竟能偷到什么样的东西,那些已经得手的东西,有些安静的躺在他的柜子里,有些被他随意的埋在了某个地方。
这么多年来,他也不清楚自己偷了多少东西。毕竟将东西埋下去之后,他也不会刻意去将埋东西的地方记下来。
至于柜子里的那些东西,都是一些比较特异的,或者说比较好玩的。他并不在意这些东西如果拿到外面去能值多少银子,他只在乎自己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是否能稍稍愉悦那么一些。
静静的把玩着手里圆润的石珠子,现在的孙宇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离襄城越远,离武陵越远,他内心的不安就越重。
他并非是什么疑神疑鬼之人,但是这种持续不断的不安感,是他绝对没有办法轻易放下的,这么多年,他失手的次数少之又少的原因,也有一部分他这种预感的因素在那。
他不知道自己这种预感从何而来,但是从小到大这么多年的经历,早已让他无条件的相信起了自己的预感。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打起了退堂鼓。可是,没过一息的功夫便又被他自己给否决了,骨子里对于冒险的热爱,那份流淌在血液中的对于下一次动手的渴望,让他无法就这么离开。
孙宇并不是什么无知的人,他也清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个道理。只要他这么继续下去,迟早有一天会栽一个大跟头。
这次的预感警兆是如此的强烈,以至于他细想这么多年的经历下,能与这次相比的预感,似乎仅仅有那么一次,而那一次,如果不是师傅赶到了,他可能会被活活打死。
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似乎,老天爷都要提醒他,这一次的路程,并非如同他最初想象中那般的好走。
蓦地睁开了眼睛,孙宇的眼神虽然没有那些成名已久的剑客那般锐利,却也带着精光。而这一次,流淌在他血液中的那份渴望再次占了上风。
他一直记得,在师傅最初教他学武时,问他为什么想要武功,为什么会这么喜欢轻功的时候,他的回答是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