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陆家宝道:“我们江湖草莽,有酒便喝,不似你这风雅之士,为了一杯水酒,劳民伤财。”
康德明道:“陆甲兄,此言差矣。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皇帝只在意贵妃想吃荔枝,可不知道死了多少匹马。这便是权力的诱人之处,古来多少英雄豪杰,都是难过这一关。”说着举杯一饮而尽,闭目体会,脸上神采飞扬,仿佛置身于百花丛中,身心俱醉。
毕静儿突然道:“酒是露珠酒,杯是羊角杯,姑娘真是有心之人啊。”康德明连连点头,道:“可怜九月初三夜,露似真珠月似弓。喝露珠酒自然要配羊角杯,才合诗意。”毕静儿道:“这两句诗说的是一个人独守边疆,思念家乡、思念家人,不知道康公子喝出什么味道?”她见陆家宝被问的哑口无言,忍不住出面,抱打不平。
康德明一怔,却不去理会她,他连喝四杯美酒,不禁熏熏然有了醉意,醉眼迷离下,来到那青衣丽人面前。那青衣丽人悄声的道:“公子,你已经多了,这杯酒不喝也罢。”她语音即清脆,又娇媚,动听之极。康德明摇头道:“不多,不多。前四杯各有匠心,想来这一杯也是别有洞天。”伸出左手,接过酒杯。
那青衣丽人伸手阻止,道:“公子,这杯酒的酒力霸道,一般人喝了,可是有害无益,不喝也罢。”毕静儿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喝罢。”
康德明见面前这手掌真似白玉雕成一般,隐隐透出晕红之色,一时间神驰目眩,竟如着魔中邪一般,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立即天旋地转,双腿一软,跌倒在那丽人的面前。
冯小妹泪眼朦胧,连忙过去抱住康德明,道:“二师哥,二师哥,你怎么啦?”见他不答,不由得放声大哭,叫道:“你们害死了二师哥,我也不活了,我跟你们拼命。”
那青衣丽人道:“无妨,他只是醉了,大红大紫,扶他下去,到‘听香阁’里泡一会儿,就无事了。”说着让那红衣紫衣二侍女,扶康德明下去。
冯小妹只是抱着不放,道:“不行,谁也别想将二师哥从我身边抢走。”
那青衣丽人道:“小妹妹,你听说过杜康造酒刘玲醉的故事吗?他喝了我的冥冰龙虎壮骨酒,我要是不救治,刘玲三年后醒酒,他却未必可以。”
冯小妹一下子没有了主张,道:“你•••”张口结舌,不知道该不该让人将二师哥抬走。
那青衣丽人道:“我将他救醒,没有人跟你抢他的。绿水蓝天,快过去帮忙。”指使四女,俨然就是大小姐。
冯小妹道:“真的吗?”眼睁睁的看着康德明被侍女们抬进了后厅。
王金贵哈哈大笑,道:“大喜,大喜啊。诸位请开怀畅饮吧,天香阁喝茶的事已经取消,吃饱喝足后,就安心的睡觉吧。”
钱求道:“好好地,为什么取消天香阁之行?这不是消遣人吗?”
王金贵道:“我家天香已经有了意中人,自然没有再去天香阁的必要了。哈哈•••择日不如撞日,明天就是我家天香的大喜,有一个不情之请,想请诸位大驾观礼了。”
钱求道:“大小姐不是没有婆家吗?怎么突然就要洞房花烛?不知这乘龙快婿是谁啊?”
冯小妹道:“是啊,新郎官是谁啊?”
王金贵道:“昨天是没有,但今天就有了,就在刚刚,他喝了小女亲自调制的冥冰龙虎壮骨酒,现在正在听香阁沐浴更衣。”
冯小妹差点晕过去,道:“大小姐的意中人是我二师哥?”她双手捏拳,指甲深入掌心,脑中乱成一团:明天她就要跟二师哥洞房花烛,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一时间彷徨无计。
钱求喃喃自语的道:“早该想到了,早该想到了,只有大小姐才有这般容貌,一个侍女,哪有这风采?”不由得暗自懊恼,小心过头了,跟佳人已经擦肩而过,让这名不见传的康德明得了便宜。
张守一也没有指望钱国安可以入赘大王寨,笑道:“恰逢喜事,自当观礼道贺,只是人在江湖,身上没有什么贵重的物件,这贺礼可有点儿拿不出手,惭愧惭愧了。”
王金宝听他说留下来参与婚礼,心中大喜,道:“诸位都是武林高人,只须请到一位,已经是莫大的荣幸,礼轻礼重,有心意就好。呵呵•••”他本来想说,有无贺礼,都无所谓,但转念又想,有总比没有强,不由得就干笑起来。
冯小妹拉着冯廷谔的胳膊,连连摇晃,道:“哥,他们也没有问过二师哥,一厢情愿,我们可怎么办?”说着泪花盈盈,心急如焚。
第140章 酒中三昧 挣床()
冯廷谔道:“王寨主,我师弟呢?我要见他。”
王金贵笑道:“不急不急。康公子还没有醒酒,你们是师兄弟,就是婆家人,明天我会让他来跟你们商量婚礼的事情。”
冯廷谔怒道:“我师弟还没有清醒,你大包大揽,怎么知道他便会同意?”
王金贵得意洋洋地道:“我家天香貌若天仙,才高八斗,愿意下嫁,这等好事,天下只有傻子才会不愿意。”
冯廷谔手按刀柄,便欲发作,将康德明抢回来,但转念又想,天已经黑了,人生地不熟,二师弟又醉的不省人事,天时地利人和,无一占优,当真动手,势单力薄,顾前顾不了后,全无胜算,须找一个帮手,这张守一是指望不上了,他钱求对这大小姐倒是挺上心的,和他联手,一定可以一拍即合。主意已决,便忍着不吭声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酒足饭饱之后,被安置在客房中过夜。大王寨的客房虽然不少,但客人太多,竟然住不开,只好两三人住一房子,陆家宝、毕静儿二人是兄弟,便合住一间房。
毕静儿虽然有点儿不情愿,但客随主便,要不就和张洪合住,再不就是吕用之,没有选择。
陆家宝可没有她这么多不方便,走进房里,见只有一张床,当下抢先一步,倒在床上,道:“折腾了一天,终于有地方躺着了,可舒服极了。”
毕静儿红着脸走进房间,见他一人霸占着一张床,不甘心的道:“起来起来,你就知道自己舒服了,我怎么办?我睡哪里?”
陆家宝见她过来,将身子往里移了一移,手指在身边一划,道:“当然是这里了,我将床分一半给你。我们既然是兄弟,有难同当,有床也该同享。”
毕静儿将秀眉一立,怒道:“你•••连鞋都不脱,真是脏死了,谁跟你同床共眠?”突然间脸上一阵绯红,一颗心止不住狂跳起来。
陆家宝道:“你睡你的,我睡我的,咱们各不相干,你管那么多事干什么?要是不愿意,就只有睡板凳了,不过这床真是舒服啊。”他双手放在脑后作枕,惬意无限。
毕静儿道:“你欺负人,你怎么不睡板凳?”眼圈一红,泪水盈盈,好像是受了万分委屈,就要放声大哭了。
陆家宝叹口气,道:“累半死了,还要洗脚,不洗就不同床,真是无理取闹,又不是要吃下肚子,干什么要洗干净?罢了,你睡床,我睡板凳,这可以了吧?”突然间直挺挺的站在床上,接着一个跟头,倒翻落地。
毕静儿心下一乐,他嘟嘟囔囔的不高兴,好像怪自己嫌他不干净,没有往别处想,这倒是挺好的。只是没有想到他竟然如此的爽快,倒有点不好意思,一时说不出话来。
陆家宝又小声嘀咕的道:“还是阿秀好,她绝对不会跟我挣床睡的。”
毕静儿一下子怔住了,满眼泪水盈盈,还是夺眶而出,这可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陆家宝见她动不动就掉眼泪,可有点儿慌神了,想要劝说两句,只怕越劝越不对劲,连忙岔开话,笑道:“天下自以为是的人,莫过于这王寨主了,也不问人家愿不愿意,就将康德明招为乘龙快婿。婚姻大事,岂能儿戏?他要是一厢情愿,明天可有热闹看了。”
毕静儿道:“幸灾乐祸,小人心也。大小姐人间绝美,天姿国色,只怕天下还没有人会拒绝这等好事。就是不知道这大小姐是怎么回事,突然便看上了康德明,要是比武招亲,有的人忽许还有机会,可惜,可惜了。”说着笑了起来,显然这有的人暗有所指。她适才还是泪水盈盈,委屈之极,转眼又是笑颜如花,喜不自禁,也不知道那个是真,那个是假。
陆家宝道:“可惜什么?我要是逞英雄,哪有姓康的小子走狗屎运?不过这会儿,哭闹上吊的人儿,就不是隔壁的那个了。”
隔壁住着的是冯廷谔兄妹,毕静儿脸上一红,道:“那个稀罕你?”侧耳倾听,冯小妹果真哭哭啼啼,好不伤悲。
冯廷谔道:“小妹,你放心好了,明天,只要二师弟无恙,我们就带他走。”
冯小妹抬起头来,泪眼朦胧的望着他,道:“真的么?可是王家能放人吗?”
冯廷谔一举手里的刀,道:“不放人,咱们就用这家伙说话,好多日子没有请出来,也不知道有没有生锈了。现在咱们要养精蓄锐,明天说不定要有一番厮杀,没有体力可不行啊。”
冯小妹一想不错,正要上床去,突听得有人在门上轻轻敲击了两下。
冯廷谔一怔,道:“谁啊?”
只听一个声音道:“是我,送茶水来的。”
冯廷谔打开门,只见一个少年提着一个茶壶,走了进来。
冯廷谔道:“无须多礼,你是王金宝的弟子吗?”
那少年双手托着茶壶,道:“是,晚辈王大为,我看你快三刀现在肝火太盛,还是喝一口茶水压一压。”说话间,茶壶嘴里射出一股茶水,依次注入二个茶碗里。这二个茶碗远近不同,但这一股茶水从天而降,落入碗中,恰好齐碗而满,既无一滴溢出,也无一滴落于杯外。
冯廷谔见他年纪轻轻,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