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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覆在一侧,五指慢慢收拢,掌间汇聚起一个小小的山包,他皱皱眉,低语一句,“是小了点儿。”然后又似无意地用大拇指刮擦几下浅/粉色尖端,身下人剧烈一抖,闷哼出声。
白露如遭凌迟,精神的凌迟比肉体更甚。
男人的掌心干燥,微热,那陌生的触感让她无法规则呼吸。然后又感觉到那只手贴着腰线向下滑去,经过腹/股/沟时她全身战栗,咬住下唇才阻止再次出声。
渐渐的,起初的羞耻感开始被恐惧感代替。
她悄悄张开手指,从缝隙往外看,他手里正握着她的左脚踝,把玩着,就像之前把玩那只手机,因为视线低垂,看不清眼神,但根据她以前被人轻薄的“经验”,她觉得此时他眼里,甚至心里都没有那种“欲/火”。
这一发现让她毛骨悚然。
她觉得自己好像躺在手术台上,而那人是个外科医生,一手流连于她的全身,一手握着手术刀,随时可能落下,毫不留情的切入……
白露醒来时,床上只剩自己。如果不是这全然陌生的环境,她一定会以为自己刚做了一个离奇且惊悚的梦。
睡了一觉依然浑身酸软,四肢无力。昨晚她的神经就像一根被拉伸到极致的松紧带,结果那人细致摸完一遍,起身关了灯,然后说了两个字,睡觉。
言简意赅,名副其实。
可她这根松紧带却因为拉伸过度而一直无法复原,松松垮垮地瘫在那里,加上床褥不习惯,直到后半夜才疲惫睡去。
回忆完昨晚前前后后,白露起身下床,看向手机落地处,什么都没有,寻遍周围每个角落,也没找到。
她推开卧室门,脚下一绊,低头对上一双绿眼,一只肥嘟嘟的——这是猫还是猪?她不禁一愣,这里还有这玩意?
肥猫不怕她,伸出舌头舔她脚面,痒痒的,白露躲开了,转身去浴室洗漱。出来时见肥猫蹲在门口,仰头看着她,对视了几秒,它又大胆的蹭上来。
这只猫倒不讨厌,身上一根杂毛没有,干干净净的,让她想起老家冬天的雪。
白露蹲下来,抚摸它后背,它舒服地喵了一声,脑袋往她手上贴。
其实她挺喜欢小动物,小时候就捡回家过一只小黄猫,只是母亲嫌脏,隔天就送人了。还说人都吃不饱,哪有东西喂它,可她宁愿每顿少吃几口分给它。后来一想还是算了,也许她那一份已经是多余的了。
忆起往事,白露一时恍惚,肥猫已经得寸进尺地趴在她的拖鞋上了。
昨晚的那个中年女人上楼叫她吃饭,见状很是惊讶,“这猫挺喜欢你呢,平时除了程先生它谁都不理的。”
白露无语,她是应该感到荣幸吗?
作者有话要说:程总把小白手机扔了,居然把小苏送给小白的诺基亚给扔了,于是,灾难降临了,墙裂,地陷,海啸,飓风,别墅被卷走了,他们的故事结束了。
若干年后,有人来海边游玩,捡到一只白色诺基亚,完好无损,电池满格,一个电话刚好打进来,一道深沉的男声问,小白,你在哪里,我是老苏……
【看这里!】
报告大家一个说不清是好是坏的消息,编辑发话了,这文要V了,初步定8。2,没错就是后天,周五,当天会多更一点。
在我看入V就跟结婚登记一样,既然登记了,就跟前面谈恋*有所差别,在更新速度上,尽量*(那俩字真不想说,拉耳朵)。
因为大家应该也发现了,前面有些伏笔,这就要求速度要跟上,否则伏笔会忘掉,情节效果也会受影响。总之呢,这个文对我来说是个全新体验,我很享受这种融汇各种感情的体验,也希望能给各位带来一点稍微special的阅读体验。
最后敬个礼,明天10点见!
、17所谓协议
吃过早饭,白露换了衣服要出门,周姐——就是那个负责这里日常生活的中年女人,面露难色道:“程先生交代,您身体不好留在家里休养。”
身体不好?这就是他昨检查一通得出的结论?
白露暗自鄙视,想到昨晚细节,脸上又红白交加了一会儿。终是寻了个机会溜到门口,一推门,看到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是那个寸头。
像是新剃的头,依稀可见青白头皮,再加上一张黑脸,往那一站就能起到门神的威慑效果。
白露心中一沉,自己这是被软禁了?
“我能打电话吗?”她问。
门神面无表情,“你要打给谁?”
“超市。”
“那边不用去上班了,打过招呼了。”
“那……”
还没等她说完,门神冷冰冰的打断,“别人不能打。”
白露急了:“可我要跟我家人保持联系。”
“老板说了,这是惩罚。”
“三天不能打电话。如果表现不好,无限延期。”阿森用他那一板一眼的南方口音背书一样说完,就抬手关上门。
眼前一暗,外面的世界就被一扇门隔绝了。
白露呆呆的站在那儿,似乎还不能接受这失去自由的现实。
周姐面带不忍的说:“其实在这也可以做很多事,看看电视,楼上还有书,窗外还能看到海景……”
白露回过神,扯了扯嘴角,“我知道了。”然后抬步走向楼梯。
那只猫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脚后,白露心不顺,抬脚虚踢它一下,它后退一步,然后又继续跟上,看起来可怜兮兮。
白露忽而不忍,这个小家伙,也许跟她一样,都是被囚禁在这里的吧,那个人可不像喜欢小动物的。她弯腰伸手去抱它,只是对它的体重没心理准备,差点脱手掉下去。
肥猫紧张的喵呜一声,爪子抓牢她的胳膊,白露被逗笑,把它往怀里托了托,低语道:“这么沉,你该减肥咯。”
苏辙这几天手里虽没大案子,但人也没闲着。
他先是调出近一年的人口失踪档案。没找到一个叫徐丽的陪侍女,看来也没有其他人报案。他又调出这期间发现的女尸资料,比对照片和法医鉴定等信息,没有一个符合白露描述的条件。这么说,即便徐丽真的遇害,她的尸体也还没被发现。
他从户籍系统上查出家庭住址,打电话过去,徐丽父亲接的,一听是警察打来的吓得够呛,问女儿是不是闯了祸,然后说她大半年没跟家里联系了,跟白露描述基本吻合。
根据白露提供的情况,苏辙又去了徐丽的工作地点,某酒店的休闲中心,可那里的主管和员工都说她一年半以前就辞职了,没人再见过她。
无正式工作的流动人口查起来本就不容易,像徐丽这种不太见光的身份更是难上加难。苏辙几经打探,找到徐丽最后租住的地方。
联系到房东,房东说她大半年前就搬走了,具体哪天不知道,走时候连个招呼都没打,俩人东西扔的乱七八糟。
苏辙一愣,俩人?房东说对,小两口儿。
但房东又说签合同时只见到徐丽自己,没见过她口中的老公。
苏辙觉得这是个重要线索,于是又找附近邻居了解情况。但是他们租住的是一片即将拆迁的平房区,住户都是外地打工人员,流动性极大,半年里就换了三两茬。
只有一个捡破烂的中年妇女看着徐丽照片说见过这人,等苏辙问起徐丽“老公”什么样,那女人口齿不清,一会儿说方脸,一会又说圆脸,一会儿戴眼镜一会儿没眼镜,苏辙不禁泄气,再看她那一脸恍惚和褴褛衣衫,八成是精神状况有点问题的。
这一晚,程彧回来的早些,白露正在客厅看电视。
肥猫倚在她身边,听到动静看过来,然后跳下沙发,肉颤颤的跑来迎接他。
周姐也从厨房殷切地迎出来,问他吃过晚饭没,要不要做点宵夜?
程彧摆摆手,“不用。”
他走到沙发处坐下,看向屏幕,一望无际的草原,一群狒狒走来走去,他不觉一笑,“喜欢这种节目?”
白露也不看他,只点了一下头。
程彧也不在意她的失礼,或者说已经习惯了她木木的样子,他松了松领带放松地靠着沙发背,然后发现身边人坐姿很有趣,脊背挺直,双腿合拢,两手搭在膝盖上,像小学生一样。他忽然对她的生长环境有些好奇。
周姐端上一壶新沏好的茶,给程彧倒上,然后就被他打发回去歇着了。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一猫,还有一群狒狒。
肥猫费力地往沙发上跳,屡屡失败,白露见状伸手捞起它,程彧不赞同道:“你该让它自己努力,没看都肥成什么样儿了。”
肥成什么样不也是你们喂的么,白露暗暗腹诽。
肥猫在两人之间拱来拱去,最后把大脑袋舒服地搁在白露腿上,程彧看着冲着自己的猫屁股,还有那根在眼前得瑟地摇来晃去的长尾巴,不觉有些吃味:“看不出你还挺有动物缘。”
“嗯,比较招禽兽。”
白露说完,才感觉出这话有点含沙射影之嫌,用余光打量某人,在喝茶,还好,应该是没听出来吧。
程彧咽下茶水,压下一口气。就当她童言无忌好了。
谁知道这猫是感应到了他的心思还是怎的,转了个身又把脑袋冲向他,还伸着爪子在他腿根处挠啊挠。
“露露别闹。”
程彧拉开它的爪子,这猫最近忽然活泼起来,也怪烦人的,一侧脸对上白露惊讶甚至堪称惊悚的眼神,他反应过来后一脸自然地解释:“它是梦露的露,就是那个好莱坞明星,知道她吧?”
白露点下头,可是,恕她眼拙,看不出眼前这个体态臃肿的家伙跟那个性/感女神有任何联系。
肥猫露露眯着眼舔舔爪子,估计早就忘了属于自己的风华绝代了。
程彧却因为这句话而陷入回忆。
当初这只猫被抱回来时的确比现在苗条多了,刚好电视上播放《七年之痒》,某人就突发奇想说,“就叫它梦露吧。”他嗤之以鼻,她却笑嘻嘻地托着猫让他看,“你瞧它,这眼神,这身材,多性/感。”他好笑又无语,他要是真能从一只猫身上看出性感来,估计该看心理医生了。
往事不可追忆,曾经的甜蜜都被经年累月酿成了苦酒。只是,这个随意起的名字,跟旁边坐着的这个人,如今细想一下,不知道是纯属巧合,还是冥冥中的一种注定。
白露可不知道身边人的隐秘心思,她专注地看电视,忽然眼色一变:一只公狒狒走到一只母狒狒身后,然后就在大庭广众之下旁若无狒地进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