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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与传承有什么联系吗?
疑惑如重重的巨浪朴袭而来。
第67章 另类鬼神()
北符门,某个隐秘的密室中。
耄耋老人小心翼翼的站立着。
“安排好了?”
一声虚无的声音在空中响起。
“老祖,已经按你的吩咐让余庆去了荒院的传承地。”
耄耋老人说完,空中虚无声音停顿了几秒后,再次响起。
“不从正本鬼神那里打落天地敕源,李代桃僵的邪神就永远成为不了真正的鬼神,这些年荒修中难以出现一个符咒天赋的符修,所以,要好好利用。”
“你能确认他是符咒师?”虚空中的声音再一次确认的问道
“老祖,我亲眼所见,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敢相信一个十三岁的少年就达到符咒师的程度,而且他还有一枚准灵符!对付正本鬼神应该没问题,所以这次从那里收获的天地敕源一定少不了。”耄耋老人邀功的同时,语气带着一丝对余庆难以压抑的惊叹。
“那就好,不过要切记,天地敕源够了,把后患收拾干净,我可不想再看到成长起来的荒院院主。”
当说完这一句,虚空的声音消失不见。————————————————————————————————————————————————————————————
当余庆下到地底第一层之后,整个人却待在原地,久久不曾往前一步,眼神里透出的是强烈的惊讶与疑惑。
因为在场中央,裸露在他视线中的,是一枚剑柄孤零的插在大地上。
看着剑柄,一种强烈的抽离感从全身弥漫。
活了十三年,余庆从来没有在这个世界上见到过剑修。就更不可能存在长剑这种武器。
而这一刻,视线里却有一把真真切切的剑柄诡异的矗立在场中,这种剥离感让余庆恍若被重新回到了另一个世界。
好不容易把视线从剑柄处拉开,余庆看到不远处,一团巨大的虚影在空中游荡。
看到余庆的到来,它张开獠牙。愤怒的吼叫着,肥大的双翅挥舞,一团团彩光涟漪在平静空间散出波纹。
余庆气海中的剑元在这一刻,猛的跳动,居然不用指挥,就自动的按照太清剑诀的运转方式开始蹿动。
当剑元在跳动的刹那,原本狰狞的鬼神眼睛一亮,一道异彩射出。
紧接着它拍打着翅膀的频率开始变快,一股股由光晕制成的狂风弥漫,诡异的穿过余庆的身体,钻入气海。瞬间,气海一沉,恍若被重锤在拍打,短短几息的时间,余庆的额头就汗水蒸腾,视线变得模糊,气海中传来的疼痛感,时时的侵蚀着感官。
而此刻,随着这股诡异的重压砸下,气海的剑元越转越快,没有多长的时间,开始向着凝缩。
插在地上的那把长柄,似乎收到了某种召唤。
清吟一声,从地底飞入余庆的身前。
鬼神似乎收到了某种流程,离着余庆的身子又近了几分。
于是这股诡异的重压更加剧烈。
“这该死的鬼神。”
余庆感受着全部被面前鬼神带来的异像,心中暗骂,却连视线也不敢看向它,一是生怕它再次向自己的这个方向靠近。加重气海的诡异重压,二是此刻他完全没有心力与鬼神战斗。
十个呼吸过去,那股强烈的重压,让余庆完全放弃了分心防备鬼神,他闭上了眼睛,全力抵抗着来自气海的异变。
随着强烈的重压袭来气海,原本非人境,已经点亮到膝盖处的光芒猛的崩碎,飘荡在空中,不等消散,直接涌入余庆气海的剑元之中。
“吟!”
一道响彻在整个隧道中的剑道铭音响起,余庆气海中的散乱剑元,被一道圆形的光束困住底部。形成了一个奇怪的形状。
听着这声异响的出现,不远处的鬼神此刻却明显欢快了起来。
只见它的身子从巨大快速变小,肥胖的双翅在眨眼的时间也变得轻柔。
几秒钟的时间。
一只黝黑的小雕出现在天空之中。正对着余庆俏皮的眨着眼睛。
第68章 剑胎()
密室里,耄耋老人正聚精会神地盯着一枚等同成人般大小的兽皮符纸上。
随着兽皮符上一道光芒展现,耄耋老人充满褶皱的脸上一喜。
“应该与正清鬼神战斗上了!”
只见此刻的他快速收敛住笑容,嘴角快速呢喃着咒律。
一股咒力从识海冒出。涌入兽皮符中,似乎正在等待牵引着什么。
光芒越来越璀璨,可是等了一刻钟后,本该出现的敕源却迟迟没有踪迹。
他的眉头开始皱起。
“怎么了?”虚空中传来声音。
“老祖,光芒出现,表示正源鬼神发动了攻击,却迟迟没来敕源,以余庆那晚的表现,不应该连这么一个小鬼神都需要这么长的时间。”
“我说了多少遍,不要高估荒修,即使这个余庆如你所说是符咒师,但不要忘了,他现在还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此刻对战鬼神,想必怯从心中起。”
“是!”
被斥责的耄耋老人,脸上不敢露出丝毫不开心的神情,
“荒院传承地的收尾人选到位了没有?”虚空的声音再次出现。
“我已经派了西北院四位院主在门口蹲守,余庆此刻就是牢中鸟。”耄耋老人说完,虚空却没有声音回答。
他盯着那还在亮起的兽皮符,想起那晚余庆对战白行的果决,心中的顾虑却总是挥散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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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黝黑的光雕出现在天空之中,正对着余庆俏皮的眨着眼睛。
这从巨大的鬼神变成一只迷你的光雕,这种转变同时让余庆一愣。
却见这只光雕完全不在意余庆的神情,反而朴动着扇双翅,一股更加沉重的风吹打在余庆的身体上。
“噗”
一声轻响,余庆的身子就直接坠落隐蔽的洞口。
看到此景,黝黑光雕也没有任何犹豫,同时向着滑坡钻去。
向着最阴暗的隐秘角落飞去。
幽深的斜坡像是被特意整理过一般,被厚厚的细土弥漫,靠在上面质地松软。
半刻钟后,穿过松软的细土。
“嘭!”
一声轻响,余庆已经被滑出斜坡口,当他站起时,一座巨大的石门裸露在视线里。
石门前的两边石壁上,一道道血色的大字覆盖周边。
“击杀鬼神,终做嫁衣,为不累及族人,荒修陈厉自尽于此。。。。。”
“前路已断,荒修王具自尽于。。。。。。”
“退亦忧,进亦忧,望后辈荒修莫学我等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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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满了绝望的符文刻印在石壁之上,十几具白骨伏尸于此。他们有所顾,有所忌,面对庞然大物的北符门,无力也不敢抵抗的他们,只能选择自尽,因为它是最好的选择。
“呜呜。。。。。”
一声光雕轻吟响起,余庆微微转头,却看见飞出斜道的它没有任何犹豫,直接砸向石门。
石门上的图案完美的契合在一起。
眨眼的时间,光芒在闪烁。石门被彻底打开。
一股黝黑的光芒在闪烁。站起了身子,缓慢的走上前去。
这处密地里,却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怪异。一座巨大的石碑伫立在原地。
随着石门打开,似乎有一股玄奥的力量被打开,眨眼的时间,石碑同时发出亮光。
“我归缩了千年,北符门还是不依不饶,就连我这最后几缕天地敕源都要夺去”
碑面之上,人影颤动,那道古老的声音也是悠悠传出,隐约间,声音之中蕴着一丝悲凉。
听到声音从石碑中发出,余庆神色一凝,视线注视道石碑之上。识海中的准灵符已经亮起。
“我没有恶意,虽然我是这片天地的正本鬼神,但某种程度上来说,并不是你们荒修的敌人。”
“你气海中的那道束紧剑元的源涟就是我予你的善意。”
石碑中的古老声音传来,余庆的戒备心一缓。因为他能清晰的感受到气海里剑元的变化是向着好的方向在发展。
“这么说,是你专门把我引过来的?”
“对。”
“为什么?”
“因为你是一个会剑的荒修。荒修不成气候,就如你刚才见到的白骨,又如龟缩等死的我。但是剑修却不一样。”
对于石碑里的古老的回答,余庆猛的一滞。
“剑修有什么不一样?”
“我要死了,不想让我恨的人活的那么快活,既然给谁不是给,为什么不给你呢?”古老却并不回答余庆的问题。反而自顾自的开始呢喃。
声音说完的刹那,四只身形巨大的鬼神从各个方位出来,它们身上或冒着火,金,白,绿色的光芒。
当他们出现的刹那,不长的时间,一股股砸着炽热,冰冷,生机,锋锐的四种气息一股脑的涌入余庆的气海。
除了被固定住的底部,余庆气海中的其余散乱的剑元在涌入的时候,所有的东西在眨眼的时间,发出发出剧烈的摇晃与震动。
剑元震颤,痛苦的颤动在让余庆整个人的身体都犹如被灼烧。
一个小小的气海里,一会锋锐,一会灼烧,一会冰寒,一会又充满生机。
如此反复,却只是让疼痛感更加,余庆整个人的脸上早已苍白,额头上的细汗密步。
而在这一刻,石碑中突然散出一道亮光。涌入余庆的气海。
气海顶部也开始收缩,四条新的束带裹起剑元。
被禁锢的剑元,开始呈椭圆形的方式在运转。而依旧流动散乱的剑元聚集在一起,发出了一脉脉如心脏般的跳动。
就如腹中之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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