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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退一步,我帮你从泥潭里拉出来。”
余庆的视线却看向一直不说话的林婳。
“你也这么想?”
林婳看了一眼孙婆婆,深呼了一口气。
“余庆,我承认,在秘境没有你的话,我们根本坚持不到燕青院主的救援,但是,在你出手之前,没有我,也同样如此,所以,咱们谁都不亏歉谁。”
“既然能活下来,大家都出了力,所以,秘境里的奇珍也理应平分,而不是谁捡到就是谁的,毕竟大家都出了力。”林婳起先的怯意已经荡然无存,有的只是遗传了孙婆婆的强势与高傲。
听到回答,本来还有一丝期待林婳念及秘境里的共患难。
却终究是痴心妄想。
看着面前的一老一少志在必得的气势,余庆也把笑容收回。
“因为你出了力,所以你活下来了,又因为我也出了力,所以我也活下来了,这很公平,但是那枚符只有我出了力,你没有,所以,抱歉,它就只能是我的!”听着余庆决绝的回答,林婳本就不厚的面皮终究被羞红了脸。伸出手,指着余庆,愤怒却不知如何辩驳。
却见此刻余庆直接无视林婳的手指,看向旁边的孙婆婆。
“还有就是孙前辈你,我从来都没请求过您把我从泥潭拉出,我一个荒民,其实就喜欢在泥潭里呆着。”
听着余庆强势的回怼,不等孙婆婆反应,已经感知着事态严峻的黎阳只能强忍着不满,尽量回补。
“孙婆婆,一个符门咒师级院主需要花费大半甚至一辈子的时间都很难得到一枚宝符………”
“好一个不知好歹的小杂种”眉头一裂,丝毫不理会黎阳。
随后一丝诡秘的微笑从孙婆婆嘴角露出。
“孙大,孙二,余庆已经答应了借符给我孙女林婳,只是他喜欢把东西放在后背,自己很难拿到,你们帮帮他!”
此话一出,黎阳脸色大变。
“这是要强抢?”
余庆听到孙婆婆的话,心底怒火升腾。
看着越来越近的两名壮汉,黎阳大吼道。
“余庆是荒院院主,强抢宝符,孙婆婆你是要与整个荒院为敌?”
听到黎阳声嘶力竭的怒吼。
孙婆婆眼神露出讥讽
“荒院院主?”
“那也要有人认啊!”
“是不是啊,厉刚院主?”
说着的同时,视线看向山腰里的中年。
黎阳快速顺着视线看过去,却见厉刚站在山腰一处高点向自己这个方向看来。
刚想呼救。
却见厉刚扫了一眼后,平静的转身,从他的动作,所有人都清楚的知道他的答案。
“余庆这个院主,他不认!”
看着此景,黎阳心神一震。
而身前,孙婆婆的脸上满是得意。
“动手!”
第46章 破局和消失的少年()
当孙婆婆的话音刚落。
身后的两位壮年就开始冲上前去。
身旁的黎阳随着两个壮年的接近,拉着余庆来到他的身后,可是就在他的身体要触碰到的时刻。
三枚符纸同时从孙婆婆的指尖挥洒,两枚在接触到两人的瞬间,猛的化为粉尘,透亮的空间瞬间有两条木绳直接残绕绑住黎阳与余庆的身躯。
同时,最后一枚符纸化为一团火链,形成圆圈,围住两人。
一连窜的动作连两秒的时间都不到,一气呵成。
余庆倒是很早就看到了从孙婆婆身上散出的光点。可是他身上并没有可用的符带在身上。
不然结果至少不会显得如此一边倒。
随着壮年们同时的靠近,按压住余庆两人。
孙婆婆才走近,操着她那独有的干燥口音走到余庆的前方。脸上露出一丝嘲讽。
“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明白的告诉你,你的那枚符我要定了。”
声音一如既往的高傲。
听到孙婆婆的话,黎阳的神情已经难以掩饰的愤怒在酝酿。
“孙婆婆,万事都不可做绝,你想过没有,如果余庆侥幸与对战里获得成功,成为真正的荒院院主,那个时候你如何自处?”
孙婆婆不屑的看了一眼黎阳。
“他或许有三成的机会可以打败秦旭,成为荒院院主,但是想要向我找回场子,那也是十几年后的事了,即使老太婆那个时候还活着,你可别忘了,我的孙女,同样是符咒天赋,再加上那宝枚符的加成,我可不相信到时候他能拿我怎么着。”
听到孙婆婆有恃无恐的话语,黎阳尽量压下愤怒。
“孙婆婆,当年你全族被鬼神盯上,被标记为香火,是荒院的老院主在危机里救你出来,这段香火情你可还曾记得?”
孙婆婆听到黎阳的话,眼神里没有恩情,而是强烈的怨恨。
“如果不是你们荒院要与鬼神为敌,从它们口中抢夺荒人,它们怎么会把目光注视到身为正统符修的我家?这都是你们这些该死的荒修做出的孽,救我?那是他应该做的,这不是恩情,那是在还债。”
孙婆婆此刻的脸已经变得狰狞。
“是你父亲无耻的从荒院偷窃了匀铁,被宝符核心的材料迷了眼,哪里知道匀铁是鬼神的祭品,下了标记,又与我们荒修有何干系。”
黎阳被孙婆婆无耻的嘴脸彻底惹怒。揭破当年的真相。
“不管当初真相到底如何,我只知道这个世界上的荒修都该死!”孙婆婆盯着黎阳,露出可怖的狰狞。
“你要想好了,抢夺宝符,等燕青师叔回来,知道事情的经过,绝对不死不休!”
听到黎阳的决绝,孙婆婆反而蹲下身子,用细小的声音道。
“你说错了,我从来都没有抢,而是余庆亲口答应送给我的。”
“谁会信?”黎阳大声质问。
只见孙婆婆露出一丝笑容,不顾已经怒红着眼的两人,从身上拿出一张兽皮。然后粗暴的拽着余庆的手,割开手指,强硬的把流着鲜血的手指按在兽皮上。
“你看,有了这张兽皮,不就相信了吗?”
“这张印有余庆手印的承诺书,即使燕青回来,他也不敢做什么!”
“已经得罪了西院的,难道连同我北院也敢一起得罪不成?”
说着,声音轻佻,带着某种说出秘密的畅快感。
听到孙婆婆的讲解。
黎阳的瞳孔猛的一个收缩,不敢置信的盯着孙婆婆。
“你与西院沟通好了?那枚符就是西院承诺给你你下场的条件?”
声音说出的刹那,孙婆婆的脸上露出了更加畅快的笑容。
“虽然你的符修资质,是我一直看不上的,但是没有想到,你对世事如此通透,倒不枉你活了这么一大把年岁。”
藏好兽皮的同时,两个壮汉就已经来到了与余庆的身边,靠着他的身躯的衣物里肆意的摸着。
几分钟后,只见孙婆婆的脸色越来越阴暗。
因为在她的视线里,两个壮汉已经从头到尾的把所有能藏东西的位置搜了不下十几遍。
“停下!”
孙婆婆制止了两个壮汉的继续搜寻。
因为在她的视线里,不远处已经有南院的符修出没在周边。她可不想板上钉钉的事情添加一些变数。
盯着余庆。
“我不急,有这张兽皮,即别说燕青,就是掌教在前,你那枚符都是我的!”
“我们回!”
随着林婳四人的离去,束缚也同时被消散。
黎阳搀扶起余庆。
“我要去蛮荒寻找燕青师叔破局,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要小心。”
然后身形有些不稳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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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腰处,孙婆婆突然摆手,身后的林婳停止了攀爬的动作,看向孙婆婆。
此刻,孙婆婆的眉头皱在一起。
“以我对燕青的了解,如果不是对余庆有信心,他绝对不会这么快就从符门离开。”
“阿嬤的意思是?”
“余庆这个小子,绝对有什么让燕青安心的特质。”
“您是说?”
“资质!”
“那该怎么办?”林婳有些焦急的问道。
撇了一眼,孙婆婆的脸上露出了思考。
“有了兽皮,抢夺宝符的问题倒是不大,但是为了稳妥,不管是他的资质还是别的特质让燕青安心离去。我们毁了就是。”
“把木屋的尘土符机关破坏掉,我看他怎么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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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木门关上,余庆瘫倒在地上。看着被沉土符撞压的深陷的土地。
神情无比的低落。
“又是这种无力感!”
从部落到大漠,从下符门到北院。
即使他无比的努力,也有较高的天赋,却终究难逃时间的捆绑。有时候,你不得不承认,时间总是站在坏人的那一头。而且他们还总是聪明又勤奋。
指尖的血液留下,疼痛感让他回过神来。
用兽衣的边角随意的包扎伤口。
他站起身子,伸手摸着机关。
“我总是在麻烦别人!”
从下符院的纪希,再到现在的黎阳。
每当他想站出来反抗些什么的时候,他就会发现,他拥有的力量还是那么的弱小。
跳入坑洼的地面里。一张张沉土符从上往下快速掉落。
余庆倾泻出脑海的星光。没有保留。
一张沉土符下坠速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慢。
直到钻入余庆的手中。
倾泻出的元力,让他的思绪变得不那么无力。
“砰砰砰……”
频繁的沉土符快速的掉落,沉重的巨响在木屋响起,本就深陷的土地再次向下压缩。
在余庆感知不到的脑海深处,一团黑色的光圈,随着土地向下沉下,开始闪烁。
“彭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