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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敢爱敢恨的小姑娘狡猾的老狐狸也是徒之奈何。
“可我一直都把你当做小妹妹,听好,是小妹妹,而不是妹妹。”展白觉得自己的口气有必要严厉起来。
“可你亲了我。”清婳瘪了瘪嘴。
啪!!
展白狠狠的拍了拍额头。
好强大的理由,好让人难以反驳的理由啊。
“那只是小孩子的过家家。”展白气笑道。
“可我当真了。”清婳一副据理力争的模样。
“可我没当真,当初我不过是练功出了岔子,才会变成那样的。”一想能言善辩的展白,突然发现自己的口才竟然如此拙劣,甚至比不上一个小孩子。
“那我不管,你要么对我负责。要么就还我的聂小白哥哥。”清婳这算是不讲理了。
不过,以她的年龄,确实有这个资本。
“不然,我收你做亲传弟子吧。要知道,这世上不知有多少人想当我亲传弟子而不可得呢?”展白准备曲线救国,并毫无底线的开出价码。
“不要,师徒相恋,有悖伦常,会被世人耻笑的。”清婳想也不相就拒绝了,而且给了出个异常强悍的理由。
展白整张脸都黑了,眼见这丫头根本就是水火不侵,只能咬了咬牙,准备上杀手锏了。
“好吧,我就实话告诉你好了。我看不上你,换言之,你配不上我。”展白咬牙切齿道,到了现在,他已经顾不上会不会伤了这小丫头的心了。
“我很丑?”清婳的神色果然一黯,说哭就哭,哽咽着问道。
“不丑,反而很漂亮。以后定然会更加美丽。”展白再无耻,也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而且是没有可信度的瞎话。
“那凭什么配不上你?”清婳哭诉道。
“呃?”展白语结了,“这……这方面就比较多了。”
眼见清婳没有丝毫罢休的意思,展白只能苦恼的开始编织理由。
“你还小。”
“我可以长大。”
“你修为太低。”
“我会努力修炼。”
对面清婳的一次次反驳,展白终于不耐烦道,“你、你……家世太低微。”
“不怕告诉你,我现在有两位妻子,其中一个乃是青丘涂山的女王。这府邸内的褒允,更是魏国的郡主,而你,不过出身一小小的药灵谷,父母也只不过是没有身份的下等修士,如何配得上我一宗之主。”
说完,展白暗自抹了了把莫须有的冷汗。
当初,让蒙于幺儿死心,展白只是隐晦的表达了自己高贵的身世,然后再告诉她自己有了家世,便轻松搞定了。相比之下,这清婳可是难缠多了。
不过,自己话说的如此之狠,想必能让她死心了吧。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出身虽然低微,却不敢有丝毫的怨恨。不过……你也说了,我长的漂亮啊。只要你答应,我不怕做一只花瓶。”
咔嚓!!!
第五章 朱刚鬣辞行()
“好吧,随你便吧……”抓狂过后,展白陷入了阵阵无力之中。
清婳并没有得胜的喜悦,别看她年龄不大,但也明白,今日自己的表现怕是会给展白留下并不美好的印象。
“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清婳紧咬贝齿说道,见展白摆了摆手,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将话咽了下去,徐徐离开。
头疼呐。
独自留下的展白拍了拍额头。
当、当……
刚刚关闭的房门再次响起敲门声。
“还有什么事么?”展白有些不耐道。
“展兄……”门外响起一道男人的声音。
是朱刚鬣。
展白一愣,他怎么来了?
不过,来的倒也正好,省的自己派人寻他。
想到这,展白急忙起身,主动开门。
“朱兄。”
“展兄,在下冒昧前来,还望恕罪。”
“朱兄客气了,快请进。”
两人一番客套后,便分主宾而坐。
“不知朱兄此来,有何事?”展白主动问道。
“哦,倒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只是俺夫妻二人,在贵府叨扰了太长时间,所以故来告辞的。”朱刚鬣轻笑道。
告辞?
展白眼睛微微一眯。
“可是我府上招待不周?”
“展兄若是如此说,可就叫俺老朱无地自容了。”朱刚鬣摆了摆手,“俺夫妻二人原本就是要周游列国的,之前一直受宁姑娘挽留,才厚颜多呆了些时日。现在眼看着也有两年之久,所以才萌生了去意,特此向展兄辞行。”
朱刚鬣表现出的温文尔雅加上俊美的外表,实在让展白难以将他与一头猪妖联系起来。
这就是所谓的人不可貌相吧。
“既如此,那在下若是再挽留就显得矫情了,那就预祝朱兄一路顺风。”展白似有似无的笑道。
“嗯。”朱刚鬣点了点头,起身就欲离开,可才不过走出一步,却又停了下来,再回头时,看向展白的眼神就显得意味深长了。
这展白果非常人,竟然看破了俺老朱的心思,只是这一点,嘿嘿……
朱刚鬣暗暗想道,既然自己的惺惺作态已经被人家看破了,也就不再隐瞒,开门见山道,“俺老朱虽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却是喜欢结交朋友,可却从未听说过展兄的名讳,尤其是这两年,心中越发的好奇,所以冒昧的问上一句……展兄,你到底是什么人?”
果然忍不住了么?
展白暗自好笑,表面上却装傻道,“区区不过一无名之辈,朱兄之前没听过,也是正常。”
“那么……展亦白呢?”朱刚鬣脸色突然一厉。
“哦,看来朱兄认识我那位朋友?”展白心头一突,自从跟展亦白化干戈为玉帛后,后者与聂政履行当初的承诺,曾经偷偷的潜入府邸与展白会面。
此事,展白从未对外人说过,哪怕是褒允,都没有,可现在看来,还是没有逃过这朱刚鬣的耳目啊。
“有过一面之缘。”朱刚鬣没有否认,“如果俺老朱没有记错的话,他应该是菩提的座下弟子。”
“展亦白?展白?一字之差,虽面目全非,却又同是剑修,一妖一人……说实话,俺老朱现在也是迷糊的很呐。”
“能让堂堂天庭的天蓬元帅看不透,区区应该感到很幸运吧。”展白做出受宠若惊状。
一言而出,两人的眼睛里立即散发出道道精光。
“哈哈,看来那展亦白果然告诉了你很多事情,就连只见过一面的俺,也是有幸没有遗漏。”朱刚鬣很快就释然了,当初,他受人之托,专门去见展亦白之时,就曾经说过他的身世。而现在,他显然将展白知道他身世的原因归咎到了展亦白的头上。
“嗯?展兄不会是以为俺老朱故意滞留于此,是别有用心吧?”看到展白的戒备之色,朱刚鬣当即便恍然大悟。
“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出,宁小凝有那么大的面子,能让朱兄滞留两年为我看家护院。”展白冷笑道。
他确实有这种怀疑。
“你这么说,不是在变向的承认自己身份很不一般么?”朱刚鬣也不是省油的灯,立即就抓住了展白话中的破绽。
事情都有两面,展白担心被人设计,而且是那些与同齐寿高高在上的人物,那么反过来,他必然有被那些大人物设计的资本了。
“朱兄,既然今日已经把话挑明白了,又何必在云里雾里呢?”展白丝毫没有放松警惕。
只是他亲身接触的,先是刑天,接下来又是面前这朱刚鬣,无一不是难缠的角色现在基本上没有多少自保之力的人如何不忌惮呢?
“若是俺老朱说展兄多心了,你会相信么?”朱刚鬣轻笑一声。
“那就要看朱兄的理由够不够充分了。”展白回道。
“确实,宁姑娘虽也算得上是以为女中豪杰,但还不足以让俺老朱甘心留下。但也并非你怀疑的那般。俺老朱更多的不过是看在月心的面子上罢了。”朱刚鬣的回答展白一愣。
他想过很多可能,但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月心。
“我不明白?”
“展兄应该知道俺老朱此行并非一人吧?”朱刚鬣俊朗的过分的脸上突然闪现出溺爱的光泽。
“贤伉俪?!”展白惊咦一声。
“不错,俺老朱的婆娘名为练霓,这一世乃是蜀山的外门弟子。”朱刚鬣会心道。
“这一世?那么尊夫人的前世是……”展白似乎抓到了关键。
“天庭广寒宫练霓嫦娥。”
“嫦娥?!”展白一愣。
神话传说中,那天蓬元帅不就是因为调戏嫦娥才被贬下凡尘成了猪妖么?怎么现在两人竟然成了夫妻了?
看来,这神话传说,很不靠谱啊。
“可这跟月心又有什么关系?”展白很快就将这份疑惑打消,追问道。
“铁树开花情窦开,嫦娥宫中一浮白。对月形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朱刚鬣幽幽一叹,“当年,俺老朱与练霓一见倾心,却也因此违反了天条。铁树开花,凡心起。天庭那些伪善之辈,以保全练霓为名,骗俺入了畜生道,可谁知道……”
“可谁知道,你为天庭立下了大功劳,却最终还是难免过河拆桥,是么?”展白眼见朱刚鬣不欲说下去,便替他说了。
或许,这才是神话传说中西游记的真正面目。
朱刚鬣根本就是怀着特殊的目的,才走上了西行取经之路,至于是什么目的,展白没问,估计朱刚鬣也不会说。
“确实如此,最终练霓还是没有逃过被贬下凡的命运。只是连累了月心嫦娥,连坐了包庇之罪,也被一同贬斥。”朱刚鬣叹息道。
“月心嫦娥?你是说……月心的前世也是嫦娥?”直到这时,展白才恍然大悟。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么朱刚鬣之前的理由,也就顺理成章了。
“现在你应该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