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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只要我愿意,天下间还没有几个男人能脱离我的手心。”女人的神色突然冷了下来,细长的眸子里放射出毒蛇般的寒芒。
佝偻男子对于女人的自信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那现在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出来前,父尊可是交代过,你们两人一切都要听从我的调派。”
“哼,怨鸦,邪天子中,你排第几,我排第几,先弄清楚这个,再跟我讲主从关系吧。”女人的心情似乎便的很差,冷声说道。
“你……”怨鸦嘴角猛的一抽,但最终无言以对。
“哼,敢占老娘的便宜,事成之后,看我不剥了你的皮。”女人双手抚过刚才被摸的后腰,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好了,这次咱们也算走运,竟然没有想到会巧合的碰到赵铭传,这下,咱们后面的计划可要顺畅多了。”一直没有说话的高大雄壮男子,此时终于开口了,缓和了下女人跟佝偻男子的紧张气氛。
“只怕烂泥扶不上墙,到时候会拖我们的后腿啊。”佝偻男子有些担忧道,刚才男子的出现,虽然算是个意外惊喜,但同样也脱离了他之前的计划。
“嘿嘿,怨鸦,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患得患失起来了,不过是个纨绔子弟,我看他修为还不到三品太初,控制他似乎并没有多少难度吧。”高大男子不以为然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患得患失起来……你们刚才察觉了没有,那赵铭传最后的微笑,是不是很像一个人?”佝偻男子沉声道。
“像谁?”
“书生。”
……
当双腿完全迈出酒楼的那一刻,展白清晰的感觉到后背上冒出的一身白毛汗,不过,现在他却不敢露出丝毫的情绪,甚至都不敢回头看上一眼。
“狂道、怨鸦还有狐月……自从残虚之地一别,好久不见了啊。”终于安全回到临时住处的展白,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脑海中回想着那三道熟悉的身影,口中吐出了三个熟悉的名字。
“你们是谁,到这里来又有何目的?残虚之地后,又经历了什么?”一个个疑问在展白的脑海中浮现他一时间陷入了焦头烂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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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合作()
夺嫡之争,刚刚开始,却已是暗流涌动,未来更不知还会有多少势力加入其中。
一种有心无力之感,在展白的心中泛起。他自认再聪明,还不会自大到可以凭一己之力,对抗一个甚至是十个百个势力。
别说是他,就算加上蓝姬又如何?
蓝姬在节度府中的根基原本就薄弱,加之在刑车卫中的权利,已经引起了很多人的,自身都难保,算上自己,也不过是徒劳的送菜而已。
展白有些后悔,后悔来趟这一趟浑水。
之前,因为怕节度府的追杀,才不敢偷偷溜掉的话。
在甲枭跟乙燕叛变并相继殒命后,同时节度重伤,整个节度府更是为夺嫡之争,而陷于混乱之中,当时无疑是展白逃离的最佳时期。即便事后蓝姬发现真相,想要追杀自己,肯定也会受到重重阻挠,更休想调动刑车卫。
而失去了刑车卫的帮助,仅蓝姬一人,天大地大,想要找寻自己,无异于大海捞针。
只可惜,当时的展白犹豫了一番后,还是做出了富贵险中求的决定。在他看来,这次的柳州之行,固然凶险,可若是成功,收获无疑是巨大的,想想节度府的底蕴,一旦掌握,对自己未来的玄修无疑是大有裨益的。不仅是,更的是势力。
历经了前世的剑狱以及今生的残虚之地展白彻底厌烦了一个人的单打独斗,有了势力,至少不用自己对事情都亲力亲为,不仅省去了麻烦,更了玄修的时间。
再者说,即便是失败了,不过也就是损失一具臭皮囊而已。
正是出于这种心思展白不惜动用了蓝姬留下的一条暗线,将自己悄无声息的送入了柳州。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展白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在酒楼偶遇故人这场夺嫡之争变得更加的扑所迷离。
回到临时的住处,展白就将自己关在了屋子里,直到晚上。
“既然,这趟水已经够浑了,那就再让它浑一些吧。”展白暗下决定,拉开了房门,“第一步,就跟故人们好好的增进些感情。”
燕来楼,柳州颇富盛名的烟花之地,每到日落,这里就变得热闹起来,灯红酒绿、歌舞升平。据说,这燕来楼的幕后老板正是柳州最富有的钱家,同样的场所,还有一家悦来楼。虽是一字之差,但档次却是大相径庭。如果说悦来楼只是平民娱乐场的话,那么燕来楼所接待的都是非富即贵的名流。其他且不说,想要里面消费,仅是门票,就需要上千两银子。
随随便便一个晚上,若是不扔出个万儿八千两银子,你都根本不好意思进去。
踏入其间,一股淡雅的胭脂之气首先就扑鼻而来。这胭脂的香气极为特别,显然是精心调制的极品,味道虽淡,却沁人心脾,不同的心境甚至会生出完全不同的感受。
此时展白,就陷入了一种前世摩登世界快节奏夜生活声马犬色的迷幻之中,动感的金属打击乐、躁动不安的红唇炽烈……
虽片刻间,就清醒了过来,但展白却充满了恍若隔世的缅怀。
“好奇妙的香气。”展白由衷的赞道,这才开始打量起了四周。
这燕来楼与其说是青楼,其实用高档会馆这个词更加的贴切。
一楼的布置以奢靡为主题,大红的灯笼,辅以色彩斑斓的壁纸,大堂之上,设圆桌十几张,留下了中央的一处凸起的圆台。
圆台上铺以红色的地毯,紧挨着则是通往二楼的红木扶梯。
此时正值黄金时段,只见大堂上,高朋满座,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三教九流左拥右抱着高声劝酒,不时的在怀中美人的奥妙之处抓上一把,惹起阵阵娇嗔笑骂之声,好不快活。
圆台之上则有舞姬起舞助兴,舞姿动人,引来不少喝彩之声,甚至有些财大气粗的,直接掏出大把的银两撒了上去,引起一阵不大的骚乱。
“哎呀,这位公子好生面熟啊,不知可有相好的姑娘。”一名半老徐娘热套的贴了上来,抱住展白胳膊的同时,已经塞进了那半露的肥胸之中。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妈妈”了。
展白心中好笑,别看他活了两世,这逛窑子还当真是头一回,前世只是在古装电视剧中看到,可今天身临其境,却又有种别样的感受。
这“妈妈”虽然不再年轻,但却风韵未失,可以想见年轻时也是位风尘界的花魁,展白正想调笑两句,不过抬眼间,却在二楼看到了相约之人,只能作罢。
跟那位妈妈简单的寒暄了两句后,展白径直的走上扶梯,去了二楼。
二楼廊道一侧隔墙,一侧凭栏,下可以俯瞰一楼大堂,退后一步,就能装点别致的雅间内室。
此时,等候在廊道上的赫然是白天遇到那三人中高大强壮的男子。
“狂道。”展白望着那熟悉的身影,心中默念。
数年不见,狂道的外表虽然没有发生大的变化,但气质却变得内敛了很多,不再像残虚之地时那般目中无人狂妄霸道,但眼神中所放射出舍我其谁的霸气却是有增无减人不敢与其对视。
“阁下久等了。”展白向狂道拱手见礼。
“请吧。”狂道显然对于展白兴趣缺缺,面无表情的说完,当先迈进了的雅间之中。
雅间内,焚香煮琴,色泽淡了些,却更添雅致。
没有椅子,蒲垫代之,辅以矮几,倒是颇富古意。
“公子来了坐。”如牡丹花般娇艳风情的女子,自然是故人弧月了,只见她此时正坐于蒲垫之上,细细的调理着面前的古琴,不时的发出铮铮的声响。
另外一边,佝偻相貌丑陋抱臂倚墙而立的男子,就是怨鸦,从展白一进来,怨鸦那双阴森的死鱼眼就不停的在展白的身上穿梭,仿佛要将其里外看个透一般人感觉浑身都不舒服。
至于狂道,早展白一步,大喇喇的坐了下来,拿起几上的酒壶就往嘴里狠灌了一口。
“公子,可要奴家为你挑选几名倌儿助兴?”弧月笑着问道,大大的眼睛此时都弯成了月牙状,甚是好看。
展白看的有些痴了,“有姑娘在此,还要那些庸脂俗粉做什么?”
“咯咯,公子又在说笑了。”弧月颇为自得的笑了起来。
“咳咳,弧月,我们此来可不是看你们*的,正事要紧。”一旁的怨鸦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当即提醒道,那如同乌鸦般晦涩难听的声音,在如此环境下响起,是人,都不会有什么兴致了。
“咳咳,好吧。”展白尴尬的笑了笑,“在说正事之前,姑娘还有这两位是不是应该介绍下自己呢?”
“奴家弧月,这两位是……算是同门,站着那位叫怨鸦,至于这……”还没等弧月介绍完,就被狂道接了过去。
“我叫狂道。”
三人倒是没有隐瞒姓名。
展白暗道。
“在下就不用介绍了吧,想必你们应该知道了。”展白耸了耸肩。
“节度大人第七子,同时还是庐山剑宗高足。公子的名讳我等如何能不知呢。”弧月脸上似乎永远都保持着笑容,可每一次看去,却都有着不同的韵味。
说的好像我多有名气似的。
展白撇了撇嘴,倒也没说破,所谓花花大娇人人抬,谁都知道这不过是客套而已。
“不知弧月姑娘师承何处?”展白看似随意的问道。
“这……奴家可没有公子那般福分,只是拜了一位乡村野夫而已,不说也罢。”弧月这话自然是托词了,只是不愿说出来而已。
“好吧,既然弧月姑娘不愿说,在下就不问了。接下来咱们就谈谈合作吧。”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展白也没有气馁,直奔主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