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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个寒战,这才意识到申公豹的身份,那可是九尾妖狐尊者啊。
且不说牛拓这般跳出来所说的在理,只是一个忤逆之罪,就足以要了他的性命。
果然,身高马大异常强壮的牛拓,此时双腿已经打起了筛子,额头之上更是冷汗如注,脸色苍白犹如落水之人,下意识的转身去寻找救命的木桩,但结果却让他完全的陷入了绝望。
不知何时,身边的卓氏兄妹甚至是搭档蛇姬都已经隐入了人群之中了。
到了这个时候,牛拓若是还不知道自己被人利用当了枪使,那就真的是死不足惜了。
“尊、尊者,对,我不服。”明知得罪了尊者,今天自己势必难以幸免的牛拓,在经过短暂的绝望后,竟然出乎意料的激起了倔强的牛脾气。
既然注定难以幸免了,索性就彻底的撕破脸皮好了。他还真的不相信,面前的这位尊者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徇私枉法。
说不得,顾忌事态的负面影响,尊者或许还能放自己一马呢。
“嘿嘿,看来本座若是不拿出合适的理由,是真的难以服众了。”所谓法不责众,申公豹似乎真的有些顾忌触犯众怒的后果,大有退步之意。
听到这,牛拓心头不禁一喜。
“对,尊者只要能拿出合适的理由,老牛甘愿领罪,否则,就算是死,俺也不服。”生死时刻,这牛拓倒是开了窍,竟然懂得了绑架大义,以此逼迫申公豹。
“好,很好。本座刚才还在考虑如何给清郡寻一个新的搭档呢,这下倒是省了麻烦。”若是揭开黑袍的话,就不难发现,此时牛拓在申公豹的眼中,俨然已经是具尸体。
说话间,只见申公豹缓缓的伸手入怀,掏出了一物。
“展亦白何在?”申公豹突然一声厉喝。
“那个……属下在。”展亦白微微一愣,显然并不清楚申公豹要走什么。
“鉴于你对狐卫监的贡献,今日,本座特奉主上之令,特封你为……九尾妖狐右尊者……还不接受令牌。”
哗啦!!!
不同于展亦白的懵懂,这一下,在场的人都完全傻掉了。
“我、我没有听错吧?刚才尊者说是要封那个小子为……右尊者?!哎呦,你干嘛打我?”四周的看客甲捂着红肿的脸颊,难以置信的神色立时变惊愕。
“痛么?”同伴同样的满脸震惊,却心有戚戚的问道。
“废话。”
“这不是梦么?那就是尊者疯了。”
……
两个的对话无疑代表了人的心声。
而此时的牛拓却是完全傻掉了。
在他想来,尊者会给出无数种借口,合理不合理的,甚至荒唐牵强的,却怎么也没有想到是会是如此。
“不对,九尾妖狐尊者一共只有两人,分别为左、右尊者。左尊者负责刑罚、,右尊者则代表掌管杀伐,两人的地位完全平等。可现在,右尊者的令牌怎么出现在左尊者的手中,莫非右尊者已经……”有人惊叫出声道。
“不错,右尊者在十天之前,不幸遇难。原本按照主上的意思,是想要从八尾妖狐使监中挑选一人担任。不过,之前尔等也应该看到了,身为八尾妖狐使的赤蝎却是完败给了展亦白。由此可见,展亦白的战力已经完全的凌驾于了的八尾妖狐使监之上,自然就有了担任九尾妖狐尊者的资格了。”申公豹一番解释道。
可……
申公豹说的虽然头头在理,可为什么怎么听都觉得哪里不对呢?
区区九品太玄境的妖修,更是狐卫监还不足一月的新人,竟然一举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九尾妖狐右尊者,这让其他人情何以堪,又如何能够接受?
就在人满心的纠结甚至是羡慕嫉妒恨中,展亦白亲手接过了申公豹递过来的令牌。
“这下你死的明白了吧。”申公豹冷冷的瞥向牛拓。
“属、属下……愚蠢,为小人蒙蔽,还望尊者饶……”
噗!!!
没等牛拓最后一个“命”字说出口,那可硕大的头颅便毫无征兆的从脖子上分离。
地位一旦到了九尾妖狐尊者,便可无视狐卫监内的规矩,至于杀一个狐卫使监,还真的不需要理由。
“清郡,从即日起,你与蛇姬搭档,你为监,她为使!”申公豹留下最后一道命令后,便准备离开,“右尊者跟我来吧。身为尊者,有些事老夫可要好好的给你交代一番。”
……
三年后,药灵谷。
“小白哥哥,等等我,等等人家嘛。”学堂的下学路上,展白听到身后的声音,小脸上顿时露出一抹无可奈何的苦笑来。
三年中,展白容貌并没有太多的变化,依然是满脸的稚气,唯有个头却是长高了不少,隐隐已经有了挺拔之感。穿上药灵谷弟子的白色衣袍,倒也有了几分少年的潇洒之意,唯一煞风景的或许就是腰带上别着的那一柄一尺有余锈迹斑斑的无鞘铁剑吧。
似乎被纠缠的失去了耐心,展白停下了脚步,他觉得是时候跟那小跟屁虫摊牌了,否则的话,自己绝对会被烦死。
略微的停下脚步,也不转身,没过多久,便有一道娇俏的身影窜到了上来,张开双臂拦住了去路。
放眼望去,这追上来的赫然是个粉雕玉琢,犹如从画里面走出来的少女。
年龄不过十一二岁的样子,三年的时间早已从活脱脱的美人胚子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倾国佳人,虽然、容貌还有些生涩,却也正因为如此而越发的清理纯净。
因为女孩子比男孩子发育更早的缘故,面前的这个少女个头隐隐已经高过了展白,穿着粉色百褶长裙,俏生生的模样格外的惹人怜爱。
一路追来,少女娇喘连连,粉扑扑的小脸上更是沾染了一层晶莹的汗珠。
“哼,小白哥哥,你干嘛不理人家。咱们说好了,下学后一起回家的。”少女拦住展白的去路,露出一抹娇蛮之色,却让人生不出丝毫讨厌之意。
“清婳,你……这……”望着少女那清纯可爱的模样,原本满腹的牢骚,却让展白一时间难以脱口了。
“我什么?”少女歪着脑袋,着展白的解释。
“那个……清婳,我一直当你是妹妹的。”展白咬了咬牙,狠心说道。
“我也一直当你是哥哥啊,小白哥哥。”少女懵懂的点了点头,有些不明白展白为何要说这种多此一举的话。
展白拍了拍头,只感觉从未有过的头疼。
从小都没有走出过药灵谷半步的小丫头,在情感之上实在是太过单纯了,都成长为十一二岁的少女了却依然对男女之事懵懵懂懂,自己那些大道理说出来根本就是对牛弹琴啊。
想到这,展白就满心的后悔,暗骂了自己一声,活该。
你说做什么不好,干嘛要招惹清婳,弄得自己一身的骚。
此事还要从三年前说起,当时聂凝霜还在闭关中,没有了约束,展白凭着多出的少年心性,很快就成学堂一哥,每日里斗鸡走狗的好不自在,当然也做了不少的荒唐事,比如借着跟学堂同伴们过家家的机会,骗走了自己“媳妇”清婳的初吻。
于是呼,展白就此走上了悲剧的道路。
迫于亲嘴就会怀孕的千古谬论,在清婳梨花带雨的哭诉下,在众多小伙伴金童玉女的吹捧下,解释等同于对牛弹琴的展白不得不选择了默认,直到现在。
“清婳,你不觉得奇怪么?自从我亲了你到现在都三年了,可你并没有怀上小宝宝啊?所以说……”展白觉得有必要再解释一下,毕竟十一二岁的年龄,在这个世界的凡俗之中,有些地方已经到了成亲的年龄。
没等展白说完,清婳之前的娇蛮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则是扭捏的羞涩。
“小白哥哥,清婳没用,若是你真的喜欢小宝宝的话,那……”说到羞涩处,清婳再也说不出口,可那闭上眼睛,微微嘟起红唇,一副任君采撷的娇羞模样算怎么回事?
明白这丫头误会的展白彻底抓狂了。
这算是越抹越黑么?
“啊!”发泄的怒吼一声,展白夺路欲走,可还等绕过清婳,就被已经清醒过来的她揽住了手臂。
“小白哥哥,对不起,你别生气了,都是清婳没用。如果,如果……清婳不介意你纳妾的。”
啊!!!!!
……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哄好了泫然欲泣的清婳,并亲自送她回家的展白,只感觉比跟酆都恶斗一场还要疲惫。
“姐姐,我回来了。”踏入家门的展白,有声无力的招呼了一声。
“小白回来的正好,你折颜大哥正好也来了,而且还专门给带来了一件礼物哦。”从屋内走出来的聂凝霜全身散发着母性的慈爱。
经过上次耗时一年多的闭关,现在的聂凝霜变得更加艳丽了不少,尤其是现在,越发的白皙丰腴,若是仔细看的话,不难发现,虽然有长裙遮掩,但小腹依然有了微凸的趋势。
对于聂凝霜的变化,展白嘴上不说,但心里如何不知是怎么回事。
“折颜,你个混蛋,以前看着你还挺老实的,没想到也做下了这种先上车后买票的龌蹉之事。话说,似乎现在票还没有买吧。”
当然,对此,展白也就只能不满的腹诽一番。毕竟早在三年前,自己也算是做了回月老,亲手将聂凝霜交到了折颜的手中。
而且,两人闭关出来后,折颜对聂凝霜的关爱也是越发的浓郁,尤其是最近,更是每天都要来这里嘘寒问暖一番,你侬我侬的好不腻歪。
“这算是贿赂我么?算了,今天我累了,先回房间去睡觉了。”因为清婳的事情,实在没有太多兴致的展白,摆了摆手,便自顾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衣服也不脱,蒙头钻进了被窝之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蒙在被子里生闷气的展白只听到房门被缓缓的推开。
从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