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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霞戴冠的隐儿安静的坐于床边,比之往常更加的明艳动人,惹得展亦白心跳如兔。
如此美人,今夜即将归于自己,想到这,一股热潮就在展亦白的心头荡漾开来。
洞房花烛,良辰美景,展亦白在酒精的刺激下,毫不犹豫的走了过去。
“从今儿起,我应该叫你娘子还是夫人呢?”端详着隐儿那让人心旷神怡的娇容,展亦白得意忘形的伸手,托起了那白皙圆润的下巴。
一抹浅笑带起了两弯梨窝,可不知为什么,隐儿的笑容,却让展亦白看出了些许的嘲讽。
展亦白摇了摇头,以为是喝多了看花了眼。
“夫君,有没有想过将剑狱山庄跟万花苑合二为一呢?”隐儿突然开口,笑语嫣然。
“嗯?”展亦白心头一跳,难道隐儿看出了自己的心迹?
“夫人,此话何意?”展亦白装傻道,酒已然醒了一半。
“夫君乃剑狱山庄之主,而奴家现在也把持着万花苑,如今你我已是结发,这两家未来最好的归宿自然是何为一处了,如此一来,强强联合,别说是这地三洲,即便在鼎洲也有了立足资本啊。”隐儿颇为认真道。
“夫人当真如此想?”展亦白不知隐儿此话真假,也不敢立即吐露真言。
“自然,只是奴家现在修为全失,这寿数……只怕陪不了夫君多久啊。”说到凄苦之处,隐儿已是垂涎欲泣,楚楚动人之处人难以自持。
“夫人放心。”展亦白一把抓住隐儿雪白的柔荑,将其搀扶了起来,动情的说道,“就算没有修为,为夫也定然让你长生不老,与天齐寿。”
“当真?”隐儿面露惊喜。
“当真。难道夫人没有听说过金丹、蟠桃以及人参果么?蟠桃、人参果我或许得不到,但若是金丹的话,想必还是有把握的。”展亦白信誓旦旦道。
“金丹!”隐儿樱唇微张,很是惊讶,“那种东西即便是在鼎洲,也极为罕见,夫君怎么会……”
“呵呵,夫人,你之前也看到了我的七十二般变化了吧?你觉得如何?”美人当前,展亦白越发的得意忘形,尤其是隐儿美眸中的那丝闪亮的崇拜之光,更是让他全身飘飘然了。
“看来夫君果然是机缘深厚,如果奴家所猜不错,传你七十二变道法的应该是菩提吧。”隐儿脸上陡然现出一抹冷笑。
“那是当然。”展亦白话音刚落,全身陡然一个激灵,隐儿怎么会知道……
顿时间,展亦白全身已是遍布冷汗,心中更是生出强烈的不安,就要挣脱隐儿的手退后,可直到这时,才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动弹了。
骇然之中,展亦白才发现,不知何时,隐儿的身后出现了八条光芒,形如狐尾,孔雀开屏一般,倒卷而来,不知不觉中缠上了自己的四肢,认他如何都难以挣脱。
“隐儿,你这是……”
“哼。”此时的隐儿满脸的寒霜,冷哼一声,很是厌恶的甩开了展亦白的双手,退到了三步开外,“夫君?就你,也配么?”
“你到底是谁?”一股被欺骗玩弄的愤怒展亦白的神情变得狰狞。
“师兄不是一向自诩聪慧过人么,不如猜猜?”隐儿好整以暇的整理了一番身上的嫁衣,然后施施然的走到了不远处的方桌之前,自酌自饮起来。
“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猜得中?”展亦白咬牙切齿道。
“呵呵,神仙?一个舶来的冒牌货,也敢大言不惭的与神仙相提并论,你不觉得可笑么?”隐儿毫不留情的嘲讽道。
“嗯!!!”展亦白心头一震,“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若是真的师兄,绝对不会问如此愚蠢的问题。甚至已经猜出了我的身份呢?至于你……不过是某个老不死利用的工具而已。”隐儿冷哼一声,似乎想到了某人,娇俏的脸上瞬间布满了寒霜。
展亦白面色铁青,那种智商上被碾压的感觉,激起了他无尽的愤怒,不禁嘶吼道,“你到底是谁?”
“叫吧,你就是叫再大的声,外面也不会有人听到的,咯咯。”隐儿放肆的大笑起来,甚至连眼泪都落了下来。
呼呼……
粗喘连连,展亦白几乎用尽了各种手段,可依旧无法挣脱那缠绕全身的八条光尾。
“你不是想将万花苑跟剑狱山庄合二为一,放心,这个心愿,我会为你达成的。”隐儿望着展亦白那竭斯底里的模样,很是有些失望,“原本以为你即使比不上师兄,但也不会太弱智了,可现在看来,真让人失望啊。”
说话间,隐儿端着酒杯徐徐的走了过来,学着刚才展亦白的样子,伸出一根纤纤玉指,勾起了展亦白的下巴,望着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啧啧……看在你如此可怜的份上,我就大发慈悲好了……出来吧。”
一道身影缓缓的从屋内的阴影处款款的走出。
看到来人,展亦白不禁眼睛圆睁,似乎难以自信,“你、你……”
“你不是很想知道我是谁么?”隐儿嬉笑一声,极为暧昧的贴到了展亦白的耳边,低声吐出了一个名字展亦白全身剧颤。
“现在,你都知道了,那么可以安心的做我的……夫君了!”隐儿露出一抹诡笑,一指点在了展亦白的眉心之上。
大家可以猜猜,隐儿到底是谁,那突然出现之人又是谁,可以在留言区留言哦。
第五十二章 讨债()
青天之上一颗松。
松下,一桌、两椅,还有一老一少两人。
桌上布有棋局。
老者执黑,正要落子,突然,黑子碎裂,化作齑粉,随风而去。
“师尊?”对面的青年额头微皱,不禁开口问道。
老者望了一眼空空如也的指间,最终化作一声叹息,“又少了一枚棋子。”
“怎么会?”青年有些惊愕,似乎不敢相信。
“就在刚刚有人屏蔽了天机,虽是刹那,却废去我一子。”老者神情淡然。
“师尊之意,可是……”青年不待说完,便及时的止住了话头。
“天机不可泄露,可惜了。”老者叹息一声。
“师尊可知是谁所为?”相比于老者的淡然,青年的养气功夫还是稍逊了半筹。
看到老者摇头,青年脸色微变,竟然能够截断师尊的勘探,由此可知,那下手之人,身份绝不一般。
“不过,老夫还是冥冥之中感受到了一抹因果。”老者仰天而望。
“因果?能应在师尊身上的因果,似乎不多吧。”青年凝思,“五师弟生死未卜,莫非是大师姐?”
想到这种可能,青年不禁现出惊容。
老者抚了抚胡须,并未出言。
“黑子被废,现在所能期待的就只有你手中这枚白子了。”老者最终将目光停留在青年指间夹的那枚白色棋子。
青年不禁低头向着手中的白子望去,若有所思。
……
呼!!!
夜半时分,展白陡然坐立而起,满头冷汗,显是为噩梦惊醒。
“老、老公,你怎么了?”身旁响起窸窣穿衣之声,摸索中点亮了油灯,赫然是一脸关切的新婚妻子念怜儿。
油灯的照映下,念怜儿俏脸微红,对于展白之前教给自己的另类称呼很是羞涩。
“没事,我就是做了个噩梦。”展白怜惜的将念怜儿搂入怀中,感受到那娇躯的微颤,心思却是安宁了不少。
虽已为人妻,并同床共枕,却因为某些原因,两人还没有发生夫妻之实,展白身上那淡淡的男子气息,顿时扰得念怜儿六神无主,可最终还是放弃了挣扎,温顺的缩于那温暖的胸怀之中。
“老公,能给我说说是什么梦么?”
“哎,也不算是噩梦,只是突然间心生一股强烈的不安,但这种感觉很快就消失了。”展白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夜深了,还是睡吧。”说完,展白轻轻的在念怜儿的额头吻了一下,便相携着重新睡下。
……
时光荏苒,展白婚后的生活很宁静,也很平淡。
虽然双腿无法行动,坐在轮椅上的他,很是过了一段衣来张手,饭来张口足不出户的惬意生活。而拆掉黄花姑娘发辫结成发髻的念怜儿则是任劳任怨的承担着为人妻的责任,闲暇之时,总是推着轮椅上的展白,在不大的小院子里晒着太阳。时儿发出的笑声,必然是因为展白又给她将了一个幽默的段子。
原本并不富裕的家庭,全靠着念怜儿的父亲维持着,直到一个月后,伤势发作,在一个晚上悄无声息的停止了呼吸。
相比于展白简朴的婚礼,他老丈人的葬礼更加的简单,毕竟不论是展白还是念怜儿,一瘸一瞎,根本无力操持,甚至于连副挽联都没有,原因无他,直到最后,展白都不知道自己老丈人的名讳。
玄修之人,逆天而行,生时无碍,可一旦身死,尸体的腐烂速度比之凡俗要快上很多。
披麻戴孝,守灵三日,眼看着尸体依然生出了蛆虫,不得已之下,展白只能将悲恸得几度昏死的念怜儿打晕,然后凭着一双手,简单的在院子里挖下了并不大的坑,将老丈人下葬。
随着老丈人的身死,宁静的生活,就此结束了。
就在下葬的第二天,偏僻的院子便被一群陌生人闯了进来。
“听说刘老头死了,咱们不得已之下就找上门来了。”来人中多是些衣冠不整的汉子,吊儿郎当的跟地痞流氓无异,这说话的便是为首一个光着膀子胡子拉碴的汉子,说话间,那吊眉的三角眼却是时刻盯着站于展白轮椅之后的念怜儿。
刘老头?
看来,自己的老丈人姓刘了。
展白心里想着,对于跟念怜儿并不同姓倒也没有在意。子跟母姓也不是没有可能,再者说,展白甚至怀疑,自己妻子的姓氏根本与她的父母无关。只是因为老丈人纪念死去的妻子特意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