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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魏真一愣。
展白向魏真投过去一个眼色,并没有立即回答,反而俯视跪地的狄易常。
“给我一个放过你的理由。”
魏真跟展白的几句话间,就让狄易常在地狱跟天堂中转了一圈,此时听得展白发问,过分的惊吓稍一放松,竟完全虚脱了,粗喘着气,好一会,才诺诺道,“老朽愿用余生为奴,侍奉家主……还有先生。”
狄易常的回答没有出乎人的意料。
这就相当于是奴隶的待遇了,唯一的不同就是,狄易常的身份跟修为,比之一般的奴隶,要高出太多了。
“你可敢签问心印?”展白不为所动道。
听的这话,狄易常全身一颤,问心印作为上古流传下来的特殊玄纹阵列,他即便没有见过,又如何会没听过。
问心印问心,一旦撕毁契约,必遭噬心之苦,生不如死。
一旦签了问心印,也就意味着,此生,狄易常就再也逃不出魏真的手心了。
可此时的他能拒绝么?
“老朽,不,老奴,愿意。”
“问心印,不用我教你了吧?”展白转头望向魏真。
问心印名列十大玄纹阵列之六,因为其特殊的用途其流传甚广,饶是这地三洲,但凡有些势力之人,想必都有掌握。
“有,可是……”魏真显得很不情愿的样子。像狄易常这种毫无气节之人,实在让他不喜。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身为家主,最忌的就是意气用事。”展白只是说了一句,就转过头去。
魏真还是太过年轻了,很多事都凭个人喜好,这种性子如果不加以磨练的话,日后根本就难成大器。
魏真神色一凛,不由的转头向蔡公公望去,见他也是理所应当的表情,不由的慨叹一声。
看来,自己距离一名合格的家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好在魏真倒是有个优点,就是能够听取别人的意见,打消掉心头的不快,运转玄力于掌心,刻画出问心印。
“本家主看你修行不易,能有如今的修为,若只是当个家奴,却有些大材小用了。日后你就在我帐下听命吧。”这话就显出魏真的智慧来了,在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后,不仅及时的改正,更是举一反三,对狄易常进行拉拢。
“谢,家主。”果然,狄易常立时表现出激动之情,大有士为知己者死的气概,毫无犹豫的将自己的手印了上去。
不管这狄易常是真激动还是逢场作戏,只要签了这问心印,就再无反叛魏真的可能了。
曾天鹤、狄易常,一死一降,三大帮现在剩下的就只有鸳鸯会了。
“两位如何打算的?”展白向那对夫妇问道,只是这口气远没有对待曾天鹤以及狄易常时的冷漠。
展白瞧得明白,之前且不说,可自从这些人踏入小朝堂那时起,这对夫妇表现的就极为怪异,甚至数次表明了与天鹤帮以及狄堂门划清界限的意思。更的是,两人时不时看向自己的眼神,也充满了怪异。
这一切,都让展白颇为好奇。不知为何,隐约中,他竟有种故人的奇妙感觉。
“不知公子,能否将面具摘下。”夏忆柏突然开口道。
嗯?
谁也没有想到,这夏忆柏竟然会提出如此奇怪而又大胆的要求。
“好大胆。你们现在已是阶下之囚,竟敢有此非分之想。”魏真大怒,其实他心中也一直非常好奇,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这位结拜兄长,先是在眼睛上蒙上了白纱,后来更是戴上了面具。可对于此事,他从不敢提及,只是简单以为兄长如此,极有可能生了暗疾。
对于从未见过展白真正面目的吕泽庭,则不由的精神一振,虽然他自知,这种无礼的要求,不可能会给予回应,但心头的那丝好奇还是不自觉的点燃。
“你认识我?”展白摆了摆手,制止了魏真可能的冲动,语气怪异的问道。
“或许认识,或许不认识。”夏忆柏模棱两可道。
“很有趣的回答。我可以答应你,不过,就看你能不能付得起这份代价了。”展白轻笑。
“什么代价?”这话却是出自秋亦双,语气竟带着些许的焦急。
“你们的性命。”
夫妻两人脸色微变,互相转头,彼此相望,时儿点头,时而摇头,竟是在用眼神交流。
“我们答应。”最终,两人意见达成了统一。
“很好,你们看了我的真面目之后,如果结果不是我想要的,你们的命我就收下了。”展白说完,拂袖而去。
显然,展白并没有要当着人的面揭开真面目的意思。
夏忆柏、秋亦双先是对他们带来的心腹手下交代了一番,便紧跟了上去。
第三十五章 身世()
望着那面具书生带着夏忆柏夫妇离开,吕泽庭不禁失望的摇了摇头,最终还是没有满足自己的那点好奇啊。
事情发展到了现在,曾天鹤死,天鹤帮虽然还有一些精英留在魏国府中,但命运已经注定了,要么死,要么降。狄易常带着狄堂门的余人全部投降,至于鸳鸯会,想必今夜过后也将就此除名了。
吕泽庭偷偷望了眼魏真以及依然坐在龙椅上的魏国复,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想到这,吕泽庭便起身向魏真告辞。
魏真没有过多的挽留,亲自将其送出了朝堂。
待送走了吕泽庭后,魏真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抬头向着自己的亲生父亲望去。
父子俩就这么对视着,不过可以清晰的看到,魏国复的身体在颤抖,若不是因为心中的那一似执念,此时恐怕早就吓瘫了。
魏真也是满心的复杂,对自己的这个父亲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
若是换个身份,说不得,魏真早就命人将魏国复斩杀了,可偏偏他是自己的父亲。
“哎!”良久之后,魏真一声叹息,“父亲,夜深了,还请回吧。孩儿还有政事要处理,不能相送了。”
听到这话,魏国复紧绷的神经一松,整个瘫在了龙椅之上,心中虽然充满了不甘与不舍,但他知道,大势已去,自己再留恋这个位置,只能徒增笑料了。
一瞬间,魏国复仿佛苍老了几十岁一般,颤巍巍的从龙椅上站起,还没等迈步,就已是双腿一软,摔倒在地。
只可惜,在场之人,此时却没有一个上前搀扶,就连服侍了自己几十年的蔡公公也是冷眼相对。
带着满身的落寞,最终魏国复一步一踉跄的离开了朝堂。
“来人。”待魏国复迈出朝堂,魏真向着外面一声厉喝,顿时就有两名金甲武士走了进来。
“以后加派人手,好好的侍奉父亲。他老人家身子骨孱弱,所以,如非必要,还是不要让他走动的好。”魏真这话,算是将魏国复变相的软禁了。
朝堂外的魏国复听得此话,脚下又是一个踉跄,一股苍凉之感,顿袭心头。
话说两头,这边,展白带着夏忆柏夫妇走进了魏真日常处理政事的书房之内。
“把门关上。”待夏忆柏夫妇走进来后,展白提醒道。
……
“你们做好准备了么?”展白说话间,右手已经伸到了脸上,只需轻轻一抹,就能将面具摘下。
夏忆柏夫妇明显变得紧张起来,听得展白的话后,不由的深吸了一口冷气,良久才平复了心头的悸动。
“准备好了。”夏忆柏忐忑的语气中又带着某种深沉的期待。
展白没有再多说什么,脸上的面具,缓缓的脱离,最终露出了那张算不的俊朗却清秀阳光,透着一股浓浓书卷之气的面容。
“啊!”一声惊呼,秋亦双已是用双手紧紧的捂住了嘴巴,睁大的眼眸中瞬间就溢满了泪水。
相比之下,夏忆柏就冷静多了,不过,这也是相比而言,此时的他,脸上写满了欣慰,一声声叹息不时的从其口中传出。
这对夫妇如此反应,却偏偏都不说话,这下可是挠到了展白的痒处,虽然隐约中,他有些猜测,可毕竟只是猜测,如果不听这两人亲口说出来,如何敢确定。
“你们是谁?我又是谁?”展白脸上现出不耐烦之色。
一直以来,尤其是继承了前世记忆之后,展白的心中就存在着一个疑惑。
自己是谁?
他知道前世,却不清楚自己的今生。
前世的他,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剑,不惜杀掉了心爱之人的疯子。可今生呢?不管如何,他都不可能是天生地养凭空出现的,总要有个出处吧。可偏偏在这方面的记忆,只有儿时流落街头的情境,然后就被神秘的黑衣人掳掠进了残虚之地。
那么,他到底是谁家的孩子,为什么要狠心的将他扔到街头,行乞过活?
可以确定,眼前的这对夫妇,绝对有自己想要的答案。
“快点告诉我。”展白这话几乎已经是嘶吼出来的了。
“少爷,奴婢有罪。”随着展白的嘶吼,秋亦双再也克制不住,嚎啕一声,整个人已经栽进了夏忆柏的怀中,痛哭流涕。
“你来说,不要挑战我的耐性,尤其是在我心情最不好的时候。”展白将目光投向夏忆柏。
“少主,属下万死。”下一刻,夏忆柏搂着秋亦双,两人已经双双跪下。
“到底是怎么回事,把你们所知道的一切全部告诉我。”展白现在恨不得一掌劈死眼前两人,可最终还是克制了下来。
“少主的名字可叫展白?”夏忆柏平复了一番心情后,终于开口。
“废话。”
“呵,看来,少主的记忆并没有被完全抹去,还记得自己的名字。这就好,这就好。”夏忆柏大为欣慰,好在这次他没有再卖关子,不等展白发问,就讲述了起来。
故事很长,也很老套。
长话短说,这是一部家族内部尔虞我诈争权夺势的血泪史。
今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