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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出去吧。”左斯翰的声音透着丝不耐烦。
谢仕卿没敢多停留,红着脸出去了。经过晨潇的身边,很明显地感受到他敌意的目光。
她说不清如今对左斯翰的感觉,除了爱恋外,还有一份不明所以的畏惧,只要他周身的气场一变,她就不敢再忤逆。
“你就为了这种货色背叛了依莲?”晨潇满脸的不屑,冷笑着说:“依莲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总识人不清!”
“你来找我什么事?”
晨潇盯着他,恶狠狠地说:“想揍你!那天在医院,当着依莲的面,我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但这口气我还是要帮她出!”
“走吧,我也正想和你切磋一下。”左斯翰淡淡应下,从衣架上取过大衣披上。“我们去天台。”
一月的冬末,寒风凌冽狂舞,刚打开天台的门,就是一阵冷风割面,让人睁不开眼。
晨潇率先走上阶梯,他见左斯翰走上来时,把那道门顺带锁上了。
不等左斯翰在天台上站稳,晨潇立时冲上前,朝着左斯翰的脸上挥出一记气势凌厉的直拳,完全不同于那天在医院里的力道。
左斯翰略一侧脸,拳头落在了他的左脸颊,立刻嘴角开裂,鲜血溢出。他微俯下腰,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呵呵”低声笑了起来。“这回就不怕露出真功夫?看来,你是真怒了。”
晨潇转了转手腕,冷然一笑说:“我早就看不惯你这张道貌岸然的嘴脸,如果不是依莲接受了你,在订婚宴上我就想揍你一顿!”
“可是你没有那样的机会,不管是订婚还是婚姻,她都独独给了我。”左斯翰挑眉笑了,眼里放射出异样的神采。
晨潇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找死!”随后他的拳脚如雨点般攻向对方。
这次,有了防备的左斯翰也不再含糊,集中精力应对他的进攻,适时地给予还击。
………题外话………宝宝不累的话,除了收藏的话,顺便在评论区留点言哈,让我知道你在看,有点啥想法,交流一下呗。
否则,一个人傻傻的写,有点感觉自说自话,呵呵,我贪心了。
127。127。带她离开这儿,去法国()
几个轮回下来,晨潇的眼中露出了赞赏的神色。“看不出你倒有些真功夫!”
左斯翰身体往后一仰,又避开了一记迅猛的勾拳,接着出腿扫向了晨潇的下盘。
两个人打得你来我往,难解难分,最后晨潇一脚踹在他的腹部,而他同样回击了一记重拳在晨潇的脸上。
不同程度的受伤让两人暂时分开,同时倒在地上喘着粗气。
“好久没打得这么痛快了。”晨潇呵呵一笑。
左斯翰揉了揉腹部,刚才薛晨潇那一脚真不是盖的,换个弱点的人估计当场吐血都有可能。“第一次见你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那时我怀疑你对嵚崟怀有目的,现在我相信你是真心保护她。偿”
晨潇瞪了他一眼:“不怀好意的人是你好吗?你难道忘了自己做的这些好事了?”他从地上撑起,径直走到左斯翰的面前拽住他的衣领说:“起来,再打!”
“不打了,你不如留着精力替我好好照顾嵚崟。”他抬眼看着晨潇认真地说。
晨潇的手在他衣襟处一顿,皱着眉问:“什么意思?”
“带她离开这儿,去法国。”他的眼神黯淡下来,垂着眸视线落在了自己锃亮的黑皮鞋上。“我所有不堪的行为都是想逼她走,这里太危险。”
他依墙坐在地上,抬头望向灰蒙蒙的天空,任凭刺骨的寒风在脸上肆虐。他的心里抽丝剥茧般的疼,脸上却带着无奈的轻笑。
最终,他还是没有告诉晨潇真正的原因,但他想对方应该能够领会。从晨潇身上他看到了一种特殊的气质,和靳墨很相像。
他们四个人中,陆思远像个长不大的孩子,白沐璃书生气重一些,唯独靳墨最像个铁汉子,带给人安全感。
手机在大衣口袋里响起,他掏出滑开了通话键。
“喂,靳墨?”
“我听思远说了最近发生的事,有些担心你。你不是那种没分寸的人,为什么?”
是啊,人人都来问他为什么?一夜之间,夫妻反目,朋友成仇,旁人表面对他敬畏,私下一定很唾弃他的行为吧!
他苦涩地笑笑回答:“别问了,下次回来陪我去喝酒解个闷。”
连他自己都没料到,一年的时间竟然在乎她到如斯地步。
﹍﹍﹍﹍
林景岩注视着面前的女人,一时说不出话来。
不过月余没见,她已瘦得脱了形,没有了往日的神采,苍白的脸上似乎只剩下了一双美丽而空洞的大眼睛。
以前的楚嶔崟是张扬的,冷漠的,即使露出一抹淡淡的笑也能惊艳到他人;现在呢,憔悴,无神,柔弱,一点点风浪就能将她击垮的脆弱。
林景岩顾不上忌讳,冲动地握住了她的手问:“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她随意地笑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一直发热咳嗽,吃西药没什么效果,现在开了几副中药在调理。”
“我家的家庭医生在调理身体方面很擅长,明天我就带他过来给你看看。”
当知道左斯翰夺走了董事长的位置,害得她流产住院后,他第一时间就赶往医院,却被保镖拦了下来。打电话给她,一直是关机状态,他只好询问了医院,医院的回复是在康复中。
他知道这些对她来说是沉重的打击,只是没想到打击的程度会这么严重,难道说,左斯翰在她心目中已经无人能替代了吗?所谓爱之深,恨之切,只有当真心付出了,才会更难忍受对方的背叛。
“景岩,我的身体慢慢会好的,只是我想请你帮我个忙,”她压低声音说:“帮我找一个靠谱的私家侦探社,我要调查一个人。”
“好。”他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
每家大公司都会和这样的机构或多或少有些联系,林康置业也不例外。楚天也有,只是楚嵚崟回国时间不长,接管公司后又从未接触过这方面,所以一时联系不到,只好委托了林景岩。
楚嵚崟感激地看着他,心里感慨万千。当初不想伤害所以拒绝了他,本以为会老死不相往来,却不想他依然不离不弃地帮助着自己,这样的人才是个真君子。
“开饭喽。”随着爽朗的声音,晨潇端着一个大托盘进入她的卧室,身后的吴妈则捧着一大碗汤。
晨潇将托盘里精致的菜碟一样样的放在茶几上,走过去扶她。“来,下床先吃饭,有话等会再聊。”
她摇摇头说:“先放着吧,我现在没胃口。”
晨潇面色一整,“是不是要我抱你下来?”
“知道了,我吃。”她认命地披了件睡袍下了床,走到沙发那儿坐下。
晨潇兀自说着:“这是小米粥,里面放了核桃,枸杞,黑米,这是牛尾山药汤,这是红枣玉米炖鸡﹍﹍。”他一道道菜介绍着,最后来了一句:“还是我喂你?”
楚嶔崟思绪飘远,曾有个男人也强势地要喂她吃东西。
他说:“让我为你做些事,这样我才会觉得心里踏实。”
“你这样坚强,会让你的男人感到自己很失败。”
“嵚崟,以后不要再让自己身处危险中,在我的面前你可以软弱,我希望你能习惯于躲在我的羽翼下。”
“﹍﹍。”
一滴泪从她的眼角滚落,无声地融入了面前的黑米粥碗中。
晨潇和林景岩分别转开头去,装作没有看到。
楚嵚崟仅尝了几口,就将勺子放下了。
“嵚崟,你怎么只吃这么点?”林景岩关切地问。
她摇着头,说:“我真的吃不下了。”
“依莲,你看,这些养身食谱都是我从网上精挑细选下载的,牛尾汤吴妈辛辛苦苦熬了两个小时,你至少得给点面子吧。”晨潇苦着脸继续游说。
楚嵚崟在几人期待的注视下,只好又拿起了勺子。刚喝了两口汤,她的脸色一白,迅速起身冲向了浴室。
吴妈急忙跟了过去。
浴室里不断传出干呕的声音。
林景岩震惊地说:“嵚崟,她病得这么严重吗?”
“嗯,她得了厌食症,最近一连串的打击,特别是孩子没了,对她心灵造成很大的创伤。”晨潇叹息地说。
他看得出林景岩对楚嵚崟的爱慕之心,有时他也会想,如果她当时选了左斯翰外的任意一个人,都会是不一样的结局。
吐过后的楚嵚崟脸色更显难看,虚弱地被吴妈扶到床上躺下。
“你们都盯着我看做什么?我躺一会就好,没事的。”
林景岩直接拿出手机拨起了号码。“金医生,现在方便出诊吗?”听到对方的回复,他将楚宅的地址报了一遍。
“景岩,不用麻烦了。”她摇着头说。
“你的身体已经很糟糕了,再透支下去怎么行!”林景岩难得坚持着。
金医生来得很快,在给楚嵚崟看过后,开了一些中药调理配方,私下对林景岩说:“二少,楚小姐已经有了轻微的抑郁症,需要及时进行心理疏导,否则她不仅会厌食,还会厌世,那样就很危险了。”
“好,知道了。”
三天后,林景岩将一个文件袋交到楚嵚崟的手中。
楚嵚崟仔细看过后,笑得苍凉而嘲讽。“果然是他设好的一个局!”
资料拿到手之前,林景岩已经检查过,因此也知道她是为什么愤怒。
她不过是带着猜测去查这件事,可当事实摆在眼前,她已经感觉不到心痛了。所谓万念俱灰,就是她现在真实的写照吧。
当晚,楚嵚崟约了厉铭昆和方哲人在“清心居”共进晚餐。
席间,她将林景岩查到的资料给厉铭昆看。
“厉律师,这是楚天策划部经理陆君文近两个月的个人账户收支,有两笔来自擎宇公司特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