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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低哑急促:“老婆,你比玫瑰花还要香,老公现在做鬼也风流。”
“我觉得你更像采花大盗。”她抿嘴偷乐。
“还有精力取笑你老公,看来是强度不够。”
于是,位于十级强力地震中心带的楚美人再没力气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酣畅淋漓过后,她软软地窝在男人宽厚的胸前。“我们今晚就枕着这些花睡吗?”
他挑眉笑得邪气。“你就当我们裸睡在露天的花园里。放心吧,这些花都处理过,不会造成皮肤过敏。”
她抬起眼瞄向他,语调里渗出一丝酸意。“今晚搞得这么浪漫,是不是从以前汲取了点经验过来啊?”
他搭在她腰上的手往上移,在那处柔软上重重揉了一把。“如果说我连花都没送过,你信不信?”
“不信,”她眼波流转,噙着笑斜睨他。“你没下过功夫,她会这么粘你?想去你那儿上班才是请你吃这顿饭的目的吧。”
“知道你还不帮老公推掉麻烦?”
“不要,你的人你自己解决,我天天面对她会产生棒打鸳鸯的罪恶感。”
他噗噗的失笑起来:“小醋坛子!搁我那儿你就放心?”
她脸上的笑容一淡。“你还真准备负责她一辈子啊!”
他故作沉吟地没回答。
“那这样,我回法国好了,给你们挪地方,眼不见为净。”
“怎么聊聊又赌气了,我什么时候说要照顾她了?看来老婆你精神头十足,还能胡思乱想,不如我们再做做运动吧。”
她胆战心惊地连忙推拒他:“不要,刚才正餐加餐都用过了。”
“那就再吃个宵夜。”他蛊惑地咬住她的耳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展开了新一轮进攻。
她睡得迷迷糊糊间,感觉胸/前湿漉漉的,正有什么压着自己透不过气来,翻了个身,那种感觉依旧追着自己,她才从睡梦中反应过来。
“左斯翰,你还让不让人好好睡了!”她嘟囔着推拒他。“你快走,去上班!”
他从她的胸/前恋恋不舍地抬起头,轻咬着她的薄唇笑说:“居然赶老公走,坏女人!今天是周末,你老公也是人,需要休息。”
她媚眼如丝地斜睨着他。“你都休息好多天了,还不抓紧时间赚钱养家。”
“在法国每天我都会布置工作给下属,你睡着后我还上网批阅文件三小时,这些你都不知道吧?管理好一个公司,不是凡事都要老板亲力亲为,有一个跟着老板思路走的团队,把它掌控好就行。”
“受教了,我现在对楚天总觉得无从下手。”
“那是因为楚天是家族企业,裙带关系严重,管理层年龄偏大,观念陈腐,新进的举措难以实施。”
她皱着眉尖,有些烦躁地说:“给你说得好像我接了个烂摊子,那怎么办?”
他伸出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尖,挑眉笑着说:“先叫声好老公,我就教你办法。”
“美的你!”她也伸手揪住他的鼻子,不过下手狠多了。“取消你一个月的床上福利。”
他立刻举双手投降。“老婆你真狠,你让吃过肉的人只食素,不如让他去死。教你可以,这一个月你七点半起床陪我晨练半小时。”
“不要,我起不来。”
“听话,把身体锻炼好,养结实点。”
“我身体挺好的不需要。”
他不怀好意地说:“如果你不喜欢下床锻炼,那就在床上运动半小时好了。”
她立刻一股脑儿坐了起来,抓起床柜上的睡袍往身上一披迅速下了床。“十五分钟后客厅里集合。”
看着她逃逸似离去的背影,他半倚在靠枕上失笑连连。让她多锻炼身体,是出于自己的私心,想让她尽快怀上孩子。
楚嵚崟一下楼,就被正在沙发上惬意地为自己舔着美丽毛发的蓝猫吸引。“托尼,你怎么在这儿?”
“回来前,我就着人去把你的东西都拿过来了,包括你的十六个芭比,顺便也带了过来,在楚家估计看托尼不顺眼的人很多。”左斯翰下楼来,对着厨房里招呼了一下。“桂嫂,先出来一下。”
一位将近四十岁左右的女人走出,看上去整洁利落,她对着左斯翰和楚嵚崟礼貌地笑着招呼:“先生,太太。”
楚嵚崟也笑着点点头,随即疑惑地看向左斯翰。“你之前的钟点工呢?”
“不用了,现在我们两人成立了小家,下人需要固定下来,桂嫂没有特别的事情会一直待在别墅。”
用过早餐,两人换了运动装沿着别墅群的小径跑步。
起初,楚嵚崟还跟得上他的脚步,十分钟后开始落下一截。“我要歇会,不行了。”她摆摆手坐到了路边的长椅上。
“一半时间还没到。”他摇着头走回她的身边。
她敲着小腿抱怨着嘀咕:“左斯翰,早知道你去找运动员当老婆好了。”
“就你这小身板,几步路喘得不行,以后怎么带得动我儿子。”
“我不想马上就要孩子。”最近烦心事太多,父亲的病,到现在都没查出谁是黑手;公司一堆琐事待解决,董事会对她不认可,首当其冲的就属楚东旭;还有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的旧爱仍在一旁虎视眈眈﹍﹍。
见她一脸纠结地陷入沉思,他上前拉她起身。“不想就不想,先改善体质,再慢跑二十分钟﹍﹍。”
老婆,有没有孩子可不取决于你,而在于老公的行动力!他在心里暗暗策划着。
﹍﹍﹍﹍﹍﹍﹍﹍﹍﹍﹍﹍﹍﹍﹍﹍﹍﹍﹍﹍﹍﹍﹍﹍﹍﹍
楚嵚崟坐在办公桌前,拿着周末左斯翰给她制定的一系列规划认真看了一遍。不得不说,他确实很有经商和管理的头脑,难怪能将擎宇打理得井井有条,业务量蒸蒸日上,在z市占有一席之地。
有这种商业奇才的男人当老公,似乎还不错,至少坐在这间办公室里没这么心慌了。
她的嘴角忍不住扬起了一抹笑意。
“咚咚。”
“进来。”
颜秘书走进,向她汇报:“楚董,刚才合作方顶新集团打电话过来,说我们的产品有一项指标不达标准,被质监部门查封了。”
“顶新的case我记得一直是方特助在负责,通知她到我办公室。”
“方特助向人资请了长期年假,这两天已经不在公司了。”
“什么!”她的脸瞬间变色。“为什么这么大的事情都没人告诉我!”
秘书被她的大声吓了一跳,支支吾吾地回答:“那时您正好在法国﹍﹍。”
她抚额挥挥手示意秘书出去,想了想,立刻拨打方旖旎的手机,听筒中只有对方已关机的提示。
抓起拎包,她迅速赶往医院。
楚南宸的病房里只有一个陪护在。
“看见方旖旎了吗?”
“方小姐这几天都没过来。”
站在原地,她即拨出了一个号码。“夏警官,我父亲的案件进展怎样了?”
“抱歉,楚小姐,目前还没有查到有利的线索。”
“上次我告诉过你们方旖旎有着重大嫌疑,你们偏不听,现在她本人已经失联,不正说明她心虚畏罪潜逃吗?你们赶紧出动警力去抓她!”
“楚小姐,请你先冷静,我们经过缜密的调查已经排除了她的嫌疑,所以对她的行踪无法进行干涉﹍﹍。”
“即使不是她本人作案,也有可能是同伙!”
“警方办案不能仅凭猜测,我们能理解你的心情,不过还是要请你先冷静﹍﹍。”
她不耐地打断:“这人都已经失踪了,我没法再冷静!如果你们不参与调查,我自己想办法!”
挂了电话,她烦躁地在病房里徘徊。
方旖旎究竟去哪了?她一直在人前扮演着深情无悔的角色,如今对父亲不管不顾,看来是铁了心逃走了!
她转而联系上方哲人,约了去方旖旎的私人公寓。
很快,方哲人就匆匆赶到。
“嵚崟,你在法国那几天,小姑说她有些累,想出去散散心,我也没多想,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方旖旎对他们兄妹有养育之恩,所以没有证据的事,楚嵚崟也不便在他面前透露。
“哲人哥哥,慕园的地契在你小姑手上,她答应过只要我结了婚,就会把地契还给我,毕竟这是我妈妈的产业,可是现在她人去楼空,什么时候回来都不知道。”
“你别急,我帮你找找。”
所幸,方哲人有她公寓的钥匙。
打开门,这是一套三室一厅的普通住房,屋内设施简单大方。
几天没有通风,所以家具上已薄积灰尘。
一圈找下来,依然一无所获。倒是在方旖旎卧室的床头,楚嵚崟被相框里的照片所吸引。
那上面,方旖旎亲昵地搂着另一个女人,笑靥如花,而那个女人同样笑得明艳动人。
方哲人站在她身后解释:“小姑也算是你母亲的半个徒弟,所以她俩关系一直很好,我经常看到小姑拿着这张照片发呆,似乎在追忆往事。”
她不禁诧异地问道:“你是说,方旖旎是我妈妈带出来的?”
“算是吧,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你妈妈很能干,帮着楚伯伯打理公司,培养出一批新人,小姑就是其中一个,最得你母亲赏识,后来推荐给楚伯伯做了特助。”
难道说,不是方旖旎主动勾引自己父亲,而是妈妈将她送到父亲身边的?究竟是他们后来日久生情,还是妈妈故意为之?可是,如果妈妈预测到了这种结果,为什么还要放任他们感情的发展,以致自己最后郁郁而终,选择那样惨烈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她百思不得其解。“这里,我爸爸经常来吗?”
“至少我和可人每次过来,都没遇见过楚伯伯,在公司他俩倒是经常在一起。”
她在床沿坐下,环视了卧室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