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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出发前,他动用了法国所有的人脉,为他寻找她的踪迹。所以当他刚到机场,一打开手机,十几条报告信息就“叮叮叮”连续发出提示音。
于是,他知道她去了咖啡店等人,点了拿铁。去了公墓,在慕泽的碑前枯坐三个多小时。上了薛晨潇的车,直奔酒吧买醉﹍﹍。
他下了飞机哪里都没去,直接就奔过来了。
可是他看到了什么?
她和其他男人相亲相爱,夜生活丰富多彩,完全忘了还有他这个丈夫!
没有自觉性的女人真是欠揍,此刻他只想揪住她,狠狠在她屁/股上拍上两下,然后将她手脚捆住,拴在自己皮带上,看她还能往哪里跑!
晨潇盯着他,冷冷地问:“你来干什么!”
左斯翰指向趴在他背上探出脑袋的女人说:“薛先生,你背着的是我妻子。”
“哈!你说是就是了?婚礼上你干嘛去了?”
“这件事我会单独向嵚崟解释,现在你先将她交给我。”
“我不会同意她跟你走!上次我就对你说过,不希望看到任何人伤害伊莲,包括你!可你是怎么做的!”
“薛先生,你没有立场指责我,我才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他的话还没说完,两只高跟鞋一前一后砸在他浅灰色的衬衣上,留下了两个清晰的鞋印。
楚嵚崟晃晃脑袋,嘀嘀咕咕的抗议着:“吵死了!为什么灯柱子也会这么啰嗦!晨潇,别管它了,明天我陪你过来把它连根拔起﹍﹍。”
左斯翰二话不说,走过去握住她的手臂就往下拽。
她尖叫一声,用脚不停地去踹他。“臭流氓!”
左斯翰脸色铁青,火一下直冲脑门。反了反了!这女人喝醉酒简直要逆天!“叫我什么,我是你老公!”
“狗屁老公!”她爆了句粗口。“他正陪着小三双宿双飞呢!不对,”她皱着眉想了会说:“好像我才是横刀夺爱的小三。可是也不对啊,我不是主动让位了嘛,为什么是小三﹍﹍。”
她一个人在那儿嘀嘀咕咕说个不停,左斯翰已耐心全无,抱住她的腰就往下扯。
晨潇按住了他的手腕,沉声说:“你做什么?”
左斯翰吹了个响哨,街道角落立刻走出四个黑衣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薛先生,我不想动用武力,我也知道你不是一般人。这样执着对你不好,即使去警局,我和嵚崟的关系也是合理合法,受到法律保护。”左斯翰放缓态度,继续说:“我能追到法国,就是因为在乎她,不管有什么误会,我都希望她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你放心,我不会伤害她。”
左斯翰轻而易举地将她横抱在怀里,对那几个保镖使了个眼色,大步离去。
身后,被四个黑衣人围着的晨潇单手插袋,面不改色严肃地警告:“左斯翰,伊莲心里有了你,所以我给你这个机会,但是如果还有下次,那我绝不会再放手!”
左斯翰怀里的女人扭来扭去,皱着眉头嫌弃:“这个姿势一点都不舒服。”
他冷着脸斜睨着她,是嘛,其他男人的背舒服?
她的黑眼珠滴溜溜的上下打量他,接着嫌弃说:“晨潇,你看上去老了好多,没以前帅了。”
“﹍﹍。”此时,他的脸色犹如锅底,要多难看就多难看,牙缝里蹦出几个字:“回去收拾你!”
酒店。
还没等他施展收拾的手段,她已“哇”一下吐了两人一身,刺鼻难闻的酒味充斥着整个房间。
“楚嵚崟!”
“啊,好难闻!”她在鼻子前挥挥手,摇摇晃晃往浴室走去。
他只得先将窗户打开通风。
担心她在浴室滑到,他立即跟了过去。
入目的情景差点令他当场喷出鼻血。
浴室的盥洗台前,她已脱得只剩下了黑色的内衣,衬衫风衣随意地扔在脚下。
黑色的胸衣包裹着圆润的丰盈,深深的沟壑尽显,黑色蕾丝的底/裤贴合着平坦的小腹和上翘的臀部,两条腿笔直修长,身材是绝对纯正的s型,肤若凝脂,在灯下泛着珠玉般的柔和光泽。
瀑布般的卷发在身后一直垂到了腰上,再加上两颊酡红的胭脂色,双眸懵懂迷蒙的神情,简直就是现实版的霹雳娇娃,诱惑人犯罪的夏娃。
他三魂已有两魂颠倒,剩下一魂勉强维持着理智地问:“我是谁?”
她就这样不管不顾地脱得光光的站在男人面前了?这是他及时赶来了,如果没来﹍﹍。
他简直无法想象下去。如果此时她说出其他男人的名字,他都不知道怎样控制自己的火气。
“你是讨厌鬼!”她嫌恶地白了他一眼,继续脱衣服的动作。
“讨厌鬼是谁?”他仍执着地追问着,视线却跟着她手上的动作,定定地像被黏住了一样,他听到自己喉间吞咽的声音。
“讨厌鬼名字可多了,什么阿翰,斯翰,还有大叔。”她嘟囔着,滑进了浴缸,舒服的哼了一声,眼睛半睁半合似乎马上就要睡着。
“洗完再睡,这样会着凉。”
他认命地脱下身上脏臭的衬衣,放水给她洗了起来。
既担心她不小心滑到水下,又因为不时触碰到她玲珑的身躯和滑腻的肌肤,一时让他手忙脚乱,唇焦口燥。
好不容易帮她洗完,自己已热得浑身是汗。
想不到做这件事如此痛苦,从未服侍过别人洗澡的他难免生疏,还得苦苦压抑着心底蓬勃欲出的燥热。
左斯翰用一条大浴巾将她裹住,抱到床上盖上薄被,自己才重回浴室,简简单单地冲了一下。
回到卧室一看,他有些哭笑不得。
床上的被子已掀至一边,女人像只八爪鱼趴伏着占据了大半个床位。
他轻叹一声走过去,为她调整好姿势,躺上床后将她搂进怀里。
楚嵚崟闭着眼耸了耸鼻子,似乎闻到了熟悉的体味,立即抗拒地退出他的怀抱,嘴里喃喃地说:“别碰我,讨厌鬼。”
他贴上前,双手按住她挣扎的动作,口里威胁说:“再乱动我就什么都不管开吃了,反正我们现在程序都已走完。”
“婚礼上我一个人独自站在那里,就像一个笑话。左斯翰你的温暖要收回,不如一开始就别给我。”她的眼里氤氲着一层雾气,水汪汪透着无限的委屈。
他抚上她光滑的脸颊,额头轻抵着她的,低哑真挚地说:“老婆,我错了。”
她瘪着小嘴仍喋喋不休地控诉着:“你总是好话连篇,一次次骗我,是不是以为我是软柿子,好欺负。”
他不由哭笑不得,“我什么时候一次次骗你了?”
况且老婆你也不是软柿子啊,一不高兴就离家出走,害他在后面追都来不及。
“反正男人的话能相信,母猪都会上树。”
“﹍﹍。”算了,他决定不和醉酒的女人一般见识。
“晨潇叫我看住自己的心,他说得好轻巧,一颗人心它不是石头,被感动的时候它会微笑,被伤害的时候它会流泪,被温暖的时候它会止不住憧憬。我想收回自己的心,不想它最后变得伤痕累累。”
“嵚崟,不要收回你的心,我会好好珍惜。”
她摇摇头:“不好,你除了自己的还有别人送你的,我就一颗心还是自己保管的好,交给你太不安全。”
“其他人的我不要,我只要你的。”他封住了她不停唠叨的小嘴,用缠绵的吻表达着自己的歉意和内疚。
若不是酒醉,她还不会在他面前吐露心事。对待感情,她总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他不想在她不清醒的状态下得到她,更何况她的气还没消,只有强忍住自己体内叫嚣的欲/望了。
将昏睡过去的她搂紧在怀里,他轻轻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嗓音低柔地在她耳畔说:“宝贝,对不起。”
第二天。
楚嵚崟浑浑噩噩地醒来,瞪着天花板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已身处法国。脑袋胀疼得难受,看来昨晚又喝多了。
她刚想撑起上身,突然察觉到不对,身上除了一条歪歪斜斜的浴巾,似乎什么都没有。
下意识地,她往身边看去,赫然映入眼帘的男人裸/露的后背差点让她失控地尖叫。
不过,很快她就定下了心。
那个男人长着墨黑的头发,亚洲人的肤色,还有熟悉的味道,除了左斯翰还能有谁!可是他怎么会来到法国,还躺到了自己的身边?
她百思不得其解。
“老婆,你醒了?”他感受到动静,也醒了过来。
她快速地将被子往身上一裹,冷冷地开口:“你转过身去。”
“昨晚是我帮你洗的澡,你全身上下我都看过了。”
“流氓!”
“老婆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
“哼。”她没空搭理他,裹着浴巾下床,从旅行袋里取出衣物,直接进了浴室。
十分钟后,她已梳洗完毕,衣着整齐地走出。
左斯翰披着酒店里的白色浴袍,守在门口。“老婆,你又要去哪里?”
她面色冷淡的说道:“左斯翰,你是不是记性不好,我们没有举行婚礼,按照家族的规矩不算是夫妻。况且,你已经和前女友冰释前嫌,就好好去过,我还没兴趣两女侍一夫。”
他沉声的应道:“关于仕卿的事,我想和你解释﹍﹍。”
“stop!我现在赶时间,没空听解释,也实在没兴趣。这是我订的房间,麻烦你另外去开一间。”
绕过他的身体,她直接推门出去。
他烦躁的挠挠头,随后取出手机拨了个法国号码。“修文,继续定位我太太的去向。再送两套我尺寸的衣服到乔治五世四季酒店。”
电话里,对方笑声轻快,带着玩味。“你还没把自己的女人搞定?”
“她和我正闹着玩,新婚小情趣,你这种特殊人士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