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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吹雪小筑”,景色宜人,特别是满园的樱花,随风起舞,蹁跹飘落,如置身于一片花瓣飞雪中,如诗如画。
而画中身着宽大和服的美人,犹不自知自己就是那点睛的一笔,悠然自得地坐在树下的秋千上微微荡漾,芊芊玉手轻抚着隆起的小腹,低声吟唱着一首法国的民间歌谣,像是等待丈夫回家的深闺少妇。
此情此景,恍若梦中才会有。佐藤秀彦真希望自己就是她所期待的那一个人,如果当年他没有以那样的方式决绝离去,或许这一切都会成真。
“你来了。”楚嵚崟一个不经意的抬眸,就见佐藤秀彦颀长的身影倚门而立。时隔几个月,她不再诧异或者反感,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如同见到了一个老熟人般的口吻。
他理了理心绪,走近她问道:“最近身体怎样?”
“嗯,不错,这里环境优美,适宜养身。”
“你是孕妇,温泉不宜泡太久。”
“只有偶尔几次,时间也很短,多数情况下就浸浸脚。”
“那就好。”
话题中断,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出发前和路上那种急迫的心情,当看见她的那一刻便尘埃落定。直到方才,他才恍然大悟,幸福的意义不只是拥有,岁月静好,伊人无恙同样让人心满意足。
他是不是明白得晚了些?
“怪我吗?”
她有些意外地瞥了他一眼,“你会放了我吗?”
“不会。”他果断地回答。
“那不就是了,其实你并不在乎我原不原谅,”她不以为意地笑笑,“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没把我的孩子送走。”
瑞士医院,她在被推进急救室前,紧紧抓着他的手哀求:“慕泽,如果孩子死了,我也不想活了,如果他能活下来,请你别让他离开我!”
她眼里的那束光随着他的沉默逐渐暗淡下去,在即将泯灭时他没再忍心:“好,我答应你,但我也需要你的承诺,如果孩子保住了,你就一辈子待在我身边,给我一个孩子。”
“好。”她吐出这个字后,眼角的一抹莹光滑入发鬓。
后来,孩子总算保住了,她便被佐藤秀彦带了回来,只不过考虑到她的身体和局势,没有带去东京,而是送来了箱根。
入夜,寂静的宅院被几声枪响所惊扰。
楚嵚崟立刻从睡梦中惊醒,本来她就因为佐藤秀彦的来到睡得不太踏实。
“发生什么事了?”她刚走到门边,佐藤秀彦便匆匆地赶到。
他的神色很是慌乱,“快走,没想到宫泽俊佑杀过来了!”
她被他牵着手,往后院躲藏。由于她挺着大肚子,根本就走不快。“你先走吧,别管我。”
“那怎么行?你不能落到他的手里!”佐藤秀彦焦急万分,“你先找个偏僻的地方躲起来,我去引开他们!”说着,他握着枪往反方向而去。
楚嵚崟找了半天,躲在了一座假山后面。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临近,心跳也跟着“怦怦”乱跳。
对方在屋舍前后搜寻了一遍,其中一人说:“这里没人!”
“我们再去其他地方找找!”
楚嵚崟等了一会,方从假山后探出头。不过片刻,她的脑侧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住了,她的心陡的一凉。
果然,身边响起了一个阴狠的声音:“再躲啊!找你这个中国女人可真不容易,想不到佐藤那家伙将你藏得这么深!”
楚嵚崟看了过去,那人身材高大魁梧,皮肤黝暗,长相邪气猥琐,仅一眼她就认出这人是三年前那晚闯进自己房间的男人。
他就是宫泽俊佑!
“佐藤秀彦,你给我出来!你的女人现在落到我的手里了!”宫泽俊佑嚣张地大喊着:“如果你不出现,我就当着你的面慢慢折磨她!”
他用枪口顶了顶,将楚嵚崟从假山后推出,随后继续大喊大叫着。
“别白费力气了,他说不定已经逃了,你还不赶紧去追?”她讥嘲道。
“闭嘴!”宫泽俊佑恼羞成怒,“那晚,你让我颜面尽失,今天我也要让你吃点苦头!”说完,他手下用力,将楚嵚崟推下了温泉。
“你就呆在水池里,如果敢上来,我就开枪!”他威胁道,之后又扯开嗓子喊道:“佐藤,你这个懦夫,居然看着自己的女人受折磨,也不敢露面,你这个缩头乌龟!不露面也行,她不是怀着你的孩子吗,我就让她一直待在温泉里面,这水温这么高,她又怀着孕,你说这个孩子还能不能保得住啊?”
持续的高温熏得楚嵚崟头脑发晕,肚子开始绷紧,孩子在肚子里开始不适地翻腾。
她伏在池壁上,男人狰狞的面庞开始模糊不清。
正这时,佐藤秀彦慢慢地从树后走出,沉声说:“放了她!”
宫泽俊佑桀桀怪笑起来,“我迟早会放了她,毕竟还得利用她做很多事!不过让她上来前,我得先让你吃点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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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泽俊佑桀桀怪笑起来,“我迟早会放了她,毕竟还得利用她做很多事!不过让她上来前,我得先让你吃点苦头。”
“有什么你冲我来,折腾一个孕妇算什么本事?”
“哈哈,我就是没你有本事,所以才会让你得到会长的宝座,被你牵着鼻子走!但是过了今天,就不一定了!佐藤秀彦,我不要你的命,你就痛快的废了自己,这样我才会放了这个女人!”
“她本来就体质虚弱,如果继续泡着会出人命,你是不是连芯片也不想要了!”佐藤秀彦眼见池中的楚嵚崟依着池壁往下滑去,不由厉声大喝撄。
宫泽俊佑这时也发觉情形不对,稍一愣神间,被佐藤秀彦抓住机会冲了上来,扣住了他拿枪的手腕,两人扭打到了一起。
“嘭”一声枪响,佐藤秀彦被打中了左臂,可同时也踢飞了宫泽俊佑的手枪,两人又齐齐向掉落在地上的手枪扑去。
佐藤秀彦因为受伤,动作慢了半拍,枪被宫泽俊佑抓到手里。他正要朝佐藤开枪,忽然眉心一烫,温热的血沿着他的鼻梁往下流淌着。
还没等宫泽俊佑反应过来,整个人已跪倒在一个肃冷挺立的男人面前,随后无力地趴伏在了地上,一动不动偿。
佐藤秀彦望着来人冷硬的眉眼,不由瞳孔紧缩。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只见那人将手枪对准过来,低沉的嗓音在夜空中显得格外凉薄,“就是你吧,三年前,冲着我开了一枪?佐藤秀彦,嵚崟在哪?”
佐藤秀彦嘴角抽动,终开口回答:“温泉池里!”
左斯翰低头一看,顿时脸吓得变了色。
楚嵚崟已差不多整个人浸在水里,仅露出脸的上半部。只要再有一厘米,就会淹至鼻腔,形势万分危急。
他当机立断跳下了温泉,将她托出了水面。
佐藤秀彦将宫泽的那把枪握在手里,慢慢地对准了水中浑然不觉的他,在最后关头却松开了扳机,转身消失在夜幕中。
“嵚崟!宝贝,快醒醒!”左斯翰将她抱出了水池,捧着她湿漉漉的脸,失而复得的喜悦将他吞没,可是当他无意识的一转眼,触及到她隆起的腹部时,眼神一滞,微微失神。
抬头望去,此时已经不见了佐藤秀彦的身影。混蛋!
“依莲怎么了?”晨潇处理完前院的几个人后,匆匆地赶了过来,忽而诧异地失声喊道:“她怀孕了?”
“嗯。”左斯翰略显沉重地点点头,随即又将她搂紧,大手抚摸着她的脸,轻声说:“老婆,我来带你回家。”
楚嵚崟在一阵颠簸中悠悠转醒,她微睁开眼,入目的居然是那张朝思暮想的男人脸庞。她伸出手指轻颤地抚了上去,眼角渐渐湿润,“左斯翰,我是在做梦吗?”
左斯翰拥着她的手稍稍用力,脸深埋进她的颈窝,难以抑制的激动夹杂着哽咽失控地传出:“嵚崟,我来晚了!”
“原来不是梦啊!”她怅然的表情瞬间变得欣喜,紧接着气恼地捶了一下他宽厚的背脊,怒声控诉:“在瑞士把我抛下,去救了别人!左斯翰,我真的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
“对不起!老婆,你打我骂我吧!”
“打你我手疼,骂你我嘴累!”她流着泪也大力回抱住他,“半年了,我以为自己再也见不着你了!”
曾经一次次地想要出逃,日本,法国,每一次计划实施,每一次都失败,到最后她越来越灰心。
随着肚子逐渐大起来,她开始将心思转移到孩子身上,只盼望着他能安然出生就好。
左斯翰捧住她的脸,动情地说道:“我一直坚信自己能找到你!只要你回到我身边,以前发生的我们谁都别放在心上,今后再也不分开了!”
“什么别放在心上?”她一下子抓住他话中的重点,疑惑的反问。
“就是佐藤秀彦对你做过的事,还有,”他纠结地扫了她一眼肚子,咬咬牙说:“这个孩子!”
“左斯翰!”楚嵚崟听出了他的话外音,于是从最先的喜极而泣变成了恼怒,“你什么意思?这个孩子怎么了?”
他尽量用平和的声音安慰她:“嵚崟,你放心,我会把你的孩子当自己孩子来抚养的。”知道她的身体状况,再加上孩子已经这么大月份,只能将他生下来。
左斯翰以为自己给了她这个承诺,就可以安她的心,却不想她的脸色眨眼间已变得很难看,“你把话说说清楚,什么叫我的孩子?”
“就是﹍﹍。”他斟酌着怎么开口才不至于伤到她,“这事不能怪你,我相信你是被迫的。”
“左斯翰,你混蛋!”楚嵚崟的眼泪顿时飙了出来。想到这半年,自己担惊受怕,到头来反而被他误会成一个不检点的女人,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