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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太医闻言,了然笑道:“这怎么好意思呢?”
江漱月摆了摆手道:“咱们之间,就不必客气了,等过几日,我在亲自去您府上道谢。”
她与梅逸尘说着,便与梅逸尘一同,将人送到了大门口。
大门口的牛车早已候在了那里,四周都有仆人提着灯立着,把四周照的亮亮堂堂。
程太医接过了药童手中的大氅,披上了之后,又与他们寒暄了几句,便乘车离开了。
第四四七章 转折现再施妙药(四)()
梅逸尘心中也知道,江漱月花了许多人力,献了很多殷勤,也无非是要程太医为陈素青更尽些心力。
于是他转过身来,再次拱手致谢道:“江姑娘,此番若没有你,青娘断无活路,你这翻心意,我永生难忘。”
江漱月笑道:“梅公子何须多礼,不过举手之劳。”她说着向梅逸尘示了示意,二人变往回走。
进了客栈大门,两旁小厮没有继续跟着,二人各执一灯照亮,梅逸尘又笑道:“我们不过萍水相逢,如何敢劳姑娘这般费心。”
江漱月低头委婉的笑了笑道:“梅公子聪慧,又何必同我打这个机锋呢?”
梅逸尘闻言微微愣了愣,道:“江姑娘这是何意?”
江漱月笑着道:“梅公子若真不知,便罢了,我就承了您这情。”
梅逸尘听她这话音,不禁奇道:“莫非这不是您的……”
二人说到这里,已到了房门口,渡云正蹲在门口生炉子。见他二人来了,便连忙站起来同江漱月招呼道:“施主。”
江漱月躬身还了一礼,又笑盈盈的道:“这必是渡云禅师了。”
渡云却不识得他,有些茫然的看向梅逸尘。
梅逸尘连忙道:“这是万泉庄庄主的千金江姑娘,这一次多亏他引荐了程太医。”
渡云知道了那人是太医,心中仿佛也安定了下来,又对江漱月笑了笑,道:“多谢。”
江漱月轻轻摆了摆手,又摆手笑道:“大家都是希望陈姑娘无事,实在不必再谢了。”
她话说的极为诚恳,渡云也不知道她和陈素青之间的关系,只当她是陈素青和梅逸尘在江湖上认识的至交好友,于是也没多言,只是笑了笑。
梅逸尘倒是听出了些别样意味,问道:“我们?是哪些人?”
江漱月笑道:“梅公子这一会儿又问起来了,这里的事情我原也不知道,都是别人托了来的。”
梅逸尘先前心中焦急,也没有多想,此时才想出其中确实有些古怪,江漱月纵然消息灵通,想来如何又知道许多事情,大约还是刘家的人说的。
想到这里,梅逸尘心中又难免生出了些异样,江漱月与刘家有勾当,他是早知道的,但这一次一来二去,他竟然全忘了,难道只是因为心中焦急,一时不辨?
梅逸尘嘴微微张了张,道:“今天我们去的时候,那刘霭文言辞闪烁,难道还有人不愿青娘出事?”
江漱月笑而不语,轻声道:“陈姑娘聪慧善良,自然大家都不愿叫他出事。”
她话虽然说的婉转,但是梅逸尘却知道了详细,知道她是赞同了自己的话。
渡云在一旁听着他们说话,双眉却渐渐紧蹙起来,他刚欲发问,梅逸尘却从房里走了进来,她手中一边拿着个药壶,一边道:“怎么了?”
渡云连忙止住了话音,一边问她道:“这是陈姑娘的药吗?”
阿福由着他接过了药壶,一边点了点头道:“是,我刚配好的。”
第四四八章 送清风敌友不明(一)()
渡云将药炉放在炉上,又轻轻拿了炉扇加了一点风。
江漱月见到了他神色的变化,便微微掩唇笑了笑,也没有多言语。
倒是阿福注意到了她这一抹浅笑,有些疑惑的问梅逸尘:“这位是?”
梅逸尘忙笑道:“还没给你们介绍,这位是万泉庄的江姑娘,这位就是阿福姑娘了。”
江漱月忙向前迎了一步,笑道:“阿福姑娘,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负其名。”
她虽然热情,但阿福却没有听过万泉庄的名号,但她听梅逸尘的意思,知道大约有些来头,加上江漱月态度可亲,便也浅笑着应了。
江漱月微微捏了捏手,又看了看众人,笑道:“程太医虽然已不在宫**职,但医术很好,这药应该有效的。”
渡云从炉边抬起头来,神色微微动了动,道:“这还要多谢江姑娘厚意,若此番陈姑娘脱险,您的恩德,我们不会忘的。”
梅逸尘心中虽然还有芥蒂,但听到渡云这样说,也回过神来,轻轻应了一声。
江漱月轻轻拢了拢自己身上的披风,笑道:“只要陈姑娘没事就好。”
梅逸尘眼神动了动,又道:“天气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休息休息,晚些有什么消息,我再谴人去找你吧。”
江漱月轻笑着点了点头,道:“那也好,我就不多打扰了。”说到这里,她又向众人致意告辞,然后又笑着看了看梅逸尘。
梅逸尘见状,便会意道:“江姑娘,我送您出去吧。”
二人便辞了众人,一路往外走去,到了门口,梅逸尘才忍不住问道:“究竟是谁请来的程太医?”
江漱月笑道:“您总是追着我问,何不自己想想,您那日不也在刘府吗?”
梅逸尘微微沉思了一下,道:“是那个小姑娘?还是那个叫渡云走的男子?”
江漱月闻言,没有回答,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梅逸尘倒有些着急的看着她道:“这又不能说了?”
江漱月手中的烛火跳了跳,她又笑了笑,语气中有些娇音:“梅公子心中知道,何必为难我。”
听她这样说,梅逸尘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眸子暗了暗,低下了头来。
江漱月拢好自己的披风,笑道:“估计我的牛车快回来了,我也该走了。”
梅逸尘抬起头来,脸色中有些犹豫,沉吟了很久才道:“江姑娘……”
江漱月将目光从街道上收回,转向梅逸尘,笑道:“怎么了?梅公子。”
梅逸尘叹了口气道:“您到底是敌是友?”
江漱月笑了笑道:“我早同您说过的,我们做生意的人,总要是与人为善的,谁也不敢得罪的。”
梅逸尘闻言,眸子暗了下来,道:“这样说,若是有了更大的利益驱使,我们随时都会是敌人了?”
江漱月闻言,微微低了低头,将左手从披风中伸了出来,轻轻理了理自己的袖子,踟蹰了一下才道:“梅公子,第一次见面,我好像就同你说过,我们都是身不由己的。”
第四四九章 送清风敌友不明(二)()
她说到这里,又抬起了头,微微笑了笑,道:“不过梅公子,我可从来没有害过你们啊。”
梅逸尘闻言,愣了愣,抬起头来,江漱月手中的灯笼发出了柔和的光,照的她周身也是暖融融的。
这种融洽的氛围也有些影响了梅逸尘的心绪,他心头一暖,笑道:“希望以后也不会。”
江漱月的眼波微微荡了荡,正想要答言,就听见由远及近传来了车声,她转眸看去,又回头笑着对梅逸尘道:“梅公子,车来了。”
梅逸尘见她没有答自己的话,心中又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于是不安的捏了捏手,点了点头,应道:“那您路上小心点。”
江漱月点了点头,又低头看了看梅逸尘手中的纱灯,轻轻笑了笑。
梅逸尘也低头看了看那纱灯,用手攥了攥,也低头笑道:“您放心,这盏灯,无论如何,不会掉了。”
江漱月又笑了笑,便转身登上了牛车,缓缓离去了。
她登上了牛车,微微窝进了角落,低声问道:“程太医送回去了吗?”
前面的车夫恭声应道:“都按您的吩咐,送了回去。”
江漱月微微阖了阖目,道:“人都安排好了吗?”
车夫又道:“已经将程太医送到了咱们的别院,又派专人保护了,没有您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能接近。”
江漱月微微挑了挑车帘,看了看天边半暗不明的天色,冷笑了一声道:“我的吩咐?我能吩咐什么?”
车外的车夫没有回答,江漱月放下了车帘,过了许久,才道:“王先生是不是派人去了?”
车夫低声道:“我送程太医回去时,王先生已经到了。”
江漱月闻言,眼睛突然睁开,身子也直了直,有些惊讶的道:“他亲自去了?”
车夫在外面低声应了。
江漱月若有所思的捏了捏手,低声道:“王先生竟然亲自去了?”
车夫低声问道:“姑娘,我们要去程太医那里看看吗?”
江漱月轻笑了一下,道:“你知不知道一个道理,知道的越多,往往就越容易没命。”
那车夫在外面听了这话,心中一寒,知道江漱月是怪自己多话,不该插这个嘴的。
江漱月沉吟了一下,才道:“你把我送回会云客栈,然后把车驾去程太医那里,看看王先生他们怎么说,如果需要,天亮了只怕还要送他去趟陈姑娘那里。”
她说完这话,又嘱咐了一句道:“你记得到了那里,一句不要闻,一句不要问。”
江漱月一向言语宽和,这一句话却说的格外严厉,那车夫听来,也知道严重,便肃然应了。
江漱月听他应了,便又向后靠去,歪在了车壁上,闭上了眼睛,由着那牛车向会云客栈驶去。
待到天色大亮时,陈素青的床上洒上了一点点微光,渡云刚刚把程太医的药给她吃了,自己也累的歪到了,众人都七倒八歪的睡在了房中。
阿福被那外面的光唤醒,略伸了伸腰,看向了陈素青。
第四五零章 送清风敌友不明(三)()
阿福刚刚结束了把脉,渡云也醒了过来,轻声问道:“怎么样了?”
阿福将陈素青的手放入被子,掖好了被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