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玄鉴闻言,犹疑道:“可是……”
他话还未出口,中年男子就摆了摆手道:“陈素青肯定不能死了……”
王玄鉴适时的插了句话,道:“我看孙放好像很不安分。”
中年男子回头撇了他一眼,道:“他怎么了?”
王玄鉴身子几乎不可见的躬了躬,道:“倒也没什么,只是感觉罢了。”
中年男子也没有多想,只是道:“那个孙放你不要看他在我门外跪了一夜,他的功夫很不错的,人也挺厉害的,否则我不会派他走。现在他既跟了新主,对他忠心也是应该,我倒没什么意见,只是他若真的为了陈素青与我们碍事,也是难办。”
王玄鉴微微拢了拢手,道:“这点事情,他也不敢太违逆明公吧。”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微微叹了口气,手微微摩挲了一下手中的茶盏。
王玄鉴坐在他的下手,观察了一下他的神情,又道:”只是有一句话,在下还是不得不说。“
中年男子朝他摆了摆手,道:“先生只管直言。”
王玄鉴笑道:“虽然我们也可以弄走陈素青,但是明公对于刘家两位也太过纵容了,若是常此以往,只怕我们总会被他掣肘。”
中年男子听到此言,还是一言不发,但是脸色却是更难看了。
王玄鉴见状,又道:”还有一点,我始终不能放心,那郭长卿无缘无故,拿着伏岳刀离开了这里,留下了一大摊烂摊子给我们来收拾。他们明知风渊剑是假的,却还哑忍不言,不再纠缠,实在奇怪。“
中年男子侧目看了他一眼,道:”你的意思是说?“
王玄鉴微微锁眉道:”我在想,若是刘家的人还和郭长卿牵扯不断,反而是存心来害明公,又如何呢?到时候一旦我们插手多了,他们反而以此宣扬,我们何处去解释?”
他说到这里,又顿了顿道:“何况孙放也来了,万一牵扯到他,我们。。。。。。。”
中年男子伸手拦住了他后面的话,道:“先生说的极有道理,是我一时没有考虑周全。”
王玄鉴低了低头道:“明公过谦。”
中年男子又道:“现在我也知道了,难怪他二人对我态度突然变好,原先他们母亲死时,刘家极恨我。。。。。”他说到这里,叹了口气道:“那时候我也确实有些太极端了。”
对于他的家事,王玄鉴也不好评价,只能在一旁恭听。
中年男子笑了笑又道:“这些事不说了,但是他们态度前倨后恭,看来必有古怪,我们得小心应对了。”
王玄鉴道:“但他们以此要挟明公,我们也确实不太好办。”
中年男子笑容消失,声音冰冷道:“我有心解决他们,但他们口口声声说一定会闹得人尽皆知,倒让我有点举棋不定。“
王玄鉴点了点头,道:“毕竟还是您的至亲骨肉,外人尚且不论会怎么说,若是家里人其他人知道,也不太好。”
中年男子道:“我就算大义灭亲,别人又岂会相信,叫他们夺取风渊剑之事,与我毫不相关?到时候若论起来,我声名受累还是小事,连累了他,才是大事。”
王玄鉴叹了口气道:“他要体谅明公苦心,就该放弃陈素青,不该叫您为难,说起来,他和您还有刘家姊妹才是亲人,陈素青不过是外人,又成过亲,究竟不能怎么样。”
中年男子道:“就算如此,他心里的想法,我又岂能多说?万一种下祸殃,到让我们反目,日后事事不信我的,如何能成大事?“
王玄鉴叹了口气道:”明公之心,日月可鉴,为了这些后辈,也是披肝沥胆。“
中年男子道:”可恨刘家兄妹,我之前几番接他们,他们不来,居然敢同郭长卿混到一处,来找我的麻烦。“
王玄鉴知道他说到此处,已经是对刘家兄妹起了杀心,便顺他的话意道:”明公心善,不忍解决他们,但是若他们始终如此,耽误了大事,反而不好。“
中年男子闻言,道:”你的意思是,快刀斩乱麻?“
王玄鉴点了点头道:”若他们要诬陷,早晚都有话说,早也好,晚也好,也没什么分别。”
话说到这里,中年男子却摇了摇头道:“我还是不忍,你知道,我两个妹妹,一个是嫁的好了,让我们全家都跟着沾了光。这一个我虽恨他顽固,死心跟着姓刘的,但也敬她贞烈,竟然可以以死明志。”
说到这里,他微微动了情,道:“那时候,若不是我逼着她改价,她也不至于会死,再怎么说,她也是我的妹妹,而且。。。。。。。。这两个孩子,从小孤苦,没过过几天好日子,我心中也实在有愧。“
王玄鉴看了看他,见他好似真的动了情,心中也有些疑惑,按道理说,他这样的地方性格,如何能容得下刘雩文兄妹所作所为。难道真的是血浓于水,被一声舅舅喊迷了魂?
想到这里,他便也跟着叹了口气道:“那这样的话,便只能折中,按照他们的法子,让陈素青离开洛阳,不再纠缠。”
中年男子站了起来,道:“就如此吧,想法子伤了也好,毒了也好,只要不伤她的性命,叫她离开洛阳,便也就是了。”
王玄鉴点了点头道:“现下不知道渡云是什么态度,若他只是为了陈素青的安危,我们稍微动一动,只怕他就要劝陈素青离开,但若是他有别的目的。。。。。。。”
第四一零章 权利弊左右为难(二)()
中年男子闻言道:“总之,别的都好说,陈素青和刘霭文都可以死,但是渡云这条线,千万不能动。”
王玄鉴听他这样权衡,心中也有些疑惑,但转瞬之间,便又笑着看了他,点了点头,将心中的疑惑压在了心底。
中年男子朝他隐秘的笑了笑,又道:“王先生,此事我只与你说了,千万不要与他人多言了。”
王玄鉴点了点头,向后退了一步,又微微倾声道:“不敢。”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还是嘱咐了一句道:“此事千万要紧,要紧千万。”
王玄鉴笑道:“晓得了。”
中年男子笑了笑道:“先生做事,我总是放心的。”
王玄鉴见他这样说,依旧不动声色,只是道:“以我之见,明公还是及早回去,这里交由在下处理,也以免这里的事情牵扯到您。”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道:“先生不说,我也正有此意,我这次抽空前来,已是不易。过了正月,诸事也要忙起来了,我也确实要回去了。”
王玄鉴口中谦道:“这里要劳烦明公前来,是我们办事不力了。”
中年男子摆了摆手道:“是我家中事情繁杂,叫先生跟着劳心。”
王玄鉴笑了笑道:“明公的家事,也不仅仅是家事了。”
中年男子叹了口气道:“既如此,我就要启程离开了。”
他说到这里,又笑道:“我的下人们,总有些傲气,特别是那个元吉,先生不要娇纵了她。”
王玄鉴知道他虽然这样说,暗里指的是刚刚元吉顶撞刘霭文一事,于是他便笑道:“我看那孩子也还忠心,做事也还可靠。”
中年男子见王玄鉴挡了回来,便知道他的态度,也不好说太多,便只说了句“那是先生宽容。”就将此事带了过去。
王玄鉴顿了顿,又有些踟蹰的对中年男子道:“明公,还有一事。”
中年男子回首道:“先生何事?尽管直言。”
王玄鉴道:“明公虽然给我派了几个人,但是现在孙放和渡云在此,我实在有些捉襟见肘。”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道:“孙放虽然是我们自己的人,只怕他万一不受控,还是要有人能镇的住他。”
他说到这里,又自己摇了摇头道:“元吉不是他们的对手,其他人更不用说了。”
王玄鉴点了点头道:“所以我心中还是有些担心。”
中年男子沉吟了下道:“从家中调人,怕是来不及了,只能在洛阳找了。”
王玄鉴道:“若是我们直接去,只怕太招摇了。”
中年男子摆了摆手,道:“江湖事,江湖了,到时候我也学郭长卿,找人替我们出面去请人。”
王玄鉴心中明了,便点了点头,表示应了,二人也都心照不宣。
刘雩文兄妹出了客栈,一路上半步也没有停,就直接回了自己府上。刘雩文到府之后,刚刚下了马,就几步追上刘霭文道:“你今天那是做什么?”
刘霭文挥了挥自己的袖子,倒插双眉,道:“怎么了?”
刘雩文气急道:“他已经松口,你又何必咄咄逼人,让他又岂杀心?”
刘霭文道:“你能忍下这口气,低声去求他,我可忍不下这口气。”
刘雩文气的喝道:“这是你忍不忍的了的事吗?咱们现在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
刘霭文也不甘示弱,提高了音量道:“你以为你忍的了就行了吗,他就会帮你?他就不杀你?”
刘雩文拉住了她的袖子道:“那你要怎么样?”
刘霭文只是冷着脸,也不说话。
刘雩文叹了口气道:“小妹,咱们这样对他,把路堵死,以后又去靠谁呢?”
刘霭文听到她这样说,口气也微微放软了些,只是道:“你若想要靠他,也该硬气点,你想想看,要是阿谀奉承,他手下的人,哪个不会,要你来吗?”
他说到这里,又叹了口气道:“你看看,今天去时,就连那个小丫头元吉,都敢对我们动手,咱们要在软软弱弱,还怎么成呢?”
刘雩文听她这样说,也犹豫了下,道:“你也不必太在意那丫头吧,一个下人,不喜欢的话,随时也可以处理了。”
刘霭文瞥了他一眼,道:“你怎么不懂,这丫头对你的态度,就说明了他们的意思。”
刘雩文说不过他,只能道:“你就是想太多。”
刘霭文轻哼一声,没有接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