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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普本来听了秦慕云说话,神情中显现着些许的期待,似是有话要说的样子,只是柳盈玉这么一说,却又欲言又止,只一拱手,急冲冲地出了屋子。
柳盈玉见秦慕云虽然嘴上未说,可见他在屋子里来回地踱着步子,情知他心中有着心事,她自己呢,只当没见,还饶有兴致地给秦慕云讲些江湖上的笑话,趣事。
秦慕云起初出于礼节没有发作,只是过了一碗茶的功夫,忽的站起身道:“刚才卓公子只身和那安将军前去追回地图,你我情知此事,为何却要装作不知,不闻不问。”
柳盈玉也是第一次见秦慕云发了脾气,劝道:“你当卓公子是咱们这些寻常的人么,再者你我也不知其中的深浅,切不可贸然行事。”
秦慕云觉得有理,也只得坐下不提了。
才过了两个多时辰,只听马蹄声响,只见一个伙计装束的男子慌慌张张地背着一个人进来,边走边喊:“达叔,快准备些药来,少爷受了刀伤。”
这话音才落,秦慕云几个出了屋子,见卓普伏在那人的肩上,只见卓普左肩膀处汩汩地冒血,似是已近昏迷。
那伙计背着卓普进了屋子,放躺在床上。
达叔飞奔着进了屋,拿着刀伤药给卓普敷上。
卓普勉强坐起身来,说道:“不瞒二位,方才卓某为追回我大明的边防要图,和蒙古鞑子血战了一场,不想终究不敌,以致受伤而归。这图若是落入鞑子手中,那我大明精心布局北疆的计划岂不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了!现在,这群鞑子还在距此三十余里的三里铺。若是再作迟疑,恐怕当真是悔之晚矣了!”说着不禁顿足捶胸,声泪俱下。
秦慕云才要说话,只见柳盈玉朝自己使了一个眼色。秦慕云又看了一眼受伤的卓普,哼了一声出了屋子。
秦慕云心中压抑已久,一掌拍在院中一棵参天大树树干之上,只见那树晃了几晃,又掉下许多黄叶来。
柳盈玉紧跟着秦慕云出了屋子,只站在他的身后,默默无语。
秦慕云没有回头,说道:“开始我就想去和卓公子一起把这图纸给夺回来,你却说听你说便了,这回你又是如此。”
柳盈玉安慰道:“我明白你的心思——”
秦慕云转过身,急道:“不!你不明白!你若是明白,也不至于如此!难道你——”
“我怎么?”柳盈玉听出了这话中的一丝味道,神色一变,双眼逼视着秦慕云问道。
秦慕云一甩袖子:“难道你贪生怕死不成?”
“我——你——”柳盈玉平日犀利的小嘴竟不知说什么才好,急的跺脚道:“你欺负人!”
秦慕云见柳盈玉一副委屈的模样,本想过去相劝,可想想刚才的事情,又不甘心,两个人就这样在这里僵持着……
“秦公子,你误会我家小姐了。”只见小青站在不远处,朝着边走了过来,原来方才听说卓普受了伤,她飞奔着到了屋门口,才要进屋,却又是犹豫,还是没有迈出这一步,只是呆呆地站在外面,静候着消息。
秦慕云二人急匆匆从屋中出来,也没有注意在不远处还有一个人痴痴地站在那里。
小青扶着柳盈玉的肩膀安慰了几句,又对秦慕云说道:“我家小姐岂是贪生怕死的人,只是公子你前番为救我家小姐受了内伤,又在赵将军府受自己掌力反噬,伤势未愈,我家小姐是担心公子的安慰,才是如此。”
柳盈玉垂了几滴泪,说道:“和他说这些作甚,就当我这好心喂了狗吃了。”
秦慕云见错怪了柳盈玉,忙道:“玉儿,是我错怪了你。只是今天这事干系我大明百姓之安危,国家之兴亡。我爹常常对我说‘大丈夫当胸怀天下,为国为民!’岂可因自己身体小恙,而误了大事!”
第四十二章 夺图(一)()
柳盈玉见秦慕云竟有如此见识,心中也是欢喜,只是嘴上不肯服软:“你是大英雄,秦大侠。我是个小女子,见识自是比不上你!”
柳盈玉情知事情紧急,耽误不得,叫小青把小红也找了来。
卓普听说秦慕云等人愿意相助,自是高兴不提。
门外,达叔早就准备好了四匹快马,四个人上了马,快马加鞭朝着北边追去。
三十余里,眨眼就到,四个人下了马,把马匹拴在僻静的林中。
“我先去探探那群鞑子的虚实,你们在此等我。”
秦慕云虽然觉得刚才自己并不理亏,可是还是有些因为自己和柳盈玉发火而后悔,忙道:“我和你一起去。”
柳盈玉也没理会,纵身跃了几步,独自去了。
这三里铺是一个蓟州以北的小镇,因方圆只有三里故而得名。镇上只有一处客栈,柳盈玉径直进了客栈,轻身越上屋顶,向下观望,见客栈后院停着各色的车辆,后院一角是个不大不小的马棚,棚中拴着许多马匹牲口,只见其中有六匹骏马,见这六匹马体格不大,身躯粗壮,头大额宽,正是生在蒙古草原的骏马。
忽见一个蒙古装束的汉子挎着腰刀,缓缓地走向马棚,见此人步履稳健,行走如风,一看便知武功不弱。那蒙古汉子在六匹马前绕了一圈,伸手在每匹马身上摩挲了一会儿,又伸手翻了翻马槽里的马饲料,便又这回客栈里。
柳盈玉身形一飘,双脚点落在地上,紧跟在刚才那人身后,见这客栈大厅角落之处坐着三个同样装束的蒙古大汉,见这四人,为首的是一个短须方脸的三十多岁的汉子,见这人双眼炯炯有神,背后背着一个长条的匣子。身边一个蒙古汉子身材略显瘦小,坐着的时候双脚依然点着地,一看轻身功夫不差;另一个身材魁梧,手臂坚实,手掌厚实,拳掌功夫定是不差,还有就是刚才去马棚的汉子,左手一直扶着刀柄,不时朝四周看着。
柳盈玉找了一个离那四个人不远的座位背对着那四个人坐了下来。
那四个人言语不多,只听说那为首的汉子叫青龙,其他人依次是白虎,玄武,朱雀。至于其他的什么话,四人却不谈及。
只听那青龙说道:“三位兄弟,这酒还是少吃为妙,我等还有要事在身!”
话音才落,那三人即刻放下酒杯。
四个人放下手中的碗筷,直奔楼上客房去了。
柳盈玉心说这马厩里有六匹蒙古骏马,怎的只有这四个人,不及多想,默默记住这四人的房间,起了身又奔了后院,才走出门,只见饭店的一个伙计看了柳盈玉几眼:“姑娘,你这是干嘛去?”
柳盈玉笑道:“我得看看我那匹马别叫你们给饿瘦了才好。”
伙计纳闷道:“姑娘,我怎么不记得那匹马是你的?”
柳盈玉随手一指:“怎么,看我没给你赏钱怎的,一会儿本姑娘就告诉你们掌柜的去!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伙计也不想纠缠,走进屋子,自言自语道:“哼!掌柜的是我叔,你以为我怕你怎的?”
柳盈玉来到那六匹马前,用手抚了一下其中一匹马的头,那马见是陌生人,把头一甩,显得极不情愿。柳盈玉心说早就听爹爹说过只要用手运用内力点马的脖颈下三寸的位置,这马便至少三天瘫软,疾行不得,想到此处,柳盈玉心道:“六位马兄,盈玉今日为了民族大计,也只得得罪了。”想毕,把心一横,伸手在那六匹马的脖颈之上一拂,那六匹马全身一抖,不时打着寒颤,竟站立不稳了。
柳盈玉心中想着这蒙古人骑上马的时候摔倒在地,惨不忍睹的样子,心中好笑,旋即又回了客栈。只见从楼上下来一个伙计,只见那伙计嘴中嘟嘟囔囔地说个没完,楼下一个伙计见了,好奇地问道:“怎么了,兄弟?”
下来的那伙计一撇嘴,朝着楼上瞧了瞧:“还不是那几个蒙古人,挑三拣四的,还真把自己当成是爷了。”
另一伙计小声说道:“怎么受气了?这还不好办。一会儿你——”说着在下来那伙计耳边轻声耳语了一句。
下来那伙计呵呵一笑,用手点指道:“就你小子聪明!”说着,直奔后屋茶房了。柳盈玉心中想看个究竟。那伙计进了茶房,柳盈玉从窗外观望,只见那伙计拿了一个茶壶倒上了热水,却没急着盖上壶盖,只是先朝着四周望了一眼,旋即朝那茶壶里啐了几口吐沫,自言自语道:“我叫你们拿爷不当人看,我叫你们尝尝爷吐沫的滋味,看你们还牛不牛!”说着,呵呵一笑。
柳盈玉心说:“纵是那几个蒙古人有不是,这伙计如此‘回报’确实不算光明正大!”想到这里,眼睛一转,随手在窗外叩了几声,伙计急忙回头道:“谁?”想毕是他做贼心虚从屋子中走出来,趁着空当,柳盈玉从窗户处纵身进屋,随便拿了些白醋,咸盐之类的倒在这茶壶之中。只听脚步声响,想是伙计没见着人折了回来,这才又从窗户向外一跃,出了屋子。伙计挠着头:“真是见鬼了。”赶紧把茶壶盖好,提着走了。
伙计提着茶壶进了蒙古人的房间,给四个人倒好了茶。那四人想是口渴,都端起杯子,喝了起来,那只才入的喉咙半分,四个人不约而同地呕吐出去。玄武刷地站起身来,蒲扇般的巴掌一抡,啪的一声打在那伙计的脸上,只见那伙计被打的眼前金星四溅,这一边的牙齿被打掉了三颗,半边脸肿起多高,伙计捂着脸实不知如何是好。
玄武这一双铁掌,手下多少留了情,若是当真用得力气,恐怕这伙计这脑袋便也不保了。玄武用手点指道:“你这是什么茶,酸不酸,咸不咸的,欺我等不知是怎的?”
伙计被这一巴掌扇的十分委屈,哀求道:“几位爷,小的刚才只是朝着茶壶里吐了几口吐沫,不想几位爷竟是神人,只喝了一口就察觉的出来。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
青龙等四个人面面相觑,不由地都一皱眉。
但听的窗外传来女子格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