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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少年急道:“你!怎么胡说。好了,我不和你说了,我走了!”说罢,身形只一绕,刷地到了墙边,才要上墙,唐平紧追上前,挥棒道:“还是个强手。”杆棒由后而至,灰衣少年感觉身后风声响动,情知不妙,转身躲过。
“你干嘛啊,我都说不打扰了,你怎么还——”还字声音未落,唐平棒子斜着横扫,这一棒也算是精妙,只因斜刺里打来,存在着几种变化,以应对对手的几种招架的方式,是唐平心中十分得意的绝招,何况那灰衣少年还没有兵刃,他自认这一棒,那少年无论如何是躲避不过去的。
那灰衣少年见棒子来的凶猛,招式凌厉,心中不禁叫了一声好字,却并未急于躲闪。唐平对于少年的不躲闪,心中不解,他只知道这绝招的变化精妙,可对手倘若不动,却不知如何是好了,只这犹豫的瞬间,棒子离那少年不到一尺的距离,棒风拍在少年脸上,显得十分凌厉。那少年忽然身形一转,躲了过去,这一躲,虽不十分精巧,但速度奇快,快的已然逃出了唐平的视线。慕地,唐平只觉得肩膀一麻,一只消瘦的小手已然拍在肩膀之上,忽地感觉半边身子一阵酥麻,不由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秦慕云撤了手,退了几步:“我都说了不想和你打了。”
唐平单手擎着棒子,杵着地,方才站稳:“小子,刚才我是让了你一招,看在璎妹的面子,权且放你一马!”
赵璎起初的时候还是担心唐平无端地伤了那个少年,可当唐平虽是棒法精妙却没伤的少年分毫的时候,却又不由的有几分的惊讶。
“住手!”赵璎横在了两个人的中间,对唐平说道:“我不是和你说了么,这位公子是我请来的客人。”
唐平还在为自己的绝招被轻易破解心有不甘,心想再斗下去也讨不着什么便宜,索性卖了一个人情:“既然璎妹这么说了,就算了。”说罢,眼光毒毒地看着少年:“小子,刚才凶巴巴的两个恶女人,你可识得?”
少年十分不快:“恶女人没见,倒是见了一个出手狠辣的男的!”
“你——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一伙的,你敢报个名么?”
“有甚不敢!”灰衣少年心中有气:“秦家庄,秦慕云便是!”
唐平哼了一声,说道:“璎妹,今日是叔父寿辰,谁想方才来了两个妇人,武功极高,方才杀了蓟镇指挥同知刘将军,又打伤了刘将军手下的人,索性府上兄弟无事,也不知这两人是何来历。赵叔叔和我爹怕她是针对这大寿之事而来,恐你有事,这才过来瞧瞧。”
“我这里没事!你叫我爹不必担心。只说我这里尚有贵客,稍后便去大厅给爹祝寿。”
秦慕云见她出身大户,对自己却是十分客气,心中一暖:“有我在,赵姑娘不会有事的!”
“好大的口气,方才我们三十几个人都奈何那两个妇人不得,你一个乡下小子,又有甚本领!”
“既然不是针对咱们来的,想我一个小姑娘,也必不会为难我的!”赵璎朝秦慕云点了点头。
唐平不忿地瞧了秦慕云一眼,拖着棒子,自去了。
“他啊,常说自己是枪棒天下无双,今天遇见了你也好,想必是去想打败你的招式去了。”赵璎说着,扑哧一笑。
秦慕云见她家逢变故,小小年纪却不慌不乱,谈笑自如,心中也是纳罕:“我才不喜欢打架呢,再说,他打败了我又怎么样?我打败他又怎么样?”
“你们男人不都喜欢打架,争强斗狠么?”她脸上虽是不急,脚下却已加快。
秦慕云正色道:“那怎么成,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顶天立地,有劲也要使在平定**,席卷八荒之上。”
赵璎嗯了一声:“好!”
秦慕云一挠头:“其实,我也是常听说书先生这么说的。尤其是岳武穆大战牛首山,薛白袍三箭定天山!”
“那赵子龙单骑救主呢?”她随口一说:“血染征袍透甲红,当阳谁敢与争锋!古来冲阵扶危主,只有常山赵子龙。”
“赵子龙忠心护主,自是很好的。”秦慕云点了点头:“驱逐胡虏,恢复中华,立纪陈纲,救济斯民,不是更好么?”
“宋学士的《喻中原檄》你读过么?”赵璎摇了摇头,略显无奈:“可惜可惜!如今自京城而下,也不过是歌舞升平的景象!”
“娘常和我说,书中有大智慧,其实我也只是观其大略罢了!”
两个人走了片刻,眼见前厅中人头攒动,议论纷纷,听得府外马蹄声响,进来十数个差人。
“到这里该没什么事情了,我要走了!”秦慕云说着,急着和赵璎打了声招呼,便上了墙,忽地回头:“你的琴弦,当真没有断么?”
赵璎只一笑,对这个难得的知音有些不舍:“哎!你还会来听我弹琴么?”
秦慕云站在墙头上,说道:“嗯,我有时间会来看你的。”说着,翻过了墙头。
第二章 绿衫少女()
秦慕云大步流星,出了县城,边走边想着方才的情形,心中想着:“哦,我多了一个朋友!”他嘴里哼着方才赵璎弹奏的曲子,虽是有些似是而非,却也悠然自得。正往家赶路,见前面两个妇人骑着马,一路绝尘,心中童心作祟:“不知哪里的妇人,骑术倒也不错。我武功小有所成,何不跟她们坐骑较量较量。”想毕,脚下加快,眼见离前面两骑不过十余丈。
前面两匹马疾驰如往。马上端坐着的正是方才的美艳妇人和绿衫少女。
绿衫少女听得一阵小曲,正和自己在赵府外听的曲子十分相似,不由心中好奇:“我方才还在想着这曲子,也不知哪里的小哥……”
正想着,只觉身后有人脚步极快,竟和自己座下良驹离得近了,心中暗道:“好快的身法,这荒野中也有这样的人物!”
“找死!”那绿衫少女手中白蛇鞭后甩,一声清脆,一道白光朝秦慕云面门破空而至,那绿衫女子未回头,力道、方位拿捏地如此自如,秦慕云不想身前女子陡然出招,肩膀一抖,脚下位移避了过去,这一鞭来势汹汹,秦慕云只觉面上隐隐吃痛,想是被那软鞭劲风所扫。
绿衫少女见秦慕云避了过去,脚下不退,反倒近了数尺,咦了一声,将马带住,回身瞧时,眼前一个灰衣少年,生的浓眉俊目,目光恬静,身材消瘦,有些弱不经风。
那美艳妇人亦将马带住,一声冷笑:“今儿来的人可当真不少。看你年岁不大,武功倒是不差,只是你贸然追我们两个,不要命了么?”
秦慕云不明就里,一叉腰:“我刚才看你们马跑得挺快的,心中想着和它们两个切磋切磋,可没想着不要这条命了。哎!那个姑娘,你怎么这么霸道啊,随随便便就要挥鞭子打人,像你这样的,在我们村子里要嫁个男人可就难了。”
“你!说什么污言秽语!”绿衫少女想这小子定是把我们师徒比作牲口,又这般恶语中伤,不由得柳眉倒竖,一声娇叱:“我们是落英谷的人,你不怕么?”
“啊?”他寻思了一下:“我没听过,你们落英谷的人莫非都长着三头六臂,吃人肉,喝人血?还是传说中的狐仙,恶鬼?看你这样的,肯定不是狐仙了,定是哪里不能投胎的恶鬼了。”
绿衫少女呸了一声:“你才是三头六臂的怪物呢。”
“那我干嘛要怕?”秦慕云细细打量了面前两人,见少女生的秀雅天成,清逸若仙:“我看你们长得都这么好看,面相又是极善,为什么还要摆出一副恶人嘴脸,还非要别人怕你?”
这美妇听秦慕云夸自己美貌,语出真诚,方才对他紧紧跟随,还面带愠色,此时心中不禁有一丝欢喜。
正这时,听得身后马蹄声响,二十余骑转眼即至。
绿衫少女眼珠儿一转,语气温柔:“方才只因城中的一个同知大人要强娶我为妾,我死活不从,我娘这才带着我去投奔蓟州的外祖父。我本以为你是和他们是一伙的,方才才——,想后面追兵来了,你快逃吧,不用管我们。我看你武功倒是不弱,别为了我们娘俩个丢了小命!”
秦慕云听得怒由心中生:“这群狗贼,好不要脸!竟然强抢民女!”他转念一想,这话多半是那个姑娘骗自己,又道:“姑娘,你武功不错,想他也没伤着你吧?”
绿衫少女无奈道:“小女子哪会什么武功,只是自幼和师父学了些防身的鞭法。和那群官兵里的高手相比,自是不值一提。”
话音才落,官兵已至近前,为首的是一黑脸短须的把总,那把总横刀指道:“妖妇!快快下马受缚,不然取你等性命!”
秦慕云横身拦住:“哎!别光看马上面的,这儿还站着一个人呢!”
把总用刀一指:“你是什么人,莫非与这两个妖妇是一伙的?”
绿衫少女道:“把总大人,你要抓,便抓我们娘俩儿就是,可千万别为难这位小哥哥。他只是个过路的,听了我们娘俩的遭遇,有些可怜我们,当真不是我们一伙儿的。”她有意挑拨官兵和秦慕云,巴不得两边打起来自己看个热闹。
把总身后一个兵头儿手擎马鞭:“臭小子,就你这瘦小枯干的,还想英雄救美,娶个小媳妇回家啊,还不让开!”说罢,挥马鞭迎头便打。
这马鞭一抽之下,落了空,秦慕云一闪身,已到兵头身前:“这么凶的婆娘,我可不敢要!你可别说媒拉线,强扭的瓜可不甜!”
绿衫少女脸色绯红:“臭小子,你占我便宜!”她作势要打!
秦慕云一抬手:“你——难道还要我娶你啊!”
兵头哈哈笑道:“你们两个不知好歹,死到临头了,还打情骂俏!”
“你!”她手起鞭落,秦慕云一脸错愕,只见身后兵头被这一鞭掀下马来:“你不要命啦!”
秦慕云一笑:“我就说你不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