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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羽堂契约-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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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领?潇湘社最大的是社主,其次是副社,再往下不就是管领了吗?潇湘社有八大管领,相当于这纪廷珪一人麾下就有八万社众,如此高级的头领找雨儿单独谈话,用意何在?元敬阳眉头紧凑,问:“你和她说了哪些话呀?”

    纪廷珪轻笑道:“哦,元堂主不必多疑,你完全可以直接问尊夫人。”说罢,纪廷珪原路返回了,也不坐下喝两杯,直接带着社众便走了。

    元敬阳拿大拇指指着纪廷珪离开的方向,问崔宣雨:“他与你都说了些什么?”

    崔宣雨忙道:“你不要误会,纪管领只是转达一下沈公子的话而已,都是些生活上的——”

    元敬阳摇头笑道:“我没误会。只是沈玉璃是你的养父,你却为何一直称他为‘沈公子’,而不是‘义父’呢?”

    此言一出,崔宣雨张口结舌,不知该作何回答了。

    元敬阳见崔宣雨如此神态,拉住她的双手问道:“你是不是真有事瞒着我?”按禹边云的话来说,崔宣雨本身就是品月轩出来的,像元敬阳这样一直很少怀疑,才是真的过于单纯了。

    崔宣雨抬起了头,将身子凑近了些,轻声吟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沈公子特地托纪管领来,是要告诉我:劝你不要听信某些人的话与他作对,还是安安分分地与我携手相伴,不误此生。”

    元敬阳目不转睛地看着雨儿的眼睛问:“劝我?”

    崔宣雨点了下头,双眸依旧与良人对视。

    某些人的话,难道是指禹边云的话?可若没有禹先生等人,我又怎会去往岳州,从而遇见你啊?元敬阳本欲反驳,却瞬间被雨儿的目光融化了,满心只剩下缱绻温情。他撩动崔宣雨顺滑的鬓发,语气柔软了许多:“他还说了些什么?”

    崔宣雨抿嘴一笑,道:“他还说,过去你们之间的事情就不计较了。从今往后,要你什么都得听我的,若是对我有半点不好,他便带着人来杀你呢。”

    “那我绝不可能让他得逞的!”

    二人目视良久,忽地会心一笑,揽手共入闺房,合扉而齐乐,那真是:

    温柔之容似玉,娇羞之貌如仙。英威灿烂,绮态婵娟;素手雪净,粉颈花团。睹昂藏之才,已知挺秀:见窈窕之质,渐觉呈妍。草木芳丽,云水容裔;嫩叶絮花,香风绕砌。燕接翼想於男,分寸心为万计。

    于是青春之夜,红炜之下,冠缨且除,花鬓将卸。思心静默,有殊鹦鹉之言;柔情暗通,是念凤凰之卦。乃出朱雀,揽红裈,抬素足,抚玉臀。女握男茎,而女心忒忒,男含女舌,而男意昏昏。方以**涂抹,上下揩擦。含情仰受,缝微绽而不知;用力前冲,茎突入而如割。观其童开点点,精漏汪汪。六带用拭,承筐侍将。

    然乃成于夫妇,所谓合乎阴阳。美人乃脱罗裙,解绣袴,颊似花团,腰如束素。睛婉转以潜舒,姣眼低迷而下顾;初变体而拍搦,后从头而勃素。或掀脚而过肩,或宣裙而至肚。

    然更鸣口嗍舌,碜勒高抬。**振怒而头举,金沟颤慑而唇开。屹若孤峰,似嵯峨之挞坎;湛如幽谷,动趑趑之鸡台。于是**流澌,**洋溢。女伏枕而支腰,男据床而峻膝。**乃上下来去,左右揩挃。阳锋直入,邂逅过于琴弦;阴干邪冲,参差磨於谷实。

    或急抽,或慢硉。浅插如婴儿含乳,深刺似冻蛇入窟。扇簸而和核欲吞,冲击而连根尽没。乍浅乍深,再浮再沉。

    湿澾澾,呜拶拶,或即据,或其捺。或久浸而淹留,或急抽而滑脱。方以帛子干拭,再内其中。袋阑单而乱摆,茎逼塞而深攻。纵婴婴之声,每闻气促;举摇摇之足,时觉香风。然更纵枕上之淫,用房中之术,行九浅而一深,待十侯而方毕。既恣情而乍疾乍徐,亦下顾而看出看入。女乃色变声颤,钗垂髻乱。慢眼而横波入鬓,梳低而半月临眉。男亦弥茫两目,摊垂四肢,精透子宫之内,津流丹穴之池。*

    二人在榻上推心置腹,将疑云一扫而空。自此,他们两人之间再无膈膜,山盟海誓,似乎再也没有事情能将他们分开。

    不过,元敬阳沉浸在情爱当中久矣,险些忘了今天一套礼仪的流程还未结束。等到想起来酒席还没散,忙擦拭干净,重新穿好衣服赶往宴席。

    “别急,再有一会儿我们又能见面了。”

    再有一会儿?再有一会儿不去宴席可能就要出事了。

    当元敬阳赶回宴席的时候,被一人一把拉住,他冷不丁遭到拉扯,正欲发作,却看见拉他的人乃是一脸严肃的狄万英。

    “你看那边。”狄万英伸手一指,元敬阳循着方向看去,正见得罗邦彦声泪俱下,为师父杨赵成遥祭。

    元敬阳面露愠色:“都说了要他遵循主客之道,他这不是搞事吗?”

    “他是显然是冲着史兄弟来的。你最好告诉我,这其中有什么内情?”

    *节选自唐白行简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

第一百七十五章有惊无险() 
狄万英叫元敬阳不要隐瞒,说出史霁风与他罗师兄的内情。元敬阳便将他所知道的支离破碎的信息悉数告诉了狄万英。狄万英悟性极高,稍加整理就顺出了脉络,大概弄清了六合枪社的事情。

    “我明白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唉,你怎么回去一趟,出了一身汗?”

    “嗐,回去顺便把屋子收拾了一下罢了。别说那些了,现在怎么办呐?”

    狄万英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元敬阳看了看天,道:“差不多未时三刻了吧。”

    “那就抓紧把礼仪过了,完事之后再收拾他,省的晦气。”

    “说的有理。”

    元敬阳与狄万英商量的时候,钱开山也走到了罗邦彦面前,俯下身子贴近了压着怒火道:“大师兄,你不也生的一表人才吗,为何老拿小师弟说事?今儿可是他大喜的日子,你别给我惹事!”

    罗邦彦揩去一滴假惺惺的眼泪,抬眼盯着钱开山低声道:“你还知道叫我一声大师兄。你到底是中什么邪了,好好的副社不愿做,非要到平江跟着小师弟上一条船,每月四两银子有没有啊?”

    钱开山虎目圆睁,道:“休要拿什么副社说事,我也不是在乎钱财的人,我只是不愿意再受你这等小人的胁迫。”

    “不在乎钱财和职位?那你当初又为何替师父准备了酒杯?”罗邦彦轻描淡写的话语中流露出了杀机。

    “我——”钱开山一度语噎,他再一次回想起师父中毒身亡的情景,自责不已,同时又羞于承认他参与了毒杀师父事件的实情。罗邦彦见二师弟此番表情,心中大慰,拍拍他的肩膀耳语道:“别担心,我知道不是你干的,我怎么会听信谣言呢?分明是史霁风做的好事,对吧?”

    钱开山内心挣扎不断:如果不管罗邦彦就任凭他闹下去,凭史霁风必定招架不住罗邦彦的几句诱导,加之继业游龙枪又在史霁风手中,搞不好便坐实了小师弟谋杀师父的诬告;但如果要帮小师弟,那么自己也参与谋杀事件的事情必定要在众位宾客面前暴露,即便史霁风早就不责怪自己了,但从今往后,忠心不二的钱开山弑师叛社这个污点就永远也抹不掉了。而且,好好的军社副社不干,跑到什么江湖组织万羽堂里打下手,得被人笑话好几年。

    罗邦彦桀齿道:“你自己好好权衡一下利弊吧。”

    “二师兄?”史霁风看出不对劲,试图唤醒挣扎中的钱开山。然而钱开山只是轻轻推开他,不再言语,径自避席了。钱开山避开后,罗邦彦拉住史霁风的手,呜咽道:“师弟,你告诉我,师父究竟是被谁害死的?”

    害死师父的,不就是你和二师兄吗?当然,史霁风并没有把这话说出来,因为他不想害钱师兄再入歧途。他眼看着真正的弑师凶手声泪俱下地逼问自己,一腔怒火几欲喷发,他恨不得当场拿出继业游龙枪扎死眼前的这人。

    形势几乎失控的时候,听得谁喊了一嗓子:“新郎官别再跟客人喝了,马上要迎新娘子了!”除他以外,还有一干人帮声,原来是石景崇等人得了狄万英的命令,跳起来手舞足蹈地挑动气氛。

    罗邦彦瞥了一眼那一帮怀有目的的泼皮,对史霁风道:“今天是师弟的大好日子,我若在今日过分搅扰未免有损阴德。不过你放心,师父终究是你害死的。”

    史霁风咬牙切齿:“你还相信人有阴德吗?”

    罗邦彦装的像个长辈一样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别老学你二师兄摆着一张苦脸,待会儿你还得迎新娘子呢。”说罢,他将一杯纯酿一饮而尽,目送着史霁风被人叫去迎亲射轿帘后,便趁没什么人注意起身离开了。

    “门主,要不要找人收拾他一顿?”石景崇瞅见罗邦彦离席,问狄万英。

    狄万英双臂抱怀,冷笑道:“要收拾你收拾。”

    石景崇咽了口唾沫:“那还是算了吧。”

    好在江湖规矩,红白两事不得搅扰,另外这里是元敬阳的宅子,而元敬阳与六合枪社并无恩怨,今日算是有惊无险,没有闹出岔子。然而罗邦彦来酒宴替师父哭了一通,终归是埋下了怀疑的种子,参与酒宴的各路人士免不了怀疑史霁风,这正是他所要诱导的目标。不过罗邦彦回去之后,打算在背黑锅的名单上再添上一个钱开山:谁让你不听话?反正你也不冤。

    婚礼虽说一团喜气地办完了,然而就在之后的第四天,万羽堂总堂靶场上倒吊起了三个人,这三个人正是随钱开山一同转投万羽堂的三名师弟。钱开山亲手拿着皮鞭抽打三人,喝问他们是否仍与罗邦彦有所勾结。

    “若不是你们三人通报讯息,远在利州的罗邦彦怎会寻到平江来?现在他找到我们了,岂会善罢甘休?快说,是谁给他通风报信?”钱开山抽了一通,都把自己给抽累了,于是找湿毛巾擦擦干坐在椅子上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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