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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交相辉映的美丽简直令人目眩神迷,无法逼视。所有人都不自觉地瞪大了眼睛,想要将这种几乎是绝景的美丽纳入眼中,印在心底。沉香殿的礼节并不复杂,在张礼的主持和二人的配合下,几乎不到半个时辰便完成了所有的演礼。
众人好似众星拱月般拥着这对璧人前往龙德殿,每一个人都挺直了胸脯,仿佛在这个队伍中就沐浴着无上的荣光一般。队伍刚转到前宫便有一队队禁宫的侍卫列出一条红毯铺就的宽阔道路。柳七金盔金甲,腰悬宝刀,牵着那匹神俊昂扬的青骢马在道旁等候,见着队伍过来,半跪在地,大喝一声,“金龙卫奉旨护卫,祝殿下与王妃龙凤呈祥,福泽万年!”
他这一声喝,引得道旁的所有侍卫一起半跪在地,高声祝福!一时间,龙凤呈祥,福泽万年的声音好似响雷一般从这头响起,向着龙德殿一声声传过去。
【破阵子】20、假死()
“承将军吉言!请将军引路!”高大的异种汗血马衬托得玄明的身形愈发地耀眼,他温和的言语和肯定的表情让柳七放下心来。柳七的戏份虽然不多,却格外重要,此处的会面也算是二人的暗语,是将一切都准备妥当的意思。
“是!殿下!”柳七铿锵的回答格外地大声,威武的盔甲令他显得格外健硕。他跨上马向前快走了几步,引着队伍一路向龙德殿行进,整齐的仪仗前面加上了禁军的威武,既彰显了仪式的隆重又炫耀了皇家的威武。柳七显得有些兴奋,脸上洋溢着说不出的光芒,有祝福,有期待,也有挑战未知的那种快意。
龙德殿前,一身明黄袍服的皇帝领着百官早已列队整齐,此刻无论是真情还是假意,都挂满了欢喜的表情。乌泱泱的人群沿着长长的阶梯依次排列,最前端皇帝高大笔挺的身材略显消瘦,翘首远望着从远处渐渐行来的队伍显得有些急切,他薄薄的嘴唇微微开合,仿佛自言自语不断念叨着什么,却又过于细微令人听不清。
稍低一些的平台上,整齐着伫立着二十余人,除了龙庭声名显赫的二公九卿之外,还有皇族的族老和号称皇族第一高手的孝亲王姬楼夜,监国大皇子,五龙将军,以及受龙庭赐封的各派高人。再往下便是百官混杂,文的有光禄、正议、通议、太中等大夫,武的有镇军、冠军、云麾、忠武等将军,还有各州牧守、侍御史、四字旗营的献礼朝贺。
龙德殿前,真是英杰好似三江水,豪雄仿若四海云,那一个个或是大权在握,或是艺冠当世,或是武镇天下,或是名扬九州,哪个不是呵气动风云,跺脚震山河的人物。但是在这里,在龙庭禁宫,在这位天下雄主的面前,每一个惊天动地的大人物,都必须露出恭敬甚至谦卑的表情。人们不会忘记玉阶之上那个头发花白,身形消瘦的老者,那个好似普通人一般期盼着子女婚礼的老人最根本的身份,皇帝!龙庭的皇帝!这个如同磐石一般镇压九州的庞大帝国的掌舵人。这个身份背后,是鹰门直插天际的傲绝刀意,是神威带甲百万的煌煌天威,是立朝治世,改换九州山河,绵延万里福泽的浩荡心血,是战天斗地,一改前朝糜烂,重振元界武风的不灭英魂,这些,汇聚成龙庭一千八百年定国治世的煊赫龙威,叫人如何不惧,如何不敬,如何不服?!
正因如此,这个突如其来的婚礼才让各派不得不重视,二龙抢珠的局面变成三龙争世?有人痛心疾首,有人幸灾乐祸,但大部分人都保持着观望的态度。而所谓观望,就是要聚精会神地将注意力放在漩涡的中心,放在争端的起处。
随着张礼的一声呼喝,鼓乐箫管之声大起,在隆重震撼的音乐中,玄明下马打轿扶出荷衣,一双璧人立在阶梯尽头的红毯之上。彼时钟响九声,正在辰时初刻,前面侍卫执戟开道,后面宫娥挑灯护礼,一双璧人自红毯拾级而上。观礼的众人先是向皇帝俯首,紧接着才侧过身来回望一路走来的两个人,那时阳光正好,风散流云,清晨尚算温和的阳光照在两张如玉的脸上,折射出别样的光芒,宽大的礼服彰显着二人的绝色。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紧接着使劲地眨了眨眼,才好似透射一般将目光死死地聚焦在一队新人身上。
在这个可以修仙练道,武风极盛的世界里,俊美的少男少女并不是特别罕见,驻颜的功法虽然少见,但塑形修身的武学却是一抓一大把,加之九州亿万百姓,不时便有所谓倾国倾城的容颜出现。但是容颜这种东西其实也算见仁见智,总地说起来也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当其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又是太平盛世,佳节欢庆,再加上阖家团圆,心情愉悦,此时莫说美人,却是丑陋之人也会觉得格外顺眼,此谓天时地利。所谓人和,除了自身的底子,还有衣裳饰品,装扮涂抹。另外,正所谓*不是春,美人正是要相互比较才能衬托出各自的绝色来。
无疑,此时此刻,此地此人,就是占了天时地利人和,这一双璧人咋一出现,立即将所有人的目光牢牢栓住,除了这两人本身就少有的绝世容颜之外,更多的是这天底下几乎是最隆重的场合以及华贵的装扮。当初升的阳光够勾勒的光晕出现在一队新人身后之时,在场的所有人,除了某些心大意憨者,都有一丝自惭形秽从内心升起。
这几乎是当着全天下所有的势力面前的荣耀,让站在最高处的老者极为长脸,面上的笑意浓郁得几乎化开,微微侧脸看了看身旁可以空出来的位置,眼中竟隐隐含着些温润的热泪,一丝哽咽突然涌上这个王者坚硬的喉头。有人说,一颗心肠有多硬,那这颗铁石般的心肠下包裹的柔情就有多细腻柔软。而这位王者在刹那间表现出来的柔软,清晰地落到他面前两位好友兼重臣眼中。这两人不着痕迹地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一丝沉重,因为他们了解他们的这位挚友,他们能够揣测这份从最冰冷的心底迸发出来的感情究竟有多灼热,但却无法揣测这份灼热会灼伤多少人,甚至烧起一把绵延的大火,烧透这天下!
光晕下的璧人一点点向上靠近,那两张相互衬托的绝世容颜一点点清晰地展现在众人眼前,众人很有默契地几乎同时感到或许美丽也是一种特别的力量,以往这种力量还需要经过层层地放大才能够被人所识,被人所见。而今天,这种力量被毫无顾忌地展现在众人面前,让人无法逼视,让人自惭形秽,让人几乎动弹不得,被美丽侵占的思维好似冻结一般,连只需要轻轻偏头将目光移开这样简单的动作也做得格外的艰难。
当然,这种情况随着这对新人的前行慢慢隐去,最后消失在最高一级的台阶上,这里的人或是都拥着坚定的信念,或是饱经岁月的催折,因此他们可以用一种超然的态度来欣赏这种美丽,甚至泛不起一丝的涟漪。
新人在台阶下面向皇帝站定,虽然婚礼的时间让人措手不及,但显然皇帝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祭拜天地和宗庙的流程早已完成。此处随着颜清臣的一声轻喝,新人便要对着皇帝行人伦大礼。
“奉天承制,以叙人伦。。。。。。”颜清臣的声音好似洪钟大吕,不徐不疾,一个是皇帝亲生的二子,一个是圣人宗门崇高的祭司,对龙庭和圣人的赞颂是必不可少的,对二人的简述也是应该的,最后强调礼法配以祝福。皇帝即是君,又是父,二人行过三跪九叩之礼,便算是礼成了。
二人行过礼站起身来,颜清臣礼成的声音落到荷衣耳中令她脸上泛起一丝不太自然的红晕,却被脂粉和阳光很好地掩饰了过去。玄明的笑好似戴在脸上的面具,此刻却有些承不住地落了下来,他有些歉意地看了看身旁的玉人,随即转头露出坚定,这种坚定伴随着他一贯自信的笑意直接地落在皇帝眼中。作为一个王者,他本应该有所警惕,但作为一个父亲,他被此刻的幸福冲昏了头脑。一切都在他的安排下有条不紊的进行,无论受到多少残酷和自私的责骂,他还是坚定地走了这一步,他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他已经心怀天下很多年了,这一次,他想任性一回。他慈祥快乐的笑容从内心最深处涌出来,取过金龙符节放在二人交叠在一起的手中。
“轩儿!”他轻声说道,对着玄明那双没有一丝笑意的眼睛,突然有些刺痛,不过他并不介意,甚至有些得意,“恭喜你!”
玄明脸上的笑并没有体现在声线上,用得是他一贯的平静柔和,“应该恭喜你吧,这都是你想要的!父皇!”
皇帝忽略了他言语中的不敬,只因最后一个称呼而高兴,笑道,“因为我是皇帝,我想要的总能实现,你也可以试试!毕竟,你也可以是皇帝!”
“我不想是!”玄明低声道,“我本可以不用卷入这一切!”
皇帝慈爱地看着他,轻声道,“你错了,真相不可能永远埋藏,与其等到那一天你面对他们的无能为力,不如从一开始就参与进来,你逃不掉的!”
“是吗?”玄明突然真正地笑了起来,转而又变为平和,“我理解你,但不代表我能接受,你有你的方式,我有我的态度!父皇,可能要说一声对不起了!”
他的话令皇帝愣了一下,可惜他并没有给皇帝反应的时间,接过金龙符节的二人转身到阶前接受众人的礼拜和祝福,并向众人回礼。到这一步整个婚礼大典算是完成了,后面便是宴请,显然玄明有些等不及了,或许他从来也没有准备进行到那一步。
他托着荷衣的手向前跨了两不,二人躬身向众人再拜行礼,众人皆是一愣,都有些疑惑地看着他,只见他微微一笑,朗声道,“多谢诸位前来观礼,只是我心不遂,只有向诸位道一声抱歉了!”他这话说得没头没脑,众人皆是面面相觑,满心疑惑,紧接着便听他吟了一首偈子:
“我本山中道子,奈何生在皇家,名利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