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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刀光如电,直劈司徒杰面门,与此同时,一声暴吼如雷,在甲板上炸响,“好了没有?!”
他这一声直冲海面,在司徒杰看来不过是惑敌之策,迎面刀光闪烁,劲风扑面,他冷笑一声,手中玉扇从手底旋转而起,随着手势斜上而走,恰好挡住这一刀。轰!强大的力道令司徒杰手中一沉,风雷之力加持的屏障被狠狠地压了下来,司徒杰面色微变,这一击的力道远超他的想象,虽然还不至于压制自己,但已经极其接近宗师的程度。
“好了!”一个清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令司徒杰一惊,紧接着,八条水龙驮着一个人影从海中一跃而出,人影飞临空中,掐诀施咒,八条水龙咆哮着向他冲了过来,水龙摇头摆尾,瞬间分散开来,化成一道道水龙将甲板上的战场包裹起来。
“自不量力!”司徒杰嗤笑一声,抖手便是一道风雷罡气,黑白二气缠绕交织从手中如利箭般直射人影的位置。扑哧!轰!风雷罡气形成的利箭毫无阻滞地穿过水流屏障,准确地命中空中掐诀的人影,随即爆散开来,将人影炸成碎片。只是半空中却没有鲜血,只是爆开一团水花,淋淋洒洒落在海中。
司徒杰无心恋战,一击过后立即一掌拍在玉扇之上,一股强大的反震之力从玉扇中涌出,将飞身下劈的柳七震开,他乘风而起,一下子撞向四面的水流屏障。屏障好似完全不起作用一般,轻易地便被他穿了过去。只是穿过之后,眼前仍旧是一片水流屏障圈起来的空地,正中央一个人影持刀退步,正被某种力道逼退。
“障眼法?不可能!”司徒杰猛然一惊,那人影不是别人,正是被自己震开的柳七。他心下一横,手中玉扇展开现出风字一面,当空一划,轻轻点指,一道青色罡气激射而出,直奔柳七后颈。
叮!柳七后脑上像长了眼睛似得,抽刀搂头,轻巧地这一击挡住,只是这看似轻巧迅捷的一击偏偏势大力沉,还是打他一个踉跄,向前跌了出去。柳七反应也快,立即拧身拉刀,转劈而至,强大的刀气带着破空之声砍向司徒杰。
司徒杰手中的玉扇明显是某种不知名的宝物,黑白两色的风雷罡气不断流转,在他手中变幻莫测,柳七力量虽强,刀气虽猛,却不是他的对手。令人心悸的猛烈刀光轻巧地被风雷罡气阻隔,又有反震极强的雷电之力顺着刀气悄然侵袭。柳七一刀劈出,不但未建寸功,反而不断被雷电之力侵蚀,震动脏腑,令他极为难受。
然而司徒杰比他更难受,柳七与他对拼几次,气息不断没有衰弱,反而越来越强盛。四面水波荡漾,只映照着场中的两人,司徒杰不理柳七,玉扇转动好似一道清风在场中闪过,不过穿过水墙,只是东边进,西边出,无论如何,总是难以离开。“幻术?阵法?”司徒杰渐渐焦躁起来,内心也升起一丝绝望。
“司徒海主不必白费功夫了!”柳七看着司徒杰的身影在眼前闪烁,嘿然笑道,“此乃我师兄自悟的瀚海幻阵,借助这一方海域水气,要想出去,要么有搅海翻江之力,打破虚空!要么悟透水之无形的意理,破阵而出。不然,都是白费力气!”
司徒杰眼中寒光闪烁,冷冷地盯着柳七,漠然道,“怕是还有一个方法吧?”
柳七见他恶狠狠地看着自己,好像要用目光将自己砍成数段,嘿然笑道,“司徒海主果然聪慧,想要破阵还有一个方法,那便是打破阵眼灵气牵扯,届时中枢不存,其阵自消!”
司徒杰将手中玉扇捏紧,狠戾道,“看来,这个阵眼就是你了!”
柳七嘿嘿笑着,“海主果然聪明,对于海主来说,想破此阵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说着,他目光坚定,盯着司徒杰缓缓道,“杀了我!”
司徒杰怪笑着扑了过来,掌中玉扇光华大作,语气中蕴含着无尽的冷意,“我也正有此意!”玉扇上黑白二气纠缠而起,一道半透明的黑白交织的气流从扇尖升起,以扇作柄,以气为刃,赫然是一把风雷二气交织的长剑。剑上气息流转,隐隐有风雷之声,在司徒杰的挥动下,磅礴的力道裹挟雷电罡风,猛然向柳七袭来。
剑光未至,罡气先侵蚀而来,细密的青色罡气仿佛天上坠落的雨丝,密密麻麻,锋锐无比。柳七舞起长刀,恍若一道光幕抖开,将罡气阻挡在外。只是罡气来得迅捷,并不能完全阻挡,漏下的罡气轻易地在他身上撕开一道道口子,霎时间鲜血满身,柳七仿佛不知道疼痛一般,气势不减地舞动长刀。剑光倏然而至,与长刀猛烈地撞在一起,电光闪烁,轰雷阵阵,肩上流转的气势好似一把锯子,不断地切割长刀,交击之处好似涌泉一般迸发出无数的火星。
“给我去死!”司徒杰叫嚣着,狠狠地将长剑压向柳七。两人周身风雷大作,劲力激射,雷光,火光,刀光,无数的光华纠缠,罡气,劲气,剑气,无数的气息交织,司徒杰宗师之尊,其力道已经远超普通人所能理解的境地,在风雷之力的加持下,蹈海翻江,平山破地,只如寻常一般。只是风雷剑下既不是普通的刀,更不是普通的人。
刹那间,极招频现!当今武道,有殊途同归的说法,说得便是这宗师境界!无论是炼血、炼气还是炼神,到了这一步,走的都是合煞炼罡的路子,只不过相比于炼血的人煞和炼神的天煞的直接和神妙,炼气的地煞多废一些功夫,炼成的功果却是良莠不齐,林林总总不一而足。因此,一门优秀的练功之法就显得格外重要!司徒杰机缘巧合,练就这一身罡气也有些来历,唤做疾风青雷罡,疾如迅风,动若雷霆,比之十门传承也不遑多让。这一招风雷罡气演化的剑法已是他压箱底的本事,剑气生处有风雷搅动,迅猛如神,惊心动魄,剑光与柳七撞在一起,好似凭空炸开无数的惊雷,猛烈的爆响和绽放的风雷之气瞬间将整个空间淹没,闪烁的电光不断在水墙上蹿动炸响,炸出一个个雨点般的涟漪。
轰!烟尘散开,两人交错而过,司徒杰闪在一边喘着粗气,玉扇的光华明显地暗淡下来,温润的扇骨显得有些粗糙干涩,他半跪在地,显然已用尽全力。另一边的柳七则惨烈许多,左臂从颈部斜下到左肋被斩断,断开的小半身体在雷光中化为焦炭,随即被罡风搅成粉末。硕大的伤口仿佛被雷劈过一般尽是焦黑之色,他右臂持刀,半跪在地上,惨白的脸上犹自带着不甘。口中溢出的鲜血被雷光连同半身的衣衫一起蒸发,露出满身的伤口,翻开的血肉还可以看到细微的雷电闪动。
纵然如此,令司徒杰惊骇莫名的是,柳七的气息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愈发地浓烈起来,不过片刻,那股强烈的生命气息已经直追巅峰宗师的程度。柳七惨白的脸上突然挂起一丝狞笑,缓缓地站了起来。他转过身来看向司徒杰,脸上挂着莫名的笑意,持刀的独臂在空中挽了一个刀花,缓缓地向司徒杰走来。
“不错嘛!竟能把他打成这样!”柳七狞笑着靠近,带着无所谓的语气说道。
司徒杰挣扎着站了起来,冷冷地盯着惨烈无比的柳七,喝道,“诈我?”
柳七斜着眼看他,血红的眼睛不知为何令司徒杰从心底生出一股寒意,仿佛兔子面对老鹰,狐狸面对狮子,猎物面对猎手的天然恐惧不自觉地从心头弥漫开来。柳七拧了拧头,瞥了一眼空荡的左边,嘿然笑道,“也好,先收点利息!”
他话音刚落,便有一道血芒凌空闪过。这一刀实在太快了,快到司徒杰看到自己的手掌轻轻地摔在地上之后,才有疼痛从左腕传来,鲜血仿佛被堵住一般,轻轻地在断面蠕动片刻便迅速地结痂,形成一个丑陋崎岖的鲜红断口。
“啊!啊!”剧烈的疼痛和恐惧突然涌上心头,令司徒杰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呼嚎。
“我帮你止了血,不用客气!”柳七淡然地说道,同时随手一挥,四面的水墙轰然倒塌,露出空荡荡的甲板。舱室门前,玄涛盘坐在地,面色惨白,一身真气几乎消耗殆尽。水墙散开的瞬间,他猛然睁开眼睛,正看着浑身伤口,失去左边小半身体的柳七擒着刀站在司徒杰面前,而司徒杰正捂着手腕跪在地上惨嚎。
“老七!”玄涛挣扎着想要爬起来,脚下一软又跌了下去。却见柳七回过头来,一双血红的眼睛直直地盯了过来,冲他邪魅一笑,嘿然道,“你好啊,六师兄!”
“血咒!”玄涛被他一眼看得亡魂大冒,奈何真气耗尽,浑身瘫软,无法逃离。
柳七一脚将司徒杰踹翻,冷道,“别嚎了!”说着,长刀斜上一挥,一股莫名的力量摄住地上的断手,往司徒杰的手腕上一接,那短处血光闪烁,倏然之间又接在一起。只听柳七森然道,“去吧,按照我这个样子给他也来一次!”
眼前发生的事已然超出司徒杰的想象,他呆呆地望着一脸不在乎的柳七和那边一脸惨然的玄涛,低声道,“是!”借着纵身而起,如同一道清风快速地逃离这处噩梦所在。
柳七望着司徒杰的背影摇摇头,手中长刀一挥,只见半空中的司徒杰随着他刀光挥动,瞬间裂解成无数拳头大小的肉块,顺着逃离的路径又回到柳七脚边。他踢了踢脚下辨不清是哪一处的肉块,轻声道,“我是叫你给他来一次,没让你跑!知道吧!”说着,刀光一引,眼前的碎肉瞬间又拼合成一个司徒杰。柳七拍拍他的肩膀,轻声道,“去吧!”
司徒杰毕竟是一方枭雄,经历过痛苦和惊骇之后,脸上的麻木迅速消退,转成一丝谄媚,恭敬道,“是!”说着,鼓动剩余的真气,一柄黑白二气流转的风雷之剑又被他抽了出来。他低喝一声,向玄涛冲去。
轰!呼啸的狂风和闪烁的雷电令玄涛一点点陷入绝望,只能闭目待死!只听得轰然一声脆响,面前风平浪静,痛苦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