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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停停十余日,这天清早,大山径直奔向一座小山坡,待到爬上坡顶,只见一条江水自北向南滚滚而来,在这小坡之上也能听到那汹涌磅礴的气势。大山目视着前方,只见那河流之上似乎还有索桥,隐约有几个人影攀立在桥头。那桥的另一边不远处,有一座屋舍,虽是白日,也能见到炊烟与灯火。
这些日子里,雨一直下个不停,即便是大山,也是稍稍有些狼狈。略微有些小风,将那细雨吹到脸上,大山干脆脱掉自制的草帽,趁着那雨水狠狠洗了把脸。七子抹了把脸,看着那雨中小屋,笑道,
“那河边房舍,只怕是个小小酒家,哈哈,终于有个地方可以休息一下了,这雨一下就是十几日,可真是要把人愁坏了。”
思思长呼一口气,
“终于可以好生休息一下了!这几日我这衣服都没干过,要是再这样,怕是要坚持不下去了!”
大山笑道,
“先不急着下去,”
七子思思皆是有些疑惑,却听大山继续道来,
“没准下去就是一阵厮杀,先放松一下不是更好?!”
七子想了想,点头称是,便听大山说道,
“这水名作金河,自北向南绵绵数千里,水量极大,养育了百姓万千。河中盛产鲜鱼,以肥美爽 滑闻名于世,这金河边上便有那金河小镇,也大都靠捕鱼为生。这里水寒,鲜鱼长势较缓,因而要想捕到那十斤大鱼却是有些困难,不过这三五斤的倒是极多。若是没人来找麻烦,我倒是想在此处吃个几天全鱼宴。”
七子听后笑了起来,
“每次大山哥说到这美食,都是如此兴奋,这全鱼宴似乎也应有那美酒相伴才是,不知这里的酒水又有何特殊之处?”
大山拍拍七子肩头,笑道,
“你小子懂我啊,除了吃的,当然少不了酒了!这里的酒水其实没什么特别,大都是些古法自酿美酒。不过那小酒馆的酒却是有些特殊之处,这酿酒之水源于那金河另一侧崖边山泉,泉水极为清冷,略带甘甜。酒水制成之后,装入特制酒坛,用特殊方法封口,再存入这金河水中。酒客想要买酒,那必然是整坛购入,并且尽快喝完。啧啧,这滋味,真是美的不像样了。”
大山表情甚是陶醉,思思也是笑出声来,
“大山哥,咱们一会买上十坛,让你喝个够!”
大山双手叉腰,大笑起来,一手指向那小酒馆,
“咱们这便下去,喝他个天翻地覆。”
大山戴上帽子,微微整理了下帽檐,带着七子思思下坡去了。
这金河之上,东西方向横着几根绳索,这行人便是抓着这些绳索过河。以往似乎还置有木板,此时却只剩下绳索而已。大山七子身手敏捷,倒也不觉困难,可对思思来说,却是难如登天。七子一咬牙,干脆背起思思,又用绳子将二人绑附在一起,这才起身踏上绳索。七子向对岸一看,大山已经立在对岸,悠闲的丢耍着手中石子,他小心翼翼慢慢向对岸挪动身体,思思则紧闭双眼,死死抓住七子肩背。
好一会,七子思思方才过去,这雨天气温不高,七子后背却是热乎乎的一片。他放下思思,二人来到大山身边。大山笑笑,
“走吧,看,这小酒馆中不少人等着咱们呢!”
七子看向那小酒馆,门扉半掩,门窗之内似有人头攒动,怎么也数十人之多。大山走在前头,推门而入。果然,这酒馆之内有那形形色色各式人等,一看便知是些习武之人,可仔细一瞧,却似没有高手在场。众人盯着大山,近处之人却是自动让出一条道来。大山大摇大摆向前走去,迎面而来是位三十左右干瘦赤膊汉子,正是那酒馆掌柜。掌柜笑盈盈说道,
“几位客官里边请,小店尚有一空桌,这里鱼美酒淳,可得好好尝尝才是!”
大山哈哈大笑起来,轻轻向那掌柜眨了眨眼,来到那空桌坐下,
“拿手的尽管上,酒水先来个五坛。”
“好嘞,您稍等片刻,酒菜这便上来。”掌柜笑着回应,然后便回那后厨去了。
七子思思也到那桌前坐下,看着周围四五桌全都坐满江湖中人,那无座之人则立在一旁,有的抱着酒坛,有的则是推开窗来望向远方。这些人不时回看大山这桌,可又不敢一直盯着,似乎对大山也是十分忌惮。七子苦笑道,
“大山哥,这么多人,却独独留下这一张空桌,似乎是专门留给我们的。”
“哈哈,人家给我们面子,我们总得领着不是!先好好吃一顿,若是他们愿意,顺便听听我的故事也不错啊!哈哈,哈哈!”
不多时,那酒菜上齐。是那十斤大鱼,分烧两种口味,还有那秘制蒸鱼,刚一端上,大山便迫不及待大吃起来。七子又是一阵苦笑,
“大山哥,这种情况下,你怎么还有这般味口。还有,这酒菜会不会被人下药?!”
大山哈哈大笑,
“吃吧,没事,他们要使这手段,那人得多卑鄙!”
众人脸上露出不屑之色,七子思思看得真切,对笑一眼,这才开动碗筷,吃了个不亦乐乎。这鱼肉鲜美异常,鱼骨散落一地,三人一齐,竟是将这一大桌鱼吃个干净。大山在大碗中倒上酒水,一口喝尽,大笑起来,
“屋里的朋友应该都是来迎我的,不防再多歇上一会。我这两位小友还等着我讲故事呢,不如让我把它讲完?故事虽不算精彩,听听也是好的,若不想听嘛,那也没法,这地方就这般大,外面又下着雨,便只好请各位自行捂住耳朵了。”
看那众江湖人士一个个人模人样,虽有些怒气,却是没有一个胆敢说上一句。大山环顾四周,打了个长长的饱嗝,
“哈哈,看来大伙都没意见,那我可就要开始了哟!”
52 酒似甘露妙不可言,荷花应景草海逢缘()
“咦,小乙哥,这前方有条岔路哟!咱们要不要走走看呢!”
童陆大声问道。安小乙拉住缰绳,思索片刻方道,
“这左边车痕较浅,应该少有人走,不知为何,就想走这岔路。”
白青从掀开车帘探出头来,
“有路定然有人家,况且我们又不急着赶路,这官道走得烦了,咱们也改走小道试试。”
童陆拍手笑道,
“那走吧,咱们可是越来越有默契了,哈哈,哈哈!”
安小乙轻拨缰绳,马车缓缓向前行去。这路越走越窄,到后来尽被那青草覆盖,只几路车痕指示着前行方向。不多时,前方不远处隐约可见一处院落,再走近些,看那院落极为宽敞,院门停着辆马车,看上去十分结实,没有遮篷,应是用作拉货之用。那院门半掩,里边几处人声,似在搬动什么物品。小乙将马拴好,三人一齐来到这院门,童陆刚想探头朝里张望,门扉大开,一个花白胡子老头立在门口,正朝那院中指指点点。乍一眼看到小乙三人,愣了一愣,然后又继续指点忙活。
院中先后走出两人,各抱大坛酒水,这坛怎么也能装个五十来斤。二人也是劳作好手,抱起坛来十分轻松,那为首的一人头发花白,似有四十年纪,长相倒与那门口老头有些相像,只怕是那亲生兄弟。抱酒坛这位没留胡子,相比之下稍稍显得年轻一些。二人放下酒坛,看了小乙三人一眼,又进了那院子。不一会,各自又抱了酒坛出来,如此反复,一共抱出了八坛酒水,这才装车拴牢。
“嘿嘿,甜老头,我们家老太就好这口,你尽点心力,可少不了你的好处!喏,这便是你的辛苦钱,以后只多不少。”
那甜老头点头哈腰,接过银钱,乐得合不拢嘴。那给钱之人一幅奸邪之相,轻蔑看了小乙一眼,与三人擦肩而过,走向自己的马车,极不协调的把屁股弹到车座之上。那搬酒小斯牵马而行,主仆二人慢慢离去。
“你好,甜大叔是吧,我们路过此处,可否借宿一晚呢?”
对面两人站在一处,更似那亲生兄弟。白胡子老头该是心情大好,
“来来来,进来放下行李,今天可得陪咱爷俩喝上一顿!”
小乙三人目瞪口呆,白青支支吾吾说道,
“您二位竟然是父子?”
那花白胡子老头大笑起来,
“哈哈,我这儿子天生老相,看起来便像是我弟弟一般。有人说他和我一样老,更有人说他比我还要老,哈哈!这种说法我不太认可,换过来讲才对,应该说我跟他一样年轻!你们说是也不是?”
小乙三人皆是笑出声来,小乙抢先说道,
“甜叔,甜兄,今日就多有打扰了!”
那甜兄笑起来倒是纯真无邪,想来也是习惯了人们的冷嘲热讽,估摸着也没几人叫过他甜兄,小乙这一句倒是让他极为受用。那数间小屋散落院中,小甜挑了两间让三人住下。出了房门,老甜已经摆好碗筷,热情招呼三人过去。三人来到桌前,见那满满一桌酒菜,极是丰盛,旁边还有一口大锅,锅下柴火噼啪直响。
“我们这啊别的不多,就是鱼多,这鱼啊还是边煮边吃得好。啰,这些是今早打的,还有那腌鱼,倒是各有各的风味。甜老头我别的手艺没有,这腌鱼酿酒功夫倒也还算凑合。”
童陆一听,哈哈大笑起来,
“您老太过谦虚,依我看,您这酒水能有这大户上门求 购,只怕不是凑合而已啰,我们今日能有这口福,真是修来的福分!”
甜老头手捻胡须,有些得意,
“来来来,尝尝我这酒水。”
那小甜动作麻利,赶忙将酒水上来,几人围坐在那大锅边上齐齐举碗。童陆喝了一口,惊叹出声,
“甜叔,您这酒水真是香甜无比啊,我们也算见多识广了,可也从未喝过此等甘露啊。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大开眼界啊!”
甜老头一听这话,咧嘴笑出声来,那刚喝入的酒水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