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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喜荷花,从未变过,哎,好些年没见过那荷叶满塘,花开富贵了!只是我们这儿没有那样奇景,我这身子骨啊,也经不住折腾了。”
小乙笑道,
“我们过来,有一处荷花景致极美,而且每年都有荷花节,热闹极了!”
“老祖宗”来了兴致,又问,
“不知是何地方?”
小乙回她道,
“那地方名叫草海,荷花极多,我们过来之时,刚好赶上了荷花节,真是好玩得很!”
“老祖宗”若有所思,轻叹道,
“草海,草海,嗯,待我身子骨好些,定要过去看看!”
小乙笑着道,
“那草海边上,还有甜姓一家,他们酿的酒,取名甜心,人酒同名,当真有趣!那酒呀,蜜一般,甜美极了!”
看得出“老祖宗”有些动容,
“甜心,甜心,听着都甜啊!哎,听得我都馋了!”
小乙又道,
“老祖宗若想喝这一口,大可托人买来一些,这酒不可久放,刚制成时最好了!”
“老祖宗”心情不错,大笑起来,
“照你这样说,我还得亲自去一趟才行?哈哈,好,好,我把这手头事情放下,就过去走上一遭!”
小乙回道,
“这当然最好啦!甜老虽然去了,但甜心娶了亲,日子也是过得甜蜜!”
“老祖宗”面色红润起来,又问小乙道,
“你可认识那建昌府姓洪的小子?”
“可是那洪大人?”
“老祖宗”点点头,小乙回道,
“见过几面,但是没有什么交情,老祖宗也认得他?”
“他娘是我的近侍,后来出了谷去,嫁给姓洪的人家,这才有了他!哎,这人啊,几十年没见过了,不过她这儿子,倒也还算争气,成了有头有脸的人物!”
小乙道,
“老祖宗真是见多识广!”
“老祖宗”叹道,
“活得久了,自然知道的东西多。对了,你们过来,是否遇到过危险?”
小乙点头道,
“确实是有的,我也曾受过一次重伤,其余小伤也是不少,不过行走江湖,这也难免。”
“老祖宗”看着小乙三人,又道,
“你一人也罢,还要带上他们,让他们也跟你一同受苦么,真是的!”
童陆一直在观察“老祖宗”,这时才回话道,
“老祖宗,有危险时,我们就躲得远远的,哪里能够被人伤到,嘿嘿,好些次力挽狂澜,还都是我们的功劳呢!”
“老祖宗”笑得厉害些,却是咳嗽起来,白青欲要上前看看,却被她拒绝,
“没关系,老毛病了,没法治,不用看的!你们啊,时刻要小心,若是遇到了麻烦,便找我门中人,定会得到全力相助。”
童陆回道,
“老祖宗,你这也太过客气了,我们刚来一日,就能享受如此待遇,当真受不得啊!”
几人随意回答起来,大都说些风景民俗之类,也算是相谈甚欢了。好长时间,“老祖宗”看起来有些疲惫,她挺了挺腰,对三人说道,
“好了好了,我累了,你们陪我说话,也辛苦了,赶紧下去吃补一下!”
“老祖宗”唤来两位侍女,小乙三人这才告辞出去。小童一直等在那边,看到三人回来,喜笑颜开问道,
“怎么样,老祖宗是不是很开心?!”
小乙点点头,那小童正要大喊,又赶忙收住,轻声道,
“老祖宗高兴,你们呀,有得乐喽!”
童陆这时方才来了兴趣,
“怎么说,难不成还要赏我们些金银首饰?”
小童咽了口唾沫,回道,
“也有可能不止这些哟!”
三人回到房内,小童便去张罗酒菜,童陆关上门来,轻声对二人说话,
“你们有没有觉得不太对劲?”
小乙轻轻摇头,白青也答不出来,童陆又道,
“我们刚来,就有这般待遇,不觉得奇怪么?老祖宗就这么放心我们?难道只是因为两位长老的面子?哎!想不通啊!”
白青皱眉回他道,
“陆陆,老祖宗很健谈,我觉得她就是位普通老人家,哪里有什么奇怪之处!”
童陆摇摇头道,
“你们啊,还是太年轻了!我之前一直在观察,想要找出一些蛛丝马迹。从你们的对话之中,能察觉有些不对,但又想不通是在什么地方有问题!”
小乙道,
“我同意白青的看法,老祖宗就是见识胆识比常人高上许多,除此之外,真没多少特别地方!”
童陆又道,
“好吧,既然这样,那我也无话可说了。见过老祖宗后,我更觉得这唐门很快就会有大事发生,咱们现在如何,是走呢还是留下?”
小乙有些摇摆不定,好一会方道,
“不如,咱们再去找两位长老商量一下?”
三五 心浮气躁不知渔乐,嚣张跋扈非是妄言()
“两位长老一同钓鱼去了,临走时嘱咐我,要我好生招待你们!”
小童十分热情,小乙对他道,
“他们在哪钓鱼?我们过去看看呢!”
小童回话,道,
“就在堡西侧不远,那里有处回水湾,水浒平缓许多,长老以往经常去那,今日二人朝那方过去,应该就在那边。不过,这饭菜马上就好,不如吃了再……”
话未说完,小乙拉着他,往外便走。几人出了堡来,沿河西行,走不多时,远远见二老坐在水边。三长老不时提竿,却是收获极少,四长老那鱼就要多上不少。
“两位长老,在钓鱼呢?”
小乙来到近前问话。三长老笑道,
“这么无聊的事情,他竟然能钓上几十年,真是不能理解!”
四长老轻声怒斥,道,
“别说话,把鱼都给吓跑了!”
几人觉得好玩,正好旁边还有几根老头的备用鱼竿,便一人一竿学着四长老钓起鱼来。
“四长老,四长老!”
童陆轻声叫他,他微微一瞥,回道,
“干嘛!有话快说!”
童陆笑问,
“你这么多根竿子,为何不一齐丢入河中,那样没准还能多些收获呀!”
四长老哼了一声,道,
“小娃娃懂个什么!这钓鱼钓的就是一种心境,弄得手忙脚乱,那还叫钓鱼?”
童陆又道,
“三长老,你闲来无事之时,都做些什么呢?”
三长老对钓鱼毫无兴趣,此时有人陪他说话,倒也十分乐意,
“平日里院中四处走逛一下,养养鸡,喂喂鸟,再就是和月儿玩耍,月儿啊,真是个可爱的小……”
他说着说着,竟是伤心起来,童陆勾起人伤心事,赶忙安慰道,
“月儿呀,更是怀念你呢!反正这里没什么大事,不如回雅州去,再续师徒缘分!”
三长老摇摇头,道,
“哎,只怕一时半会回不去了!”
小乙奇道,
“这又是为何!”
三长老放下鱼竿,叹了一声,
“哎,老祖宗见了你们,应该觉得你们可以信任,我呢也多少了解过,跟你们聊聊也无妨!老祖宗啊,只怕没多少日子了!”
白青疑惑问她,
“长老,老祖宗看起来越发精神了呀!多看她面色红润,声音亮堂,哪像将死之人?”
三长老回她道,
“这我也奇怪,前几日我亲见的,的确没有太多生还可能,难道是,难道是回光返照?”
四长老提起一条小鱼,默默取下,放入鱼篓之中。三长老看了他一眼,又道,
“昨日那精气神,啧啧,像是二十年前那般!我这脑袋不好使,真是想不通!”
“想不通就不要想,哪这么多废话。老成这个样子了,还能管那许多?钓个鱼也不清静!”
四长老说完这话,提起竿子篓子,走到二三十步之外,又从旁边寻了块石头放下,这才又支起鱼竿钓起鱼来。
“呸,这狗臭脾气!不用理他!”
三长老朝河中吐了一口唾沫,又道,
“这次找我回来,也是要我站队,他们啊,不像样子,分了几派,闹腾得很!老大势大,也张扬一些,我就是被他带来的。我这躲了十多年,一切都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被人认出,还报给了门人,哎,又是一桩想不通的大事!”
小乙回道,
“难道不是那马官儿家做的好事?”
三长老摇摇头道,
“这马官儿如何能够猜到我的身份?门规如此森严,又怎会有人随意透露我的消息?依我看啊,若非有那高人指点,他们绝计不会认出我来!”
童陆越想越觉有趣,说道,
“这就更有意思了,这马官儿已死,剩下的,估计也只有牢里那位知道些道道,可又信不得他!要知真相,着实不易啊!”
白青也想不通,
“怎么这般复杂,我还以为那里一切都成定论了!”
小乙看她盯着自己瞧看,怕是还在想着夕月,想要换个话题问那三长老,
“师傅,那……”
白青将一块青石丢入水中,扑通一声,溅起好大水花。小乙自知失言,怎的又跟夕月一同叫上师傅了!他慌忙改口道,
“长老,你刚才说老祖宗已经油尽灯枯,因此才将众人召来?可她突然又似全好了一般!她也曾这般糊涂过么?”
三长老不住摇头,回道,
“老祖宗可一点不糊涂,她聪慧至极,她眼中明镜一般,谁能糊弄得了!这也是怪事,她让人回来,又马上将人散去,着实猜不透!”
童陆嘿嘿笑出声来,道,
“你看你看,我就说没这么简单吧!”
众人闲聊中,白青那根鱼竿竿头一动,她反应慢了一些,却仍然钓起了条大鱼,兴奋得大喊大叫起来,
“哈哈,好厉害,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