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任天戈?周樵樵忽然有些明白,但他真没想到这个人如此记仇,能把对他的怨恨报复到小舸身上。早知道这样,当初真不该手下留情,早该把这个人收拾干净。
周樵樵把任天戈的情况向叶小舫简单叙述,叶小舫听了以后凝思,半晌才道:“小航把小舸的车被人破坏的事,以及你手机中毒的事都跟我说了,这个人不简单啊,处心积虑。”“我到现在还不清楚我的手机是怎么中毒的。”周樵樵拧着眉。
叶小舫道:“我找人详细查过了,这次的事是好几个人策划的,除了任天戈,还有几个从成都军区调到北京来的人,你那时候在成都闹的动静不小,估计他们这回就是冲着你来的。”
“这么说,任天戈是跟他们搞到一起去了,为了报复我。”周樵樵说到这里,深吸一口气,小舸是被他连累了。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他明白了,他的手机是怎么中毒的。尤砃,一定是她。
周樵樵回部队以后,每个月都遵医嘱去医院复查,恰好那时在野战医院他的伤势一直是由尤砃负责,因此他每次去陆总,直接就去找尤砃。
尤砃和任天戈的关系,他也是后来听小舸说才知道,此时联想一下,很有可能是尤砃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利用手机蓝牙向他的手机传播了病毒。
可尤砃为什么这么做?周樵樵倒是有点不大明白,他和尤砃接触虽然不多,但感觉她是个极聪明的女人,怎么会跟着任天戈做这种没脑子的缺德事?
叶小舫见周樵樵皱着眉思索,想起什么,又道:“任天戈的女朋友尤砃,和小舸是陆总的同事,你也认识她吧?”“认识,我胳膊受伤的时候,就是她给我做的手术,后来一直找她复查。”周樵樵不明白叶小舫为什么会问起她。
“我也认识她,在沈阳军区的时候还挺熟……没想到她会和任天戈在一起,但我相信,这件事应该和她没关系。”叶小舫把话说得很隐晦,但周樵樵一听就明白,叶小舫和尤砃曾有过感情纠葛。他既然查得到任天戈,就能查到尤砃,很明显这是在替尤砃开脱,怕周樵樵想办法对付她。
“我知道,要是没她什么事,我绝不找她麻烦。”周樵樵立即表态。叶小舫的表情淡淡的,话锋一转:“你知道这次小航和程铮能及时把小舸救出来多亏了谁?”“谁?长乐?”周樵樵不解的问。
“是沈阡陌把地点告诉程铮,程铮通知长乐带人去的,但我估计,消息是钱翊放给沈阡陌的,他在北京军区关系深,这事儿他很可能知情,怕闹大,他才把事情说了出来。不管怎么说,我们叶家欠他一个人情,小航也知道这事。”叶小舫的心思很缜密,分析的也极有条理。
又跟沈阡陌有关,周樵樵烦恼的叹息一声。“任天戈和那伙人你打算怎么处置?别人也就算了,任天戈我绝不放过他。”周樵樵抬起眼看着叶小舫。
“你明年开春就要接受总参的考察,这时候不能出事儿,要是在军内造成不好的影响,直接关系到你升迁。把他们交给我吧,我有分寸。”叶小舫思索着,方方面面他都要考虑到。这个时候,最需要的是冷静,一时冲动只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想起来了,有一回我去骨科复查,尤砃替我看片子,我接过一个电话,随手把手机扔在她办公桌上,等我回去找的时候,遇到过任天戈。没准儿就是那时候,他用蓝牙向我的手机发了病毒文件。”周樵樵飞快的在脑子里回想这件事的前前后后,越想越觉得任天戈可疑。
叶小舫点点头:“可能就是这样,这么看来,任天戈对你积怨很深。我查过他背景,似乎和你没什么交集,大概就是因为小舸那件事他一直耿耿于怀。”
周樵樵拳头捏的紧紧地,咬着牙:“对任天戈,我真是大意了,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事,还有成都那帮人,都不是好鸟,我当初对他们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不然个个都够上军事法庭的。”叶小舫直摇头:“那些人啊……真是够变态的,放到哪儿都是祸害。”
那伙人多阴险,他们并不明着和周樵樵过不去,而是在背地里用阴招子。明目张胆对付他本人,反而不如毁了他心爱的女人对他的打击来的更直接,也更防不胜防。叶小舸受到伤害,远比周樵樵自己受到伤害更让他心里痛。而周家和叶家,为了小舸的名誉,也不会把这件事张扬出去,这就更让他们有机可趁。
你的命就是我的命
叶小舫看到周樵樵的眼睛不时打量病房的方向,知道他惦记小舸,主动道:“医生替小舸检查,证实她曾服用过迷幻药,巧的是这些天她感冒,一直在喝中药,几种药混在一起,削弱了迷幻药的治幻效果,她的神智才没有完全丧失,不过要是小航他们没及时赶到,小舸真有可能被逼的从六楼跳下去。”
周樵樵很是心疼,没有吭声。他知道叶小舫说这话的目的,变相的告诉她,小舸还是清白的。其实就算小舸遇到不幸,难道他能嫌弃她?叶小舫毕竟不是周樵樵,他没法把握周樵樵怎么想,所以他要替他妹妹澄清。
这时,叶小美从病房里出来,告诉他们,叶小舸已经醒了。周樵樵迫不及待的往病房走去,推开门,看到叶小舸平静的躺在病床上,眼神空洞的看着天花板,心里剧痛,扑过去坐在她床边轻抚她的脸。
“小舸……小舸……你看看我,是我……”周樵樵轻声呼唤着。叶小舫和叶小美悄悄退了出去。叶小舸还是没什么反应,甚至看也不看周樵樵一眼。
周樵樵看到她嘴角有一块青肿,心疼不已,把她从床上抱起来搂在怀里,低声抚慰:“宝贝,不用怕,我在这里呢。”叶小舸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很安静很乖的任他抱着,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周樵樵想,她这是受了刺激,非让她哭出来不可,不然的话,憋在心里更是心病,于是告诉她:“你大哥已经跟我说了,害你的人是任天戈和成都军区过来的几个人,你放心,我们不会放过他们的。小舸,是我不好,我得罪的人太多,却把你连累了,是我不好。”
周樵樵低头吻着小舸的脸颊,小舸茫然的看着他,眼神呆滞,没有灵气,手紧紧地抓着他衣服,显然她心里还是有恐惧感。
她这神情让周樵樵心都要碎了,鼻子泛酸、眼睛微红,不停地吻她的脸,呢喃:“别这样,小舸,别这样……乖乖,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事情都过去了,不用害怕了……你看看我,看看我……”
可无论他怎么心肝儿宝贝的叫,把她搂在怀里亲,她还是呆呆地无动于衷。他心里难过,难过的就要哭出来,她就是上帝从他身体里抽出的那根肋骨,不把她唤醒了,他也得跟着痴。
小舸下意识的揪着衣领,周樵樵注意到这个细节,心生一计,伸手去解她衣服。果然,小舸本能的开始反抗,拼命护住胸前的衣服,不让他撕扯,声嘶力竭:“不许碰我……谁都不许碰我,不然我就去死……”
她用尽了全身力气挣扎,周樵樵几乎要制不住她,按住她胳膊,她的腿就开始踢,按住她的腿,她又开始掐他脖子、咬他胳膊,那模样儿,就像受了伤的野猫,眼神凄厉、绝望,不惜和对手同归于尽。
周樵樵脸上被小舸挠了好几下,使了大力气才把她按在床上,不让她动。终于,小舸清醒了,眼里缓缓流下两行眼泪,没有再挣扎。周樵樵把她抱起来,她在他怀里放声大哭,哭得那么凄惨,那么委屈。
门外的两个人也听到声音,叶小美有点不放心,想进去看看,被叶小舫拦住了。“让她哭,周樵樵有办法。”叶小美嗯了一声,耐心等在门外。
“你打个电话给长乐,问问情况,跟他说,一会儿我们过去看看。”叶小舫看着他堂弟。叶小美点点头,掏出手机打电话。
宝贝姑娘,你可不能再哭了,你再哭非得把这男人的心魂都哭散了不可。周樵樵紧紧的搂抱着小舸,从来没像此刻这般觉得她冰清玉洁,觉得她不可亵渎,吻她的侧脸,吻她的耳垂,像呵护珍宝。
叶小舸哭累了,靠在周樵樵肩上,只剩低低的呜咽,周樵樵怜惜的轻抚她秀发。她抽噎着,渐渐平静下来,轻声道:“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他们毁了我。”
周樵樵抚着她的背,柔声道:“小舸,不要这么想,对我来说,你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你不仅仅是你自己的,也是我的。无论遇到什么事,我都不能失去你,知道吗,你的命就是我的命。”
“别把这事告诉我爸爸妈妈。”小舸轻声道。周樵樵点点头:“嗯,我不说,让小航和你大哥也不说。”“我哥是不是受伤了?”小舸有点模糊的印象,却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小航胳膊上打了绷带,看样子像是受了伤。这次多亏了他和程铮及时赶到,救了你。”
周樵樵舒了口气,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叶小舸。叶小舸愣住了,半天才道:“怪不得我上回在机场遇到任天戈,他有些怪怪的,想不到他这么坏。”小舸往周樵樵怀里缩缩,他在身边,让她感到安全。
相对无言,病房里静悄悄的,只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他们就那样相依相偎,许久没有分开。
天亮以后,叶家两兄弟赶往公安局分局拘留所。李长乐打着呵欠出来招呼他们:“审了一夜,我要困死了。”“兄弟,这个人情我们欠着你的。”叶小舫拍拍他的肩。
李长乐嘿嘿一笑:“叶小舫能说这话,我受宠若惊啊。甭跟我客气,这都是应该的。那帮孙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纯是活腻歪了。”“那俩儿怎么样了?”叶小美皱着眉问。李长乐把他们带到拘押室外,让他们看一眼,只见那两人委顿不堪的坐在椅子上,昨天的精神头儿全没了。
“经过这一夜,人基本上是废了,你们知道我对这些人绝不会手软。”李长乐带叶家兄弟去一旁的办公室里坐坐。
“据他们交代,他们几天前就在小舸的上下班路线踩过点,基本掌握了小舸的生活习惯。昨天晚上,小舸从军总下班后去了附近的超市,他们从她出单位开始就一直跟踪她,人多的地方没法下手,等到她快要进地铁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