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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华恩仇引-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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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梅、许二人伤重未愈,下不得床。

    已是酉时三刻,天色已渐渐沉下,偏营中早已点上了灯盏。梅思源与徐定安各自躺在一张竹榻上,尽力躬下身子。夏牧朝忙去扶他们,斥道:“甚么时候了,还拘着这些虚礼作甚?”语气之中,竟是愠意颇重。梅、徐二人皆是死战强敌而伤,乃大华有功之臣,夏牧朝自不愿他们冒着伤口撕裂的危险来行这毫无真意的鞠礼。

    二人谢过,老实躺了下来。

    夏牧朝在梅思源病榻前的椅子上坐下,再谓一旁的诸葛平泰道:“平泰,你也坐下罢!”四人便或坐或躺,挤着围成了一圈。夏牧朝挨个看了三人,乃正声道:“三位,宿州之战,你们是首功之人,我自会依律请赏。有几件事,我必先告于你们知:其一,月前安咸、浮阳两郡接连下了八天大雨,各地桥、路皆有损毁致哨所发出的军报不曾按时送抵都城,父皇知道消息时已是三月二十七日,此时沙陀军已然撤兵。其二,上河郡屏州水坝决堤,六十万屏州百姓死伤殆尽。其三,庇南哨所发生哗变,两万五千将兵化身兵匪在附近州府烧杀抢掠。”

    “竟大华竟发生了这么多事?”梅思源强行撑起身体,惊问道。他脸上尽是焦虑、伤心的神色,颤声叹道:“屏州六十万百姓伤亡殆尽,那可远比这宿州战事要惨烈得多啊!我大华,今年怎如此多灾多难!”两军冷兵厮杀的场面虽然血腥,死伤人数却远不及看似温和多的水灾。

    夏牧朝轻轻摇头,冷声言道:“哼,屏州大水绝非天灾,定是人祸无疑。而庇南哨所哗变之事,皆因押粮兵被杀,哨所无粮所致。这两件事未查明,却可断定,必是厥国端木氏所为!”虽无铁证,他这话说得却是斩钉截铁,而三人听了却半点不疑。

    加上先前都城重宦遇刺之事,只厥国,兼有做这些事的意图与实力。

    “得知沙陀大军既来,你们必会同时向朝廷和临近郡府的哨所求援。朝廷不派人来救,那是来不及,而驻北军营只在六百余里外,绝不该不救的!”夏牧朝半眯着眼,冷冷言道。

    “嘭!”徐定安一掌打在竹榻上,瞪目大声骂道:“我倒是就我徐疯子这么想,原来颌王殿下也看出来他赵乾明有鬼怪了!”他这话说得又及又大声,牵动了伤口,疼得他“嘶嘶”轻哼。

    赵乾明是从一品的高阶武将,乃是大华四位四方将军之一,若无实证,这三人便是疑心他有事,亦断然不敢轻易说出。这时既然夏牧朝开了头,众人自然再无顾虑。“赵乾明知宿州有危而不久,实在令人不解。且在沙陀攻打宿州城时,竟用上了大华自家的撞车和攻城塔。呵呵,这样的军械,在兵部皆有造册,一查便知了!”诸葛平泰微笑着说道。

    “无需耗时费力去查了,此物定是出自驻北军营。”夏牧朝冷声道:“尚有一事,我不曾与你们讲。我自都城赶来时,在澹州遇到两百多名杀手死士伏击。已审出来了,派他们来的,就是赵乾明!”

    三人面面相觑,显然是震惊不已。“这赵乾明是不是疯了?”徐定安喃喃道。诸葛平泰却颇不认同,驳斥道:“他定知自己所做之事瞒不过颌王殿下,不甘心束手就擒,才兵行险招罢!”梅思源听了他这话,亦轻轻点了点头,显是赞同这一说法。

    前事既已说完,夏牧朝乃正色道出了此行目的:“今夜在此处会面,便是要与尔们商议出一个周全的擒贼之法!”

第一三六章 席地诵咒渡亡灵() 
僧人脚力慢,乃为世人所共知。

    释家主修行茹苦,向来都是戒骄奢、事躬亲,无问所致道途远近,皆以双足徙步,自比不得坐轿、骑马的代步脚程。离着六月初六尚有足月,且天柱山离着都城也不过一千五百里,苦禅寺的几个老少和尚却已收拾妥当,一早就下山赴召了。

    苦禅寺赴召共六人,路上同行的却有老少九人。然,其中“真”字辈的三个年轻和尚皆是法相的弟子,被遣去照顾一应起居的。若非官牒中指明“悬月大师赴召”,法相是如何也不会让这位八十二岁的老师叔千里迢迢赶去都城的。悬月老和尚虽然被摘星阁列为当世第一高手,却毕竟年迈,法相担忧他此行有虞,是以,此次苦禅寺遣出来的应召五人皆是法字辈的高僧,其中便有般若堂首座法空和罗汉堂首座法普。般若堂及罗汉堂皆是苦禅寺究武之所,法空、法普二人的武学修为在苦禅寺亦皆在前五之列,虽未列身摘星阁高手榜,却绝对无人敢小觑他们。苦禅寺这六人,毫无疑问是赴召的江湖门派中最强的一行,便是御风镖局、若州徐家或丹阳城盐帮皆远不能及。

    “师叔,这。。。我们才几年未下山,这孝州城怎就已成了如此的光景?”一行人起早下了天柱山,这时已赶路五个多时辰,到了两百余里外的黎民郡孝州府,见路上不时有逃难饥民,忍不住叹道。

    孝州位于黎民郡西北角,与驻北、冰湖两郡交界。孝州名闻天下,因着的便是境内的释家圣地苦禅寺。孝州的苦禅寺在释家的地位等同于真武观之于都城,实是一方文化的不二图腾。因持禅礼佛成风,是以当地民心淳善,为天下所知,故而成为灾民逃荒的首选之地。这便是为何众僧一路行来遇着了不少饥民了。

    天色已沉暮,乃到了晚膳的时辰,老少一行和尚在一家小客栈打尖落脚。九人在客栈靠外的一个大圆桌坐定,晚膳也简单得很一人一碗素面。

    “掌柜的,你就行行好罢,给我们一点吃的。两个娃儿实在是饿得不行了。。。就算死,也请行行好,不要让他们做了饿死鬼啊!掌柜的,求求你了!”店外传来了一个虚弱的声音,乃是一个瘦弱的女子带着两个小娃儿跪在地上乞食。她一边说着,一边跪拜磕首,她身旁的两个小孩已在嘤嘤啜泣。

    掌柜是个五十几岁的老人,这时亦是一脸的难为,摇着头道:“这位娘子,实在是对不住了!近些日子,乞食的灾民实在是太多了,今已来了十几拨。我。。。我这一个小店,做的乃是小本微利的买卖,也要养活这好大一家子人呐,哪里经得住这般消耗?实在实在对不住了。阿弥陀佛,佛祖宽宥!”摇曳的烛光下,分明能见他眼中闪烁的泪花。

    乱世之中,人尚不如狗!

    女子听了,低声抽泣着回道:“谢谢掌柜,叨扰了。”说完,颤颤巍巍地站起了身,伸手去牵两个幼孩。三人执手相携,踽踽离去。。。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我佛慈悲,愿渡世间一切苦厄!”悬月老和尚放下碗筷,双手合十念道。随即渡声谓那女子道:“施主留步!老和尚此间尚有斋饭少许,愿请施主随喜进食一些。”

    他一身内功深湛无比,渡气传声便如在那女子耳边轻语一般。那女子听了这话,明显可见她身体轻轻抖了抖,拉着两个小孩缓步折了回来。

    大小三人在众僧桌前跪拜下,惨声哭道:“谢谢几位活佛善施!谢谢几位活佛善施!”这是要经历过多少绝望无助,才能哭得如此悲恸!

    “阿弥陀佛!施主请起!”悬月忙扶她起来。他已年迈,自无需忌讳甚么,也不会有人觉得唐突。真字辈的真如和尚早向老掌柜点了几个素菜,此时汤菜尚未端来,素面却已添了三碗,放在了桌上。

    “三位施主,请上桌吃些东西罢!”法普和尚起身行礼言道。三个真字辈和尚早已让出了位子,站到了一边去。女子再三谢过,抱着两个小孩坐上了椅子,给他们拿好了竹筷,始落座吃起来。

    三人脸无血色,显然是又虚又饿,然在座上进膳却始终执礼端正,一眼便能看出来,他们绝非一般穷苦人家出身。一人一碗素面,已被舔食地一干二净,半滴汤水也未剩下。跑堂的伙计适时端了菜盘过来,放下了三碗素面和三碟素菜。

    这大小三人已不知饿了多久,一碗素面显然不足以填饱肚子,眼见又添来碗碟,不禁眼放精光。然,未得众僧请食,三人却并不动手去拾桌上筷子。悬月老和尚看了,温声笑道:“施主不必拘礼,但请取筷吃罢!我们早已膳毕,此间素菜、素面本就是为你三人要的,无需客气。”

    得了老和尚的准话,三人始站起身,躬身向众僧致谢,礼毕始拾筷进食。

    法空和尚一旁看了,恻隐之心渐盛,轻声默念:“阿弥陀佛,愿佛祖慈悲,渡尽世间一切苦厄!使人皆有所食,居有其所,衣有所着。愿我佛慈悲,渡尽世间一切苦厄,了去一切恶业,善满人间!阿弥陀佛!”女子正低首吃着面,听了他轻声默念,双眼中泪水止不住地往碗里掉。

    六碗素面、三碟素菜便是三个寻常壮汉也未必吃得完,然这体虚瘦弱的妇幼三人却将它们尽数装进了腹中。见真如和尚折身往柜台去,似乎是要去添面加菜,女子忙从座站起,躬身唤道:“大师请留步,我母子三人已腹足,再进食不得,多谢善施!”真如自忖他们三人想来也是吃了饱胀,便返了回来。

    “施主,贫僧等人乃天柱山苦禅寺的和尚,数年不曾下山。不知此间发生何事,竟至于饥民遍地?”法空和尚双手合十问道。

    女子回礼,答道:“大师,妾身本是上河郡屏州城人士,这两个是我的孩儿。”言及此,女子顿了顿,伸手分别轻抚了两个孩子,眼中泪光涟涟,尽是不舍与无奈。只听她接着道:“夫家姓谢,乃是屏州城百年的名门望族。妾身的夫君是个致仕的州府政司,家中置办了良田千亩,衣食从来无忧。”

    众僧见三人礼数周到,行止恭敬,早猜到他们不是寻常的出身,却没想到是个州府老爷的家眷。法空脸有奇意,再问道:“施主既有如此家业,何至于流落为饥民呢?这。。。可是因由着甚么事?”

    “呵呵,万贯家业如过眼云烟。一场天灾将这一切物事带去,半点也不留。”女子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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