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总镖头,你觉得徐簌野和布琛,谁的胜机更大些?”关澜月一边看着雪地中缠斗的二人,一边问一旁的易麒麟。
他虽是御风镖局的三当家,亦对易家绝对忠心,却终究不姓易,易麒麟的御风剑法并未传授给他。
饶是如此,他从师门学来的剑法也精妙非凡,“关澜月”三个字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名号。
盛名之下无虚士,他能有当下的名声,自然是靠一身精湛武艺赢来的。
“老关,我就不信你看不出来。”易麒麟知道,他二人看起来剑来剑去,非置对方于死地不可的样子,实则不过好胜心起,争一个高低罢了,绝不会以命相搏,是以半点也不紧张。
关澜月笑了笑,答道“我看,二公子距徐簌野不远矣!”
他这话说的委婉,意思却很明确了易布琛不如徐簌野。
“呵呵,还是旁观者清呐。那个浑小子自己却还看不清呢!”易麒麟抚须笑道。
适才易布琛急于求成,反手一剑刺向了徐簌野肩胛,原本徐簌野躲开之后是可以趁机刺到他的手臂的。然,徐簌野却放过了这个机会。
易布琛身在局中或许不知道,局外的易麒麟、关澜月可都是当今武林一等一的用剑好手,自然瞧出来端倪,知他有意相让,不欲伤了易布琛。
二人又往来了一百余招,易布琛突然撤了几步,喊道“不打了,没趣!”
他说完这话便还剑入鞘,黑着脸回了酒肆,一屁股坐在了条凳上。
徐簌野乃是江湖上成名数年的年轻高手,武功之高自不在话下。易布琛武功虽也不弱,众人却皆料到他不是徐簌野的对手,对于这个结果,倒半点也不觉得奇怪。
反倒是易布琛赢了,他们会惊掉下巴。毕竟江湖上皆传,徐簌野的武功与其二伯徐啸石乃在伯仲之间,而悬月死后,徐啸石可是摘星阁高手榜排第九的高手。
易布琛武功再高,又岂是徐啸石的对手?
“徐公子,若不介意,不如你和我们一起用膳罢,人多热闹。”易麒麟笑着谓徐簌野道。
两次接触以来,他对这个后辈油然生出一股好感,颇有亲近之意。
徐簌野收了剑,执礼回道“晚辈恭敬不如从命。”
菜上齐了,众人皆落了座。
他与易麒麟、薛定一、关澜月、易家明、易家临、易布琛、易布衣及易倾心一桌,位子在易布琛、易布衣二人之间,斜对着易倾心。
“你武功不错,我们喝一碗!”才刚坐下,易布琛便端碗敬他酒,不待他回应,便一口喝干。
徐簌野并不好酒,然对方敬酒,又是一口而干,他也不好却拒,勉强端起酒碗,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
易布琛似乎看出他并不善酒,皱了皱眉,也不再找他喝,自斟自饮着。
自小,他便展现出了高于常人的武学天资,一直以来,他都从未输给过同辈人。他自然也听过徐簌野的名号,却多少有些不服气的,心想“若不是爷爷不让我在江湖上走动,我的名号未必便不如你。”
今日两人初见,好不容易逮住这个机会,他自不肯放过,拔剑便挑了起来。
前一百余招,二人倒还看不出高低。到了一百四十五招后,自己犯了冒失之过给了他机会,不想,他却并未借机伤己。后面又斗了一百余招,自己竭尽所能,他守而不攻却仍游刃有余,孰高孰低,一眼便知。
经过这次较量,易布琛算是服了。
“布琛,你今日虽败,却并非甚么不光彩之事。今后回去苦学,他日再见,你未必还不如人。”易麒麟正色谓孙子道。
易布琛点了点头,执礼回道“爷爷教训的是,孙儿谨记。徐簌野,我还会向你挑战的!”
徐簌野笑了笑,答道“好啊,我随时候着你。”
说完,端起酒碗面向易麒麟,站起身,一脸肃穆道“易前辈育己而不避人,这份坦荡,晚辈钦佩的紧。簌野虽不善饮,也愿以此薄酒,聊表敬意!”
易麒麟爽朗大笑,站起身端起碗,回道“你这酒,我易麒麟也当得。”
言毕,一饮而尽。
正值寒冬,诸人又赶了大半日的路,早已又肚饿,酒过一巡便开始动筷吃菜了。
闻了一桌子的菜香,易倾心也抵受不住,脱下了面罩准备开吃。
她摘去面罩的瞬间,徐簌野正好看见,一时惊住了。
“这泼辣女子原是这般貌美?”徐簌野在心下暗暗惊叹,“我真是笨到家了!易家三宝易易家的掌上明珠易倾心居首,这定然就是她了。果然名不虚传!名不虚传啊!竟比簌玉还要好看几分 ”
他这神情在饭桌上如何藏得住,易布琛一眼就看出来了。
“喂,你看甚么看?饭都要喂到鼻子里去了!”只听他冷声哼道。
徐簌野老脸一红,忙扒拉起了碗里的饭菜。
“若让我选,我也宁愿不要御风镖局,不要御风剑法,只要娶这位倾心姑娘 ”
第三二六章 门第相当最登对()
徐簌野已二十九岁,早过了婚配之年,却一直没有娶妻生子。
以徐家在江湖上的地位和徐簌野在武林中的声名,天下间愿意与之结亲的大户人家妙龄女子不知道有多少,说是排到若州城外亦不为过。
徐啸衣虽也替儿子张罗过几门姻亲,却皆因徐簌野不满意而无疾而终。
也正是因为他的叛逆、张扬,徐家三兄弟才不放心把家业交到他手上,甚至族里的事务也鲜少交给他打理。
就本心而言,徐簌野一点也不稀罕这个徐家少主的名头,更不喜欢抛头露面、事上束下。然,他是徐家子弟,又是徐家三代中的第一高手,骨子里有着天生的骄傲,自不甘心落于堂兄徐簌功之后。
他原以为,说服张遂光、易麒麟、云晓濛赞同到若州会盟之后,大伯、二伯、父亲会对自己刮目相看,没想到徐啸衣斥了他一句“颠狂,不知所惧”后便把他晾到了一边。
眼见族中兄弟皆各有担责,唯独自己,似乎被排除在了会盟事外。
徐簌野受不得这般冷落,骑着雪鸷马便出了徐家大门。这些日子随兴所至,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可谓逍遥自在,心下却更生悲怆之感。
“簌野虽有根,却如湖上浮萍,有所恃无所据,有所生而心无所依。”
膳桌之上,见了御风镖局一众老少有说有笑的样子,委实歆羡不已。
“徐公子,一会儿我们要去严家,你有甚么打算?”见徐簌野只影匹马,有些迷茫地看着城关方向,易麒麟笑着问道。
徐簌野虽然性子野了一些,却正直坦荡,颇对他的脾胃,又笑着道“不如随我去严家做客?严沁河与你父亲也颇有交情,作为晚辈,既到了宣州,也该去拜访一下这位武林德高。”
宣州严家乃是武林中的百年世家,严沁河又是老好人,和徐啸衣确实颇有往来。去年,严家二爷严沁孺六十大寿,徐啸衣也亲自来宣州道贺,这事,徐簌野是知道的。
“我
真笨!在这小酒肆偶遇这位倾心姑娘,乃是上天赐给我的莫大机缘,我怎能就此放过?”徐簌野偷偷瞄了瞄易倾心的方向,暗暗自骂道。
“易前辈说得对,晚辈既来了宣州,哪有不去拜访严世伯的道理?”
严沁河的祖辈、父辈皆是朝廷高官,同辈堂兄弟及后辈子侄中也有十余人在各郡州府任职,历四代百年累积,严家已成了宣州城内最大的名门望族。樊西郡及宣州城的几位衙门首官,赴任之前必先到严家来拜访。
不过,严家家风甚严,无论在官场还是江湖,从不恃强凌弱、强取豪夺,豪门底蕴的作风显露无疑。
严家大门上,还挂着二十三年前永华帝赐给严沁河的父亲作七十岁贺仪的御笔贺匾。
此时,严家大门外站了老少十几人,为首的两个老者便是严沁河、严沁孺兄弟了。他们身后的十余人,皆是严氏嫡亲子弟。
“大爷,布衣大哥可说了,倾心妹妹此行也到了宣州,你可得替我跟易爷爷说道说道。”一个十岁的少年行到严沁河身后,一脸讨好地笑道。
他是严沁孺的孙子严庭逸,好读诗书,修武也勤,严家两个老人对他都甚是喜爱。
严氏适龄未婚子弟中,他是最出挑的一个。
无需严庭逸提醒,严沁河也正想着给他找一门婚事,恰好易麒麟带着孙女儿来了,爷孙刚好想到了一块儿。
“呵呵,大哥,庭逸的事还烦你找个机会跟易总镖头说一说。”严沁孺也从旁开口帮腔道。
“严、易两家交好三十几年,门第也相当。易家那小妮子我前年见过的,其时虽还未长成,却已看的出是绝顶的容貌。这性子嘛,也是活泼跳脱,与庭逸倒真般配。呵呵,我便是腆着脸也要跟咱庭逸争取一下这门婚事。”严沁河抚须笑道,“若是那小妮子没有配婚,想来当有六七成的把握。”
无论从哪方面,易家都有很大的可能同意这门姻亲。
听了大爷的话,严庭逸乐得咧嘴笑了出来。
候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严沁河的幼子严守孝便领了二十几骑缓缓出现在众人眼界之内。
“来了!来了!”
严府正厅之上,老少十几人各自落了座。
“倾心,长辈面前,不可以物遮脸,将面罩取下来罢。”见孙女儿还戴着面罩,易麒麟笑谓她道。
外边下着雪,又一路骑马,易倾心受不得口鼻受冻之苦便戴了这个棉罩,虽进了府门,却一直忘了取下来。经爷爷提醒,忙伸手将它取下,站起身向严沁河、严沁孺道“倾心失仪了!”
严沁河哈哈笑道“两年多没见,小妮子怎就跟我客气了?咱两家甚么关系,不必拘泥这些虚礼!”
易倾心对座的严庭逸这会儿却是懵的,“倾心妹妹竟长得这般貌美了?言语之声也如天籁。我 我非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