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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灿,社稷之危我不说你也清楚。你我同为夏氏嫡亲子孙,自当以身领命,撑起这一片江山。自古巨祸起于萧墙,兄弟相争其害无穷,往往给敌人趁隙之机,你我父辈的际遇便是如此。眼下的大华,实在经不得折腾了,望你放下杂念,全心助我。只有你、我、承焕齐心协力,夏氏江山才可在强敌环伺之下免于灭顶。既图齐心,则互不疑。我任你为白衣军主帅,九万大军皆归你一人辖制。”
此话乃是四月之前,夏承炫夜召夏承灿时所说。当时夏承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白衣军乃是大华最强战力,虽只九万,却远胜二十万驻地之军。夏承炫好不容易收归朝廷,竟又这么轻易地交到了自己的手里!
既图齐心,则互不疑。
“既图齐心,则互不疑?他竟这般胆大?呵呵,皇位之争输给他,我当真一点都不冤。若说济大华于苦困,我实不如他。”
自此之后,夏承灿再无争斗之念,一心辅佐他处理朝堂政务。
“嗯。两国端木玉和我们都知道,大华厥国之战早晚会来。穆丹青绝不会无缘无故带这么多人去边境,或许端木玉想在我大华元气未复之际先挑起此战。庇南哨所和沧州驻地军营加起来也不过四万多人,绝对抵不住。信王,我想让你的白衣军将驻地迁到帛州去,你以为如何?”夏承炫正色谓夏承灿道。
夏承灿并未承袭夏牧阳的郡王爵位,而是另有了新的封爵:信亲王,这在大华三百年多来还是头一遭。
有人说新皇帝用人、赏人不拘一格,也有说他罔顾礼法、妄为恣意,然夏承炫一点也不在乎,又封了夏承焕睿亲王,大有与此二人共掌江山的意思。
“自当如此。”夏承灿应道,“白衣军建制伊始便是为了对付厥国,先前驻军下河郡不过因着历史遗留的问题罢。现厥国既有动兵之举,正是我白衣军拒敌效国之时,迁到庇南宜快不宜缓,最后明日便着手。”
“不错。一会儿下山我就去找司马昂,让他准备好迁军所需的车马、粮草。”夏承焕接着道,“今年各州郡普遍丰收,就算真的打起来,也不至于短了军饷。”
夏承炫笑道:“哈哈,这便好!”
三人行了数十阶,他忽然想起一事,又谓夏承灿道:“信王,穆丹青所部有十五万,加上白山郡的边防军,厥国可有二十万人,你的白衣军虽然悍勇,我心里还是有些担心。你觉得欧禄海怎样?”
欧禄海是在垓州与夏承灿见过才知晓夏牧炎的意图,虽及时引兵归于驻地,毕竟犯了擅动的大罪。夏承炫顾及他在军中的威望才只削了军职,并未另作他罚。
“皇上是想让他领楚南大军与我共据穆丹青?”夏承灿问道。
“欧禄海领了楚南大军多年,对穆丹青也算知根知底。除了他,我一时想不到合适的人来助你。”夏承炫皱眉回道,“只是。。。 。。。”
身为皇帝,他当然有自己的顾虑。
“皇上放心,臣相信欧禄海绝无二心。请皇上复其军职,领楚南军先去庇南。白衣军只能先遣骑卒先行,步卒只怕年后才能迁过去,让他先盯着穆丹青罢。”夏承灿正色言道。
“好!”夏承炫笑着应道,“再送他个人情,让欧潇潇去楚南将军府领个武职罢。上阵父子兵,希望他们能所向披靡。”
。。。 。。。
“要你命的人!”
梅远尘一惊,忙回过头去,脸色瞬间凝重起来。
“一定是他们了!这些来杀我的人,必然就是杀爹娘、海棠、傅叔叔他们的凶手!”他紧紧攥着拳,却又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对面的人太多了。
久无情二话不说,从腰间拔出短刀便跃步冲向梅远尘。
他的速度极快,出招也狠辣,远不是地上三人可以相比的,人还没靠近,梅远尘便已知自己绝非其敌。
短刀刺过来,左右也是闪避不开,眼见就要扎在胸口时,“铿”的一声响起,竟是云晓漾执剑格挡住了久无情。
梅远尘还不及跟她说一句话,久无情就再度杀了过来,云晓漾长剑一抖,皱眉迎了上去。
久无情带来的六、七十名搪手便在旁边,见状纷纷取出了兵刃,蜂拥杀向梅、云二人。
第三一八章 恩深图报义当为()
适才两兵相交发出一阵鸣音,梅远尘已从中听出云晓漾的武功与那干瘦老者当在伯仲之间。
即便能分胜负,也得要在数百招后了,若是期间有人趁机偷袭,她腹背受敌,那就危险了。
“云姐姐屡次救我性命,刚刚若不是她抵住了那老头,我哪里还有命在?今日便是豁出去命,我也要护她周全”瞬息间,梅远尘的脑海里已经闪过好几个念头。
见乌泱泱的一群人杀来,勉力提起真气,行起了斗转斜步二十三。
“心神从无,与鬼竞行;揉身于风,莫空如我。八卦为前,阳爻主右,阴爻主左;地煞为进,单奇定洼,双奇定盈;天罡引退,临左内斜,据右外侉;星宿如图,北玄主神,东西主心,南朱主脑。心分二用,神脑相离 ”
“乾为天,阳维行六;坤为地,左右支六;水雷屯,阳直一五,余以阴爻 ”
“ 泽天夬 天风姤 泽地萃 地风生 水火未济,阴阳交驳,奇三阴爻,偶三阳爻。”
转眼间,他便化作了一团虚影,游离在那群黑衣人中间,所到之处,此间黑衣人必定有损。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已有二十几名黑衣搪手倒下。
那二十几个到底之人或死或伤,喉管皆被自己手上的兵刃割破,只是有些深一点,有些浅一点。伤得浅些的,此时虽还未毙命,却皆急忙伸手捂住伤口,绝无再战之力。
余下的四五十人见身边伙伴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倒在地上,生死未明,心中不免生出一股凉意,看向梅远尘的眼神里,已装了满满地提防。
“这是甚么武功?收割人命竟有切瓜割草一般 ”
梅远尘将卦爻八弄、魁临七弄跳着走了半遍,此时已觉后继无力,心里暗呼不妙。
另一边,久无情与云晓漾缠斗也是凶险频现。
久无情胜在招式狠辣,临敌经验远胜;云晓漾胜在剑法精巧,内力精纯绵长。
交手百余招后,两人谁也奈何不了谁。
“不行,这死老头武功太强,再纠缠下
去也是难以取胜。得像个甚么法子速胜才好!”余光瞥见梅远尘正双手支身喘着粗气与四五十黑衣人对峙着,云晓濛心急如焚,手上再一使劲,将剑尖旋得更急了。
她的这般想法,哪里逃的开久无情的双眼?这会儿,他也再不跟云晓濛硬碰硬,只是缠着她,使她难以脱身。
“云姐姐,你再撑一会儿,我杀了这些人便来助你!”就在她焦急之时,竟听梅远尘朝自己喊话了。
“杀了这些人?”
他对面的一众黑衣人听了,忍不住一阵恶寒。
“尼玛,这不就是要杀我们么?”
谢天礼毕后,历代皇帝通常都会留在真武观吃一顿午膳。
已至膳时,夏承炫、夏承焕、夏承灿三人行了一圈,也近了主观,正见褚忠对向行来,“皇上,湛明掌门已备好了膳食,正在长生殿候着呢!”
夏承炫笑了笑,谓二人道“走罢,一会儿膳桌上还有事跟湛明谈。”
云晓漾听了他这话,心间止不住泛起了一丝甜意,攻向久无情的剑招也就更猛厉了。
“果然是大宗门的出身,这般年纪剑招、内力竟已有如此深的造诣!今日若不杀了你,带你回了素心宫,日后我九殿便无宁日了。”想到这一节,久无情干脸一皱,双眼微眯,手上的短刀越使越凌厉了,一时竟又将云晓漾逼退数步。
他们早已查过,这个女子乃是素心宫济世堂的堂主乃是宫主云晓濛的师妹。
素心宫虽是大宗门,宫里却只分出了两堂,可见云晓漾在宫里的地位绝对举足轻重。若是被云晓濛知道九殿杀了她的师妹、济世堂的堂主,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江湖上的人都知道,云晓濛可不是个愿意吃亏的主。
梅远尘那句话虽是说给云晓漾听的,他对面的那些黑衣人也听得一清二楚,这会儿都情不自禁地吞了吞口水,有些人甚至已经伸手挡在了咽喉处。
“还愣着干甚么?快杀了他!”久无情见自己带来的人竟被梅远尘一句话镇住了,趁隙大声喝斥道。
九殿
训练搪手素来严苛,他的话一出,那群黑衣人便又握紧兵刃杀向了梅远尘。
他们不是不怕死,但更怕殿里的惩罚,那是生不如死!
“杀 !”
梅远尘扣紧适才夺到的一把龙骨钺,深吸一口气,将了一剑法中的剑招随手使了出来——
刺式第十九剑“挑茶斡刺”
撩式第十三剑“撩云拨雨”
抹式二十一剑“拐弯抹角”
切式三十六剑“撒诈捣虚”
搅式第十四剑“胡搅蛮缠”
他的招式看起来平淡无奇,却招招不落空,钺刃所至,必有所伤。只是,他毕竟内气不聚,八、九十几招后已经气喘吁吁,汗凝如珠悬了,显然已近力竭。
他出了十招,毕竟未用上甚么内力,虽伤了三、四十人,杀的却不过数人尔。
见他露出这般显见的疲态,那些黑衣人已知他不过是强弩之末,眼中的惧意渐消,纷纷散开,将他围了起来。
梅远尘已再无内劲可使,全凭身体本源之力出招,此时不仅疲累不堪,经脉、內腑中也频频传来剧痛,眼见敌人跃跃欲试,暗叫一声“难不成我今日要与云姐姐命丧于此?”
长生殿上只开了一席,席间也只有夏承炫、夏承焕、夏承灿、湛明及湛为五人。
菜过五味,夏承炫便开口了“承炫遇一难事,正想请湛明道长帮忙!”
湛明见他神情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