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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从安乌俞的神情及前后态度转变,虞凌逸知道,这第一样信物已让安乌俞下了八成的决心了。
这第二样信物,是端木玉写给巨鹿王后人的亲笔信,虞凌逸已从头至尾看过。
“呼!”
虞凌逸把封包掷向了安乌俞,“这第二样信物,便是我厥国英宗皇帝给你的亲笔信!”
安乌俞接住了封包,听是端木玉写给自己的信,心中颇有异样之感。乃撕开了外封,取出了信笺。
信封正中是巨鹿后人启。
信封左下是端木玉亲笔。
虽只十二字,行迹间却仍却透出一股凌厉、苍劲之气。见字如见人,不觉间,安乌俞竟已心生出一丝拜服。
将端王扶到床上躺下后,悬心行了出房门。
外面站满了人,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各个额眉紧锁,神情焦虑,见悬心行出来,一时都围了过去。
“大师,我父王怎样了?”问话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形容威严,颇有几分端王的模样。
悬心此刻也是五味杂陈,轻轻叹了口气。
苦禅寺的中坚乃是法字辈的大和尚,方丈及各大堂院的首座皆是法字辈。
悬字辈的本来仅剩三人,悬心六十九岁年纪最轻,悬月八十二岁居中,悬宁九十三最长。三个在寺中的地位,犹高于方丈法相。
没想到五月中,悬月领着八名法字辈、真字辈的徒子徒孙赴朝廷的征召后,居然全军覆没,被杀害在了屏州坪上原。
法相和尚拿到司空府发来的讣文后,几乎不敢相信。只是,讣文中只言颐王在屏州坪上原遭遇暗杀,四百护卫皆殁,苦禅寺一众僧人也在此役中尽亡。至于其中来龙去脉,却是语焉不详。
官文如此敷衍,苦禅寺众僧自不肯善罢甘休。法相据实禀明此事后,寺中仅余的这两个悬字辈老和尚便决意亲自下山去找朝廷讨要说法了。
出家人修禅,原本并不执著于生死。然,二人与悬月皆有五、六十年的情分,得知他不明惨死,还是起了嗔念。
一路上,二人早已商定,到了都城便直去找此次征召事宜的主理之人。
刚入端王府,王府管家便推说端王不在,教二人不禁生疑,还道是主家随意寻了个避客的由头。然,府上对二人招待也算周到,一时他们也就不多说了。
不想,从早间候到夜深,一直未见端王来见自己二人,每次去问,管家便答“王爷在忙”。
应二人所求,管家把他们的寝居安排在了马房旁边的小院。
适才,麒麟辇行过发出了不小的声响,二人听了动静料想该是端王回来了,便及时起身赶了过来,正见他朝正院方向行去,才有了适才的一幕。
看着这一屋子急切的眼神,悬心也颇不好受,沉声回道“端王疲累过度,精元几乎耗竭,甚是不妙。”
“哗!”
厅上瞬时骚动起来了。
他们知道端王于这座王府意味着甚么。
他们也知道端王于这个危急的朝廷意味着甚么。
没有端王,端王府、甚至整个大华国,或许便要崩塌了。
“嘭!”
夏牧舟突然双膝跪下,伏首泣道“请大师无论如何,一定要救下我父王!”
悬心一愣,不知该如何答他。
“大限本由天,原不该惧死。只是,如今大华局势危急,家国存亡悬于一线,我父王他,万万死
不得!”夏牧舟颤声泣道。
谁能想到,偌大的一个王朝,最后居然要靠这个年近古稀的老者苦苦支撑?
很多人都在想,究竟发生了多少恶事,才致使大华到了今时今日的处境?
皇帝病重、三位权重亲王薨逝、六个一品大臣(原本五个,加上后面的芮如闵)被杀
先是岱郡海灾,接着是与沙陀的宿州之战,然后屏州水坝决堤,庇南哨所哗变
民间也早就传出了“夏家气数已尽,大华将亡”的流言。
到底是怎么了?
“我父王,万万不能死!请无论如何,一定要保他不死!”夏牧舟颤声乞求道。
“嘭!嘭!嘭!”
“ ”
一息之间厅上五、六十人尽皆跪拜在地。
悬心懵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二人原是来此讨要说法的,这时却被端王府一家当成了救世主。
端王的身体很不好,几乎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端王还有救吗?
有。
自己想救他吗?
想。
自己能救他吗?
不能。
精元耗尽,只能给他续精元,食补、药补,然,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最好的精元便是纯正的内气,越纯正越好。
悬心虽有四十几年的洗髓经内力,却仍未达到能给端王续命的地步。
他不能,但他知道此间有一人能。
端木玉亲笔信,写了两封,一封给耒阳王的后人,一封给巨鹿王的后人。
安乌俞一字一字看完,喃喃叹道“重要等来这一日了。”
ps特别感谢——贾宝玉怒斩史湘云(一直觉得这个昵称有点吓人)
老梅码字状态时好时坏,这些天“贾宝玉怒斩史湘云”给老梅指正了很多错漏。
本来早就想个特别感谢的,一直记不住,发章才想起。
欢迎继续指正,共同纠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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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〇章 既见险焉能不救()
喂好雪鸷,徐簌野又让它歇了两个多时辰,天色总算透了蒙蒙亮,一人一马便往回赶了。
回去路上,徐簌野心血来潮,竟想和雪鸷马比一比脚力。一旦动了这个心思,便再按捺不住,行进中,他突然勒缰下马,走到雪鸷面前,抱着它的头,看着它的眼,低声轻语了几句。没想到它,仰天嘶吼几声,拔足就奔。
所谓良驹,不仅脚力快,还得通人性,知人心,雪鸷不愧为马中至品。
见此状,徐簌野放肆大笑,望着绝尘处呵呵叹道:“有良驹如此,纵是人间绝色也不换!”
感慨毕,乃鼓起一身内力,踩着徐家的“逐风步”追了上去。
都说老马识途,这匹雪鸷虽不年长,却天生好记性,脱缰之后便一直溯着来路狂奔。
雪鸷本就先行了近两百丈,那可是大大的先机。徐簌野动身后哪里还敢有所保留?使上了十成的内力催动轻功步法在后追赶。
十里过后,人马已呈齐头并进之势。
身为王者,雪鸷安肯落于人后?马首一沉,脚下的步子瞬时又大了几分,很快便与徐簌野拉开了数丈的距离。
。。。 。。。
回到都城后,徐簌野并未径直赶往摘星阁的分堂。
客栈临别,他已答应梅远尘跑一趟颌王府,向夏承炫说明此间缘由,迎柩之事也得另作安排。
此行欲求得偿,徐簌野心间畅快,自也乐得捎这几句话,骑着雪鸷直往颌王府去。
听说徐家的人造访,夏承炫还以为是徐簌功来了。他正与杜翀商议府上护卫百夫的人选,本来是不想见客的,又记起之前徐簌功帮颌王府抓住了欲掳劫夏承漪的亡命刀客,只得硬着头皮去了偏厅,就当做是还个人情。
到偏厅一看,乃见一白衣高挑的青年负手背立,虽不见形容,却看得出此人绝非徐簌功。
徐簌野正看着厅上一副名为《虎不啸》的丹青,虽听了脚步知主家将至,却仍未转身,直至把这幅画细细赏完。
“客人久候了!”夏承炫行上前,勉强笑道。
见来客只顾看墙上的挂画,甚至自己来了都不知道,夏承炫却不着恼,反而心里有些欣慰,那幅《虎不啸》乃是夏牧朝的亲笔墨宝。
“世子,见谅!在下徐簌野。”徐簌野回过身,躬身执礼道,“此画传神,竟看得入迷了,望勿怪才好。”
夏承炫摆了摆手,指着一旁的客位,笑道:“徐公子,请坐。”
“在下来此,只是捎几句话,说完便走,不敢多叨扰。”徐簌野回道。他知颌王府在忙夏牧朝的丧仪,上下皆繁碌,自己不宜久留。
捎话?
“哦?如此,有劳了!”夏承炫甚感讶异,回了一礼。
徐簌野正色谓他道:“在下从一个朋友那里打探到,赟王府派了近百死士高手去了安咸锦州,欲对梅家不利。昨夜我在城郊客栈见了梅公子,把这消息告诉了他。得知此事了,他心急如焚,摸着黑便赶往浮阳郡了。临行他托我转告世子,扶柩之事,他只怕无法分身去办,叫你另派他人。”
“赟王府?”夏承炫脸色铁青,双拳握得嘎嘎响。
他已派人盯死了刚入都城的那数百向阳黑骑,没想到夏牧炎竟还派人去了锦州。
近年年景不丰,五谷不足,百姓果腹尚且不易,朝廷的税银就更难收了。盲山、阜州几大盐场,出盐既多品格也高,眼下已成了大华的钱袋子。
这便是为何端王明知有梅思源出马,上河郡疫病一定可以得到控制,却仍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调他过去。
安咸盐运政司如此紧要的衙门,防卫自然尤其森严。除了按编的三百余政司衙役,尚有永华帝特遣了五十人神哨营、真武观的一众道士及云家父子等梅府家臣,比之先前的大将军府犹有过之。
虽有这样的防备,夏承炫仍觉得不保险,惊得心乱如麻。赟王府的实力深不可测,何况还有盐帮、九殿。
“如何是好?”
于朝廷、于颌王府、于个人,夏承炫都很怕梅思源出甚么闪失。
“多谢徐公子远来报信,承炫感激不尽!”夏承炫一脸感激道。
徐簌野爽朗一笑,回道:“举手之劳。就此告辞。”
“承炫有事在身,恕不能远送。”
“世子客气了,留步!”言毕,飘然离去。
送走了徐簌野,夏承炫回到了书房中,杜翀还在那里候着。
见少主一脸沉郁,杜仲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