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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着佳人身上散发的香气,感受着她胸前的柔软,梅远尘邪念陡生,轻轻揉捏着夏承漪臀 肉,轻轻笑着道:“漪漪。。。我。。。”
夏承漪如何不知道他想得甚么,忙从他怀里起身,低头娇嗔道:“远尘哥哥,待我们拜堂成了亲,漪漪便甚么也是你的了。你。。。你现下可莫要欺负我!”她嘴里虽是却拒着,脸上柔柔的笑意倒更像是欲拒还迎。
梅远尘手上蓄力,正要抱起她往内行去,就在这刹那,忽然想起自己应承过义父,要持身自守,欲念骤消。转而,伸手轻抚她脸,柔声谓她道:“嗯,等我们成亲了,你便甚么也是我的了!”
夏承漪原本紧张得心脏似乎就要跳将出来,听他这么一说,不禁长舒一口气,抬起头甜甜笑道:“远尘哥哥,我一早起来给你做了糕饼,你练武也累了,去尝尝罢!”言毕,拉着梅远尘衣袖往一旁的石亭行去。
第一四一章 疯人竟说疯人语()
世事难料。
夏承漪性子跳脱活泛,之前是向来不事女红、不下庖厨的。哪里想现今却日日耽于制糕作饼,甚得其乐!她今一早便叫紫藤备好一应参佐物料,忙了大半个时辰才做好这一笼桂枣莲蓉香酥糕。
“呀,漪漪,你做的这糕点可真越来越好看啦!”一打开食盒盖,映入眼帘的便是九个圆润金黄的梅花形糕点,梅远尘口中生涎,忍不住赞道。半月来,夏承漪一有时间便要紫藤教自己做糕饼。一来她天资聪颖,二来为爱使然,三来勤学苦练,半月下来,她做糕饼的手艺竟是进步神速,大有超过紫藤的架势。
“呵呵,你尝一尝罢,看口味还喜欢么?”夏承漪得了赞美,心里美滋滋的,甜甜笑着道。说完,从中拿了一块往梅远尘口中塞去。
梅远尘没法儿,只得张大嘴巴去接。“嗯嗯好吃好吃!”他一边卖力嚼着,一边含糊不清说道。夏承漪双眼眯成了两个小月牙,取过一旁的茶壶,斟了一杯清茶端来给他,咯咯笑道“远尘哥哥,你莫要噎着了,喝茶清清喉咙。”
前几日,夏承漪做的糕饼糯米粉放得多了,要么烤得不够酥脆,吃起来总有些粘粘糯糯。显然她也知晓了此间蹊跷,今日做的桂枣莲蓉香酥糕却是料比恰当、烧烤得宜,不仅开起来圆润金黄饱满,吃起来也是又香又酥,半点也不粘牙贴喉。梅远尘接过茶杯却不急喝,笑道“漪漪,你今日做的枣糕一点不粘喉,不过我倒是有些渴了。”说完,把茶一饮而尽。
“呵呵,那就好。远尘哥哥,你想吃甚么?我明早给你做,好么?”得他一句夸赞,所有辛苦已值。
梅远尘又再吃了三个,忽然伸手去抹嘴角的饼渍,笑道“承炫和獬豸来了,剩下五个糕饼好像不太够啊!”他长生功根基已深,双耳之聪远超常人,是以夏承炫虽尚在百步之外,却已被他听了去。夏承漪睁大眼睛挑着眉,奇问道“哪里来啦?我怎没看到!”
“一会儿便到了。”见她一脸憨傻之态,梅远尘轻轻掐了掐她脸,笑着回道。
果然,几个弹指之后,传来一阵脚步声,竟真是夏承炫和獬豸来了。
“漪漪,我就知你在这里!”夏承炫一边向亭台行来,一边笑道,“远尘!”
见夏承炫似乎要开口了,梅远尘抢先一步笑道“先不谈事。漪漪做了一笼糕点,好吃的紧,见者有份,你们也吃一些罢!”
“好哇,难得最近漪漪转了性子,再不来烦我、恼我了,哈哈,我可是清净得多了!”夏承炫本也无甚大事要谈,见了食盒里的糕饼,由衷赞道“嗯,模样竟做得这么好?上次的糕饼虽然味道不错,样子却垮塌得没了形。吃吃看!”挽起衣袖就取了两个,放到嘴里吃起来。“嗯不错不错!獬豸,你也吃啊!好吃的很呢!”
“唉,远尘的天赋是练武,漪漪的天赋是做糕饼,我好像甚么也做不好!”四个桂枣糕吃完,夏承炫耷拉着脸叹道。见状,梅远尘、夏承漪皆止不住笑了起来,连一旁的獬豸都老脸难得抽了抽。
“承炫,说罢,找我甚么事?”梅远尘止住了笑意,问道。
夏承炫一撇嘴,嗤笑道“我才不是找你。料想漪漪多半在这里,我才过来的!你没日夜地练武,我才不敢来打搅你。”他虽不知梅远尘现今武功到了甚么境界,但却可以肯定,庆忌、獬豸等人皆不是他对手,实是一等一的厉害。之所以能肯定,是因獬豸亲口告知了他。
夏承漪听哥哥却是来找自己的,不禁奇问道“找我?有甚么事啊?”她最近心情好甚,与谁言谈都透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喜意。
“筱灵在家待得闷,我想让你去陪陪她。”夏承炫靠近妹妹,讨好道。芮筱灵比夏承漪大不去几月,几次见面下来,二人显然也是聊得颇为投趣,夏承炫想,她们最是好作伴了。不想夏承漪却摇了摇头,歉然道“哥哥,我还是不去了,你当知道,娘亲不许我离府的。”
夏承炫额眉一皱,沉吟一会儿忽然笑起,清了清嗓子,谓梅远尘道“嗯,漪漪不去便罢了。远尘,前次我跟芮图延、芮意霖说起你回了都城,他们一直想见你呢。你跟不跟我去?”他虽强作正经样,眼角却轻轻抖着,梅远尘哪里不知他的意思,当即回道“嗯,我与两位芮公子也有些日子没见了,芮府遭逢大变,我早该去探望才对。今日便陪你去罢!”
一旁的夏承漪听了梅远尘竟也去芮府,忙插话道“哦,我想起来了,筱灵姐姐前次嘱我多去看她的。唉,罢了,便是要承娘亲一顿骂没没法儿了,我跟你们一起去罢!”她脸上泛起红晕,实在是无比的娇俏可爱。
“不成的!不成的!娘亲要我无论如何也别让你出了府门去,你还是在闺阁里好好待这一日吧!远尘,走!走!”说着,就去拉梅远尘往院外走。他转过身背对夏承漪那一瞬,嘴脸咧得老开,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得意极了。
夏承漪抢上前拦他们,正见夏承炫得意地笑着,一时又羞又喜,又怒又乐,抬脚便踢在他腿上,叉腰嗔骂道“你个泼皮坏哥哥,这般来耍我!”
“嘶嘶~~”夏承炫又咧起了嘴,这次却是脚上被踢给疼的。他自知闹不过妹妹,便转而向梅远尘道“远尘,瞧你老婆欺负你把兄,怎也不吭一声?你便是这样做的兄弟?”
梅远尘一怔,心想“你们兄妹打闹,我总不好一直来干涉。”嘴上笑谓夏承漪道“漪漪,莫要胡闹了。”
夏承漪听哥哥讲着市井间的粗鄙话,却半点也不置气,心里反而美滋滋的。这时听梅远尘说话,笑着低下头,轻轻应了声“哦”。
都城不太平,夏承炫身边虽有獬豸、诸犍跟着,梅远尘却仍不放心他出门。是以,虽早知他在诓自己,也愿陪他演这出戏。
三人正准备出门,却见牢房管事急匆匆赶了过来,神色慌张,满脸的惧意。
“世子公子世子那个疯子,他他又开口说话了。”牢房管事离着三人半丈站定,断断续续,为难道。
梅远尘大喜,问道“快讲!他说了甚么?”
“他他”牢房管事几番欲言又止,突然跪在地上,颤声道“属下真的不敢说啊!”
“牢中的疯子到底说了甚么话,竟让牢房管事吓得跪在地上不敢言语?”梅远尘忍不住心惊,当即也不多想,化作一道虚影,向牢房冲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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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二章 心无执念能弃仇()
在释家看来,人与人之间有一种无形的牵连,便是它把人们相互关联起来,乃谓之曰:缘分。
市井日常同操一言是为缘,游玩湖上共渡一舟是为缘,陌路之人对视一笑是为缘。。。 。。。如此种种,世人间的万般关系,无一不是缘。而血脉之亲,是所有缘属中最普遍、最直接、最原始、最根本的一种,乃生而有之,秉天而来。
梅家百年来人丁单薄,已是四代单传,梅远尘自无叔伯、堂兄姐弟。百里氏虽兴旺,然百里思却早早离开了家门,幼年始便与亲族断了干系,所亲者只有一个弟弟。因而,百里恩或许是梅远尘除父母外,在世的唯一血亲,这种血脉间的本源关联最是令人难以割舍。
梅远尘脑海中虽并无关于这个舅舅的丁点记忆,然,这十几年来,娘亲时常在耳边叨念。他从旁也知晓了不少:知晓,他幼年时曾与娘亲远奔千里来都城寻亲,二人一路相依为命,苦苦挣扎求生;知晓,尚不足月时,他曾从都城只身赶来清溪郡府,把自己轻轻捧在怀里,视若珍宝,久久不肯放下;知晓,他的下落,始终是娘亲年久无法释怀的心病,令她偷偷抹了多少眼泪;知晓,他有着几与自己一般无二的身形容貌,自己便如他再生为人。
整个世间,那疯子可能是唯一知晓舅舅下落的人。而今日,他竟又开口说话了。
“他究竟说了甚么,竟令王府牢房管事吓得瑟瑟不敢言?”梅远尘赶到牢房时,疯子正跪伏在地上,对着牢墙嚎啕大哭。他在牢门外候了好半晌,见疯子却始终只哭不言,忍不住问一旁的狱卒道:“他适才说甚么话了?”
中年狱卒讷了讷,为难答道:“公子,小的之前离这里离得远,甚么也不曾听清。”他是值守狱卒,此间又仅此一个囚客,是以他一直便守在这牢旁,自是甚么也听了过去。只是,牢中疯子适才所言之事,当真非同小可,便是借他十个胆子,也是决计不敢随意说的。何况,管事临走还再三叮嘱过:“切莫多言,免遭杀身之祸!”
值守狱卒有着副老实样,脸肉正轻轻搐动着,显是既紧张又歉疚。梅远尘见了此状,也不忍再去为难他,乃径直推开牢门,在那疯子身后席地坐下。
疯子自顾哭着,也不管谁在后面坐下。他今日的神志似乎比往常要清明得多,不再一味地咿呀胡语,不一会儿便开口讲话了:“。。。我真的甚么也说了,怎。。。怎还不放我出去?我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