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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早有准备,所以忍足侑士并未如仁王雅治一般失态,然而他死死扣住桌沿的手已经将他的心情暴露无遗。
迹部景吾无力地垂下头,说不出话来。
他能说什么呢?以什么立场说呢?
整个厅堂里很安静,只听得见呼吸声。
唯有花陌一个人觉得很奇怪。
小姐和乔治医生在一起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她怎么一点儿消息都没得到?
别动什么歪心思()
不过既然是少爷说的,那应该不会有错。
好啊乔治医生,悄没声儿地居然就把大事给办了,也太厉害了吧。
他和小姐当了这么多年朋友都没啥进一步的动作,她都快急死了,还以为他不喜欢小姐或者继承了英国的优秀传统是个gay呢。
现在终于修成正果了,真是可喜可贺。
等她回去了,一定要问问小姐是谁先告白的。
但是……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来看,觊觎她家小姐的人还挺多啊。
这个脸白得像吸血鬼的仁王雅治算一个,那边贼心不死的迹部景吾算一个,还有那个戴眼镜蓝色头发的,别以为她看不出来,他的两个眼珠子都快黏在小姐身上了!
为了小姐的终身幸福,她得主动帮小姐挡掉这些烂桃花,把他们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都掐死在萌芽阶段。
想追求她的小姐?白日做梦!
怀着这样的念头,花陌清了清嗓子,正色道:
“我奉劝某些人,动歪心思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别以为和小姐见了几次面,相处了这些许时日,就肖想能有什么罗曼蒂克的发展。”
“小姐和乔治医生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论出身,论相貌,论才华,论和小姐的投契程度,这世界上哪里还能找到第二个人?”
被戳中心思的几个人的脸像打翻了调色盘,在场的其他人也都沉默了。
花陌的话虽然听上去尖酸又刻薄,却句句都让人无法反驳。
论家世,乔治布莱德出身名门世家,家学渊源;论相貌,他就像是从拉斐尔油画里走出来的人,无可挑剔;论才华,年少成名的“寒光手术刀”能够闻名遐迩,绝非浪得虚名。
至于投契程度……
“小宸和他……认识多久了?”
这是苏墨澈问的。
花陌看苏墨澈一副认真的神色,以为他是在助攻,帮忙让那些人断了不轨的念头,所以开心地回答他:
“几年了吧,平时小姐除了工作,基本上都和乔治医生在一起。”
这也的确是大实话,因为自从和乔治认识,苏墨宸一有空就往他那儿跑,跟他学习她很感兴趣的外科医学。
但是不知内情的人对这句话的理解,就没有那么单纯了。
“基本都?”苏墨澈心里有些吃味。
花陌没听出什么不对,点点头,很自然地补充道:
“对啊,上次小姐在他家喝醉也是他送回来的。”
苏墨澈脸色一变:
“喝醉?”
他印象中的小宸滴酒不沾,怎么会喝醉?
“啊……那是一年前了好像,”花陌摸了摸鼻子,“是小姐去乔治医生家作客,自己带的红酒,不知道怎么就喝醉了。”
“乔治医生第一时间给姐姐打了电话,我们就去把她接回来了——反正乔治医生就住在隔壁的别墅。”
小姐和乔治医生认识那么久,每天都跑去市区找他,觉得太不方便了,就顺手在旁边买了一套房。
什么叫在意,这就叫在意啊!
芳心早许()
虽然小姐曾经吐槽过那栋建筑建筑看上去很老派,她不太喜欢那种风格,但当她实地考察发觉采光不错并且距乔治医生家只有一墙之隔的时候,所有的不满都换成了赞美之辞。
妥妥的真爱呀。
腹黑毒舌男医生,傲娇别扭大小姐,怎么看怎么般配。
她都不知道为这俩人操碎多少心,隔三差五就试探几句,哪怕之后被小姐打发去了美国也没放弃。
不知道是小姐领会不到她的意思还是故意装聋作哑,反正这两个人一直都没什么进展。
所以果然还是乔治医生按捺不住跑到日本来表白了吧,啧啧啧。
“隔壁……吗?”
苏墨澈觉得信息量越来越大了。
“对呀,小姐本来在温布尔顿住,为了乔治医生还是搬去伦敦市区了。”
温布尔顿这个词刺激了在场几乎所有网球部的正选,毕竟作为四大大满贯赛事之一的举办地,它是令许多网球选手神往的地方。
唯独迹部景吾比他们多一层想法。
他的脸上血色尽失,只余下疲惫不堪,肌肉微微颤抖。
“温布尔顿?”
似乎是在向花陌确认,又似乎只是自言自语。
原来他曾离她那么近。
原来,她不曾驻足,只因芳心早已许给他人。
他却始终像个傻子一般,什么都不知道。
“在哪儿都和你没关系!”
听到迹部景吾的呢喃,花陌倏然拉下脸来。
他一个彻头彻尾的渣男,有什么理由在这里做出一副怀念过去的样子,真是令人作呕。
花陌冷哼一声:
“你不会忘记刚才小姐说的话了吧,我奉劝你,还是早一点通知你家里那个老头,让他报到上班。”
她在现身之前在门口站着听了一会儿,正好听到苏墨宸对迹部景吾说的那些话。
花陌能孤身一人在美国镇住场子,靠的就是雷厉风行的作风和雷霆手段,她可没那么好的耐心和不喜欢甚至憎恶的人多说一句话。
效率至上,这是她一直奉行的准则。
“或者——”
见迹部景吾依然一脸挣扎,花陌眼珠一转,眼角满是轻蔑之色:
“你实在不愿意的话,就自己亲自来JEWEL替代你祖父吧。”
唉,明明是件小事,却要她这个总监亲自下命令,想想都觉得屈才呢。
花陌在这里叹息一声,厅堂里却议论声顿起。
众人面面相觑:
“JEWEL?我没听错吧?”
“是我知道的那个JEWEL吗?”
切原赤也倒是难得脑子开窍了:
“噢,想起来了,上次墨凉带我去试衣服的地方好像挂着个牌子,就记得是个J开头的了,原来那是她家的产业?”
怪不得那些人对她都毕恭毕敬的,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居然有一个这么厉害的朋友,说出去别人恐怕都不信呢哈哈。
迹部景吾后退了一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JEWEL?
他分明记得,上次跟忍足谈话的时候,忍足话里行间都暗示的是SESA。
迹部景吾下意识地扭头看向忍足侑士,对方只是复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过了头。
选一个吧,嗯?()
迹部景吾感觉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碎了。
看忍足的表情,分明早就知道了阿宸的身份,却始终对他缄口不言。
甚至,还帮着她欺骗他。
难怪忍足今日的反应出奇地平静,原来早就预料到了今天会发生什么,却对他只字未提。
呵,真可笑。他原以为自己失去了一切,好歹还总有一个懂他的知己。
如今,连知己也要失去了。
“怎么,迹部大少是嫌丢人了?”
花陌不知迹部景吾和忍足侑士的关系,只当他是觉得丢面子所以不肯答应。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你还没有端着滚烫的热茶,还没有被人当面泼冰水,没被冤枉摔了花瓶后被逼迫捡起碎片被扎得鲜血淋漓。比起小姐遭受的,你不过是万分之一而已。”
说这话的时候,她恨不得用眼神将迹部景吾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不光是她,苏墨澈每听一句都心如刀割。
刚才还在看热闹的旁观者们俱是沉默。
不比苏墨宸,心直口快的花陌更直观地让他们感受到了如今看上去风光无限的她,曾经遭受过多少非人的对待。
伊藤莫咬牙切齿,到这个境地仍不忘冷嘲热讽:
“那是她应得的报应!”
谁叫苏墨宸要和她抢景吾哥哥!
花陌没多说话,鬼魅般走到伊藤莫面前,将她吓得连连后退。
伊藤莫结结巴巴:“你,你要干什么。”
花陌眯着眼,勾唇一笑:“你伊藤家如今已经是俎上鱼肉,你说我要干什么?”
“你们家的那些人都是人精,你说,拿一个没有用的孙女换得一丝生机,他们会不会马上答应?”
伊藤莫察觉到话中之意不对劲,警惕地看着花陌:
“你什么意思?”
花陌懒得和她解释,只伸出右手狠狠地捏住伊藤莫的下巴,让她动弹不得。
伊藤莫吃痛,双手乱舞想要挣开,却在片刻之间就被花陌制住,“咚”地一下摔倒在地上。
花陌看她的眼神像看一只失去了反抗能力的猎物:
“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什么不可或缺的重要人物了,虽说一切事端都不是你牵的头,可终究是因为你的贪念才让你家那个老头动的邪念并付诸实施。”
“危难之际,你这个没用的孙女不过是个筹码而已。舍弃你保住自己,这并不是一个难做的选择。”
她的声音带着蛊惑,听上去居然像劝说:
“乌干达和卢旺达,选一个吧,或者是瑙鲁,嗯?”
伊藤莫惊恐万状:
“不,不可能,我父亲才不可能把我送去那种地方!”
她怎么可能离开日本去那些国家?光是想一想她都觉得要吐了。
花陌的手愈发用力,伊藤莫疼得眼泪直流。
“去不去,不是你能决定的。”
花陌手腕向左一带,伊藤莫只感觉自己的下颌骨都要碎裂了。
随即她松开手,居高临下地看着伊藤莫:
“小姐仁慈,我可不。”
“我很期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