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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相信她找到那个人了。
并且,他们会走得很远很远。
她本来想说如果真的到结婚那一天,一定会让寞颜当伴娘,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
伴娘必须是单身的女性,到她结婚的时候寞颜如果还没结婚,那也太让她觉得对不起寞颜了。
寞颜倒是没想得那么远:“那我就等着那一天了。”
其实她说完之后隐隐约约觉得苏墨宸回答得有些不对劲,但终究也是没找出哪里不对,只当是自己想多了。
苏墨宸看着寞颜的背影,想要告诉她关于白石的事情,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
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再等等吧。
在家美美地饱餐了一顿之后,苏墨宸心满意足,闲来无事打算找找灵感画珠宝设计图——作为jewel的年度设计。
年度设计是每年都要发布的,写明了是由jewel的执掌人亲自设计的,所以每次发布的时候都会吸引全世界时尚杂志的目光。
每一年的设计也的确没有让时尚界的人失望,以去年为例,以手铐为原型设计的“链人”以新奇的立意获得一致好评。
现在离下一次设计成品发布还早,所以苏墨宸并不着急,只是随意看看而已。
在坐下的那一瞬间,苏墨宸忽然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她承诺了幸村,要尽快给他手术,但是她只是在那之前给乔治打了电话,迄今为止她还没再联系他呢。
都怪她自己!有了一茬就忘了另一茬了。
事不宜迟,苏墨宸马上拿起一旁的手机打电话给乔治布莱德:
“在吗?”
乔治的声音有些懒懒的:“宸,你知不知道日本和英国的时差有多少?”
苏墨宸一怔,抬头看着挂在墙上的钟表,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对不起,打扰你了吧。”
她真是糊涂了,这个时间点,英国还是凌晨四点呢,她一定吵到他了。
“算了,也就是你了。”乔治答应得有些无奈。
要是其他人这么不分时间打电话找他,他早就一句话不说挂断电话了——他昨天可是连续做了八个小时的手术,十二点才歇下的。
可谁叫是她呢?
他从来都无法拒绝她。
“有事吗?”乔治坐起身来,打开床头灯。
她打电话给他,自然不是为了闲聊的,肯定是有事情找他。
“是这样的。”打扰了人家清梦,苏墨宸自觉愧疚,所以说话也不像平时那样没大没小,多了几分小心翼翼。
“上次我跟你商量好的关于我的那个朋友的手术,你都准备好了吗?最近几天可以来日本吗?”
“你的朋友?”乔治想了想,“是那个叫幸村精市的吧。”
“是他。”
“我仔细看了他的病例和检查结果,并不如预想的那么严重,没有什么大问题。”
“如果确定最近动手术的话,我明天就可以飞到日本来。”
哼,叫得再亲近也没用!()
乔治答得很快,这说明他对幸村的病情怎样了若指掌,片刻就能作出判断。
这让苏墨宸也放下心来。
仔细一盘算,她约在周六和哥哥见面,周日是空闲的。
“不如你周六出发吧。”
今天已经周三了,乔治如果周六出发,还能好好休息两天顺便倒倒时差。
“好。”乔治布莱德答应得很快,他本来也是这么打算的。
“出发之前记得联系我告诉我飞机落地时间,我好准时在机场接你。”
乔治帮了她这么大一个忙,她肯定是要去亲自迎接的。
“我会的。”
“说起来,我也有好久没见到你了。”乔治的语气充满着感叹和淡淡的失落。
他上一次见到苏墨宸,还是在半年前。
苏墨宸轻笑,脸上的表情很愉快:“那你很快就能见到我啦。”
乔治话锋一转:“比起在日本见到你,我更希望在英国和你见面。”
苏墨宸一愣,顿时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
他是在催着她赶快回英国去帮他打下手呢!
“难得小工放个长假,地主大人就不能缓些时日再压榨我吗?小工也有灵魂,也有思想的呀!”苏墨宸愤然控诉。
乔治心里暗自好笑。
居然把他比作地主这种落后时代的产物,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他叫她回英国可是为了她好,就这样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能学到东西才是奇怪。
不对,不止三天,都半年了!
他的声音没任何起伏,像一潭死水,没什么生气:
“我从没听说哪家的小工能有半年的假期的。如果真有,那那个地主也算是个大善人了。”
苏墨宸不是听不出乔治话里的凉意,但她就是要顺杆儿往上爬:
“是啊大善人,行行好嘛,我不是答应了你事情办完就回去嘛。”
“给我个确定时间。”他可是个严谨的人,必须得到确切答复才行。
“真的要这么绝情吗……”苏墨宸抽抽搭搭,泫然欲泣,如果是其他人隔着听筒看不见脸,定会以为她委屈得咬着手帕梨花带雨。
可乔治是什么人,他太清楚苏墨宸的脾性了,所以他不为所动。
他早就开了免提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此刻他双手抱胸,一副“我看你怎么说”的样子。
“geie……”
哼,叫得再亲近也没用。
“其实,我从小——”
“差不多得了啊。”眼看着苏墨宸要开始细数自己的经历开启卖惨生涯,乔治赶紧叫停。
“两个月,可以吗?”
这是他能给出的最后期限了。
苏墨宸按捺住内心的喜悦,装作吸了吸鼻子:“好的。”
她要办的事情也就在一个月之内了,在那之后,她完全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飞哪里就飞哪里。
哥哥肯定是愿意离开日本这个地方的,他相信无论她到什么地方,他都会陪着她。
“你可不能再食言了,宸。中国人可有一句古话:一诺千金。”
苏墨宸在心里嘀咕:千金算什么,如果他想要,她赔给他万金也可以的嘛。
他从未见过她哭泣的样子()
想归想,说是不敢说的。倒不是怕乔治生气,是怕他说她没文化。
所以她赶快回答:“当然不会啦,我你还不相信吗?”
乔治在心里嗤笑,正因为是你才不敢相信呢,都放了他多少次鸽子了。
“最近过得好吗?”不再纠结于这个话题,乔治转而问起苏墨宸的近况来。
那么多天不见了,他怪想她的。
当然,这种想只是单纯的朋友之间的想念而已,别无其他。
“挺好的呀。”
苏墨宸一手的手肘撑着书桌,另一只手翻动着文件,想找出往年的年度设计合集。
她翻动着,碰撞在一起的文件袋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通过听筒传到另一边乔治的耳朵里。
“你在干什么?”跟他说话还不专心,该打。
苏墨宸倒坦诚:“噢,我在找灵感呢。不务正业了这么久,也该回归老本行了。”
她从未和乔治说过她是做什么的,但她也从未打算瞒着他什么。
他能看到她的莲花跑车,观察到她的穿戴,也偶然看见过她随身携带的珠宝设计手稿——那上面的署名如雷贯耳。
他知道,却不以为意——他乔治布莱德交朋友从来随心,不看身份。
虽然苏墨宸没有告诉他她的背景,却和他谈起过她的过去和她的感情。
他还记得,那是她第一次和他喝酒,在他家。
她的酒量不行,两杯红酒就醉了,晕染着两片酡红的脸颊明艳如桃花,让他心神微动。
“你醉了。”他夺下她手中的酒杯,想阻止她再喝下去。
苏墨宸却一把抢了回去,力气比平时不知道大了多少。
“我没有。”
死鸭子嘴硬。
这是他的想法。
他凝视着她,昏黄的灯光下她的脸像描了金边,平时清亮的双眼此刻蒙上了一层雾气,显得更迷离了。
“我只是,不想记起一些事情而已。”她又灌了自己一口。
“不想记起,就不要去想了。”
他看着她一口闷红酒,完全失去了“品”的意味,不禁好气又好笑。
“geie,你知道被背叛是什么感觉吗?”
一句话将本准备抽一张纸给她擦拭嘴角的他打在原地。
geie是对gee这个名字的昵称,她以前,从未如此亲密地叫过他。
更重要的是,她话语中的那个词,让他觉得有些心惊。
于是他的手僵在半空中,不言,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而后惊异地发现,她原本已经雾气蔼蔼的双眸已经沾染上了泪珠。
晶莹剔透,挂在长长的睫毛上。
他从未见过苏墨宸哭泣的样子。
在他的印象里,她对着他,从来都是笑容满面的——虽然那笑并不是完全出于开心。
此刻,她却在他面前落泪了,即便他能看出来她强忍着不想这么做。
一向口舌之争从不落下风的他面对着这样的苏墨宸有些词穷,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接话。
好在苏墨宸也没给他搭话的机会,自顾自地道:“你不知道吧,但这样也挺好,你多幸福啊。”
多幸福啊,没有体会过这么令人难堪觉得羞辱的感觉。
明明恨他,却还是想他()
他觉得今日的苏墨宸有些不对劲,似乎要说出一些原本不想告诉别人的秘密。
埋藏在心中,最深处的秘密。
他虽然好奇,但是却不愿意听。
因为他从苏墨宸的神态中得出判断,那会是一些令人悲伤的经历。
“别说了。”
他看着这样的她,觉得很心疼。
苏墨宸却好像没听见他的话似的:
“他都已经那么对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