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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啦知道啦,放心回去吧。”苏墨宸快速地点了几下头,转眼就跑到电梯面前了。
电梯来得很快,进电梯的时候,她还对寞颜歪了歪头,来了一个wink。
寞颜无奈喟叹,对着调皮的自家小姐摊了摊手。
多大的人了,幼稚起来还没个边儿。
苏墨宸坐着电梯到了医院大厅,虽然大厅里人来人往,病人很多,但她还是一眼就看到了指示牌。
她要找的神经外科在五楼b区。
其实不用看指示牌苏墨宸也能知道幸村病房大概的方位。寞颜的记忆好,她又何尝不是。她还清晰地记得上一次住院时,她的病房是在五楼。
如今这指示牌,不过是为她指出了更明确的位置而已。
既然确定了目标的位置就没有理由耽搁,苏墨宸继续坐电梯上到五楼。苏墨宸三步并作两步穿行在走廊之中,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她眼前悬挂的牌子清楚地写着“幸村精市”。
苏墨宸将包挂在左肩上,将礼物从右手换至左手,刚想敲门,右手却在马上要接触房门时停住。
她顿了顿,整个人仿佛一下子静止了一般。几秒之后,她的右手慢慢地往下移动,最终落在了门把手上。
接着,她试探性地轻轻地往下按了按,没有受到一点阻碍。
门没锁。
那她……不如就这样悄悄地溜进去吧?
苏墨宸是一个说做就做的人,打定了偷偷进去的主意之后,她决定马上实施。
病娇的幸村美人()
于是她手上按压的力量慢慢加重,一点一点地沉下去,没发出一点儿声音。
接着,她用双手的指尖轻触门扉,恰到好处的力量让门缓缓打开。
而她自己则蹑手蹑脚,像一只波斯猫一般,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走着每一步,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弄出什么声响来。
还好,她平日里走路就不重,所以声音几乎微不可闻。待苏墨宸完全走进病房时,她用手轻轻地带上了门。
嗯……里面没什么声音,精市不会是在睡觉吧?
这样想着,苏墨宸看了看手腕上的表。
应该……不会吧?这都九点多了,精市可不是一个会睡懒觉的人。
可是……他终究还是一个病人啊,病人的作息,应该不会那么像平常那般有规律吧?万一他昨天接受各种检查累了呢?
思虑到此,苏墨宸脚下的步伐不禁停了下来,。
她眨巴眨巴眼,左右环顾,感觉有些手足无措。
怎么办?要是她就这样走进去,发现精市真的躺在床上睡觉,她岂不是很尴尬?
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简直是举步维艰。
真是失策!
紧张的眼神瞥见淡绿色墙壁上贴着的一圈木纹雕饰,苏墨宸心里有了计较。
要不……敲一敲提醒精市有人进来了?
可是敲这个有什么用?真要敲的话直接在病房外敲门就好了,敲这个不是直接表明她是偷偷进来的吗?
完全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但是,不敲的话她又能怎么办?总不能大吼一声“我要进来了该收拾的快收拾了啊”吧?
想一想那个场面她的嘴角就忍不住抽搐。
苏墨宸叹了口气,进退维谷,正踟蹰着呢,却听得一个极柔和的声音入耳。
“阿宸,为什么站在拐角,迟迟不进来?”
这声音温柔地像空中飘浮的柳絮,钻进苏墨宸的耳朵里,让她觉得连带着脖颈都有些痒。
如若仔细听,是能听得出这话语中蕴藏的笑意的。
然而苏墨宸可没有研究这句话的心情,她现在满脑子的想法都是:
完蛋了,居然被发现了。
她明明没有发出什么声音的啊!就算是停下来她也小心得像做贼一样啊!就连呼吸她都不敢幅度过大的啊!
怎么就这么轻易地暴露了呢?
而且……还隔着一堵墙呢,精市他到底是怎么准确地认出来是她的?难不成他有千里眼?
虽然脑袋里已经熬了厚厚的一锅浆糊,但是苏墨宸的身体动作还是很流畅的,她自知躲是躲不过去了,还不如老老实实地站出来呢。
所以她向前走了几步,整个人都从拐角的阴影里释放出来。
而迎接她的,除了透过明净的窗户直射进来的阳光外,还有幸村温煦的笑容。
幸村今天还是身着的病号服,只不过这病号服和苏墨宸第一次见到他时的那件不一样,不是一般的条纹图案,而是星星点点的碎花。
虽然是碎花,但是穿在幸村身上,却有一种出尘之感。
苏墨宸不得不感叹,衣服果然还是要看人的啊。
为什么一定是我()
这病号服要穿在她身上,说不定她就成村姑了。
“这样无声无息地进来,阿宸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幸村此刻坐在床的右沿,正对着苏墨宸。他的面容因为病情而苍白,双颊却又透着一股病态的粉红,两相碰撞融合,反倒显得脸色奇特地红润起来。
双手交叠在膝盖上,他的唇边晕染出极为浅淡的笑意,仿若天上的卷云,孤悬高空而无云影。
这样的他,落在苏墨宸的眼里,活脱脱就是一尊女神。
对……就是女神!
不知道幸村知道苏墨宸在内心这样形容他会是什么感受,反正苏墨宸觉得,即便她再饱览群书,她也找不到其他更合适更精炼的词语来形容他了。
其实她也不是不知道幸村的容颜堪称绝色,只是朝夕相处,再美的脸也有习以为常甚至看腻的一天。
她确实在见幸村的第一面体会过什么叫做“惊鸿一瞥”,但是随着时光的流逝,她起初的惊艳也慢慢淡了,散了,对幸村也只余下熟悉感和亲近感而已。
如今多年未见,不过才两面而已,她竟又感觉到了与他初次见面时的感觉。
这真的是……太奇怪了。
“我……应该说什么?”面对幸村的询问,苏墨宸除了顺着接话之外,没有更好的选择。
她应该说什么?
说她偷偷摸摸地进来是为了趁他不备吓他一下?还是说她忽然想到他可能在睡觉为了避免打扰他清眠也为了避免发生更尴尬的情况所以踌躇不前?
无论是哪一种,她都会陷入更窘迫的境地,所以,还不如不说了。
精市以往可是最善解人意的,她不说,精市也应该不会继续追问了吧?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苏墨宸忘记了,幸村精市虽然某种程度上是挺善解人意的,但是这只是小概率事件而已。
他的内心,始终住着一个腹黑的灵魂。
所以,她的幻想在下一秒钟就破灭了。
“阿宸想不起来,我可以慢慢等。左右我的时间多,等到阿宸想起来应该说什么了,再告诉我也不迟。”
幸村说这话时,眉目始终是含笑的,也正因如此,他看起来除了像一尊女神之外还很像一尊慈眉善目的菩萨。
不过这样意味丰富的笑显然不是菩萨能做到的,起码菩萨对着苏墨宸笑的时候,她不会打冷颤。
真的是比珠穆朗玛峰的峰顶还要冷啊……要不是当着幸村的面儿,她早就抱着自己取暖了。
应该说什么呢?这个时候,慢慢转移话题才是正道。
这么多年了,苏墨宸控制自己的能力已经很好了,因此她虽然偶有失态,但是每次都能很快调整过来。
昨天面对着仁王是这样,今天面对幸村,她也能同样如此。
很快沉静下来,苏墨宸脸上原本存留的慌张一扫而光。美目顾盼,她巧笑嫣然:
“好,那我要说的是——”
“为什么你就一定确定进来的是我,而不是护士呢?或者说不是护士,而是你的部员呢?”
终究和别人不一样()
在听到苏墨宸的前一句话时,幸村本想回答“护士可不会像你这般无声无息地就进来”,但在听到后一句话时,他把自己要说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为什么会突然提到他的部员?
难道说……阿宸她认识他们?
见眼前的女孩眉眼弯弯,言语中的自然也作不得假,幸村原本挂着微笑的脸此刻有些凝固了。
“阿宸。”他的声音较之刚才略微低沉了下来,好像乐曲忽然降了一个声调。
“什么?”苏墨宸看着他,幽深的蓝眸闪着别样的光,似是月光照耀下波光粼粼的海面。
不若昨日装扮得那么华丽,今日的她只着了一条假两件的雪纺裙,藏青色的颜色衬得她被阳光照耀的皮肤更白皙了。
幸村的话语中透着些许犹疑:“你……认识我的部员吗?”
还是说不是认识,只是调查了他这几年的近况?
就幸村自己而言,如果真要在这两种假设之中选其一,他宁可是后一种。
调查他倒没有什么,反正他对她,本就无什么秘密可言,可是前一种,意义就完全不同了。
她到底认识谁?一个,还是全部?
要知道他的部员……可是包括那个人的。
“认识——”苏墨宸拖长了语调,将幸村一瞬间的变色尽收入眼底,却又在下一刻掉转了话头。
“还是不认识,你猜。”
这故意的大喘气让幸村的神色变了又变,几分钟前那种闲适却又带着一点儿看好戏意味的笑容已经烟消云散。
他的眉峰,微微蹙了起来,像远方雾霭中若隐若现的山峰。
对幸村的反应很满意,苏墨宸将手中提着的大盒子放在地上,顺势倚在了拐角的墙上,未用发簪固定的而披散着的头发随着她的动作也轻微地摆动了些许幅度。
幸村盯着她,薄唇轻启,话语缓慢却带着些许不满,似乎是在对苏墨宸调皮的举动发出抗议:
“阿宸,别闹。”
他是真的很关心这件事情,若是开玩笑就罢了,若是真的,可不是闹着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