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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神明显然不觉得有解释的必要,转瞬消失无踪。
“画”和“水”,“不”是否定,应该算作拒绝的意思。
画还好说,水怎么可能完全杜绝呢?
瑞丝暗骂一声,还有第三个没有答案的问题,神明给她的线索仅仅是一幅三个小人儿手拉手的简笔画,扭曲得不能再扭曲。
真他妈除了艾利华威,其他人都欢喜不得啊。
****
瑞丝去莉莉莎的房里转了转,却发现她睁着大大的眼睛没睡觉。
“怎地?当夜猫子呢?”瑞丝惊奇地坐在床边。
“刚醒。”莉莉莎抿嘴笑,“总觉得很久没见你了似的。”
“很遗憾,昨天我们才见过。”瑞丝探探她脉搏,有点慢,还在能掌控的范围。
“我做了一个老长老长的梦,”莉莉莎微微阖上眸子,憔悴的面容看起来竟比之前多了分镇静和安详。“梦里面岁月如梭,害我醒以后都反应不过来,直以为自己其实早就是个年纪一大把的老太婆了。”
瑞丝想到自己的怪梦,心中一跳,扬扬唇角轻道:
“你梦见什么?”
“嗯……很多东西,你肯定会笑我,梦就是梦作不得数。”莉莉莎苦恼地撅嘴,不由带着些天真的孩子气。
瑞丝一径笑,“女巫是很相信梦兆的,傻瓜。”
莉莉莎高兴了,叽叽喳喳好似全无疲惫。
“梦里有座好大好大的殿堂,一眼望不到边;那殿堂的顶像真正的天空,时明时暗,各种星座云图相生相辅。我总是从最上面往下看,却总也见不着自己的模样,也许是附在什么东西上了吧;很多面容丑怪的人朝我那方向膜拜,还像神一样长着会发光的翅膀……偶尔他们会抓来一些非常漂亮的异族,在殿堂的中心处决,真是残酷又可怕……啊,有一天,怪人们打造了一座大得让你无法相信的女神像,那女神半身似马,头上长着鹿一样的白角,十分奇异。但我觉得她可真美啊,眼睛一刻都不舍得离开,只瞧着心里便快乐。怪人们供奉在殿堂上的人却突然生了气,掷出一把火光熊熊的长剑,嗤地就将那雕像戳成碎片……疼得要命呀,那个弄坏雕像的人,我肯定他一定是在心里面痛哭的……”
瑞丝怔怔地听着这一大段话,莉莉莎却再次闭上眼睛沉入梦境。
良久,外头都已经蒙蒙亮起来她才发觉自己就这样坐了半宿,一肚子的为什么跟苦恼只得继续烂在里面,谁也不能说更无从说起。
回房略略梳洗完,劳尔便折了只纸鹤飞在窗边,只一行字:
“娜塔莉有毛病,速来”
瑞丝眨巴眨巴眼,也不知是什么心理,又在那行字后添上旅馆名,重新折好纸鹤放出去了。
到时,大家伙都在大厅里吃早餐。雷扬泽看见她点点头,指指身边的位子。
瑞丝莫名心虚,踌躇着坐过去。
往嘴里塞了两口糕点道:
“娜塔莉呢?”
众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的,劳尔拱拱埋头狂吃的西诺,后者抬首一脸无奈地咽下食物回道:
“早上,嗯……我跟劳尔,好吧,就是很白痴地在追逐打闹,一直耍到娜塔莉小姐门口。那门是虚掩的,我没注意不小心撞了进去——里面有个奇怪的小老头在对娜塔莉小姐上下其手!真的!没开玩笑!然后劳尔就冲他挥了个不知道什么法术……结果……”
瑞丝越听越糊涂。
“她变小了。”雷大少淡定结尾。
“啥?”
众人异口同声:“她变小了!”
“有这么大吗?”瑞丝伸出拇指。
一齐摇头。
瑞丝眯眼。
雷大少:“六岁那么大。”
“啊擦!”女巫低咒,“那小老头……”
“我祖父。”雷扬泽毫无家人做了坏事的歉意,“他只是对娜塔莉感到好奇,想看看她的内心,大概真是和劳尔的法术共同生出什么奇妙的反应,以致娜塔莉从心理到生理都回到了六岁。”
“可她身上的……”、
“没了。”
瑞丝简直要破口大骂,丫做那么多蠢事,结果是狗屎运替她买了单。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在码一部新的**啊吼。。。。我这人总有点三分钟热度= =
第79章 PRINCE78已竟之事心朗之()
瑞丝上楼去看了6岁的娜塔莉。
她缩在床角;穿着不合身的西娜的丝衬衣。两手抓满糕饼和糖果一边狼吞虎咽一边戒备地瞪着每一个站在门口把她当猴子瞧的陌生人。
这显然只是一个血统饱受非议且不被任何人承认的小公主;每天过着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日子,比宫殿里的女仆之子都不如。更也许上一秒她还在故国被精神错乱的母后虐打昏死;下一秒睁开眼的瞬间却已到了遥远的他乡,谁也不是;谁也不识。
瑞丝忽觉索然,娜塔莉的大半生犹似一出搞笑悲喜剧;过程波澜起伏,结尾潦草,再没有人知道她这辈子究竟是失去的多抑或是得到的多。
她已经死了。
返身带上门;瑞丝轻问身边的男人:
“那你外公呢?”
“畏罪潜逃。”雷扬泽揉揉太阳穴;真希望短时间内别再碰到他、俩。“娜塔莉……我会联系一家孤儿收容所,她的情况已不适合抛头露面。”
失去记忆还属次要的,关键是根本无法对人解释她的缩水。
人们可以通过很多方法让青春常驻,但永不可能真正叫时光倒流,这是违背规则的属于神的禁域。
瑞丝点头表示明白,并不欲对他外公的特殊能力刨根问底而是淡淡地揭过话题:
“那么,我觉得在收容所之前,应该还有一个更好的去处可以考虑。”
雷扬泽挑眉。
不多时,劳尔领着一个纤瘦的少年过来道:
“他拿着我的纸鹤……不是,他说他来找娜塔莉。”
西诺从拐角探出脑袋砸吧砸吧嘴:
“我好像在哪看过那孩子……”
瑞丝笑了,拖着少年钻进雷扬泽的房间,把一众八卦的视线阻隔于外。
“嘿,恭喜。”
少年局促地摆摆手,似乎仍不习惯。
雷扬泽拧起眉有些惊讶很快便又松开,闭紧嘴自觉坐到一边。
“你、你说娜塔莉……”少年结结巴巴道,嗓音沙哑好似正处在变声期。“她、她怎么了?”
“她很好,只要你想,随时可以带她走。”瑞丝坏心地摸摸下巴。
“真的?”少年不可思议地瞪大眼。
“当然,倒是你……某些东西用着可有问题?”
一句话说得少年面红耳赤,“没、没没没……”
“那么赌约是我赢咯?”瑞丝得意,捉住少年的手腕仔细瞅着一条并不明显的伤口。“刚开始是
有点疼的,不过跟它们带来的美好变化相比可就微不足道了。”
少年讷讷地,“我……我不赖账,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瑞丝看着他笑了笑,“好吧,现在我要你到隔壁房间瞧瞧——别怀疑,她真的是你想的那个人。其他的,我们过会儿再说。”
最终,少年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成功让警戒心强似松鼠的娜塔莉把手以及自己崭新的下半生递给他。
少年站在门口朝年轻女巫深鞠一躬,眉宇间前所未有的郑重和严肃让他比任何装腔作势的骑士更像个男人。
瑞丝怔了一会儿,习惯性地走到雷扬泽一边就想往他身上靠,斜过去一半猛然想起昨儿才不欢而散,顿时戛着那要倒不倒的姿势僵住不动了。
——“喀。”
“好疼!我的腰我的腰!啊啊啊!”瑞丝惨嚎。
耳边传来男人熟悉的叹气声音,温暖的怀抱接踵而至,大手按在抽筋的腰间推揉。
“对不起。”
少女含着一泡被剧痛逼出来的眼泪在他下颚撅嘴一亲。
男人手上动作不停,低头无奈地还以一吻:
“我接受。”
****
所有知情人都对娜塔莉的归宿表示了一定程度上的遗憾,毕竟她汲汲营营那么久,结果一朝还童倒把自己交给了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少年。
如果你们知道此少年之前还是个少女的话恐怕会更唏嘘吧。
瑞丝几次想揭露谜底都被雷扬泽的视线挡回嘴里。
好呗,不说就不说嘛。
时间再稍微倒退一点点。
瑞丝和雷大骑士又腻歪了会儿才感叹道:
“桑佳真有行动力,她几乎没怎么犹豫!比大多数婆婆妈妈的臭男人可带劲多了。”
雷扬泽对她的后半句话不予置评,只问道:
“那次你给了她什么?”
少女像猫一样弓着背闲适地伸个懒腰。
“嗯……一种鱼?”她自己也不能肯定,“是我偶然得到的怪东西,听说海洋里有类似的生物—
—一个群体里若全是雌性,那么最强壮的那只会渐渐转化为雄性以继续繁衍。我给桑佳的也差不
多是这样的好物,哦……得了,我承认,仅仅对期待变成男性的她而言是个好物。”否则,的确挺鸡肋的。
“像这样,破点皮,让小小的怪东西们钻进去。”瑞丝拎起雷扬泽一根手指在手腕上轻轻一划,狡黠笑道,“如果宿主真是打心眼里想做男人,她就会和当中最强壮的那条寄生鱼一起,为了深爱的雌性改变性别。当然,如果她的觉悟只有随便说说的程度,嗯……那么,她现在可能要吃点苦头了。”
幸好桑佳是个好,呃,男孩,他成为最后的赢家。
也许二十多年后的今天,娜塔莉依旧会变作一道美丽的风景,作为真正的她自己。
雷扬泽想的却是别的:
“希望老板做好了心理准备。”
“嗯?”
“你觉得桑佳还能住在原地?”
瑞丝眼珠一转,拍手嘎嘎笑,“不如叫他们搬去柏拉吧!很好,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