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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邯当即就是被晓梦的说话方式弄得一愣，有点摸不着头脑。
秦湛见了顿时笑了起来，道：“晓梦大师说话做事向来如此，望章邯将军见谅。”
章邯闻言惊异的看了一眼晓梦的背影，转身朝秦湛抱了一拳，道：“多谢阁下告知，不然章邯还以为是哪里做得不到位惹大师不满意了。”
“章将军不必客气！”秦湛摆了摆手。
“章邯冒昧，实在好奇得很，不知阁下是谁？又和晓梦大师又是什么关系？”趁着这个机会，章邯借机问道。
秦湛眼中精光一闪，心中暗自感慨，不愧是嬴政最信任的直属手下影秘卫的头领，时刻都不忘自己的职责，逮着机会就不放过。
再加上他的那个名号，草蛇灰线，千里追踪，如蛆附骨，如影随行，果然不愧是盗跖所说是个很难缠的家伙。
“在下姓秦名湛，秦是秦国的秦，湛是湛湛生辉的湛，至于和晓梦大师的关系，这可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就不告诉将军了。”秦湛一半认真一半玩笑地说道。
章邯闻言心里暗自思索，不过他数遍自己知道的人，最后还是没有发现有秦湛这号人。
“章将军不用想了，在下到目前为止可都还是无名小卒。”秦湛见章邯露出思索的样子，哪里还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章邯被秦湛这么一提醒，感觉自己短时间里已再难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想到这一次自己来这里的目的，顿时抱拳道：“秦公子，既然已经将大师送到，那么在下也该回去向皇帝陛下复命了，告辞！”
“将军既有军务在身，那么轻便。”秦湛摆了摆手，让开了身子。
而就在章邯等人刚刚离开后不久，还没有等秦湛进入山庄，就见到远方有一辆马车朝着这里缓缓驶了过来。
只等到了近前，秦湛才发现这辆马车极为特殊，外部采用青铜衔接组合，车身上刻满了奇异图饰，仔细一看却是夹杂着大量龙形。
秦湛一见之下，当即就猜出了这马车主人的身份。
很显然，在当今天下一统的秦国，能够使用龙形纹饰的也只有秦国皇族之人才可以，这样一来，除了扶苏也就没别人了。
毕竟秦始皇虽然是有这个资格的，但是他早就是皇帝，想要见谁就是一句话的事情，没必要还屈尊驾临这里。
而至于其他皇子，那就更不要说了，就没一个和晓梦能扯上关系的，可能性几乎微乎其微。
果然，他心里才生出这个猜测，就见到那辆马车停在了山庄之外，随之而来的是，马车上走下来了一位白衣翩翩面如冠玉的公子，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浓郁的书卷气息，让人见之可亲。
秦湛忍不住赞叹道：“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早就听说扶苏公子风采无两，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那白衣公子也就是扶苏闻言顿时一怔，转头朝着秦湛望了过来，他只见秦湛剑眉星目气质不同凡俗，心中立马就生出了些许好感。
不过他想到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当即说道：“扶苏今日前来，是为了一睹晓梦大师风采，不知阁下可否带我前去。”他说话时声音温润，丝毫不显突兀。
秦湛会心一笑，道：“扶苏公子既然屈尊前来，想必肯定不会失望的。”
他话音刚落，就当先在前面引路，扶苏吩咐好手下在山庄外等候，就紧跟着他身后。
而秦湛这一路走来，看着山庄里的景色，心里终是忍不住感叹起来。
这山庄当真是设计巧妙，明显是出自名家之手，才让各处迥异的景点排布得如此契合自然，就像是本该就是那样才合理。
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这种布置都快把这里变成了一个天然的阵法了。
秦湛心里面这些心理活动，脚下的步子却是一点也没变，很快就见到了早先进入山庄的晓梦，此时的对方正背对着他们，静静地站在一颗樱树前，手中握着一把拂尘。
似是才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晓梦徐徐地转过了身来。
樱花树下，白发少女，出尘脱俗得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这一刻的晓梦充分展现出了那一份属于自己的绝世风姿。
扶苏当即忍不住赞叹道：“当年孔子拜访老子，赞叹其犹龙邪，世人以为只是谦逊之辞，今日一睹晓梦大师风采，方知是肺腑之言！”
秦湛一听这话，顿时就差点笑了出来，却是他知道晓梦向来是最讨厌凡俗中的种种约束礼节，相对应的自然是对讲究繁文缛节的儒家倍加不顺眼，扶苏这样夸她，肯定又要引出这么一出。
果然，下一刻就见晓梦说道：“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那是孔子的境界未到而已，否则就不会大惊小怪了！”
她说话的语气极为平静，就仿佛这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一样，没有什么好争辩的。
扶苏的眼中却是精光一闪，想到了父皇不久前曾和自己提过的一件事情，也许到时候晓梦大师会成为最大的一个惊喜。
秦湛心低暗笑，也不知道儒家之人要是知晓他们无缘无故就招惹了一个敌人，而且还是个女人，将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第16章 盖聂叛逃（）
互相一番交谈，双方都暗示了自己合作的意向后，扶苏的身影才慢慢地消失在了山庄的出口处。
“你准备好了要和他合作了？”秦湛漫不经心地道。
“只是表示一个意向罢了，想要合作哪里有那么容易？”晓梦斜睨了他一眼说道。
“我想也是这样，毕竟这种事情怎么慎重都不为过。”秦湛点了点头。
“怎么，听你的口气，似乎并不看好公子扶苏？”晓梦问道。
“嗯，我的确很不看好他！”秦湛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
扶苏的确是温温如玉，像极了一位饱读诗书的贵公子，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秦湛自然也不例外。
只是有时候，有好感并不代表着秦湛就看好他。
作为一个贵公子，扶苏显然很是合格，所有贵族该有的优良品质几乎都能够在他的身上找到。
但是坏就坏在扶苏并不是简单的贵族公子，他是大秦这个帝国的世子，而他所拥有的这些所谓的高贵品质，在这个位置上看来不下于是最致命的毒药。
这些毒药在某些时候若是爆发出来，不但会毒死他自己，就连这个天下也可能会跟着他一起中毒。
而历史已经用事实证明，扶苏到最后的确走上了这样的道路，他真的不但毁灭了自己，也毁灭了整个大秦帝国。
“那你认为我该和谁合作，十八世子胡亥？”晓梦貌似淡淡地嘲讽道。
秦湛摇了摇头，肯定道：“当然不是，此子现在表现如何我不得而知，但是我敢肯定，这个大秦帝国若是真的灭亡了，他必定会是推动这个进程的重要人物。”
“哦？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晓梦问道。
她没有问秦湛为什么说秦国会灭亡，显然到了她这个境界后，对于某些事情也可以清晰感受到了。
“你忘了我还有一个身份吗？”秦湛一脸笑意不答反问道。
“天外之人！”晓梦抬头，双眼望向天际，喃喃低语道：“真是好想去天外看一看啊。”
……
时光飞逝，转眼间秦湛与晓梦来到咸阳已是一月有余。
这一日一早入城，秦湛正准备和往常一样到扶风楼里喝喝茶看看风景，很快就发现城里的不妥之处，却是城门处的卫士数量增加了差不多一倍，巡城的队伍更是来回快速地穿梭在街头巷尾。
这一切都说明了一件事情，咸阳城里肯定发生了什么大事，所以才会被戒严了。
秦湛伸手拉住一个守城门的，向他问起城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这一个月来几乎每天都会出入咸阳城，守城的兵丁早就记住了他的相貌，弄清楚了他的身份，自然知道眼前这位是自己惹不起的主，当即就将到底发生了何事娓娓道来。
随着兵丁讲起事情的缘由，秦湛终于知道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却是盖聂终于带着天明判处了秦国。
而几乎是与此同时，天下各大势力也都知道了这个消息，一番风云变化自是不必多说。
咸阳宫中，嬴政面色阴沉，身上的气势就像是随时欲择人而噬的猛虎，下方的李斯跪在地上，头颅低垂，额头上的汗水就像是不要钱一样滴滴流下，让身前的地毯都湿了一块。
“没有人可以背叛帝国，更没有人可以背叛朕！”嬴政的声音如同万年寒冰，一挥衣袖斩钉截铁道：“李斯，速给寡人传旨，发大军缉拿盖聂二人，生死勿论！”
李斯急忙叩头道：“陛下请息怒，盖聂曾经作为帝国剑圣，武功极高，普通军士怕都不是他的对手！”
“笑话，想当年大秦与楚国交战，损兵十万，第二年寡人发五倍的兵力，就算顽强如楚国，也一样在大秦的铁蹄下崩溃。盖聂一人就算是再厉害，百人不行就千人，千人不行就万人，万人不行就十万人！”嬴政的声音传遍了大殿里的每一个角落，充分说明了他的决心之强。
李斯不得不继续硬着头皮道：“陛下，大秦铁骑兵沙场征战无有不利，然而对付像是盖聂这样的武道高手，并不是他们所长！”
嬴政一阵发火，此时终于冷静了下来，闻言只重重的哼了一声。
李斯继续道：“盖聂作为剑圣，是这些人里的佼佼者，而且从种种迹象表明，这一次盖聂的叛逃并不是一次偶然的事件，六国违逆势力似乎都在酝酿着一个对帝国不利的阴谋，想要铲除这些势力，这次也许就是一个好机会。”
嬴政的眼中闪过一道骇人的精光，沉思了一会儿后，命令道：“此次事情就交由你全权负责，务必要将这些叛逆分子一网打尽。”
李斯恭敬道：“喏！”
……
星宫之中，阴阳家全体主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