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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个弑师还不守清规的花和尚。”老药婆婆话刚出思绪一转,“你带这女娃娃到底想要做什么!站住!”
老药婆婆眼见沙无行要行过界限处,心中又生无力之感,女儿被封未休带走的一幕不断在眼中出现与现在的沙无行相重合,那凄惨的求救声又一次在耳边回响。
老药婆婆奋力一冲,却还是在触及界限时堪堪停下。
“无生水峡,楚家禁地。”
老药婆婆握着木杖,祖训在心中响起,她的脚怎么也无法再向前一步。
妖和尚走进去之后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停在原地直接回头。
“楚家老祖,你说我是个不守清规的和尚,究竟是哪位佛祖定下了清规!”他竟然直接对老药婆婆怒道。
“世上谁是凭空生,空门,从一开始就是个笑话,空门的人才是真正的绝情人。”沙无行一字字像是控诉,他的背后尽是水峡的黑暗,像是深渊,“我不要空门,不愿成佛,我要情,有错么,如何我便成了耻辱不可还俗。毁我容颜,废我声音,杀我爱人!如何他继续稳坐方丈之位,而我成了这世上的恶人!”他沙哑的声音像是小刀刮擦地面,沉闷而刺痛。
面布被揭去的而带起的旧痛在他近乎咆哮的声音里发泄出去,沙无行逐渐自我冷静,抱着曲殊,想起什么似的他在黑暗周露出一个玩世不恭的微笑:“封未休不是带走了你的女儿么,答应我以后每日让我带走曲殊,便告诉你一个对你有用的关于封未休的事如何?”
江湖人自有旁人不知的江湖事,听了他那一番话而沉声不语的老药婆婆闻道“封未休”三字情绪又激动起来:“封未休,不是死了么,还能有什么事?答应你了,快说!”
“你会谢谢我的。”果然这个名字可以瞬间让她疯魔,妖和尚轻笑,“血鬼是死了,但如果我说,封未休的弟子现在正在楚家呢?”
水声在水峡里低沉的响着,金丝楠木杖压着石子轻轻转动,底下的石子变成粉末。
“是谁。”老药婆婆思考完沙无行话的可信度后,话中杀气毕露。
“名字我是不会说的,看看你们之间的缘分吧。”沙无行摇摇头,峡谷的阴影挡住了他得逞一样的笑容,他停了一下又道:“对了,我也不妨和你说说这事”
一条黑线似的无生水峡里,沙无行将一段属于自己和封未休之间的往事简述与老药婆婆。
“我会找到他的。”老药婆婆抬起自己的木杖,神色不明。
“阿嚏!”西药园子里的常疯一个打喷嚏打出来,浑身又是一冷,让他自己都怀疑难道是感冒了不成。
此时他们带着王寿和他的“女儿”回了西药园子,焉轻竹一针让两人全都昏睡过去。
萧白打了水来将女孩的脸擦净,一盆干净的水直接染红,擦拭的布也变成猩红一块,连常疯这种习惯了新鲜血味的都不得不在帮忙换水时捏上鼻子。
静睡的女孩脸上除去了血污后便显得十分弱小,不再有吓到人的阴恻之感。焉轻竹一会给她把脉一会看她面色,时而皱眉时而叹气。
“师姐,她是怎么了?”常疯坐在一边撑着头问。
焉轻竹坐在女孩身边思索道:“除了脉象不稳外,她的身体没有什么问题。狂言;善惊;善哭;妄行不休;目妄见;耳妄闻,这是癫狂症的表现,她应是收到了什么刺激才是。”
常疯见她说完目光一直停留在女孩的手腕处,他便走上前去问:“在看什么?”
焉轻竹握着女孩的手腕,目露疑惑:“这伤”
之前女孩身上脏兮兮的倒是没有注意,现在常疯再看便再次愣住。这女孩的手腕上有很一条细线,它像是有人用刀子割开了动脉后的的伤,没有结疤,而是单纯地合了起来。
——好像在哪见过
一刀刀的伤疤间有这么一道没有结疤的伤口,回忆起这个画面常疯牙根一寒:“未休师傅”
“你说什么?”焉轻竹扭头看他。
常疯立刻掩饰道:“我说这是什么?”
焉轻竹不疑有他,仔细观察着这道伤:“这像是涂过冰伤药后的样子。”
“什么是冰伤药?”
焉轻竹没有注意常疯急切起来的语气,她想着自己在书上看过的知识:“冰伤药,取于冰伤草,凝血奇药,涂之则停血。弊端是,如不清洗,伤口不可愈合,长时间使用则积累成冰伤毒。”
“冰伤毒又是什么?”
“冰伤毒是以药成毒,在不可解的难毒中排名前三。寒毒入体,毒发时浑身无力僵冷,据说因此毒而死的人,血液会一点点地冰冻,哪怕是在烈日之下也会自己冻成冰人。”焉轻竹仔细端详着女孩两只手腕上的伤,“不过这毒是中不来的便是。”
“为何?”
焉轻竹放下女孩的手腕道:“这种毒至少是要在同一伤口上不停涂抹不擦掉冰伤药三四年才行,一般人都是用冰伤药应急,而且这药也不是随意就能得到的。”
“三四年”常疯在想,如果未休师傅中的就是冰伤毒,她怎么会不让伤口愈合三四年呢还有她手腕上的其它伤痕
“行了,她醒来后应该会好些,明天我再带药过来。”焉轻竹看看时间已经不早,她还要去忙外门关于搜寻防备蒙面刺客的事,“记得,我不拦你进内门,但是别挑这时候哈。”
“得令。”不用她说常疯最近也是不会再去,“哦对了,师姐这冰伤药一般哪里能得到啊?”焉轻竹刚要出门,常疯赶紧问道。
焉轻竹想都不想回道:“自然是你所处的这地方啦,楚家药谷。”
常疯笑送焉轻竹离开,回来默默看着昏睡的女孩,盯着她手腕上的伤
——药谷,冰伤药,血,封未休
楚家药谷内门。
楚无苦一大早被兴师问罪无事而返之后,先按楚一效说的找了焉轻竹吩咐事情,接着就回了自己房里。
他喝着上好的茶叶,视线放在房间里的琉璃美人屏风上想事情,本因美人画而舒展地眉头一点点皱起。想到昨夜拿到手的东西状况,楚无苦手里的翡翠茶杯被他捏碎,他本人也是一脸愤愤。
昨夜梁跃成功将天匙盒交来时他还很是自得,可随后,他刚拿上天匙盒就发现了一个天大的问题——这天匙盒竟然被打开了,而且里面的紫丹不翼而飞。
当时楚无苦将天匙盒翻来覆去地看了个遍,除了这天匙盒盖与盒身的连接处有一个明显的碎痕迹外,别无它物。
“紫丹呢!”是夜,楚无苦拿着空盒子怒问梁跃,夜色下他又不能放开声音,握天匙盒的手用力得发白。
梁跃双手缩在身前,弯着身子被骂得一脸囧样:“我天匙盒在九女手边,我这拿到手就是这样的”
楚无苦忍着不把天匙盒拍到梁跃头上去,偷了天匙盒没得到紫丹,上宫一定会更加小心,按预想定是要找向自己的。凉凉的月色明耀得像是在嘲弄他这一场竹篮打水。
在计划里梁跃还有用,楚无苦还不能过于责怪他:“不管有没有紫丹,拿到盒子的人就会变成偷了紫丹的人你懂不懂!”
“懂懂懂。”梁跃像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算了,现在天匙盒就是个烫手的山芋,”楚无苦将盒子扔给梁跃,“你再做一件事,只要把这盒子放到那个地方我们就都安全了。”
梁跃接住突然扔过来的天匙盒,慌了两下才抓稳,真当是烫手一样:“是是,我知道,我这就去。”
昨夜的事真是让楚无苦来气,他冷哼一声,想了许久也想不出这紫丹会被谁先一步拿走。
天匙盒上的痕迹明显是被外力破坏所致,绝不是上宫人自己干的。那要么是一个比它还厉害的东西强行断开了它,要么就是一个内力高深之人以内力驭器将之击坏。无论是哪个可能,这个取走紫丹的人一定是个混迹江湖多年的人才行,不然哪里来的好宝贝或者功力。
楚无苦按照这个思路去推测这个人会是谁,他将谷里可能的人一个个想了一遍,最后出现的人选只有一个,药谷里最少出现的那位长老,楚一成。
一定是他了,楚无苦暗叹自己聪明。考虑到身为侄子的他目前还没有什么条件去对付那个孑然一身混吃等死的酒鬼,楚无苦只能默默将这个暗亏吃下。
门外传来敲门声,楚无苦报了“进”后梁跃进来。他一进来就说:“好了,我潜伏了一夜。已经找到空隙把东西放过去了,万无一失,绝对没人看到。”他说话急匆匆的,很是高兴,一夜未眠的眼睛里尽是红丝。
楚无苦把刚才捏碎的茶杯碎片拢到一旁,重新取了一个杯子,堵住茶壶上的一个小眼,倒上一盏茶递给梁跃:“辛苦了,喝点水吧。”
梁跃不疑有他,谢着喝下:“我就放在了他枕头下,一定没问题!”
“多谢。”楚无苦眯着眼睛盯他,脸上的笑容很是微妙。
“不客气”他刚说完这话,忽然手一软,又是一个翡翠茶盏掉地,茶叶和着碎屑被茶水混在一起摊在地上,“你,你”梁跃指着楚无苦,在楚无苦的笑容中缓缓倒地。
楚无苦看着倒下的梁跃笑道:“没关系,睡一觉而已。”
第三十三章相残中的弱老鼠()
楚家药谷的谷主房名为“仁药屋”,楚一效正在里头享用着餐食。他还是躺在榻上,楚氏舞儿将小桌案端在他面前,躬身把食物一个个喂给楚一效。
楚一效半坐着,饭来张张口就行。他身上内伤还在作痛,半敞的衣襟里可以看到一个掌印。
那刺客还真是厉害,楚一效不得不承认这一点。想他自己身为一门之长,虽然是个侏儒,但本事绝对是江湖前几的。而那刺客的功法却更是高深莫测,有点眼熟也不熟,饶是阅人无数的他也不能知晓是哪门哪路的本事。
亏了有秘密武器。楚一效摸摸自己的胸口,然后抬起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