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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反正豁出去了,抬眸看向汤燕犀:“汤律师,笔借我用一下。偿”
兰斯其实正好将笔递过来,尴尬地停在半空,只能讪讪收了回去。
汤燕犀倒无所谓地轻轻耸肩,伸手将笔递给她。
海伦在畔,眯眼凝视汤燕犀的侧颜。
眼前的男子出身世家,一身东方别样的优雅,像是清月明珠,让人不由自主仰慕他的风华,却仿佛永远都走不近他。
他手中的笔,是他一点小小洁癖的表现。他一向只用自己的笔,从不用旁人的,也从不将自己的笔外借。有此她在会议上偶然借过,他却从旁边的卓星华手里抽了笔递给她。
可是这一刻,他仿佛连犹豫都不曾,直接将笔递给了安澄。
。
安澄却没太留意这些细节,她的心思都在案情分析上。
她接过笔就在白纸上勾勒出了豪斯酒店的楼道平面图。画完之后她将图竖起来展示给大家,用笔点着案发房间说:“各位请看,案发房间的位置特殊。”
她用笔重重画了几个点:“酒店的监控摄像头安放在这几个地方。监控布放的原则是要有视线的交叉覆盖。但是正如所有的监控布放都难免死角,案发房间没在视线交叉范围内,只有单一的视线方向。也就是说存在死角的可能。”
“而且各位相信也应该注意到了,案发房间与电梯相距较远,反而临近楼梯间。”她特地又强调了楼梯口的位置:“而且我发现,楼梯间几乎没有监控设备,只是在每个楼层安全门上才安了监控。”
“所以如果是有人从楼梯走上来,利用监控的死角而进了案发房间的话,监控并不能提供‘目击’证据。”
众人都仔细看过平面图,兰斯有一点没面子,不过还算大度,偏头问她:“奇怪了,你怎么会对酒店这么了解?连楼梯间的情况、监控布放的位置都了如指掌?”
安澄屏住呼吸。
抬眸,小心地望向汤燕犀的方向。
是他带她去过……曾经他带着她一路走过整条走廊。她担心他会对她做亲密的举动,所以十分小心观察走廊各处摄像头的位置。而在她回想之下,他走的路线好像正好都是能避开监控的位置。
更何况,她还跟着他一路顺着楼梯间走下20楼过。他险些在楼道里又要吻她,所以她就又留意了楼梯间里监控的位置。
彼时哪里想到竟然会有这样的一天,不经意之下观察到的都派上了正经的用场。
亏她,那一路都只小心翼翼躲开他的碰触。
而他是真的如他自己所说,一路步行是为了捋请思路。她自己却直到此时,才真正明白过来。
可是这样的故事,是怎么也不能说给外人听的。她小心吞一口气,朝兰斯灿然一笑:“因为……我自己做功课了呀。”
“海伦找我谈了之后,我就自己到豪斯酒店调查过了。”
海伦也听见了,歪头过来看向安澄:“我也不能不夸奖你一句,做得很好。”
随即转向众人:“如果大家都对本案能这么上心,相信我们今天的会上就能谈出更多好点子来。”
最后海伦拍板:“既然cherry已经做了这么多功课,正好,按照这条线去寻找目击证人的工作,就交给你去办了。”
众人纷纷起身,安澄没忽略有几道幸灾乐祸的目光。
她挺直脊背。
才不怕!
。
她故意收拾得慢一点,顺便让自己的思路沉淀一下。
收拾完了,整个会议室已经空了。她起身,这才发现汤燕犀却还站在门口。
他是合伙人,所以本来是第一个起身,众人才能跟着起身的。所以她以为他第一个就走了!
她猝不及防,脸一下子红了。
他挡着门口,也没说话,只是淡然关严了门。
然后悠闲地两手叉着裤袋走回来,站在她身边,垂眸凝视她颊上红晕。
该死的……他最怕看她这样。
他两手在裤袋里攥紧,悄然吸一口气:“做个选择。”
她讶然抬眸:“选、选什么择。”
一到这样的时候,什么四年的时光,什么年纪上的成熟,就都会迅速退去。她依旧还是当年16岁的小结巴,在他面前总是束手无措,除了倔强之外再没有可以抵挡他的武器。
而那武器,也总被他轻易掰弯,他轻易就能一步跨到她身边来,虏获她的一切。
他嗤了声,抬手将鼻梁上的银框眼镜摘掉,顺手丢在办公桌上。
眼镜无辜地滑出去很远。
他眼里的桀骜和邪佞,便一下子又都展现在她眼前,再无遮拦。
“我吻你,还是你吻我,嗯,做一个选择。”
。
这算什么混蛋选择?
她又羞又急,顾不得脸上更红:“我、我都不选!”
“晚了。”
他好整以暇,示意他正挡在她和门之间,不越过他这道坎的话,她今天就甭想出会议室的门。
他还“好心”地提醒一下:“就你我两个人,单独留在这会议室里。嗯,耽搁越久,越会惹人怀疑。不过呢,你尽管犹豫,我等你选好。”
她头皮都麻了,忍不住跺脚:“我说了我都不选。”
他也没恼,只勾了勾唇,伸手便捉住了她下颌。
他凑近,让她听见他转急了的呼吸声:“我给你选择的权利,可是却没给你说不的权利。如果你真的什么都不选,那就只有我强制执行了。”
“汤律师,请你自重!”她拼命甩头,却怎么都甩不开他的手指。
他喑哑地笑:“自重?小结巴,在你面前我根本就不认得这两个字怎么写。”
他又捉紧了些:“对了,你可以反抗。我们两个在会议室里闹出的动静越大,我越开心。”
“你!”她两手攥紧,反倒不敢轻举妄动。
他向前迈了一步,将她挤在桌沿儿上,唇便焦渴地落了下来。
她哽咽,摆头,他也不急,只是再度加重挤压的力道,迫得她不得不为了保护另外的部位而……张开了嘴。
他紧贴住她,喘‘息地辗转,不仅是唇,还有——
。
原本,她不想臣服,更不想回应。可是情绪就是这样的不听话。
会上的情景重又浮现回脑海,那些她对他曾经走下楼梯的顿悟,那猝不及防被击中的钦佩和……感动。
还有他带着那样盛气凌人的口气,当着海伦和众人那样地高抬她……
这些都叫她迷惑,都叫她——竟然忍不住主动回吻了他。
他教过她的,曾经那么耐心又霸道,告诉她该碰触到他口中舌上哪里,才叫他喜欢。那些记忆她无法遗忘,唇齿相贴之时就会自动执行。她自己还没意识到她在回吻他的时候,她就已经……含住了他最敏‘感的那一点。
他连呼吸都喑哑起来,毫不遮掩地在她唇齿间吟哦。
一向清冷的少年,周身清光的男子,这世上恐怕也只有她才知道,他在动情时,是多么的……热情和狂鸷。
曾经的曾经,她最喜欢做的事就是一点一点亲手剥开他冷硬的壳,褪掉他华贵的面具,引导出那个狂烈的他。
。
唇齿缠绕不休,他沙哑地呢喃:“我真后悔,不该同意你进鲨鱼来……”
她微微一愣,想要竖起防备。
他却又捉紧了她,咬住她的唇。
“有你在这里,我连工作都不想,只想找借口把你关进无人的屋子,只有你我两个,与你这样……”
“每一张办公桌,每一张沙发椅,我都只想着将你推上去……只在乎它们的承重力。”
他这样的言语……叫她颤抖,更叫她忍不住地燃烧啊!
她小心推开他:“那,那我辞职
“可是晚了,”他又将她扯回怀抱,继续灼热地索取:“……我不会再给你机会离开。”
她狠狠吃了一惊:“合同?你动了手脚?!”
“呃,我亲自拟的。”他坏笑着缠紧她:“……违约金天价,而且终身不准在同业执业。”
“你跑不了了,我的小结巴。”
………题外话………上午继续~
153。153夜幕下,她身上的银水蓝()
安澄膝盖一软,险些滑坐在地。
都怪当初签合同的时候,没有仔细看清每一个字眼。不过也真怪不得她,合同厚达2寸,她若要逐字逐句都看完,至少得一个礼拜。
彼时梅里太太那么慈祥地看着她笑,她怎么好意思叫梅里太太等那么久。
她下楼走回自己座位,路过梅里太太的小屋,忍不住伸头去看一眼。梅里太太又在里面鼓捣自己的小松饼,行动虽略迟缓,可是还是察觉到了安澄的目光,慢了半拍转回身来,冲安澄慈祥地笑,招了招手,示意安澄进去品尝她的小松饼。
安澄有些尴尬,赶紧摇了摇头,笑笑赶紧跑。
坐回座位叹了口气偿。
当初也怪她大意,以为律师事务所的合同自然应该是最合法、守法的。
而汤燕犀那个家伙身为律政家族子弟,又是排名第一的法学院毕业,她也以为他凡事都是奉公守法……可是看样子,好像也并不是。
她怎么会忘了,他是汤燕犀,不同于汤燕七,也不同于他的祖父和叔父们。他是她从小就认得的假面公子,是那个“歪”。
汤燕七总自诩是汤家独一无二的“坏种”,是与众不同的汤家子弟。可是……恐怕那个真正“背叛”汤家家风的,不是汤燕七,而是汤燕犀。
。
接下来的几天,她每天都去豪斯酒店调查目击证人的事。
虽然按执行中,律所的取证能力自然比不上警方。律所没有警方的强制能力和威慑气质,更多是要靠曲折路线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酒店楼梯间开口在大厅,可是也可以不直接穿过大厅走大门,楼梯口不远处还有一个小门。小门通向酒店后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