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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一口气:“要扯平啊。”
“还、还扯平什么?”她呆住,有十分不祥的预感,却又不知是什么。
可是他究竟又是什么意思啊?彼此看光的事扯平了,说喜欢不喜欢的好像也扯平了,那还有什么?
可是他却没说话,只是松开了手。
她愣怔站在他身旁,正揣度他这又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他忽然向她侧目瞥了一眼,然后,更突然地垂下头来,在她唇上迅速啄了一记!
“就这个。你,欠我的。”他抬头回去的时候,便连耳垂都红了。可是他还是双眼灼灼地凝视着她,一副天经地义、“我就做了怎么样”的神情!
“终于,连这个也扯平了。”风吹乱了他微长发丝,遮住他清亮的眼睛,他就躲在发丝背后对着她桀骜又——羞涩地笑。
。
安澄几乎要疯了,左手捂住嘴,右手在半空中挥舞成拳:“你、你干什么呀你!”
太可怕了,这简直是那晚那场莫名其妙的梦的翻版。他果然啄了她的唇,而且果然碰一下就跑,让她什么都来不及反应,可却就是觉得他的唇——也如梦里的菲薄、微凉,还似乎有桃花清冽的芬芳!
汤燕犀眯眼凝视她的气急败坏,以及——满脸的羞红,抑制不住自己心底冒出的愉快。
索性,又伸手扯住她飞舞的乱发,将她拉近,再度——垂首,又啄了一下。
还是极快地就闪了开去,却……比方才那一记,更清晰和甜美。
安澄彻底石化,这回将两只手都捂住了嘴,“你!你疯了么?”
他面上仿佛也有些忸怩,却还是朝她警告地呲牙:“还说?难道想让我再来一下?”
“唔……唔唔唔!”安澄吓得赶紧将两只手叠起来死死盖住嘴,所有的抗议的话都憋在唇里,变成了这副模样。
他愉快极了,用力盯紧她唇的位置:“这一招好像还挺管用的……那么好吧,以后你再跟我多嘴,我就用这招让你闭上嘴。”
安澄又惊又羞,急得只得跺脚。
他长眉轻扬,清美的面上挂满少年青锐的得意:“知道怕的话,那从今以后就乖乖听我的话。”
“第一件事,”他伸手勾住她肩头,将她又拉近他。他躬身在她耳边略带沙哑地说:“不准再让楚闲叫你‘安安’。否则,我听见一次,就——亲你一次。”
。
。
他说完,竟然自己转身就先走了。
安澄站在天台的风里捂住自己的嘴,脸红着揣了满腔的愤恨。
他凭什么?
他,又究竟说什么终于扯平了呢?
以及,她为什么竟然会觉得,他的唇似曾相识?
………题外话………【上午第二更~~有亲问什么时候长大,这段其实是第一个案子,案子决定了安澄未来的事业选择,所以等案子引出来就长大~】
107。107我们两个都是认真的()
晚饭的时候,向楠一改平素的亲和,严肃地给家里的孩子们开了个会。看样子,白天在学校发生的事,学校已经反馈给了向楠。
“绿藤高中不建宿舍,而是选择寄宿家庭的方式,就是不希望你们的生活里只有宿舍管理员的身份出现,学校希望我们更是代职父母。而你们在我的家里,就不再是同学,而是一个家庭的兄弟姐妹,需要你们学会亲睦相处。”
向楠的目光滑过艾米的贾西贝:“真不巧,今天发生冲突的你们两个都是我家里的孩子,而且你们还是一个房间。你们以为我会看不见你们从回到家之后,还彼此回避、互相看不顺眼的模样么?悦”
“你们两个,”向楠指指隔开坐着的两个人:“坐到一起去。如果你们两个连这点小问题都排解不了,那出来寄宿就没意义了。”
艾米和贾西贝对视一眼,艾米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贾西贝却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餐具挪到了艾米身边去。艾米却不客气地一墩水杯,直问向楠:“是学校的授意么?嗤,这么做有意思吗?”
贾西贝捉着餐巾小心翼翼站在艾米身边:“……艾米,今天如果我也有错,我向你道歉,好么?咱们别吵了,向楠说得对,家里又不止咱们两个人,咱们不能因为自己不高兴就让大家都跟着扫兴。”
楚闲与艾米对桌,也静静看着艾米和贾西贝两个人。他缓缓说:“艾米如果你还是介意顾静嫣对你的误会,明天我会找个机会帮你解释。”
艾米面上还是绷着,盯着向楠问:“你们家里就没有别的房间了么?我要换房间!不行我付钱也行,给我单独一个房间!”
向楠皱眉:“不好意思这不是酒店,不是你有钱就能换房间。我家里一共就这几个房间;况且,与兄弟姐妹分享卧室也是你们寄宿的一个训练内容。搀”
“那我换房间不行么?”艾米转眸盯上安澄和粒粒:“你们两个,谁跟我换一下?”
粒粒迅速看了安澄一眼,果断摇头:“对不起我跟cherry住习惯了,不换。”
安澄按住粒粒的手背,“好,我跟你换,你今晚睡我房间好了。不过,这、这只是暂时的决定,你请快、快一点整理好自己的情绪。”
粒粒捉住安澄的手:“我不想跟她一个房间!”
安澄低声劝慰:“我明白的……就几天,拜托了。”
。
换了房间,安澄也睡不着。她能听见贾西贝也在那边辗转反侧。
“安澄,你睡了么?”贾西贝怯怯地出声。
“没、没有。”安澄便也推开蚊帐:“有、有事么?”
“谢谢你今天替我解围。”
安澄吐了口气:“其实……我也不是为了你自己。都、都是华人,大家别伤、伤了和气。”
贾西贝寂然地笑笑:“我明白的,可是我还是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刚刚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片刻无言。
“安澄,你知道么,我好羡慕你。你看你这么明亮、勇敢,即便是面对嫣嫣和yancy,你也毫不退缩。哪里像我……”
安澄心下也是不忍:“你别、别这样说。每个人天性不同罢了,所以不能简单说谁对谁错。”
这世上勇敢的人值得称许,可是胆小就一定是过错了么?
贾西贝小心地吸气,隔着夜色听过去,能听得出是在挣扎和犹豫。
良久之后终于说:“……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向你认错。可是,开始不敢。”
安澄隔着夜色转眸看过去。贾西贝弓起身子,仿佛正在压抑地抽泣。
“家庭分配方案,我动了手脚。原本你有可能跟yancy分在一个家庭的,可是嫣嫣不准……”
安澄一怔:“你动了手脚?”
贾西贝在夜色里悲伤地闭上眼睛:“听起来很不可思议,是不是?yancy想要做的事,就凭我一个保姆的孙女怎么能改变得了?”
安澄心下也是微微惊跳。
贾西贝猛地挥开双手:“我豁出去了!安澄,你这么帮我,我不能再骗你——是我,去拜托了能主宰这件事的人。我做到了,真的做到了,就是为了能让嫣嫣她们不要不理我……”
贾西贝在夜色里无法抑制自己的悲伤,抱着头呜呜哭出了声。安澄愣住,然后赶紧起身走过去,抱住了贾西贝的肩。
贾西贝的肩膀那样小,在夜色里颤抖得那么厉害,她的悲伤从骨头缝儿里氤氲出来,这样的深刻和隐忍,没有半点虚假。
“对不起我不能说我究竟是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因为我实在没脸说出来……安澄,对不起。可是我只是想让你知道真相,我不想再欺骗你了。”
“好了,我明白的。”安澄轻轻拍着贾西贝的肩头:“不想说的就不说了,啊。我明白的,你是无辜的。”
在安澄的安抚之下,贾西贝终于平静下来,点点沉入梦乡。安澄却反倒更睡不着,抬眸望窗外那疏离冷漠的月色。
其实……顾静嫣也都是为了那个家伙才走火入魔的,所以归根结底或许也应该说都是那个家伙的错吧?
顾静嫣莫名其妙就是怕她跟那家伙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她原本觉得无稽和可笑,可是现在……
她想起他的那两个若有似无的唇上轻啄……那究竟又是代表了什么?是不是他又升级了的捉弄她的招式呢?
。
汤燕犀的房间内,他也同样还了无睡意。
同一房间的卓星华停了手里的游戏机,扭头瞟着他:“燕犀,周末来我家玩吧。星雨约了她们好几个小美女……”
汤燕犀捧着法律书看,眼睛都没离开书页:“没兴趣。”
卓星华嗤了声:“为什么?别告诉我你周末又要独自一个在家里啃书。”他丢了根香烟过来:“你现在其实就没看进去,你别以为我没看出来。喂我说你最近怎么回事,怎么一回来就不理我,还这么心不在焉的,连对你老婆也三心二意了?”
汤燕犀从小就痴迷法律书,很少出去玩。同龄的朋友都笑他,说再这么着将来连老婆都找不着。那时候才几岁大的他,竟然就一身清气儿、满面淡然地说:“我将来不恋爱,也不结婚。法律就是我终身唯一的伴侣。”
卓星华的戏谑,汤燕犀岂会听不出来?他终于从书页里转开目光,赏赐给卓星华一眼凝视。
“哦,我老婆还没抗议,你就急着打抱不平了?你是想告诉我,你爱上我老婆了吗?”
卓星华一怔,连忙摆手:“不敢不敢,就您那老婆,我真招惹不起。”
天啊,哪怕是看看汤燕犀从小到大书房里那通天彻地的大书架上摆满的厚厚的法律书,他都要疯了。他可没yancy这份定力,也熬不住那份寂寞。更别说,将来站上法庭之后要面对的那份庭上庭下的压力。律师这个活儿,真不是普通人干得了的。
看汤燕犀又回头去看书,卓星华凑过来:“我妹妹星雨她,是真的盼着你去。”
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