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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后来,她还独自下楼去寻找过。可是已经找不到了。
那张光碟的下落一直是她的心病。她曾经深深担心,如果那光碟到了谁的手里,被人看见里面的内容的话,那该怎么办。
可是怎么能想到,那光碟竟然是空白的?!
。
艾米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对啊,我也不明白。”
她黯然垂下头:“还记得后来上体育课,嫣嫣故意找我的碴儿,让我差点被学校劝退么?后来我想,也许就是因为嫣嫣看见的光盘,也是这样空白的。光碟是我找给她的,她可能觉得我耍她,至少是办事不力,所以就记恨我了。”
“不对。”安澄撑住额角:“本来不是空的。”
艾米也愣:“不是空的?那里面的内容还能凭空飞了不成?”
安澄脑海中再度浮现起汤燕犀那“随随便便”将光碟朝楼下一丢的画面……
“你说光碟是粒粒帮你还的?”安澄脑海中莫名一响,紧盯住艾米。
“是啊。”艾米不明白安澄想到了什么。
“你把光碟交给她,她说帮你还就还了,一点都没怀疑,什么都没问么?”安澄心下仿佛有小小的野草将要冒芽儿。
艾米想了想:“……没多问什么。”
安澄忽然砰地一拍桌子,柳眉虽然倒竖,可是一双眸子却忍不住浮起了笑意。
“怎么了?”艾米还是一头雾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澄叹口气,无奈地笑笑摇头,伸手拍了拍艾米的手:“你就也别再纳闷儿了,这其实不关你的事。”
艾米被这疑问困扰了这么多年,哪里能说放下就放下,她紧缠着安澄:“你倒是让我也明白明白。”
安澄只能叹息:“……我猜,又是汤燕犀那家伙的事儿。”
“怎么说?”艾米瞪圆了眼。
“唉~”安澄无奈地摇头:“光碟是粒粒帮你还回去的,她还问都没问,所以你现在该明白了,症结其实就出在粒粒身上。”
“其实……你和贾西贝拿走那光碟的时候,光碟就已经是空白的了。不是汤燕犀原来送我那张,而是早就被人神不知鬼不觉掉包过了。”
安澄眨眨眼:“你该懂了,能神不知鬼不觉掉换那光碟的人,是谁。”
艾米也猛然省悟,拍案大叫:“是粒粒!”
安澄无奈地笑:“对,可不就是她。她跟我住一个房间,我们两个又亲昵,所以她动我的东西简直跟自己的东西一样,我一点都不会起疑的。”
艾米也点头:“就因为本来光碟就是被她掉换的,她根本知道光碟里什么都没有,所以她才会什么都不问就直接帮我把光碟放回去了。”
艾米的思路也随之开了:“怪不得后来我闹着要跟贾西贝换房间,贾西贝去跟你一个房间,粒粒却死活不肯跟我一个房间呢。她是心虚,她是怕被我琢磨出来!”
安澄也只能摊手:“看样子,是这么回事。不过我也被她瞒过了,这么多年都没想明白。”
。
“可是粒粒为什么要这样干?”
艾米刚恍然大悟的欢喜,却随即又被担忧代替:“难道她是帮贾西贝,不愿意让我超过贾西贝去?还是故意让我拿空的光盘给嫣嫣,让嫣嫣对我不满?”
艾米说着便生起气来:“原来害我的还不止贾西贝一个,还有个粒粒!亏我上次聚会都不知道,还跟她互相留了联系方式呢。我真是被鬼骗!”
“不是那样的……”安澄按下叹息,伸手按住艾米:“你别错怪了粒粒。如果你要怪的话,其实我觉得你应该怪汤燕犀。”
“为什么呀?”艾米睁大了眼。
安澄又仔细想了想,继而更为确定,她便微笑:“我想应该是汤燕犀安排粒粒这样干的。当时粒粒不是贾西贝的帮手,她其实是汤燕犀的帮手。”
“怎么说?”艾米睁圆了眼。
安澄含笑叹息:“他是为了我……你们都看出贾西贝跟粒粒接近,他那样毒的眼睛,又怎么会毫无觉察?可是我当时只有粒粒一个真正的朋友,所以他也不愿当面跟我说开。”
“他一定是私下里找了粒粒,让粒粒跟贾西贝不过虚与委蛇,实际上反成了他摆在贾西贝身边的一枚棋子。他用这样一招,来防范贾西贝想阴招害我。”
“光碟的事,他一定是想到贾西贝会卖情报给顾静嫣,他为了掩藏光碟真实内容,又不想打草惊蛇,所以在我看完光碟之后,就让粒粒借跟我同住一室的近便,将光碟给掉包了。”
艾米这才一拍脑袋:“对了,这样解释就更合理了!”
安澄的心里涌起无限的温暖。原来她的好朋友粒粒从来就没有背叛过她,甚至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暗中跟汤燕犀联手,保护过她。
可是这么多年,粒粒却从来都没在她面前提起过这件事,不必她说一声感谢。
。
那晚多亏艾米,让安澄对顾静嫣一案又有了更多了解。
那晚告别,艾米深重地凝着安澄的眼睛:“贾西贝……你会放过她么?”
安澄垂下头:“至少在跟老男人的那件事上,她是受害者。所以为了指控那个老男人,我会对她网开一面,让她不必出庭作证,也不必她被牵连进那老男人的案子而被问罪。”
安澄的眼在夜色迷雾里,却澄明如清泉。
“不过对顾静嫣的案子,我不会明知却不问。这世上任何一个有罪的人,都不该逃脱法律的制裁。等这些事都办完,我会亲自回中国一趟,去看顾静嫣。我会把我了解的情况都交给顾静嫣的家人,让他们根据自己的心愿,选择起诉或是不起诉。”
安澄捏了捏艾米的手:“顾静嫣已经算是再世为人,所以也许她的家人比我们更知道她自己会怎样选择未来的路。所以我把这个选择的权利交给他们。”
与艾米告别的那一刻,窗外的雾气更浓了。
艾米一直攥着安澄的手:“等你去看嫣嫣的时候,你一定要打给我,我跟你一起去看她。”
安澄心下温暖:“你不怪她了么?那次劝退的事,你有理由生她的气。”
艾米释然一笑:“都过去了,不是么?而且,我们都长大了。”
安澄伸臂拥住艾米:“说得好。”
艾米还是有点不放心:“这么大的雾,你大着肚子开车,真的没关系么?”
安澄笑起来:“放心吧,我心里明镜似的,有自动的‘滤雾’功能。”
飞机不等人,艾米也只好离去。
安澄转身走向自己的车子,心下因为顾静嫣而沉坠,可是随着脚步,唇角却是一点一点地扬起。
就像艾米说的,过去的都过去了,他们都已经长大。一切的一切,都即将在不远的将来,画下完满的句点。
就像眼前的这迷雾,不论现在看起来有多浓,多遮蔽视野,也都终将散去,还世界一个澄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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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那辆路虎猛地撞过来的时候,她竟是全身都放松的。
因为有一个人从后座冲过来抱住了她的腰,完好地挡住了她的肚子,护住了她……呃不,是他们的孩子。
一如,当年他随手丢了光碟之后,却伸臂抱住了飞冲而去的她,紧紧揽住。
之后她在昏睡里听见医疗器械相撞的声音,手却被人温暖地握紧。
她在梦里微微勾起唇角:“……光碟,真正的那张,后来,去哪儿了?”
掌心微微一硌,有人将一张小小的、适用于手持dv的那种光碟,搁进了她的掌心。
(本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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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7 488(番外四)死不悔改()
律师协会最终通过了汤燕犀的复议请求,恢复了他律师执照的那天,汤燕犀没有第一时间回家跟家人庆祝,而是一个人开车离开。
杜松林担心地问安澄:“他怎么了?”
安澄眯眼凝视他白色的英伦豹子绝尘而去,心思也跟着一同放远,却轻轻摇了摇头:“没事。他也许只是想去找人聊聊天。”
没有人能够明白,失去律师执照曾经对汤燕犀这样的人,意味着什么撄。
那些没有了律师执照、被迫远离法律事务的日子里,他也同样从未向任何人展示过他的痛楚。
可是安澄却明白。
可是在律师协会最终的恢复执照的判定做出时,所有到场的汤家亲友都清楚看见了他眼底浮起的泪光。
安澄明白,此时此刻他需要宣泄偿。
躲开众人,只有独自一个人的宣泄。
以男人的方式。
。
汤燕犀去了墓园。
汤家祖上在墓园里买了一块地作为家族墓地,林寒枝就安葬在那里。
可是那块地却成了“孤岛”,它周围的墓位都已经荒废了二十多年,无人安葬,就那么空着,像是洪水围城。
直到最近不久,才终于安葬进来一个人。
汤燕犀就去了那个人坟前。
菲力的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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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开车狂奔,汤燕犀那颗奔腾的心此时已经点点平复下来。
他在菲力墓前坐下来的时候,已经又是一贯的清傲、淡然。
他哼了一声:“老家伙,我的律师执照拿回来了。意外么?”
他高高仰头望向碧空:“从给你当律师的那天起,我就知道自己的律师执照必定有一天会被吊销。我做好了准备,我只是自己都没想到还有机会通过复审,拿回执照来。”
其实就连汤家人也觉得没希望了吧,所以父亲几乎在他成为菲力律师的那一天,就成立了法律援助公司“唐朝”,让他能在失去律师执照之后,还能有个最靠近法律的落脚点。尽管不能再上庭,只能从事管理工作,可是至少那里与法律,近在一步之遥。
“……从他成立唐朝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他其